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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秦淮河,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秦淮八艳”。是以,说起秦淮河,必少不了画舫和美人。
那是一个风雅又香艳的地方。
而天元市仿建的“秦淮风月岸边”也有美人。这里有不同朝代风格的茶馆、餐馆,还有会馆。
会馆类似于古时候的青楼。因为现在的政策已经禁止卖/淫,是以这边的会馆里,有画着各种朝代妆容画着各种朝代服装的美人。她们或是茶艺师,或是琴师,或是会其他不同的才艺。
这条秦淮风月岸边,不管是岸边的仿古建筑或是河上的画舫,都属于一个开发商。
为了吸引人的目光,这边也捧出了“秦淮四艳”,此四人分别擅长琴棋书画。有人要约她们聊天或是展现才艺,都是需要按小时计费的。
除了“秦淮四艳”,还有“秦淮四公子”。
若是在唇边,“秦淮风月岸边”,应该是杨柳依依的模样,河上画舫内有美人奏乐,有美人起舞。
但现在,毕竟是冬天。
岸边的柳树枝光秃秃地吹着,倒是间或一笼竹子还是绿的,看上去颇有几分萧瑟之感。约莫是因为冷,画舫上也美人跳舞,只能听到悠远的乐声。
晏清都对贾芃悠还是有些介怀。主要是早上她弯腰的那一瞬,显得忒暴露了些。
晏清都轻声说:“可是,她真的好像暴露狂。”
杜声声瞅了他一眼,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晏清都当即面色泛红,感觉有些不懂:“什么样的人?”
杜声声淡淡地说:“俗人。”
晏清都羞愧,不知道杜声声从何说起。
旋即,她问他:“首先,贾芃悠的身体,是不是她自己的?”
晏清都点头:“是。”
“所以,”杜声声直截了当地说,“穿多穿少,露多露少,是不是她的自由?”
晏清都无法反驳:“……”
他不说话。
杜声声又说:“别人看不看得到,是别人的事。她暴露不暴露,是她的事。旁人因为不想看到而对之进行批判,这就是侵犯人的自由了。为什么说人虚伪?虚伪就在于,一个人口口声声说别人有伤风化,是基于俗世的眼光和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是对一个独立的个体的干涉。关键是,人都是独立的,对别人有要求的人反而说别人的是非,甚至说别人自私,这不是很讽刺吗?”
至少,杜声声是这样觉得的。
她又说:“我不觉得她穿得少有什么好批判的,哪怕她在街上裸奔呢。人本来就长这个样子,人体器官就那些,这是客观存在的东西,有什么可羞耻的?男人可以光着上半身上街,女人不过因为胸大了些,衣着稍微暴露了点儿就有伤风化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晏清都被杜声声惊世骇俗的观点吓了一跳。
他走在她身边,被杜声声说得哑口无言。同时,他还觉得有些难言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旋即,往右拐了一步,站在杜声声面前,揽住她的肩,低头对杜声声说:“我不会在外面光膀子的。”
他在转移话题,心内被杜声声怼得有些委屈。
他说:“我知道,你认为,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其行为应该出于他们的自愿,不为人所干涉。这一点,我并不反对。但是,人和人又不那么独立。首先人是具有社会性的,会和其他人来往。我不反对别人有个性,但是不希望这种个性的目的是伤害你。”
杜声声仰头看着晏清都,忽然觉得,他在她眼中,已经不是那个比她小五岁、懂她、喜欢她的少年,他的形象突然变得高大,并开始充当保护者的角色。
他就好像是,漆黑的夜里一抔温柔的月光。
对大部分人来说,月光是冷的。可对杜声声,这月光是明亮而温柔的,令她为之心折。
杜声声突然好想馆主的大肥猫。她想抱住大肥猫说:“这个少年有毒。真的,之前我只是看到他忍不住会发。情,对他格外宽容,对他的颜值没有免疫力,现在么,好像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了。他让我心跳加速,并且开始产生一种瘾,每天都想看到他,想和他待在一起,想和他说话的瘾。简直太可怕了。”
天元棋馆内,馆主的大肥猫长长地仰脖子“喵”了一声,还伸了个懒腰。肉肉的小爪子在脸上抓了两下,又趴在杜声声办公室铺了椅袱的椅子上蜷成一团睡觉。
天元棋馆内,依然宾客盈门。
但凡有人进来,雷倩、李强、文学都殷勤招待着。来人一见他们,笑着寒暄两句,便问:“怎么今天没看到何露何大美女?”
