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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延后而已。”伊莉丝轻轻摩挲着自己日渐饱满的胸脯,“咱们正在建立一个王国,等到成功,等到一切稳定,等到国家的贵族、农夫全都安顿下来,等到商会和军队都能不出纰漏的运行,咱们可以把王位传给孩子,然后,再去实现那个梦想。”
她伸出手,握着他的指头,微笑着说:“我相信那时候咱们的实力会比现在还要强,而且,轮回之纪的风波一定已经过去,咱们可以放心地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比如,去北方探望一下我的哥哥,看看他那时候会不会已经给我娶了嫂子。”
“我觉得很难。”他低头吻了一下妻子丰腴了几分的手背,轻笑道,“悠奇有一次酒后跟我说过,他没办法结婚的最大障碍其实并不是他那难以摆脱的缠身厄运,实际上,他曾经遇到过运气很好的女孩,连带着能让他过上一段正常人的生活。”
“那是什么阻碍了他?”伊莉丝好奇地问,“难道嫌弃他是佣兵吗?可咆哮之狼在女孩子心目中很受欢迎的啊。”
“是蕾希亚阿姨。”克雷恩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蕾希亚坚持要让悠奇的妻子通过她的测试才行,而对悠奇有好感的女孩子一听说测试者其实是一头龙后,就都牺牲爱情落荒而逃了。”
伊莉丝瞠目结舌,跟着笑了起来,说:“如果是我,起码要试试看。”
她跟克雷恩对望了一会儿,然后终于想起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开口道:“克雷恩,米海拉的占卜结果呢?她为什么没跟着你回来?”
“因为她羞愧,不敢面对王后陛下的责难。”克雷恩马上做出了非常轻松的口吻,笑道,“所以我罚了她一个月薪俸,让她先滚回去了。我看,她应该把精力从小说漫画创作上多匀出一些。”
“为什么要责罚她?”伊莉丝疑惑地问,“你不是说她是个很可靠的占卜师,比库雷博恩推荐的那个大神官可靠得多吗?她难道也是个骗子?”
“不,她不是,可她也拿咱们的孩子没有办法。”克雷恩微笑着说,“你别忘了,我可是传说中的占卜免疫体质。”
“可那是个错误结论,我记得米海拉的故事里写过,那说你……”
“那只是个故事,实际上,那就是和占卜免疫基本等同,没有太大分别。”克雷恩淡淡道,“所以前一个大神官想靠占卜决定我晚上在哪儿留宿的当晚,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个骗子。”
“可孩子……”
克雷恩再一次打断了她,“孩子有我的血脉,是我的延续,当然也会有类似的问题。正因如此,米海拉才会非常紧张,生怕是自己操作不当或是能力不足,吓得半死,说什么也不敢回来见你了。”
他抱住她,温柔地轻吻她修长的耳尖,“伊莉丝,这说明咱们的孩子很强,强到不需要被命运摆弄,强到没有神可以指引他的方向。所以,没有结果,其实就是最好的结果。”
伊莉丝没有怀疑什么,她欣喜地笑了,回吻着克雷恩的耳朵,柔声道:“那你可要赶快安慰一下米海拉,别让她再因为这种事愧疚了。我还挺喜欢她时常来找我聊天呢,也不要罚她的薪俸,她在这里辛苦了好长时间,应该额外给一些奖金,就从我的寝宫这边出吧。”
克雷恩嗯了一声,抱紧她,从她肩上,小心翼翼地藏住了自己眼里的悲伤。
不仅是因为孩子的命运,也因为伊莉丝的迟钝——以往这种小骗局,根本瞒不过目光锐利的她。
她真的就像是为了走正常途径孕育后代的女性暗裔一样,收起翅膀,磨平爪子,藏好尖牙,平静地退化成一个庸碌无能的母体,只为了让双方的结晶承载着两者的血脉平安成长。
可她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得到的如果只是一个过早夭折的婴儿……一拳捶在宫殿的巨树支柱上,克雷恩压抑着心底的难过,快步离开伊莉丝卧室的门外。
