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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别跟奴婢开玩笑了……”这真的不好笑!
“本宫是认真的。”说着,她动作悠然的起身,神情却是再正经不过。
茜草呆呆的跟在后面,“公主要上哪儿去?”
她微笑,“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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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钦此。”当今皇帝身边的贴心内侍宣读完圣旨,跪在底下的一票人全都象被点了穴道般,半天没有回应。
张公公将圣旨卷好,睇着为首的年轻男子,拢起两道灰眉,口气不佳的问:“阎无赦,还不谢恩?”
他能说不要吗?
阎无赦缩紧下颚,俊脸阴郁,目绽寒光。“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有幸让皇帝赐婚,娶的还是当朝公主,一位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莫非要他娶回来当尊菩萨供着?而且婚期就定在半个月后,如此急迫,活象怕会嫁不出去似的。
躺在手中的圣旨仿若有千斤重,既不能撕,也不能丢,最后只能将烫手山芋交给乌杰,否则难保自己不会当场放把火把它给烧了。
“恭喜你了,阎……不,咱家应该称呼你一声驸马爷了。”
阎无赦笑得让人打从心底发毛,字字都从牙缝中迸除。“草民何德何能,得蒙皇上错爱,真是不敢当。”
张公公甩了下手上的拂尘,“哈哈……众人皆知驸马爷在商界的影响力是首屈一指,和九公主绝对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九公主能看上你,是驸马爷修了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
“公公的意思是……这椿婚事是九公主亲口提的?”阎无赦先是错愕,接着是震怒,他何时让人看上了,自己居然毫无感觉?
张公公拈起莲花指,笑得见牙不见眼,“虽然是九公主提的,但皇上可对你赞誉有加,况且九公主才貌兼备,不只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女,更是万岁爷疼爱的皇妹,能娶她进门,将来阎家贵为皇亲国戚,有了皇室做后盾,在生意上可是无往不利,以后咱家还要请驸马爷多多关照了。”
“哪里,张公公真是太客气了。”阎无赦皮笑肉不笑。
笑话!他还需要靠皇帝来做后盾吗?
说好听点是皇帝对他赞誉有加,实际上无非是想拉拢纵横山庄为其所用,将来国库若需要银两救急,主意自然会打在他头上,而且还不能算利息,说什么都是他吃亏,这位高贵的九公主非但对他的事业没有丝毫帮助,还可能反过来扯他后腿。
张公公又说了几句场面话,“驸马爷没事的话,咱家就要回宫复命去了。”
“何总管,代我送公公一程。”充斥在胸口的怒气已飙到了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奴仆们早全下去干活了,何总管看了下手上的烫手山芋,大概明白主子的心情。
“爷,皇命不可违。”要是背上抗旨的罪名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阎无赦悻悻然的啐道:“我知道。”不然刚才早将圣旨仍回去了。
何总管尽忠职守的建言,“圣上赐婚可是天下大事,庄里是不是应该开始准备了?”往后纵横山庄有了九公主来当主母,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连升了好几级。
“你急什么,难道还怕新娘子跑掉不成?”阎无赦没好气的吼道。
何总管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发表意见。
'砰!'一掌击在桌上,瞬间弹跳起来,颀长的身躯疾射想门口。
“爷要上哪儿?”
他头也不回撂下一句,“戈王府。”
第三章
先前戈王爷为了救心爱的姑娘,亲自登门求药,因而欠下一份人情,现在该是讨回的时候了。
万万没料到,他只得到四个字——
圣命难违。
他咬紧牙关,“这就是王爷的答案?”当天说得好听,结果真有求于他时,还不是死不认帐。
龙震炎定定的望进他那饱含怒火的俊眸中,“不是本王要过和拆桥,也没有食言的意思,惟独这件事……”
“王爷的意思是帮不了忙了?”阎无赦讥刺的冷笑。
他沉下深凿的英挺的面庞,“圣旨已下,岂有收回的道理,何况能与皇室联姻,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阎无赦冷哼一声,“阎某是个道地的商人,绝不做亏本的生意,娶了个九公主究竟是好是坏,你比谁都要清楚,若是皇上硬是要把人塞给我……”
“你会如何?”龙震炎瞳眸半眯,犀利的问。
“这就不是王爷能问的了,毕竟,到时她已是我阎家的人,死也是我阎家的魂,就连皇帝都管不着。”他只能保证会如愿的让她进门。
握在太师椅扶手上的巨掌握得喀啦喀啦作响。“你要是伤了她半根寒毛,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阎某还没有傻到拿我纵横山庄上下数百口的性命做赌注,她也绝对会坐稳原配的位置……”阎无赦近乎残忍的讪笑,“至于其它的,那就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王爷毋需过问,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阎某就此告辞。”
虽然人已经离开了,龙震炎心中仍旧忐忑不安,久久无法平息。
“哇!真的好酷喔!”屏风喉头闪出瘦小的人影,只见她身上还带着伤,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猛往厅外瞧去。“原来他就是全国排行最有价值单身汉的第三名,外号'阎王'的阎老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的伤还没好,跑出来干什么?”听见她夸赞别的男人,龙震炎整张脸霎时拉得好长,不过,还是伸手扶她坐下,“药喝过了没有?”
温旖红敷衍似的摆摆手,“喝了、喝了……唉!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龙震炎挑起一边的眉问道。
她一脸扼腕样,“可惜没办法替他做媒,我说王爷,你能不能替我在皇上面前说个情,让我当个现成的媒人,这媒人礼我会少算一点。”
龙震炎着恼的横睨她,“你给本王好好养伤,其它的甭想!”
