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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寒听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开始有计划的一点点向肖轩那边靠拢。
他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的意图不被人察觉。表面上看他像是在四处厮杀,毫无目的的向外突围,而实际上广寒听距离肖轩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
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是川军侍卫,人们一个个皱起眉头,其中的头领来到肖轩近前,拱手低声说道:“大王,这里距广寒听太近,还望大王能移驾去往别处先避一避!”
肖轩冷笑出声,看了一眼劝他避让的侍卫头领,说道:“广寒听只是在做困兽之斗,何况,他早已成强弩之末,就算能杀到孤的面前,你等还挡不住他吗?”
他这么说,让侍卫头领无法再劝,再劝下去就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此时,战场上的广寒听也正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和肖轩之间的距离还有多远,自己有没有把握突然发力,一口气冲过去。
不知不觉间,广寒听距离肖轩已只剩下百步之遥,在与周围的川军拼杀中,广寒听已能清楚地看到众多川将和侍卫当中的肖轩。
此时肖轩仍在原地,说明他还没有发觉自己的意图,广寒听心中暗喜。当他又向肖轩那边冲杀了一段后,他突然施放出灵乱?极。
这一记灵武技能来得突然,也杀得前方川军一个措手不及,百余名川兵被灵乱?极的灵刃波及到,人群呼啦啦的倒地一片。趁此机会,广寒听提剑前冲,又连续施放三次灵乱?极。
将川军的阵营硬是撕开一条口子,他直奔肖轩冲杀过去。百步的距离对于广寒听这种级别的修灵者而言只是几个箭步的事,他像是一道旋风般冲到肖轩的附近。
肖轩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处于危险当中,忍不住惊叫出声,并本能的倒退两步。周围的川国将领以及侍卫们齐声大喊道:“护驾——”
十数名侍卫一同迎上广寒听,想把他阻挡住,可是做好最后一搏准备的广寒听又哪是他们所能阻挡的?
只见广寒听扬剑之间,数道电光射出,冲在前面的几名侍卫皆是胸口中招,仰面摔倒。
不等他们的尸体倒地,广寒听业已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剑皇在前开路,直直刺向人群中的肖轩。周围众人脸色剧变,一名川将奋不顾身地硬挡剑皇。
可惜的是,他连一秒钟都未能挡住,他的灵剑接触到剑皇时,应声而断,紧接着,剑皇继续前刺,将他从眉心中央处切开,手持剑皇的广寒听直接从两片尸体的当中掠过,直接窜到了肖轩近前。
“川王,你可*得本王好苦啊!”当广寒听停下身形时,他业已站在了肖轩的面前,剑皇的锋芒几乎要碰到肖轩的脑门。
肖轩傻眼了,周围的川将和侍卫们也都傻眼了,谁能想到,已是强弩之末的广寒听竟然还有如此的爆发力,让己方这么多人竟然找不到阻挡他的机会。
就在广寒听欲向前近身,要把剑皇压在肖轩脖子上时,斜刺里突然刺来一剑,这一剑直取他的太阳穴。好快的剑!广寒听心头一颤,为了自保,也顾不上挟持肖轩了,收剑回挡。
当啷!刺来的灵剑正中剑皇的剑身,受其冲力,广寒听的身子横着踉跄出三步。等他稳住身形后,回头再看,只见一名身罩黄色灵铠、手持黄色灵剑的修灵者站于肖轩的身旁。
广寒听看罢,忍不住惊讶道:“东方夜怀?!”
“正是老夫!”来人以灵剑指向广寒听,冷声说道:“广寒听,你想要挟持川王殿下,得先问问老夫手中的剑让不让!”
这个老匹夫,上回自己还是把他伤得太轻,现在竟然没事了。广寒听心中暗骂,不过,他也放弃了挟持肖轩的想法,他知道,有东方夜怀在,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
他狠狠瞪了东方夜怀一眼,抽身而退,向一旁冲杀过去。
在他全胜状态下,他当然不怕东方夜怀,可是现在他的灵气已所剩无几,而东方夜怀的土墙又异常厉害,一旦被他施放出来,自己根本无法突破出去,得活活被困死不可。
广寒听心情慌乱,跑得很快,以至于他根本没看出来东方夜怀也是在咬牙坚持着。广寒听刚一离去,东方夜怀身上的灵铠便迅速散去,接着,老头子躬下身子,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口气没上来,他两眼向上一翻,晕倒在地。
“东方长老!”肖轩急忙上前,蹲下身形,连声呼唤。见东方夜怀毫无反应,他向四周众人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找医官过来!”
等人们去请医官的时候,肖轩亦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多亏有东方长老在,及时吓跑了广寒听,不然的话,自己怕是得落到广寒听的手上了。
此贼当然是可恶又可怕啊!肖轩在心中感叹。
且说广寒听,看到东方夜怀后,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只是周围人山人海的川军将士们又把他合围起来,而且这次围攻他的是川国最精锐的第一军团。
在战斗当中,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压力加大,不知不觉间,广寒听又被*退回神池山下。
望着周围犹如潮水一般的川军,他生出一股无力感,哪怕自己浑身是铁,又能捻碎几根钉啊!
