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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吉娜探出头,看着痉挛喘息口水都流了一地的萨达莫瑞斯,一丝鄙夷与不屑缓缓浮现出来。
克雷恩见状,放开手退到了一边。
也许萨达莫瑞斯这样的家伙,就要交给库诺依来对付才合适。
没想到,库诺依又蹲了下去,用另一把匕首划开了萨达莫瑞斯的裤裆,把那已经湿漉漉的破布挑开到一边。
苏米雅皱了皱眉,微微扭开了脸,琴撇了撇嘴,哼哼笑了两声,而玛吉娜盯着那里,眨了眨眼,仿佛有什么记忆在脑海中苏醒。
“想起什么了没,”库诺依用匕首的尖拨弄着那只剩下短短一截的狰狞伤处,微笑着说,“是谁把这个混蛋变成了只能靠吃喝娱乐自己的阉驴?你不敢为了自己报仇,难道,也不敢为了惨死的她吗?”
玛吉娜蹲在那儿,眼里的泪水终于止住。
“来吧,玛姬,冲着这里刺一刀,就用这把匕首。这是我的匕首,你是在听我的命令,没有人会惩罚你,他的怒气也只能针对我。来,刺他一刀,搅拌一下,你将看到,他在痛苦中挣扎的样子,还不如他的奴隶。”
“你敢!你这个被豢养的臭婊子!任务失败竟然还有脸活着,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去……嗯呜——呜啊啊啊——!”
连头都没扭,库诺依一伸胳膊,手里还沾着尿液的匕首就狠狠刺入到萨达莫瑞斯的口中,灵巧地一转一挑,从肥厚的嘴唇里挑出了半根还在扭动的舌头,冷冷道:“红毛阉驴,你太吵了。”
玛吉娜盯着匕首尖上的那段舌头,之前在门外时候的神情,终于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一把夺过匕首,把那块肉甩掉,发疯一样连着血肉割开萨达莫瑞斯胸口的衣服,旋即一刀切掉了他胸口肥硕的顶端,恶狠狠丢进嘴里,用力咀嚼着。
萨达莫瑞斯的惨叫声中,库诺依缓缓站起来,退开了两步,轻声说:“这就对了,玛姬,这就对了,好好回忆吧,想起你曾经受过的苦难,想起你曾经承受的痛楚,现在,是把那一切还给对方的时候了。”
莎兰塔在门口摆了摆手,一个治疗师立刻低头进来,在旁边吟诵着魔法,开始为萨达莫瑞斯治疗。
“呸!”把嚼烂的肉团吐到旁边,玛吉娜尖叫着握紧匕首,狠狠插入萨达莫瑞斯裤裆的陈旧伤口中,用力搅动,割开,“你做过的!这都是你做过的!我要还给你!我全都要还给你!还给你啊啊啊啊啊啊——!”
琴的脸色有些发白,捂着嘴退了出去。
苏米雅有些不忍地低下头,也跟着退了出去。
圣灵祷愿、活化、治疗术……为了在炎龙使者面前表功,治疗师不惜代价地连续施法,让萨达莫瑞斯保持着清醒,保持着透支一样的生命力,保持冷静,保持对痛楚的敏锐。
当承受过的苦难大半都回敬过后,玛吉娜丢开匕首,咆哮着趴下,在闪耀的光芒中变回了灵魂的本质——漆黑毛色利齿森寒的母豹。
她一口咬住萨达莫瑞斯伤痕累累的肚皮,配合着利爪用力扯开,然后,就像密林中为了保持猎物新鲜而从不太要害的地方吃起的林地虎一样,撕咬着垂死火精灵残破的身躯。
克雷恩没有离开。
他全程观摩了这场复仇的盛宴。
流淌了满地的血,就这样缓缓映红了他的双眼。
苏米雅反复劝说了很久,玛吉娜也没有同意回夜牙部落。她认准了库诺依,甚至换上了和暗精灵女郎同色调的紧身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号的复制品。
“你真的觉得,跟着异族联军一起行动比跟着我还安全?”回去的路上,克雷恩特意跟苏米雅坐在一辆马车上,望着她问。
“不,我只是觉得,玛姬如果能跟着亲戚们,对她心灵的恢复和治愈,应该要好过跟着库诺依。”苏米雅并不忌惮库诺依就在驾车位置上,她对克雷恩依旧有话直说。
“那些亲戚不行。”克雷恩摇了摇头,“等到内战结束,我要尽快找到玛莎。那才是治愈玛姬的唯一灵药。在那之前,让我来把她当作妹妹吧。”
苏米雅的目光柔软了几分,轻声道:“能看到你有最近的转变,我……差不多也能欣慰地离开了。”
“什么?”克雷恩皱起眉,有些生气地瞪着她,“你为什么要离开?”
