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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妈,你帮我找我妈来,好不好?”
“不行,你妈在天上,我没翅膀,我飞不上去。”
“我会飞,我飞给你看。”林蕾冷不防地用力一荡,秋千在空中滑出越来越大的抛物线。更可怕的是,她的双手并没抓住铁链,口中唱着不成调的自编曲子。“我飞,我飞,我飞上天。”
雷骘束手无策地抓着头发,他现在不能抓住铁链,他只能哀求她。“小姐,你又不是麦可乔丹,求你别做这种危险动作。”
一滴又一滴的水滴落下,不是雨,是泪,秋千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林蕾双脚踩在地上煞住秋千,两手在眼睛的地方揉来揉去,像个走失的孩子哭闹不已,听到她的哭声真教人鼻酸。“我想妈妈,我好想妈妈……”
雷骘担心她手脏,这样揉眼睛是不好的,他用力拉开她的手,从口袋里取出折叠整齐的干净手帕,好心好意地替她擦泪,“别哭了,乖女孩。”
但是,林蕾的意识是不清的,她哪知道他为她好,她恩将仇报似地捉住他的领带,越拉越用力,雷骘一时猝不及防,手帕掉在地上,他连忙一手阻止她的手,一手想办法伸到领带里。“我要哭到不能哭为止,嘻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不能哭?”
“别……别拉领带,会把我……我勒死的。”雷骘气若游丝。
林蕾恭喜他答对似地拍手,“对!死就哭不出来了!
“你死了,鹤立会哭一辈子的。”雷骘赶紧扯掉领带,以免死的人是他。
“鹤立是谁?啊!我知道了,是猪的名字!”林蕾发疯般大笑。
“骂的好,他的确是猪,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高中时体重有一百公斤。”
若问向蓓逃婚的原因,这就是主因,她跟好几个女同学曾经跑到建中校门外,由其中一个收了她三千块贿赂的女同学,负责大叫风鹤立的名字,当风鹤立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时,几个女同学忍不住大笑,引起向蓓的恨意。
一向被视为公主的向蓓,自然无法接爱将来要嫁给大肥猪的打击,而且这件事第二天便迅速地在学校里传开来,恨意更是加深;再加上风鹤立到美国读大学,竞然无故失踪,后来听说他到大陆去找神仙,她拥有了先人为主的观念,认定他是只怪种大肥猪。
她本来希望他最好死在大陆,但在听到他即将回来的消息时,她原本打算偷走爸爸的存折和印章,逃之夭夭,却意外地发现公司快破产,她只好去向高利贷借三百万,跟着新欢躲到日本,避开这些烦人的事。
话说回来,雷骘出卖风鹤立,虽然是出自好意,替林蕾出气。但林蕾并不领情,她突然想起鹤立是谁,粉拳如打鼓般捶打在雷骘的身上。“你好大胆!居然敢骂我的鹤立是猪!可恶!我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坏蛋!”
雷骘急忙落荒而逃,躲在花丛里打手机给风鹤立,目光紧紧锁住坐在秋千上打蚊子的林蕾。“限你在十分钟之内来天母公园,不然有人会死在这儿。”
风鹤立一点也不焦急地问:“你在说谁啊?”
“向蓓,不,应该叫林蕾才对。”会死的其实是雷骘。
“你跟她在公园干什么?”风鹤立酸溜溜地问,心眼好小哦!
“你的醋劲也未免太强了,我是巧遇到她。”雷骘说谎的声音特别好听。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带她去住你家。”风鹤立恼羞成怒,态度转硬。
雷骘苦恼地说:“我是很想,可是她醉得乱七八糟,一碰她就乱叫。”
“她叫什么?”鹤立不自觉地流露出关切。
“你听。”雷骘偷偷摸摸走到林蕾身后,轻拍她的背一下。
“不要碰我!色狼!色狼!”林蕾疯婆子似地大叫。
她的外号足“冷感处女”,不是没理由的,除了驴蛋,不管是认识或不认识的男同学碰她一根小指头,她就会到训导处告他性骚扰;她人学才一年半,进训导处的次数就高达了五十次,所以在男生宿舍的墙上,曾经出现以她肖像恶作剧的飞镖靶。
这些事,都是驴蛋告诉雷骘的。驴蛋那家伙抵抗力弱,只要看到阳刚味重的肌肉男,立刻神魂颠倒,为了博取对方的欢心,不仅能出卖好友。出卖自己、出卖爸妈,就算得出卖国家,他也心甘情愿当个不忠不孝不义的小男人。
“你只剩六分钟,六分钟后你还不来,我就丢下她不管。”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丢我捡,我又不是捡破烂。”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她被色狼捡走,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会去,你何不去叫驴蛋来接她走!”风鹤立的声音出现紧张。
“我去找过他,但他是同性恋……”雷骘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我马上就过来,你好好看着她,保护她,她若有一丝受伤,唯你是问。”
“受伤的是我,我被她打……喂,你别挂断电话,听我把苦诉完嘛!”
雷骘对着手机吐苦水的同时,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搭在他肩上,他回过脸看到披头散发的林蕾,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雷骘一个回身,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阵惊大动地的呕吐声响起,他像被人以大字形钉在一字架上似的,脖子以下完全无法动弹;他僵硬地低下头,只见黑色优雅的亚曼尼西装变成黄色污浊……
看来雷骘和林蕾两人天生八字不和,那是当然的,两个都是雷,碰在一起不打架才怪!