此时的他已然斗志全无,只剩下求生的欲望在支撑着他,为了生存,他只能继续战斗下去,砍杀,无休止重复的砍杀周围蜂拥而来的敌人。
广寒听的灵气和体力都已快耗光,同样,他脚下的川军尸体又增加好几层,渐渐的已罗起有半米之高。
此时再看广寒听,已变成了血人,手中的剑皇都已变成殷红色,不知被鲜血洗刷了多少遍。
战至极限时,广寒听连剑皇都已抓不住,一是他实在太累了,二是剑身上都是血,他握起来都直打滑。
他从脚下的尸体身上撕下布条,将剑柄系于手上,继续与攻过来的川军厮杀。
战斗由夜晚打到深夜,又由深夜战至黎明,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再看战场上,川军将士的尸体已堆积成山,变成了血人的广寒听站在尸体堆的最上面,离里面起码得有两三米高。
由远到近的人们看着站于尸山上的广寒听,目光复杂,不停的咧嘴,在众人心中,广寒听都不能算是个人,简直就是神。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片刻都未停歇过,一直激战到现在,可他竟然还能立而不倒,还能继续作战,这哪里还算是人?
呜——呜——川军阵营里又一次响起号角声,川军的又一次进攻拉开帷幕。
将士们是踩着同伴们的尸体向上攀爬,对广寒听发起冲击,只是大多数的人根本爬不到尸堆的顶端便被广寒听砍掉脑袋,断头和尸体翻滚下去,也变成了尸堆的一部分。
打到现在,别说广寒听杀人杀得麻木了,就连川军被杀的都麻木了,人们脸上毫无表情,也看不出来是恐惧还是兴奋,就是机械性的向前冲锋着。
唐寅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随口问身边的聂震道:“聂长老,你认为这场战斗打到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聂震面露苦笑,喃喃说道:“殿下,按理说广寒听早就该坚持不住了,可是……可是他……”聂震说不下去了,广寒听已经超出了常理所能推断的范畴。
唐寅淡然一笑,说道:“不要小看人体的极限,尤其是求生时的极限,何况广寒听早已修炼到半神之躯,体质大大异于常人。”
聂震连连点头,干笑着说道:“殿下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
唐寅笑了笑,侧头唤道:“元让!元让?”
他连叫两声,身边毫无应答,回头一瞧,他噗嗤一声乐了,原来上官元让已躺在不远处睡着了。阿三快步走到上官元让近前,轻轻推他:“元让将军,大王叫你呢!”
上官元让睁开朦胧的睡眼,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忙从地上站起身,向唐寅走去,拱手问道:“大王叫末将?”
唐寅抬手指了指战场正中央的广寒听,说道:“元让不是一直都想会会广寒听吗?现在你可以过去了,记住,你只有三十招的机会,三十招若不胜,立刻退回,由江凡接替你。”
第992章
上官元让傲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向唐寅拱了拱手,而后提着三尖两刃刀直奔广寒听而去。
此时,川军正对广寒听发起新一轮的攻势,同时也堵住了上官元让的去路。后者深吸口气,接着扯脖子大吼一声:“前面的人统统给我让开!”
他这一嗓子,好似晴空炸雷一般,直把附近的川兵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一个个咧着嘴,纷纷回头后望。上官元让提刀前行,一走一过之间把傻站在原地的川兵撞得直向两旁踉跄。
川军将士无不大皱眉头,这风将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无礼?
上官元让也不理会他们,大步流星来到尸堆近前,抬头向上面望了望,接着,抬刀指向上面的广寒听,喝道:“广寒听,你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广寒听砍倒两名刚刚爬上来的川军,低头下看,对上上官元让的目光,嗓音沙哑又阴沉地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风国,上官元让!”
“无名小辈。”广寒听语气平缓地说道。
上官元让闻言大怒,他虽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有多大,但被人称为无名小辈心里也肯定不会痛快。
他握紧拳头,双膝微弯,紧接着,拔地而起,一跃跳起三米多高,与此同时,三尖两刃刀抡圆了,对准尸堆上面的广寒听就是一记重劈。
广寒听也不避让,横刀招架,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巨响,上官元让在空中折了个跟头,倒飞出去,反观广寒听,直接被他的重刀砸进尸堆之内,尸山上业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上官元让落地后,忍不住又倒退了数步才把身形稳住,抬头再看,发现广寒听不见了,他两眼瞪的滚圆,咆哮道:“广寒听,你给我滚出来!”
他话音刚落,只见前方的尸堆突然凸起一块,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广寒听连人带剑的从尸堆里面射了出来,剑皇在前,他人在后,一剑直取上官元让的胸口。
上官元让也强硬,并不闪躲,收刀回挡,硬接广寒听的剑皇。
当啷!剑皇的锋芒正刺在三尖两刃刀的刀面上,受其冲劲,上官元让身形后仰,倒退了三大步,主动发难的广寒听亦是受反震之力小退了半步。
从场面上,两人的互拼是半斤八两,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可是要知道现在上官元让是全盛状态,而广寒听业已鏖战了一天一夜,而且满身是伤。
上官元让心知肚明,暗道一声广寒听果然厉害,名不虚传!他稍微抬起三尖两刃刀,垂目看了看,刀面上出现一个小凹坑,那正是刚才被剑皇刺过的地方。
看来,不仅是广寒听厉害,他的剑更厉害!上官元让甩了甩刀,身子前倾,又向广寒听窜了过去,等他距离广寒听还有三步远时,三尖两刃刀向前连挥。
广寒听此时也意识到对方的灵武非同寻常,力气又大的惊人,收起轻视之意,打起精神与上官元让战到一处。
他二人交上手后,出招、收招以及身法都急快,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周围的普通军兵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叮叮当当急促的武器碰撞声。
三十招,一晃即过,上官元让与广寒听斗了个旗鼓相当。这时候,他已打得兴起,哪里还顾得上唐寅交代他的三十招之约,三十招过后,他继续与广寒听缠斗。
观战的唐寅暗暗皱眉,侧头说道:“江凡何在?”
“末将在!”听闻唐寅的召唤,江凡急忙大步上前,插手施礼。
“江凡,你去替换下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