苏米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要装傻了,克雷恩,莎兰塔的情报不可能不给你看就让我知道,大圣堂在追捕我,而且……也已经知道我在你身边了。”
“那又怎么样?”克雷恩不屑一顾地说,“苏米雅,难道你还能找到比我身边更安全的地方?”
“我听说……南部地区的长老派出了两个黑暗圣堂武士,克雷恩,我不想连累你。我的信仰已经崩溃,这是我迟早需要面对的问题。你正忙于一场至关重要的战争,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苏米雅,我面对过暗行者,击败过暗精灵,黑暗圣堂武士除了名号听起来怪异之外,刺杀的本领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有。而且,很大。”苏米雅叹了口气,低头望着自己的膝盖,“可以说,如果在普通状态,黑暗圣堂武士就只是个稍微强壮一些的刺客,身体的韧度其实非常脆弱,随便几个弓箭手都有可能把他射死,正面作战不管是暗行者还是暗精灵,都能轻松解决掉他们。”
知道肯定还有下文,克雷恩挑了挑眉,说:“然后呢?”
她抬起手,让灵能风暴的幽蓝光芒在白皙的掌心跳动,“但我们圣堂武士,都是奉献了一部分灵魂经历痛苦的试炼才能进一步蜕变的。我可能会被一个强壮的士兵一刀砍死,但我的灵能风暴一旦爆发在敌军头顶,威力你是见过的。”
“没错,我见过。”
“黑暗圣堂武士比我们承受的痛苦更多,试炼更难,而对外,也几乎是个不见光的秘密。大圣堂也轻易不会动用他们。”苏米雅又叹了口气,“他们牺牲自身换来的特技,被称为灵魂透射。那项本领,可以让他们在一段足够漫长的时间里,变得透明。”
克雷恩顿时握紧了拳头,一丝痛楚在心头流动。
“我知道,这让你想起了魔龙甲的法袍·隔绝之壁,不过不太一样。”苏米雅柔声说,“灵魂透射没有那么恐怖,他们只是变得透明,比资深法师的隐形术还要透明,可以说,如果不通过其他手段,就只能从气流和光线的细微扭曲来发现他们。发动灵魂透射的黑暗圣堂武士,不管刺杀什么人,都会比普通的刺客容易很多。”
她有些无奈地说:“大圣堂认定我是背叛者,可能……也和我知道真相后写出的那封信有关。”
“你给大圣堂写信了?”克雷恩吃惊地看着她,“你难道打算靠自己的一封信来告诉他们真相?”
