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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觉得女人谈恋爱,就该从一而终,就该有个结果,要是将来分手,就是亏损了,这样的狗屁道理,居然大多数人都信奉。”
她歪了歪头,看向窗边青翠的竹,听着麻雀“啾啾啾”的声音,托腮道:“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恋爱,本来就是一时的感觉,这一刻,他让我觉得快乐,我便和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他让我觉得不快乐,就分开,多简单的事。总有一些人,把那一层膜看得比天大,好像做个爱就是奉献。啧啧,脸真大。”
大肥猫敬职敬业地充当杜声声的垃圾桶,听杜声声说:“有些男人也是可恶,自以为比女人强,好像他照顾情人就是恩赐就很难得一样。谈个恋爱,还要考虑文化背景身份,还要考虑门第,你说,这些人俗不俗?”
她抚摸着猫儿的背脊:“会考虑这些的,无非是算计太深。女人恋爱考虑这些,无非是要借嫁人把生活的负担转嫁给男人,希望男人对她宠宠宠。像是动物一样,好像男人就是她的那片天。至于男人考虑这些,无非是怕将来离婚女人分了他的财产,做尽了吝啬事。猫儿,你说,这些人俗不俗?”
大肥猫:“喵喵喵。”
杜声声想到晏清都在她面前总是被欺负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唇角弯出一抹笑意:“还是晏公子最可爱了。”
大肥猫似乎是被杜声声“春心荡漾”的模样给羞涩到了,抬起大肥爪子抹自己毛茸茸的脸,萌态毕现。
室内温暖如春。
杜声声摊开手掌心,一枚素雅的胸针静静地躺着,还有一枚纽扣、一颗荧光纸叠的小星星。
她轻轻一叹,说:“但愿以后他不要恨我。”
猫儿什么都不知道。
而杜声声,她似乎有很多话,对这个世界有很多不满,也无人可说,唯有一只大肥猫尚能充当听众。
她开始研究棋谱。下午时分,快到三点时,杜声声拿好资料去天元棋馆的会议室开会,谭衡等几位主要赞助商也来了。
这场会议,就只是棋赛组办方宣布一下流程,对天元棋馆的员工表示表示感谢,唐睿演示已经改良过的APP,并确定杜声声在这场合作中的重要身份——讲棋人。
为炒热度,天元棋馆大门外设了挂立的棋盘,全网同步直播。因有十个人,每次对局都有五盘棋,杜声声便同步讲棋,同时说五局棋,毫无疑问,这对讲棋人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可以说,在场的人,还没人能接下这个活儿并且保证有杜声声解说的水准。最后,也就是各位负责人汇报自己工作的进度,以及接下来的工作如何安排。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且回到中午时分,杜声声和晏清都以及他的朋友们的接风宴上。
杜声声结账后提着一壶酒回到包厢,便见包厢中多了一人。
此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容长脸,头发三七分,前额被刘海盖住,皮肤小麦色,身材清瘦,身高约莫一米七五左右。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似乎是个弱不禁风的模样,有几分书生气。
杜声声不问来人身份,忙叫服务员再上一副碗筷和酒杯。
这些事张罗完了,才道:“不知这位是?”
尤捷才笑道:“他是我堂弟,叫尤捷思。近些年也没个正形儿。前几年捣鼓赌石,近些日子也喜欢上棋具生意了,听说这边儿的‘棋圣之争’要开始了,就来走走门路。弟妹要是喜欢,改天让他送你一套,当是我这个朋友送给你的见面礼。”
杜声声一回来,晏清都又开启了话少模式,安静沉默的模样,能让人看出几分羞赧。
杜声声闻言微笑道:“这倒不用,我喜欢围棋是真,对棋具倒不讲究。说起来,我有个朋友,也是做棋具生意的,和这位朋友是同行,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尤捷思原本沉默寡言,这时候听杜声声这么说,堪堪勾起了一点好奇心:“ta叫什么?”
杜声声:“贾芃悠。你们是同行,要是不认识,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介绍,她也是一个人来这边找门路。”
杜声声讲话时,晏清都的双眼就没离开过她身上,看得柳元和赵禹等人暗暗摇头。
尤捷思抬了抬眼皮:“原来是她。我知道她,她做得挺好的,主顾也多。”
尤捷思和他的名字一样,堪堪几句话,说话便圆滑起来,笑容也多了:“老实说,这行当不好混。贾芃悠可是咱这圈子里的女神啊,人美,还有手段,就算说她是这圈子里的大佬也不为过啊。我呢,之前是赌石的,可惜运道不好,专业不行,输了个底儿掉。这棋具嘛,和赌石也有几分关系,我就想着,好歹是个老本行,比其他事儿做起来要得心应手些。只是万事开头难,不瞒你说,我现在才入行不久。要是小菩萨你能发发善心,引荐我和你那位朋友认识认识,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说着,他在衣兜里摸了半天,没东西,又找到了他的皮质背包,三两下解开,扒拉出一个小盒子,上边儿的包装都皱了。
他亲自拿了,站起身隔着火锅上浮的热气,双手递给杜声声说:“我人生这前二十七年混得不咋地,没啥大的成就,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样东西还能入眼,原本是买给家里小妹的,您要不嫌弃就收下,当个见面礼。”
说着,他一边坐下喝了一口酒一边道:“说句老实话,我别看我在外面吹得天花乱坠,忽悠人买我的棋具,其实都不值什么钱,没多大赚头。既然您朋友是做这行的,说明您是行家,我也不敢在您面前现眼。等将来我真得了好的,再送您一套,作为谢礼。”
杜声声收下手里不足一个拳头大的正方形礼盒,并不打开,只淡笑着点头称谢。
他似乎是还有一车的好话要说,双眼殷切地看着杜声声,活像是在发光。
尤捷才看不下去了,一脚踢了下的他椅子腿儿:“你。他。妈收敛点儿啊,主意都打到自己人身上了。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勾搭啊!”
