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家贾芃悠注意到“杜宇声声”时,“杜宇声声”已经被扒出来在天元市讲棋,并且一手主导开发了“天元直播”这一app。
众人对“杜宇声声”已经开始崇拜。
贾芃悠心里很难受。
明明曾经,她和杜声声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明明她们每天都作伴,可是去年杜声声一声不吭地就留下进入国家考古队的名额走了,还换了联系方式不再和他们这些朋友、同学联系。
如今,她好不容易在她的□□空间看到她公布新的联系方式,给她拨过去,结果,她仍然不肯告诉她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很快地,经历过熊玉书和明建安二人的电话连续轰炸后,贾芃悠拨通杜声声的手机号,在手机接通时,听到杜声声独特的嗓音说出那声“喂”,贾芃悠轰地就炸了。
她说:“杜声声,你好狠的心!当初我们那么要好,你说走就走,联系方式也换掉。你他妈不就是去棋馆做解说员了吗?你要真喜欢这个,你他妈告诉我,我能不支持你?”
杜声声:“去年……”
贾芃悠:“你他妈还有脸和我提去年?去年我不就说了几句气话,你这么搞什么意思。我们是朋友,结果我要知道你的近况,竟然还需要翻别人的评论看别人的推测?这样有意思吗?”
杜声声:“是挺没意思的,那你想怎样?”
贾芃悠:“你给我等着,我要去天元市。”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要看看,你到底过得怎么样。”
杜声声问她:“你确定要来?”
贾芃悠:“你当我说假的?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假话?”
杜声声:“行吧。到了打电话,我去接你。”
#
和贾芃悠的通话结束,杜声声把手机撂到一边,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俨然已成一代网红,可是这对她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她和晏清都考量着昨天的对局,很快地,就推举出了三个人去华国棋院免费进修。其中两个,就是杜声声昨天解说的那场棋的对局者——被杜声声置于舆论中心的少年和少女。
还有一个,是鹿鸣。
确定人选后,晏清都一一编写信息发了通知。
发过之后,他伸了个懒腰,说:“下午吃什么?我请客。”
杜声声想了想:“火锅。”
晏清都点头,打开手机开始预约。
杜声声想起晏清都和聂如川过来这边的初衷,他们留在这边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晏清都在这边租了房,显然有常住的打算。
她问他:“你真不走了?”
晏清都默了片刻,抬眼看杜声声:“房子都租好了,你说呢?”
杜声声无话,心间一窒,不咸不淡地说:“毕竟要过年了,没几天就开始春运,挤得很,趁现在还早,回去过年吧。”
晏清都脸上的笑容不再,他抿唇,问杜声声:“真这么希望我走?”
杜声声:“谈不上希望或者不希望,你现在走,是最佳选择。”
晏清都把手里的材料一收,说:“我不走。”
杜声声心里提起的那口气,暗暗地松了,但她还是劝他:“不走,留下来干嘛?”
“哦,我喜欢你啊。”他想也不想就回答,“我要追你。”
第27章 所谓兽性
“哦;我喜欢你啊。”他想也不想就回答;“我要追你。”
杜声声心中一悸,抬头看他。他的面容笼在薄如轻纱的灯光里;越发显得眉目如画,叫人移不开眼。
他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杜声声吸了口气;仍然问他:“你是认真的?”
晏清都点头:“当然。”
杜声声仔细地打量着他。
他很坦然,整个人,没有任何伪装;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站在她面面;对她说要追她。
杜声声皱了皱眉,感觉不是很懂。
她问他:“你为什么要追我?”
他认真的目光里有着些儿忐忑;双目专注地看着她时;像是两弯秋水,又似乎有无限柔情:“我说过;我喜欢你。”
杜声声的手在合上笔记本电脑后,一顿;说:“你是一个好人。”
晏清都面色一僵;尚未来得及变成沮丧,杜声声唇角一勾:“我好像还算喜欢好人。”
眼前的人儿,像是笼罩在温暖的光雾里,帅得不像话。杜声声见他面上又有了愉悦的神色,有心揶揄他,话风一转:“但是,喜欢归喜欢,这只是好感。比如我对馆主的大肥猫也很有好感,这种好感不足以支撑我养一只猫。对你的喜欢,还不足以让我自打脸发情到失去控制,像大厅里的那些狗男女一样,活着就为了追逐异性寻找配偶。这很兽性。”
“这只一般人类活动,很正常。”
“我是一般人吗?”
杜声声说完,见晏清都被噎得面红耳赤,便扬唇笑了。
而眼前的物景,却在她说完后,像是平静的水面漾开了波纹,整个画面一荡,再归于平静时,眼前的物景已经改换。
杜声声没什么意识地发现,这里阳光异常明媚,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暖光。她看到一个女孩儿和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手并手地走在一起,女孩儿穿着简单的宽松套头针织衫搭长不过膝的短裙、脚踩白色嵌珍珠的单鞋,男孩儿则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白色球鞋,头发清爽利落,身板儿笔直,走路时长腿迈开,简直要帅死一波人。
女孩儿和男孩儿的身高,正好是最萌身高差——女孩儿头的位置大约是在男孩儿的第二根肋骨的地方。
她和男孩儿时不时地歪头说话,男孩儿侧头,微微地笑,还抬手揉女孩儿的头。
很快地,杜声声就发现,自己的视角和女孩儿的视角重合,她走在男孩儿的身边,身高还不到他的肩膀。
男孩儿的手揉她头时,她一巴掌拍掉男孩儿的手,淡定地抬头,看着他,声音冷淡,内容傲娇:“你故意揉我头,是自知没我聪明,想让我变笨一点,好衬托得你的智商没那么低?”