这种时候,他通常会选择去琳迪那里。
苏米雅上次险些被黑暗圣堂武士刺杀之后,就一直住在光卫军团的指挥所那边,玛吉娜不离身地保护着她。
所以这种时候,他只能跟琳迪聊聊,才能好过很多。
可他能感觉到,王宫正在让一切都发生变化。在他一点点找到曾经的自我同时,他身边熟悉的同伴,却都渐渐变得陌生。
那次失败的刺杀中,苏米雅被莎兰塔的部下牺牲性命保护下来,面对那三具冰冷的龙神教信徒尸首,她在只点亮了一块晶石灯台的停尸间里,整整一夜都没有出来。
从那之后,克雷恩就没听她再提起过一句和大圣堂有关的祷词。
琴很享受王宫内的生活,她不热爱花天,却很喜欢酒地,她的寝宫专门挖了一个酒窖,而她待在那里面的时间比在外面都长,有两次甚至醉醺醺地拉着克雷恩要去酒窖里履行后宫成员的义务。
夏莱娜则整天都很累。
新王国有无数的事情等着处理,而教徒们需要炎龙使者的踪影来激发无穷的动力,克雷恩时常要在边境地带四处巡视,而身为唯一坐骑,夏莱娜当然累到连在床上被骑的力气都没有。
兽灵在孕期会失去变身能力,而且,也禁不起剧烈的体力消耗,因此,夏莱娜不得不成为克雷恩后宫中唯一一个被要求避孕的女伴。她为此纠结矛盾了好一阵子,据说还在半夜去跟王宫马厩的母马坐着聊了几个小时。
奥妮娅越来越谨小慎微,和奥蕾妮的关系也在急剧恶化,克雷恩问过理由,她只是抹着眼泪摇头,什么也不说。
但他大概能猜的到。
伊莉丝的这个小近卫无法进行太复杂的思考,她的忠诚随着伊莉丝出嫁,理所当然地转移到了新王朝上。可奥蕾妮没有,萨尔瓦斯家的另一个女儿,心依旧在艾普萨拉斯。
奥妮娅只是单纯,但并不笨,那么,发现姐姐的双重身份,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
这显然成了她心里的石头,让她只有陪在伊莉丝身边的时候才能强颜欢笑一阵,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就独个关上卧室的门,关掉所有的灯,有时一整夜都难以睡着一次。
克雷恩感觉,他的旧相识们,正在被这个王宫吞噬掉精神与血肉,咀嚼,消化,排泄出好像王的影子一样的废渣。
而那些新伴侣,反而都过得不错。
库诺依放弃了对自身强度的锻炼,精力分成了两半,一半投入在情报部门的工作中,另一半则拿来妆点美化自己,短短几个月,她就从一个健美强悍的暗精灵刺客,变成了柔媚撩人的暗精灵少妇。
最初的抗拒被强行突破后,接受了命运安排的瑟琳诺也迅速成熟起来,作为暗精灵永远的竞争者,她毫不犹豫地调整心态,进入到争宠的节奏中,让克雷恩好好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圣洁的魅惑。
莎兰塔大概是得到了桑雅的指点,灵狐属天生的优势渐渐发挥出来,也开始热衷于掌控管理后宫的大小事务,把伊莉丝和琳迪都不愿意负责的权力,一项项握于手中。
适应良好的妃妾们都渐渐展开浑身解数,来争取王的宠爱。
如果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克雷恩觉得自己很快就会被拖进后宫的泥沼,沉迷而不可自拔,甚至,渐渐疏离曾经喜欢的女伴们。
他其实不喜欢这些变化,所以他一直都很庆幸,琳迪还是一如既往。
他担心,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琳迪也被王宫腐化,变成一个让他觉得陌生的女人。
这忧虑持续了着实有一段时间。
所以克雷恩匆匆走进琳迪的寝宫后,就情不自禁地呆愣在那里。
琳迪的大床边新换了一个带有大镜子的梳妆台。
而她正坐在镜子前,穿着薄纱一样的裙子,神情紧张地让侍女为她涂抹香粉和唇红……
“琳迪?”克雷恩皱着眉大步走过去,很疑惑地说,“你在干什么?”
