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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住杜声声的手臂,杜声声抬眼看他,他对上她的眼神儿,一时忘了说什么,低头就在她唇上啄了下,竟不愿离开。
杜声声轻踢一下他的小腿:“众目睽睽之下,你发什么情?”
晏清都舀了勺芝麻油,一本正经地说:“今天一上午都没亲到,你知道的,我最近乐意做的事就是亲你。”
杜声声手肘往旁边一拐,在他腰上顶了他一下,晏清都痛得闷哼一声,叹气:“声声,你这样,很难让我不去想昨晚的事。”
杜声声斜了他一眼:“是吧?晏公子,你这样,很难让我不去想分手的事。”
晏清都惊了:“为什么?”
他抿唇:“姐姐,始乱终弃是不好的品德。”
杜声声弄好一碟,开始新的一碟,也不看晏清都:“我这人向来没品德。”
晏清都吸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没停,声调落了下去:“可是我喜欢你。”
杜声声心底的别扭渐去,换了喜欢,她声音依然很淡:“是嘛。”
晏清都点头。说到喜欢,他忽然想起刚刚自己想说的是什么,面染微红,甚至有些发烫。
等到都弄好,要端回包厢时,晏清都在寂静的走廊上叫住了杜声声,耳朵泛红,羞涩地说:“如果……”
他说不出口,眼睛看向别处,声音极轻:“算了。总之,如果这顿饭吃饭,你想和我分手,我决不答应。”
杜声声抬眼,他扭过头去,似乎是个别扭的模样。
她轻笑了声,逗他:“那可不一定,我不认为你不答应有什么用。”
晏清都有点小生气地瞪杜声声,杜声声挑衅地扬了扬眉。
晏清都头一低,又在她唇上亲了亲,率先进了包厢。
酒过三巡,大家很快熟悉起来。
柳元先开口:“原来你就是杜宇,真是后生可畏!原本去年听说你很厉害,想和你交手,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清都的女朋友。”
赵禹接话:“就是就是,别看这小子长得好,平时特狂一人。去年下棋,突然就失魂落魄起来。要知道,他在外面平时一副谦虚的模样,在我们面前,可是自诩打遍棋坛无敌手,结果嘛,连参加围甲联赛都心不在焉。我们问他,他才告诉我们,说是遇到对手了。啧啧,你倒是在我们面前狂啊,总有能治你的人,现在不就出现了?”
尤捷才“哈哈”一笑:“这小子也该遇到一个治治他的人,不然他还不得上天?”
晏清都完全不反驳,他一边烫菜,一边观察杜声声的脸色。结果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种氛围下,杜声声也比较放松,她浅笑道:“我还以为他一直很谦虚。”
尤捷才“嘿”地一声笑了:“谦虚这个词都会羞愧,你是没看到他平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我们和他下棋,他都是这样……”
尤捷才“咳了咳”正了正嗓子,学着晏清都既认真又骄傲的模样,冷着脸:“我让你两个字。”
诧异的眼神儿:“这你居然都能输。”
抿唇:“抱歉,我该让你三个子的。”
沉吟:“原来三个子不行,我该让你四个子的。”
认真地凝视:“其实你在棋坛还是有存在价值的,至少能证明华国的世界冠军一代更比一代强。”
杜声声完全没想到,晏清都还有这样的一面。当然,几人都曾是棋坛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统治的时代不同,被人这样说,还不生气,还能当做笑话讲,可见关系是极好的。
吴雍和似乎要稳重些,他含蓄地笑道:“你们收着些吧,再多说,他要急了。”
尤捷才点头:“对的对的,如果不想家里的wifi突然上不去,电脑突然被黑,那必须要收着点儿,不然他就恼羞成怒了。”
谭弈对着晏清都“呸”了声,说:“就该多讲讲他的黑历史,免得他瞎嘚瑟。不久下棋厉害吗,看把他能的,就差上天了。”
尤捷才笑呵呵道:“你看,人小姑娘都对你有意见了,可见你做人失败。”
晏清都只顾着观察杜声声的神情,生怕她不喜欢,也懒得回嘴。
杜声声通过几人的说话神态,很快就观察得知,四个人和晏清都论交,不看辈分和年龄,都是同等对待。至于谭弈,大家都把她当小孩儿。
而他们对杜声声亦是不看年龄身份的。没有倚老卖老,有啥说啥,还能开得起玩笑。
谭弈一直是不高兴的模样,杜声声只四两拨千斤,并不和她计较。
杜声声眼含笑意地看了眼晏清都,开玩笑道:“看来确实是他都引起公愤了。”
“来,”她转向晏清都,“让我看看,我怎么觉得我看走眼了?”
