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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群几乎恨不得冲上舞台掀开幕布的男人,科因摸了摸腰间预备用来装钱的袋子,非常满意的笑了。
七片叶子的命运草 第三叶(六)
像是并不算让芙洛泽拉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一样,科因进去和大帐篷的主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她只有站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
原本她是坐在屋子外面的石阶上,但意识到周围的人都认出了她之后,有些紧张和羞涩的她就逃回了屋子里。
那些贪婪的异性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像是在用视线剥她的裙子。
靠着墙,隐约能听到屋里的人正在争吵着什么。科因的声音并不大,也听不太清楚,但她能确定的是,他在反复提着她的名字,也用到了亲密爱人这样的形容。
这就足够了,她心里甜丝丝的,好像被人偷偷往胸腔里塞了块方糖。
“芙洛?是你吗?”屋门外有人隔着玻璃窗叫她,她转过头,就看到了雅拉蒙温柔的笑脸。
她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犹豫了一下,跑了过去,打开了门。
“你们刚才也在看我们的表演吧?怎么样,我表现的好不好?”难得有可以听到反馈的朋友,她很兴奋地握住了雅拉蒙的手,开心地问着。
雅拉蒙肯定的点了点头,“棒极了。芙洛,全圣域也不会有多少表演能超越你的变化。骑在龙背上的歌手,光是这个点子,就够令人吃惊的。”
阿卡在一旁发表着认同的感慨:“是啊,看到你这么娇小的身体一下子就变成巨大的亚龙,我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芙洛泽拉咯咯笑着,取笑他说:“那你要是看到真正的龙变身,会不会吓得背后的汗毛飞出去啊。”
阿卡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也许会吧,不过我可不知道龙变身时候是什么样子。”
芙洛泽拉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肯定比我变身的样子更可怕吧。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兽,地位高的吓人呢。”
“这么多年都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兽,难道还没灭绝吗?”阿卡开玩笑地说道,“不然你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多少人拿的出证据。见到过的都只是声称而已。”
雅拉蒙笑了笑,低声说:“那可不一定。要知道神兽本身就已经是高智慧的生命,又具有强大的变身伪装能力,即使是隐藏在普通的种族中生活,咱们也不会知道的。上次在甘比兰,不就听人说在南方有个贵族家的私人教师最后被发现竟然是一匹独角兽么。”
“是啊是啊,不是纯洁的处女就不愿意接近的独角兽,总喜欢收集亮闪闪宝石的龙,爱偷人类的酒喝到醉醺醺然后四处勾引异性的雷狐,只在紫月祭和仲年祭才肯现身的双月犬,离了火焰就睡不着觉的不死鸟,还有……还有即使变身人形也永远冷着一张脸的冰狼。”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诗歌中出现过的神兽,阿卡明显不屑地说,“这些东西吟唱出来还不错,相信就有点天真了吧。咱们也见了不少冒险者,他们不也都说,魔兽见过不少,神兽可根本没遇到过。要我说,恐怕和伟大的天使们一样,圣界崩溃之时就一起消失了吧。”
雅拉蒙皱了皱眉,在他肩上打了一下,柔声说:“这些话可不要乱说,万一被一些教派的人听到,可是会惹大麻烦的。”
“我知道,这不是只有咱们三个嘛,才忍不住抱怨一下。其实……我也很想见到神兽啊天使啊什么的。”阿卡笑了笑,期待地看向天空,“哪个孩子没做过这样的梦呢。”
芙洛泽拉也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地说:“你以前见到过亚龙属的兽灵变身吗?”
阿卡怔了怔,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见到过了吧。”
“呃……当然,我没想到芙洛小姐肯当众表演,所以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芙洛泽拉脸上红了红,还是继续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所以呐,你觉得不可能见到的,未必以后就永远见不到啊?”
雅拉蒙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不看到的时候,真的难以相信。”
敏锐地听出了雅拉蒙话中附加的含义,芙洛泽拉慎重地转过头正对着她,小声问:“比如说……你提到的双重幻化?”
雅拉蒙的笑容变得淡化了许多,她认真地盯着芙洛泽拉的双眼,说:“芙洛,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芙洛泽拉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是在亚龙属的兽灵部落里长大的,是吗?”
“嗯,上次聊天,我不就对你说过了吗,为什么又要问一遍?”
“呃,这是很必要的确认。”雅拉蒙沉思了一下,又问,“那,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和族人有什么不同?”
芙洛泽拉皱起了眉,她不是很喜欢想起那段不开心的回忆,但雅拉蒙身上特有的亲切感让她暂时还能忍受这种不快,“我……和族人确实有些不太一样,只是因为我成长的比较慢而已。现在,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差别了。”
当然,关于最私密之处的区别,只有科因知道就足够了。
“芙洛,”雅拉蒙像是叹息一样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耳尖的骨刺,“你一定从很小的时候,就强烈的希望能和大家一样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芙洛泽拉竟然有了眼眶酸涩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冲动让她险些流下泪来。
当然……我当然要和大家变得一样,不同的话……不同的话,不就说明我根本就是孤单一个了吗?我和他们一样……和他们一样的。
她克制着心底涌出的陌生念头,勉强维持着语调的平稳,“当然,我不太聪明,身体又差,做一点点训练,就会觉得累的要命。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才追上大家的脚步的。”她又想起了月夜下越飞越远的族人,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可、可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被抛弃了。我真的是没人愿意要的废物吗?”