周围的景色,像是漫画一样,全都成了二维的平面。
少年的脸,正是晏清都的。
他看着她:“对,你说的都对。”
杜声声:“那是当然的。你想造反吗?”
晏清都继续揉头:“是有点想。”
杜声声怒。
晏清都又笑:“可是看女朋友这么可爱,又不想了。”
走到校门口时,他弯腰,轻轻地刮了刮杜声声的鼻子,头下低,和杜声声额头对着额头,声音好听到让人心间一片酥麻:“到了,下午来接你。”
杜声声背后就是墙壁,她双眼直盯着晏清都:“你壁咚我?”
还没等对方有反应,她的手一推身子一转,再一推,来了个反壁咚。然而因为对方太高,她眼前,是他没有一点赘肉的胸膛,往上看时,只见他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衣性感地往两边敞着,露出细腻的肌肤和弧度优美的锁骨。
杜声声抬手,手指顺着他如玉的脖颈下滑。
晏清都的喉结动了动,但杜声声的手指滑到他的胸膛处隐隐有往里探的趋势时,他的脸上像是染了桃花一样,一双桃花眼中水波荡漾,声音微哑:“声声,这是在你学校门口。”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双手却搂住了杜声声的肩,完全没有制止的动作,甚至是鼓励的。
杜声声唇角微扬:“我知道。”
她踮起了脚尖,晏清都顺从地低下头,微微地闭上眼,薄唇微微嘟起,像是在等亲的模样。
杜声声并没凑上去,她一颗一颗地把他敞开的两颗扣子扣上,揽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我先进去了。”
晏清都面上似乎有懊恼的神色,配上扣得一丝不苟的扣子,别有一番带着禁。欲气息的帅气,让人想撩。
杜声声在他胸前拍了拍:“好像更帅了。”
说完,她往校内走去。
走着走着,眼前的物景,再次像是平静的水面划过一丝波纹,又变成了别的模样。
一群人,看不清面容,大家手里拿着键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杜声声被这样的一群键盘淹没,而整个梦境,都充满了弹幕。
那一条条弹幕,都是键盘侠们敲出来的最恶毒的语言。这些恶毒的语言,每一个字,似乎都化作了利箭向杜声声攒射而来,形成了漫天箭雨。
而这些箭雨,却在离杜声声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下,再也不动,密集地形成一堵箭墙。键盘侠们的手指还在挥舞着,由一条条弹幕组成的利箭还在攒射,渐渐地堆着,累积着,而赵云秀就站在那堵箭墙上看着她忧伤地看着她:“声声,我只是想让你的生活过得更容易一些,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还搬出去,只剩我一个孤寡老婆子在家。”
杜声声看着赵云秀:“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自己选择?”
她眼中闪着泪光,忽听脚边“喵”的一声,大肥猫养着脖子对着她叫了一声,卖着萌,前脚扒住她的腿,眼前的箭墙崩塌,赵云秀从墙上摔了下去,杜声声刚要去扶,又不见了她的踪影,而晏清都自那散落消失的箭雨方向走来,对她说:“杜声声,再和我下一局。”
而杜声声的身后,一大群看不清面容的人向她涌来,他们神情冷漠,甚至还带着逼迫:“杜声声,你逃不掉的!”
杜声声感觉如坠冰窖,猛地醒了过来。
窗外,竹枝上麻雀飞过来飞过去,悠闲地玩耍着。一抹绿意,在这寒冬里,带着勃发的生机。
眼前的物景朦朦胧胧的,像是笼着一层雾。
杜声声怔怔地坐着,看着窗外出神。
睡意消散,她的视野逐渐明晰,整个世界像是水洗过一般明亮。
她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和腿,慢慢想起,贾芃悠说她要过来。杜声声知道,她要准备贾芃悠的衣食住行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微微闭眼,大脑里自动地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列出,理顺。
她搬出家了,需要给母上大人找一个保姆,她日前已通知中介,并于昨天办妥,今天保姆已走马上任。
她需要没周回家和赵云秀说说话。
贾芃悠要来了,她得陪伴她。
晏清都可能会留在天元市,他希望能再次和她下棋,似乎要对她不下棋的原因追根究底。
年末一年一度的大赌,刘巍希望牵线让她出场,据说收益至少八位数。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乌鹊,当乌鹊来的时候……
杜声声正出神,忽听慵懒的一声“喵”,她脚边的大肥猫睡衣朦胧地蹭着她的腿。
杜声声回过神来,提着它的前肢抱了起来,眼神儿落在窗外的竹叶上,轻声说:“猫儿,我好像自打脸了。”
猫儿长长地“喵”了一声,杜声声道:“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猫儿:“喵喵喵~”
杜声声揉它的肚皮:“居然发情。”
猫儿:“喵——”
杜声声:“而且,对象居然是……”
猫儿仰头看她,肥爪拍她的手。
杜声声:“我当然不会告诉你。”
猫儿:“……”
杜声声:“我居然对小朋友产生不好的联想,果然兽性还是很重。”
猫儿蹭她的手。
杜声声:“当黎明到来之前,黑暗笼罩着世界,所有的坏猫都会来吃掉你的。”
猫儿:“……”这个疯女人在说啥?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杜声声住了嘴,拿起手边的宋词随手一翻,却翻到了李清照的《点绛唇》:
蹴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