“小气鬼!”温旖红啐了一口,兀自作着她的美梦。“人家听说'邪皇'下个月就要成亲了,现在就连'阎王'也要迎娶九公主,还有你这个'暴君',这媒人礼我当然要自己赚了,如果全国最有价值单身汉前三名都是我作的媒……嘿嘿,这下我可大大的出名,不晓得会有多少人要我帮他们做媒……”
他大声的嘲弄,“你想得美!”
“哼!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们女人比你强,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对不对?”
“闭嘴!”
“我要抗旨拒婚……”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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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阁是何等的大事,打从花轿出了皇宫,人人争相围观,无不想一窥新娘子绝艳的风华。因为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九皇妹,迎亲的队伍绵延了数里,庄严尊荣的气势足可媲美皇帝娶亲,可说是万人空巷、薄海欢腾。
只是位在迎亲队伍前头,胯骑在骏马上、身穿大红礼袍的新郎倌却是凛着黑气沉沉的阎王脸,不见半点喜气,摆明了是被赶鸭子上架,对这门人人称羡的亲事是百般不愿。
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一大半,不料天公不作美,居然开始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就在大家错愕之际,下一刻,噼里啪啦的强大雨势从灰黑的云层中倾盆而下,霎时打乱了喜庆的乐声,马嘶声四起,路人纷纷走避,就怕没被雷给劈到,也会不小心惨死在马蹄下。
乌杰快速的策马来到阎无赦身旁,帮主子拉稳缰绳,让马儿免于失控。“爷,要先找个地方避雨吗?”
“不必了。”这雨来得正是时候,他冷笑的忖道。
乌杰睇了一眼被雨打得东倒西歪的宫女么么,有些于心不忍。“可是……”
阎无赦下颚一昂,“继续前进!”
“驸马爷……”全身湿透的茜草抹了下脸庞,快步的过来大喊,“驸马爷,这雨实在太大了,能不能找个地方让公主休息一下,等雨停再起程?”
他眼光寒酷,坐在马背上睥睨她。“是你们公主的意思吗?”
因为雨声几乎要盖过说话声了所以茜草不得不扯开喉咙喊叫,“不是,是奴婢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要是误了时辰,你这小小的宫女担待得起吗?”阎无赦无情的否决了她的建议。“若是不成,请你们公主自个儿来跟我说。”
闻言,茜草气愤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忿忿的回到轿旁,连同陪嫁进门的几个么么也同样为主子抱不平,可是九公主不吭声,她们也不敢造次。
在阎无赦冷面无情的命令下,整个迎亲队伍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只得不停的赶路,活象在逃难似的。
总算花轿平安地抵达纵横山庄,可是老天爷象是故意作对似的,方才还下得犹如万马奔腾的大雨蓦地停了,连太阳也露出了脸,锣鼓乐声才再度吹奏起来,鞭炮的烟硝味立即扑鼻而来。
新郎倌踢过轿门,将新娘子接了出来,拜天地……接着又是一团混乱,直到将新娘子送进洞房,大伙儿全都累得惨兮兮,但终究还是依照礼俗,完成所有的仪式。
此时充当新房的雅然居,头盖红巾的新娘子坐在榻上,几个看不惯驸马爷行径的么么纷纷告起状来,就是希望新娘子能出来主持公道,让他知晓自己娶进门的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而是身份尊贵的九公主。
“……你可是公主,他居然这样对你,分明是间接的侮辱了皇上,公主该给驸马爷一个下马威,他才会晓得将来要如何尊重公主。”
“哼!有皇上给公主撑腰,谅他也不敢太嚣张……”
“公主你别一声不吭,倒是说句话呀!”
红巾后传出一声讽笑,“话都让你们说完了,还要本宫说什么?”说着,边在么么们的惊呼声中,动手揭去了红巾,露出妆点得冷艳无双的容颜。
“公主,这头巾是要给驸马爷揭的……”
“我的老天!这是不吉利的,公主快盖上……”么么们七嘴八舌的叫嚷。
九公主睨了下地上的水渍,全是从她们身上滴下来的,将新房搞得答答的,不由得心生厌烦。“好了,你们全都下去,不必伺候了。”
“可是这于礼不合……”其中一位么么才要稍加指正,就在两道冷凝的眸光下打住,硬是把溜到舌尖的话给吞了回去。
茜草注意到主子神色有异,顾不得衣裳还没拧干,马上把她们全轰出了新房。
“这是公主的旨意,你们想违抗不成?出去、出去,这里有我伺候就够了,你们都出去……”'喀!'的关上房门,又迅速的折了回来。“公主,奴婢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方才淋了雨,身子不舒服?”
她轻蹙黛眉,“没什么,只是累了,待会儿要是驸马来了,就说本宫想休息,请他今晚上先到别的房间去睡……”
一个冷进骨髓的男声传来。“公主好大的派头!”
九公主斜卧的娇躯一僵,缓缓的坐直,和新婚夫婿正面交锋。“外头的喜宴都结束了吗?”
“还没,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想必大家也会体谅。”阎无赦身上仍旧穿着半湿的大红袍,湛冷的目光死盯着她。
“原来公主千方百计的接近我,就是为了踏进阎家大门,我该感到受宠若惊才对。”想来她先前假扮天真无邪的少女接近自己,只是为了了解他这个人值不值得她这个皇朝公主下嫁,自己不疑有他的中了计,真可以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她深吸口气,口气清清冷冷。“驸马不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当日是你先认错人,本宫确实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当日要不是他先找她的晦气,还动手打了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