雷倩一边笑着给人添茶一边道:“她暂时有点儿事,在后堂。过会儿就出来,您要是不嫌弃,我也可以陪您杀一盘。”
因为前面太吵,“棋圣之争”又要和“天元直播”合作,任务挺重的,唐睿的工作任务还挺重的,他请了几个在天元市的同学一起给app升级改版。
关乎于天元直播的功能设计,是要杜声声这个创始人参与的。目前还在设计阶段,尚且不是很忙,唐睿想到后面要工作,必然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就把工作室迁到了后堂一个面积比较大的房间,并张罗着把仓库里的几张高几摆了出来,又给房间内装好网络。
至于电脑,都是他和他的同学自带。
此时,何露就在这后堂的房间里和唐睿一起整理。她面含微笑,一边整理,一边轻声询问,整个人都是安静美好的模样。
她回头一笑,说:“这盆山茶花放在这里,感觉房间内别致了很多。”
却见唐睿面有踯躅之色。
他将一张浅绿色的信笺折成四折,装进一个设计很特别的信封里。
见何露回头,他恍若刚刚回神一般笑了笑,说:“何大美女的品味,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说话的同时,他顺手将信奉塞在他面前书案的抽屉里,走到门口处,低头,凑在何露的耳边说:“何大美女百忙之中抽空来帮忙,我感激不尽。我先去趟卫生间,回来有点儿事想和你说。等我。”
他的声音是传说中的低音炮,很好听。
气息喷洒在脖颈间,痒酥酥的,鼻翼间,是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饶是何露久经风月,亦忍不住心内一酥,面上泛了红晕。
她不胜娇羞地一低头,抿唇笑道:“你和我还用说这些?你去吧,回来再说——”
尾音绵长,轻飘飘地低了下去。
唐睿勾了勾唇,凑近何露,就在何露以为他要吻她时,他揉了揉何露的头,抬腿走了出去。
何露看着唐睿的背影,眼中含笑。她突然有了一个极为理所当然的猜测。
刚刚那封信,该不是唐睿写给她的情书?
他们文化人可真酸,但酸得真他妈有味道。
何露一笑,想先看看,见唐睿走远,便拉开抽屉,从那手绘的信封里抽出那张纸,却见上面写着……
第44章 谜题
何露一笑;想先看看;见唐睿走远,便拉开抽屉,从那手绘的信封里抽出那张纸,却见上面写着:
声声:
你好。请容许我这样冒昧地称呼你。
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发现了一个未解的谜题。这个谜题;就是你。
原谅我这样形容你。
于我而言;你就像是一个谜。
当你笑的时候,我的心跳莫名地加速,面部表情也不由我的控制,自发地跟着你笑。
当你不说话的时候;你就像是世界上最令我着迷的莫比乌斯环,神秘而美丽。
当你嘴角轻轻上扬;对世间的俗人以讽刺时,我被你深深地惊艳到:啊,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的女人。你既有如此美貌,又何须如此智慧。你既有如此智慧,又何须如此美貌。
你是这样独特的存在;让我情不自禁地为之着迷。
写到这里;也许你已经猜出了我要说的话:杜声声,我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被你吸引。
我郑重地请求你和我交往。
我是这世间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在此渴求命运女神的青睐,哪怕,哪怕你对我有一丝好感,也请答应我,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者,我会充分尊重你的意愿。
如果你想做一株美丽的菟丝花,我会是为你遮风挡雨的橡树,给你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你不为生计发愁,不为俗事烦恼,没有眼泪,只有欢笑。
如果你想做一株自由生长的木棉,我依然是那株橡树,我会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低下,
叶,相触在云里。
我愿和你共面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永不分离,终身相依。
杜声声,我爱你。请你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信笺尾款落着:
爱你的,
唐睿。
如果何露的记忆再好一点,她会知道这封情书是化用的舒婷的《致橡树》。
何露并不知道。
她看着,忍不住想,如果这封信是给她的,她肯定会感动到落泪。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让菟丝花依附,这简直就是她毕生的追求!
然了一个大而,这封情书并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她最讨厌的女人——杜声声的。
此时,信笺上的文字越真挚越美丽,她的手就抖动得越厉害,怒火直往心头蹿。她感觉自己像是唱独角戏的小丑。
明明,她如此追求唐睿,唐睿明明也给她回应了,甚至一度差点儿和唐睿擦枪走火,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杜声声!
何露冷笑一声,又把信原样折好,放回信封里。信封依旧放在原来的位置。
等唐睿在洗手间放完水回来时,何露正坐在他给自己准备的办公桌后,托腮望着室内那盆白色山茶花。
这是经过特殊培育的,提早了花期,是以此时这株白山茶开正好,白色的花朵就在静谧的空间内吐着芬芳。
唐睿站在门口,看到何露支颐望着白山茶的侧影,突然有些看呆了。竟然是,意外的好看。
她回头时,露出一个哀婉的浅笑,说:“唐睿,你知道白山茶的花语是什么吗?”
唐睿喉头一紧,沙哑着声儿问她:“是什么?”
何露的眼神落回白山茶上,落寞地说:“被人忽视的爱情。”
说完,她又展颜,勉强一笑,说:“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忽然觉得,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
唐睿惦记着杜声声,想到何露和杜声声本都是这个棋馆的店员,不由得按捺下心中的绮念,在何露对面坐下,对何露说:“我很抱歉,我没想过伤害你。我也很喜欢你,但这是对姐姐的喜欢,对朋友的喜欢。如果我之前有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受到任何伤害。至于之前已经造成的伤害,让我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只要我能办到,都可以。”
这时候,何露“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看把你吓得。”
她站起身,几步绕到前面的唐睿面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胳膊虚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既然姐姐我能说出来,就是放下了。你道哪门子的歉。当然,如果你说的补偿还有效的话,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偏头,微笑,在唐睿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说:“让我想想,想要什么呢。”
唐睿心中暗暗有些鄙夷,以为何露要提物质相关的要求。如果真是这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