雅拉蒙温柔地看着她,张开了双臂,“芙洛,不是这样的,你已经骗了自己太久,你应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屋门内传来了科因兴奋的声音,“芙洛,我的宝贝儿!你看看咱们赚了多少钱!今天你想吃什么?咱们这就去包下整个饭馆!芙洛?你在哪儿?”
芙洛泽拉的表情立刻变得明快了起来,她没有投入雅拉蒙的怀抱,而是兴奋的转身朝向了科因的方向,她飞快地把眼泪擦掉,扬声喊道:“我在这儿,科因,我在门口呢。”
雅拉蒙默默地看着他们在门内拥抱到一起,目光中的担忧更加明晰,她轻轻拨弄了一下小竖琴,侧头对着疑惑的阿卡挤出了一个微笑,“走吧,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更好。”
“你是说,咱们要在这里长住一阵子?”芙洛泽拉一边开心的把果酒咽到肚里,一边扬着红扑扑的笑脸问科因。
“嗯,”科因还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口袋里金币的美妙触感,这种坚硬对他的诱惑不输给美女肉体的柔软,“那个老板本来是打算把你直接买下,作为他专属的艺人。”科因勾起一丝微笑,“知道他出多少吗?二十枚金币!”他夸张的耸了耸肩,“二十枚金币呐,足够一家人无忧无虑甚至有点奢侈地生活好几年了。”
对金钱没有太明确观念的芙洛泽拉眨了眨眼,只能模糊的感觉到那确实是一大笔钱,毕竟今晚这顿颇为丰盛的晚餐,也不过才一个半银币。
那么,科因是把自己卖了吗?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小声问:“那……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把一块上等的果木烤鱼送进嘴里,科因笑眯眯的说:“当然……不行。芙洛是我最最亲爱的宝贝,区区二十枚金币,他还是去奴隶贩子那儿批发几个只会在床上捶腿的女奴吧。”
她这才放下心,满足的低下了头,“那我就安心了。”
“傻瓜,”他隔着桌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多少钱我也不能把你卖掉。你又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是我的爱人,我可爱的小情人,下次他再敢动这个念头,我就拿出钱来问他的老婆卖不卖。”
她哧的笑了出来,心情愉悦了不少,“人家就算卖,咱们也买不起啊。”
科因的双眼变得闪闪发光,“咱们很快就会变成有钱人了。这也是我打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原因。那个老板打算靠咱们赚一笔,马上就是仲年祭了,到时候会来不少邻近市镇的居民。他替咱们做好宣传,咱们只要负责按他的计划定期表演,就可以拿到门票分账的六成。”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枚亮闪闪的金币,“呐,看,只是今天一场,咱们就赚了这么多哦。以后人来的更多,咱们的收入也会非常稳定的。”
“这表演……有那么吸引人吗?”芙洛泽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当然有。”科因用力的点着头,“你可是兽灵里数一数二稀有的亚龙属,别说表演了,你就是纯粹过去变个身,也会有不少人抢着买票进来看的。将来咱们还可以推出别的表演方式,比如有人想过一下勇者的瘾,你就变身让他们打倒。这世上做冒险者白日梦的有钱傻子可是数都数不过来。”他说的口沫横飞,仿佛已经勾勒出了美好的未来画卷,看到了切实的影像在眼前展开。
被他的兴奋多少感染到了一些,芙洛泽拉开心的笑着,对他认真的说:“我一定会加油的。”
这一晚,他们住进了城里最高档的旅店。有天鹅绒的毯子、充满弹性的床垫和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晶吊灯。甚至还有带热水的浴室。
室内烧着壁炉,温暖的好像到了春天。而即使在冷的打哆嗦的时候也没舍得让芙洛泽拉的身体空闲下来的科因,当然不会因为表演的疲惫就直接睡觉。
她才换好旅店提供的丝绸睡裙,科因的手就摸进了她的领口里。
“科因……”她有些无奈的靠在他身上,顺从的让他抚弄着,小声说,“你不觉得累吗?我还想让你休息一晚的。”
科因兴奋的在后面轻轻啃咬着她细鳞覆盖的耳垂,“谁叫你这么迷人,我就算累死也要瘫在你的身上。”
这种被强烈需要的感觉让芙洛泽拉由心底感到愉悦,从鼻腔中挤出泄气一样的呻吟,她回手抚摸着科因的腰侧,扭头与他吻在了一起。
“我的小天使……你真是太棒了。”结束之后,科因脱力地趴在芙洛泽拉身上,回味着赞不绝口。
“我……也很舒服。”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愉快,芙洛泽拉羞涩的把脸埋进他的肩窝,享受着一波一波缓缓从体内退去的余韵。
就是在这一刻,科因突然头一次有了结婚的念头。
“芙洛,你愿意一辈子跟着我吗?不管去哪里,都是咱们两个?”对他这样的流浪歌手来说,这样的要求,就已经算是求婚一样的询问了。
芙洛泽拉也许不懂,也许,懂了她也依旧是这个答案。
从在那个雪山被他捡起,填补了被遗弃的无限孤独后,她就从没拒绝过他任何事。
“嗯,我……愿意。”
七片叶子的命运草 第三叶(七)
《圣域遗传血脉深度研究》,那本比成年人的手掌竖起来还要厚上一些的巨大硬皮书现在摆在了科因租下的房子卧室的桌上。
坦白的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买这本书的一天,因为他不光没想过结婚生子,更不可能想过万一改变主意后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