尤捷思讨好地笑道:“哥,我和你说,这事儿,和你下棋不一样,没那么简单,里头的门门道道弯弯绕绕多了去了,唉唉,哥,哥,咱都自己人啊,你别打我呀。都说是自己人了,那还不得帮衬帮衬。”
“我呸!谁他妈和你自己人,老子不认识你。”
“哥,你这话就说得伤感情了。我说……”
……
杜声声面上不动声色,谭弈有心观察,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就一边聊天一边慢慢儿地喝酒。晏清都的手在桌底下抓住杜声声的,定要与她十指相扣才放心。
尤捷思这人他见过,你初初见他时,以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严肃人,一开口就成了二皮脸,没个正形儿,哪儿有好处往哪儿钻,相处久了,会发现这人也算又可取之处,至少不背叛朋友,讲义气。
杜声声是个骄傲的人,晏清都总觉得,杜声声像是平常人一样做朋友之间的应酬,太过委屈她,看得他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他自己也是不喜欢应酬的,在外面看上去是个知礼的模样,一到熟悉的人面前,便原形毕露。是以,他能明白杜声声在做这些简单应酬时,会产生哪些情绪。
那会让人怀疑,一切都很空,很虚。
他偏头在杜声声耳边道:“要是麻烦,你不用管他。”
杜声声抬手在晏清都的头上摸了摸,像是在给他顺毛的模样,晏清都唇角翘了翘,异常温顺地靠在杜声声肩头,把赵禹和吴雍和、尤捷才、柳元、谭弈看得目瞪口呆。
骄傲如晏清都,他看上去从不失礼,却总能把人气得够呛,那骄傲的模样,谁看到谁想打他,众人哪里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时候。
谭弈心中颇不是滋味儿。她宁愿晏清都还是从前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高傲少年,也不愿意看到他像是没有了爪牙的小老虎。
杜声声安慰地握了握晏清都的手,对尤捷才和尤捷思道:“不妨事。他们的生意我也不懂,就介绍他们认识认识,举手之劳。”
“至于其他的,”她对尤捷才道,“就看你自己了。”
尤捷思当即喜上眉梢,举杯道:“多谢小姐姐。这杯酒敬你,愿你事事顺利,和晏清都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晏清都坐直身子,俨然一个禁欲系少年。
他道:“这个祝福还凑合。”
没给杜声声挡酒,因为这酒确实不错,杜声声自己也爱喝。只因下午有事,今天还没喝两杯,完全没到她的酒量。
尤捷思殷勤地看着杜声声,杜声声淡笑道:“这样吧,你的联系方式留一个给我,她有时间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尤捷思连忙点头,杜声声举杯,他痛快地一饮而尽,又连声道谢。
后面尤捷思又高谈阔论,讲了些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见闻。
“哎哟哟,你们是不知道哟!我和你们讲啊,赌石真的是一本万利的行当啊!做这行,有的是人一夜暴富。当然,高风险那是不必说的。我前些年在缅甸那一带打混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人花了八万块,买了一块儿水石,结果开出来价值五千万的翡翠。哎哟,我滴个乖乖,我和你们说,这真他。妈。的看得人眼红。五千万啊,五千万,我要有五千万,直接买个楼,按照现在这房价的涨势,妈。的,我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啊,直接娶个漂亮媳妇儿,那是典型的人生赢家啊。”
尤捷才又一脚踢他椅子上:“这么多酒水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胡说些什么。车轱辘话一串是一串的。”
尤捷思砸吧了下嘴,点燃一根烟,刚要吞云吐雾,见晏清都皱眉似乎是有话说,周围几个烟鬼没一个抽烟的,忙掐了,对杜声声笑道:“小姐姐别见怪,我一时高兴,说得忘情了。”
杜声声略微颔首,并不多说。
尤捷思又对尤捷才道:“哥,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不是闲话嘛!什么叫满嘴跑火车,我说的都是真事儿,要是这行不赚,我能一扎进这行就扎了三五年?”
尤捷才冷笑:“那怎么不见你一夜暴富?”
尤捷思熄了气焰,气弱道:“那当然,一夜暴富是有,一夜成穷光蛋的也不少见。那是我运气不好,没赌对。早些年在那一带混,没经验,跟着大牛们看,以为很快就能出师,哪里知道会被人合伙诓骗。”
吴雍和道:“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利润,大家会动心是人之常情。来来,大家今天坐在这一桌儿上吃饭,都是缘分,一起干一杯。”
众人都给面子。
旋即,柳元问尤捷思道:“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打算?”
尤捷思想了想,说:“不瞒你们,我听说这天元市出了一个矿,里边儿很有可能会有极品黑水晶。我去给个入门费,捡几块儿石头,说不定就发了呢?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带了几副上品云子和玛瑙做的棋具过来,趁着棋圣之争卖几副出去,我也不亏。”
赵禹点头:“听上去不错。以后你要真有什么好的棋具,和咱说一声,我们要能消化,就帮你消化了。我和柳元儿就很喜欢收藏棋具,要是不超过百万,我们要是喜欢,不用考虑就能收了。”
尤捷思忙敬酒:“那感情好,小弟在此谢过。”
约莫是因为尤捷思在场又很善谈的缘故,晏清都除开被杜声声摸头那一瞬间的温顺,其他时候都是往日那副清高又矜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