“我写给了我一个我觉得还算理智的长老。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太乐观了。”苏米雅淡淡道,“涉及到此类问题的时候,大圣堂不会忌惮任何手段,所以我才打算离开,你帮我找一只飞行坐骑,当我现身的记录远在千里之外的时候,黑暗圣堂武士们自然就会离开精灵王国。”
“不要紧。”克雷恩很快镇定下来,他抓起身边莎兰塔的狐尾,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下,微笑道,“苏米雅,继续留在我身边吧。我想,巨龙之翼的教友,会很乐意帮我清除掉大圣堂这个遗留在历史中的巨大垃圾堆。”
莎兰塔露出一个甜美可爱的微笑,“对极了,为此我们还帮过暗影教会不少忙。办这件事的话,炎龙使者大人恐怕都不需要怎么动员。”
“那么,就这么定了。”克雷恩不再理会苏米雅的抗拒,开口说,“苏米雅,那些问题以后再谈吧。你不必走,那两个黑暗圣堂武士,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知道莎兰塔在,不能讨论关于信仰更加深入的问题,苏米雅只好苦笑了一下,闭上了嘴。
但莎兰塔似乎认为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竟然劝说起苏米雅加入巨龙之翼。
于是这一路下来,倒是不算太无聊。
6号,伊莉丝被百般拖延的补给供应激怒,亲自去了一趟负责人所在的城市,和领主还产生了一些摩擦。克雷恩闻讯赶去,盛怒之下召出了炎魔弓,把无礼冒犯的近卫队长当场格杀。
冲突就此扩大。
不过很快事态就平息下来。
毕竟,炎魔弓指着自己,一只雷狐堵在门口炸毛,女王陛下的近卫队长拔出剑显然站在对方那边的时候,任何领主都会迅速变得冷静,非常冷静。
而冷静下来的领主大人,为了之前的不冷静,不得不付出了比要求还多出一半的物资补给。
有了这么一次事件,伊莉丝的嫁妆讨债之路变得更加不顺,被勒令提供补给的绝大部分领主都选择了拒不见面,显然打定主意准备拖延到公主殿下离开国境。
一个将要远嫁他乡的公主,并不值得他们牺牲囤积的财富。
而且,伊莉丝的确没有时间了。
6号晚上,西方传来急报,火精灵义军在丰收号角林地南侧与火精灵讨伐军发生连续多场小规模战斗,防线被迫后退十里,内部城市危在旦夕。
1010年蓝九月7号,一个对火精灵来说神清气爽的火临日,伊莉丝最后给姐姐写了一封信,列出了此次拖延和拒付的领主名单,就这样带着比预计少了足足三分之一的物资,拔营出发,全军离境。
这一支混合了各方势力的援军,就此开向了火精灵王国。
迈向了生死未卜的战场。
第三一七章 强袭!宝戒城外的激战
虽说克雷恩是名义上援军的最高指挥,但实际上所有决策,都要经过伊莉丝公主的判断才能转化为命令。
那位名义上的统帅,正在如饥似渴地疯狂学习。
荆棘岭之战后,他就已经意识到,个体的强大不能改变世界的趋势,个体的武器,也保护不了多少重要的臣民。
头疼依旧在发作,但已经不影响他苦读各种把大量生命当作棋子的书籍。
他知道把弓手安排在哪儿能造成最大杀伤,他知道逃亡的时候应该选择什么路线最为安全,他知道侦察需要如何布局,后勤应该怎么保护,但这些实践来的知识,上升到统御数万生命的层级后,就变得不再一样。
如何把命令迅速而准确地传达下去,如何让士兵齐心协力保持配合的默契,如何提升作战时的士气,整个军团应该向哪儿移动,采用什么阵型,遇到敌人应该如何处理……这些知识,对克雷恩来说仍是一个陌生的新世界。
所以他必须忍耐着领军前线用炎魔弓杀敌的冲动,陪在伊莉丝身边,看她下达一个又一个指令,让庞大的阵型安定有序地移动,简明有效地侦察,保持所需的警惕,抵达每一个预设的目标。
按照伊莉丝的建议,行军的路上,克雷恩就开始了培养自身嫡系的计划。
她嫁妆那部分士兵中属于河网林地的驻屯兵承担起了开路先锋的使命,一千名水精灵则被提升为主营亲兵,保护在她周围。
异族联军原统帅被克雷恩免职,曾在蜂窝岩林地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类老兵图勒·奥芬斯就任总军团长,兽灵一致推举的将军比尔撒·岩胆作为协调者就任副手。基本上,克雷恩接触过觉得比较放心的部下,都在此次整合中取代了本就不愿随军出发的贵族将领,进入到各个指挥位上。
援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