琳迪怔了一下,不解地回答:“陛下,如你所见,我……我在试着化妆啊。”
“你怎么想起尝试这种东西了?”他坐下,看着桌上摆放的,一看就是最近才精心调配出的蜜膏和唇油,“最早伊莉丝分发的那些你不是都没要吗?”
琳迪挥了挥手,让侍女先倒退着离开,她望了一眼最后关上门的那个年轻女精灵,小声说:“克雷恩,我那时……不觉得我需要这种东西。”
“那你现在觉得需要了?”克雷恩伸手抚摸着她涂上了一层东西的脸颊,的确看着白皙了不少,但只要指尖一触,就能摸出那并非真正肌肤的感觉,仅有视觉效果上的细腻而已,“为什么?”
琳迪望着他,看了一会儿,眉心深锁,缓缓低下头,说:“我……有压力啊。”
“什么压力?”克雷恩干脆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谁会给你压力?琳迪,我最近来找得最多的就是你,你……是因为这个有压力吗?”
“不是,你经常来找我,我当然很高兴……毕竟,现在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琳迪抓着他的手,抚摸着指根的茧皮,缓缓说道,“我是觉得,在你的后宫里,我实在是……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她攥紧了他的指头,带着几分难过,轻声说:“这里充满了年轻的女精灵,克雷恩,你没发现吗,就连刚才出去的两个侍女,都比我漂亮得多。我没有成熟的身段,我的身上都是肌肉,我没有细腻的肌肤,我身上到处都是伤疤,连脸上都是,我知道,我知道我在这里,对你很重要,可我……可我真的压力很大,我现在恨不得总是呆在射手营地里,我在王宫里走动,觉得每一双眼睛都在嘲笑我。苏米雅走后,我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我只有你,可你……不是只有我。我最近都产生了幻觉,我总认为我的侍女在偷偷嘲笑我,说‘你瞧那个女人类,又丑又干瘪,仗着曾经的关系霸占了陛下那么多时间,结果呢,连个孩子都孕育不出来’。”
“那是你的错觉。琳迪,没有侍女敢这样说你,没有。”克雷恩抚摸着她颤抖的脊梁,亲吻了她冰凉的唇。
那唇被涂抹之后,有了一股奇妙的花香味道,但黏乎乎的,口感并不太好。
“所以你选择梳妆打扮?那下一步……你是准备学习宫廷礼仪了吗?”
“我已经预约了老师。”琳迪用手帮他擦掉唇上沾染的颜色,无奈地说,“我不能不学啊,克雷恩,莎兰塔最近的干劲十足,王后陛下已经召见过我两次了,她不希望她产下孩子之前,后宫的事情会全掌握在莎兰塔手中。”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苦恼地说:“我还要照顾魔动弓的训练,我整天在骑狮鹫,我的大腿老茧变得更厚,我今天洗过澡后,侍女问我要不要在大腿上涂抹一些药油来消掉那层厚皮,我……我才意识到,克雷恩,你最近来的时候,一直面对的是这么一个……丑陋的女人。”
“琳迪,伊莉丝的手脚和大腿一样有老茧,莎兰塔作为刺客,长期走路姿势的问题,腰臀的位置和角度都已经不正常,脚趾也扁平外翻,大家都有缺陷,没有谁是完美的。”克雷恩总觉得,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低头轻轻嗅着她的后颈,那里没有了熟悉的汗味,取而代之的是扑鼻的香水气息,刺激生理,却让他的心情低落了少许,“我现在有几十个妻妾,而我最常在你这里过夜,琳迪,你怎么会丑陋。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连我腰都缠不稳的软弱双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