晏清都瞥了杜声声一眼,脸色微红:“走眼了只能怪你倒霉,恕不退货。”
众人又笑。
尤捷才揶揄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赵禹对杜声声说:“弟妹呀,不是我们故意笑他,实在是被他欺压得狠,难得看他自打脸,实在是大快人心。”
杜声声含笑道:“看来有故事,我要听听。”
晏清都给杜声声夹菜,又对众人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那样子,着实窘迫。
杜声声估计,晏清都真的是不好意思了。难怪他在外面时,似乎要和她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连“不答应分手”这样的话都出来了。
她看着晏清都,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故意说:“我想听。”
晏清都“哦”了声,没再反对:“那你们说吧。”
那样子,引来四个大男人一片笑声。谭弈咬了咬下唇,瞪了晏清都一眼,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赵禹最为话唠。
他道:“其实吧,我一直以为晏清都长歪了。从他进华国棋院开始,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从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有兴趣,也没见他喜欢谁,每次人家给他递情书,他当没看到一样。我记得,曾经有小女生在群里向他告白,说喜欢他,他给人家回了个,‘你很有眼光,我也喜欢我自己。建议你不要喜欢你自己,那会使你的审美水平倒退为负数’。还有女生对他当面告白,他说,‘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我怀疑你的外貌分全分给勇气了,以至于一分都不剩’。你听听这话,多让人小女孩儿伤心啊,偏偏她们就看中了他的长相,完全不知道他的劣根性。”
晏清都眼睫颤了颤,余光不住地瞟杜声声。
杜声声应和地笑:“这很晏清都,很毒舌。”
赵禹喝了口茶,点头:“对。就是吧,他就没有个青春期和叛逆期,别的棋手,我们都担心他们谈恋爱影响状态,到他这儿,我们担心他太变态。最近不是流行同□□吗,我们差点儿以为他要走上同志之路了,毕竟我们这些老家伙三观还很传统,如果他要走同志之路,虽然造福了广大女性,我们到底不忍心,毕竟现在的舆论环境对同志并不是很友好。”
尤捷才点头:“美女,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们总劝他找女朋友,他说我们吃饱了撑的,自己发情就算了,还想把发情发展成传染病传染给他。还说什么要他谈恋爱,除非铁树开花太阳从西边出来。我还给他安利过波多野结衣和苍老师,嘿,我都怀疑他有问题,当初他拒绝地,那叫一个坚决,说太肉/欲,辣眼睛。我还给他安利过福利姬,你猜他说啥?”
杜声声:“他说什么?”
尤捷才:“看这种东西的人,精神是有多空虚?我真是同情你们。”
杜声声抿唇笑。
吴雍和推了推尤捷才的肩膀:“我说,注意尺度哈。有小孩子在呢。”
谭弈抬头,咧嘴一笑,笑容并未到达眼中:“不用在意我,论资源,我比你们多。”
尤捷才扼腕叹气道:“唉,我们的棋坛小公主也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晏清都开口:“这很正常,毕竟她棋力一般,看这种东西可以是她棋烂的借口。”
谭弈脸色更臭了:“你有病不代表我也有病。我看我的,碍着你了?”
晏清都:“我不需要你爱,声声爱我就够了。”
随后,杜声声又张罗大家吃菜喝酒,很快地,就聊到了杜声声的微博号,以及杜声声对当湖十局的讲解。
谭弈见晏清都一直帮杜声声烫菜夹菜,心里蛮不得劲的,只是什么都没说,自己生闷气。
几人被晏清都叮嘱过,都没问杜声声为什么不做职业棋手,为什么自动从“名人战”退出,也没说什么惋惜她被舆论攻击的话。
赵禹对杜声声的棋力很好奇,他不相信她超过了晏清都,总觉得晏清都这次是栽在她身上了,下棋不够客观:“吃完饭我们去秦淮风月岸边弄个包间,来一局切磋切磋?”
杜声声淡笑道:“着实抱歉,我已经不下棋了。下午还要回棋馆开会,你们要是想下棋呢,就是天元棋馆,我单独给你们开个雅间。要是不下棋,可以说在秦淮风月岸边去逛逛,秦淮四大美人和四大公子都还有些意思。”
赵禹正要问为什么不下棋了,就被晏清都踢了一脚,他顿了顿没问。
众人又聊其他的,聊“棋圣之争”前十强哪些棋手实力比较强劲,聊哪些棋手可能会起来,杜声声极少搭话,但凡搭话,必定一针见血。
后来又说到了各自的大学等等,四人又夸杜声声和晏清都二人郎才女貌。
约莫吃到一半时,杜声声以要去再买一壶酒为名,拿出手机去柜台处,用支/付/宝把账结了。
她回到包厢时,包厢里业已多了一个人。
第55章 世俗与偏见
杜声声回到棋馆时; 已经是将近两点钟。
她靠在椅背上; 不停地滑动手里的手机。自从前天早上赵云秀发现她和晏清都二人睡在一起,和她闹翻走后,她一直没回去,赵云秀也没打过电话过来。
杜声声心里很有些不安。
她开始反思,当天她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但是; 她深知,老一辈人的生活观念不一样; 要么忍,要么狠。和他们讲道理,很难讲通。到他们这年纪,根本就是不讲道理的; 只认为你年龄到了; 就该结婚。
其实长辈希望子女结婚,为的无非是自己的面子; 怕别人说自己的女儿是老姑娘嫁不出去没人要,或者说自己的儿子没能力; 娶不起妻; 只能打光棍儿。
这种观念在老一辈人当中根深蒂固,甚至很多年轻人都有这样的观念。
女人就是该嫁人; 就是该为家庭付出。这是社会管输给女人的观念,很多人照盘全收,小部分人不接受。
曾经,杜声声听闻别人聊天; 一个女孩儿说要考研,结果别人是这样劝她的:“最好还是不要。因为你已经22岁了,是要结婚的年龄,你要照顾家庭,很难事业家庭两兼顾。”
于杜声声而言,她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做一个自由人,不必考虑别人的意志,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一个人,要做一个自由人,本就是和社会舆论以及大部分人的传统思想相悖的。在杜声声的自由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赵云秀。
这个阻碍不能铲除,还得好好养着,哄着。约莫是血缘的缘故,即便赵云秀干涉她的生活,她能做的,就只是不听。
根本不能完全撇开。
甚至于,她被阻碍了,还要考虑阻碍她的人是否过得好。因为没联系,她反倒要忐忑不安。
人世间的事儿,总有那么几件是无法靠逻辑来思考的。
杜声声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