吐完之后,风鹤立也赶来了,林蕾像个闹累的小孩,乖乖地任由他抱上车。
没人向雷骘道谢,雷骘不怪林蕾,她醉了,但是风鹤立视他如透明人,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毕竟功劳都是他的——是他去找驴蛋化解误会,是他来找林蕾保护安全,他的亚曼尼西装甚至还成了她的垃圾桶,但便宜却是风鹤立独占。
雷骘忍不住对着风鹤立的车屁股,比着中指,大骂他——见色忘友。
回到住处,林蕾的酒疯又发作,她有如跳蚤般在屋里到处乱窜,体力发泄不完似的,一会儿把壁柜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一会又把衣橱里的衣服全塞到洗衣机里,一会儿又去厨房将于净的碗盘放进洗水槽,水龙头打开就不管……
风鹤立跟在她身后,毫无怨言地收拾,最后他跟着她来到客厅,她打开电视,拼命地按选台器,按到音乐台,忽然全身扭动,跳起自创的怪舞;没一会儿,她又转到别台,跟着电视学瑜伽……太好了,她终于安静下来了。
因为,她把脚抬到脖子上时把脚筋拉伤,连痛都不知道喊。
“天呵!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他叹了一口气,要将她抱回床上。
“我要去洗澡,我要去跳舞,我要去游泳。”她不肯,语无伦次的喃喃。
“好,我们一项一项来,先从洗澡开始。”他转向浴室。
她的双眼茫然无神,躺在地上。“你是谁啊?”
“小姐,我是你的仆人。”他从浴室走出。
“你长得好帅!”她突然有感而发。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小姐的赞美。”
“我的腿不能动。”她坐起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抱你去浴室洗澡。”他一手伸到她腿下,一手扶着她的腰,用力抬起。
“放我进浴缸,你出去,去替我把保养品准备好。”她想直接进入浴缸里。
他将她放在浴缸的边缘坐下。“小姐,你衣服还没脱。”
“我脱不下来,你过来帮我脱。”她的手无力地垂下。
“请小姐等一下。”他转身出去,将电源关掉。
浴室突然一黑,她吓得大叫。“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小姐别怕,是停电,我就在你身旁。”他小心翼翼地帮她宽衣解带。
“你的手为什么发抖?”她感到他的手在脱她内裤时,不安地颤抖。
“没事。”他的声音沙哑粗嘎,欲火燃烧着全身。
他用莲蓬头冲湿她的身体,拿起香皂抹手,然后从她的细颈轻轻滑下见她的表情,也看不见她的娇躯,但他仍能感觉到兴奋难耐……
他的心跳急速,他的呼吸粗浊,他的体温比水温还高,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语。“我爱你,林蕾。”
说出这句话绝不是偶然,是他的真心真意,他全身热血沸腾,不是因为欲,而是在欲之上的爱;因为爱使他妒意比火烈、比海深,他现在终于了解到这一点,他期望她能回答这句话,但却迟迟没得到她的回应,他的眉头皱起来。“你是不是睡着了?”
他把她抱起来,用大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抱到床上,打开灯,果然又长又卷的睫毛盖住她的眼睛,他反而松了一口气,睡着了也好,他在浴室里的行为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视线在她的娇躯上做了一次依依不舍的巡回,然后替她拉上被子,他走进浴室,浸泡在留有回忆的热水里,他突然想到他说了一句很甜蜜的话;是的、他爱她,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叫林蕾的小骗子,他不后悔,一点也不……
清晨,窗外的泪光照在床上,林蕾翻过身,不想睁开眼睛。她的脑袋像被大石头压住,又沉又重,她觉得好难受;她随手抓起头上的枕头,想用枕头阻挡阳光,但她突然张开眼,坐起身子看着四周,不相信但又不能不信她回鹤立的家来了?
她是怎么回来的?她完全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她在公园里荡秋千,然后……好像有个人来跟她说话。那个人是谁?他们说了些什么?说了多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到底是谁送她回来这儿?是谁把她放在床上?还有妈呀!她怎么会光着身体睡觉!?
衣服是谁脱的?她吗?她没有裸睡的习惯,她不可能会这么做。
她裹着床单下床,脚才一踏到地。,一股刺痛感直冲脑门,看来她扭伤了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跛着脚,她来到客厅,想看看昨晚吃炸药的男人在不在?她看到他睡在沙发上,心想接她回来的,除了他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选,一定是他发现他错了,良心不安,所以四处找她,到公园里带她回来,好吧,原谅他吧!
已经快八点了,虽然他睡得很沉,但他再不起来,上班会迟到的。
“有人在家吗?”她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让我再睡一会儿。”他转过身面对椅背,蜷缩着脚。
“不行,懒猪,快起来。”她用力摇他肩膀,觉得猪这个字好耳熟。
“你陪我睡。”他冷不防地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双腿夹紧她,以防她逃走。
她娇笑地问:“色狼,你想干什么?”一点抗拒也没有。
“对不起,昨晚我不该乱发脾气。”他神情认真地道歉。
她温柔地说:“昨晚的事,我没放在心上。”没放在心上才有鬼。
他充满疼惜地说:“以后,不管你心情多不好,都不要再喝酒了,好不好?”
“当然好。昨晚我是怎么上床的?”他的眼神让她胸口发热。
“我接你回来后,你自己洗澡,然后上床睡觉的。”
他神色自若地说谎。
“还好,我还以为我的衣服是被色狼脱掉的。”她放心似地一笑。
他的视线却在她的纤肩上打转,“你的腿还痛不痛?”
“好痛,我想找该去看医生。”她看到他眼中有火苗燃起。
“晚一点我再陪你去。”他的视线如太空漫步般移到她的胸部。
“你今天不上班吗?”一股热火从她的胸部蔓延到全身。
他坚定地说:“不去!”脑里却是昨晚的遐思。
“要不要打电话去请假?”她仰长身想去拿沙发旁小几上的电话。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