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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消失的时间,和她出现在天元棋馆的时间,间隔了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必然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杜声声和谭衡有了交集,使谭衡也成为了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谭衡对杜声声,晏清都看得很清楚,没有欲,只有算计。
所以,他们之间,很可能在进行一场博弈,也很可能是同伙。
再结合杜声声对谭衡的态度,杜声声对谭衡不假辞色,二人相处时亦是暗流汹涌。她知道他和谭衡的关系,她之前一直坚持说不下棋了,又说时间还没到,她白天突然又答应和他下棋,看起来当真是为心结所困,其实……是在借他的口,告诉谭衡,她现在的棋力已经大不如前,她还没从过去的事情中走出来。
杜声声对贾芃悠似乎也异常迁就,她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杜声声和谭衡的纠葛是什么?
她要达成什么目的?
目前,这些依然是迷雾一团。
晏清都想要大胆地进行猜测,又无从猜起。他活了十九年,他的人生顺风顺水,又有家里人保驾护航,看到的永远是光明的一面,看到的最大斗争,也不过是棋手用尽手段扰乱竞争对手的心智赢棋或者说直接制造事端让竞争对手没办法参赛,又或者是俱乐部欠棋手工资不给,俱乐部挖人等等。
他有些烦躁,独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很久,一直到室内充盈着暖气,变得温暖,他终久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他能感觉到,她很多事不同他讲,和他在一起的心意却是真的。是以,不管发生什么,他总是要站在她身边的,不能总让她一个人去拼。
晏清都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抓起调了静音的手机,只见上面显示着十几个不同时段的未接来电。先是他的母亲贺晴,然后是他的父亲晏行谨,他的姑姑宴行欢。
他静静地坐着,脑海中,和杜声声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唇角不由自主地上翘,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没错,就是她,以后也会是她。”
他抓起手机,给杜声声发短信:“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只要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他发完,感觉心里蓦地轻松起来,像是放下天大的一块儿石头。
不出半分钟,手机屏幕亮起,杜声声回复道:傻。快去洗漱睡觉。
晏清都的心情蓦地变好。
他发信息:所以,你要珍惜我。
杜声声回:好(づ ̄ 3 ̄)づ
晏清都喜得唇角绽放出笑意。
而杜声声,在回晏清都信息时,正和贾芃悠下棋。贾芃悠致力于帮助杜声声走出心理阴影,重新拾起围棋。
杜声声在她的帮助下,比之于之前落下棋子都痛苦得无以复加,已经好了太多。尽管不能冷静思考,但和贾芃悠这个只知道基本规则以及一些基本概念的门外汉对局,已是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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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都洗完澡出来,接到了好友吴雍和的电话。
他说:“这事情闹得太凶,短时间内难以沉淀下来。如果我猜得没错,一直有水军在搅混水。你计算机技术那么好,不如直接帮忙把和杜声声相关的讯息都删了。”
晏清都拣能说的告诉吴雍和:“声声的意思,是堵不如疏。如果□□,反倒坐实了负面言论。既然有人把事情捅出来,不如趁这机会,把污水洗干净。”
吴雍和好奇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晏清都说了杜声声的原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晏清都没说的是,杜声声告诉他,有十多个营销号是她买的,但热搜不是,还有第三方介入。至于第三方的目的,目前来讲,很可能就是逼杜声声在公众视野中下棋。
晏清都判断的根据是:能买热搜,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没道理要买个热搜整杜声声,毕竟杜声声不是娱乐圈的人,也没在棋坛打混,败坏她的名声,尤其是在她拥有众多粉丝的情况下,在很多人都知道她棋力深厚的情况下,炒这种冷饭根本不会对杜声声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个连营销号都买不了几个的“是时候说出真相了”明显没什么钱,没什么钱和杜声声结怨,败坏杜声声的名声以为能得到好处,明显是没什么见识又目光短浅的人,学历不高,该是天元棋馆的员工。看长微博的文笔,这个员工该是何露。她的诉求,也就是给杜声声找找不痛快,最好能让杜声声因品性不端离开天元棋馆。
因为有杜声声的粉丝帮忙说话,“杜宇就是杜声声,杜声声害死苏慕棋”的事情炒了整整一天。
晏清都挂断吴雍和的电话后,登上微博,发现短短的一天之内,他的微博评论区全面沦陷。他的部分粉丝们一边谩骂杜声声一边劝他赶紧和杜声声分手,称杜声声配不上他,不值得。
晏清都看得心里极不舒服,索性关掉了评论区。
就在他准备回家人电话时,他母亲贺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晏清都:“喂?”
手机那边,贺晴:“喂,是我。你之前说很担心的那个朋友,就是那什么杜声声?我看过她的资料,是单亲家庭出生,家境也不好,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孩子容易有性格缺陷。想必为了出名为了钱,潜规则拿名额的事也做得出。你别再犯傻,这样的女孩子玩玩儿也就算了,要是来真的,我们家绝不接受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儿媳。”
第62章 晏公子男友力ma
贺晴的语气加重:“你别再犯傻; 这样的女孩子玩玩儿也就算了; 要是来真的,我们家绝不接受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儿媳。”
听到有人这么说杜声声,哪怕那个人是他母亲,晏清都心里依然不舒服。
他对着手机,打断对面的喋喋不休; 声音静淡地叫了声:“妈。”
贺晴一顿,只听晏清都道:“你过分了。声声是我爱的女孩子; 你这样说她,不仅是在贬低她,也是在贬低我。你看不起她,人也不一定愿意做你儿媳。”
贺晴面色一冷; 怒道:“她敢!我们家的条件; 也是她能挑的?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你会看什么人?就因为一个外人,你竟然说生你养你的母亲过分了?”
晏清都沉默了一瞬; 说:“我为我的态度抱歉; 但我坚持我的观点。我喜欢她,是希望我能让她感到快乐; 而不是让她因为我的喜欢遭受您的诋毁。”
贺晴气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她这样小地方出来的,又是单亲家庭,家里穷,这样的女人每天都想着怎么钓凯子; 靠嫁人摆脱贫穷,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看你年轻好拿捏想从你身上捞钱?”
晏清都皱眉:“我知道,社会上是有这样的人存在,但绝不会是声声。”
贺晴冷嘲:“你又知道了?你现在被这样一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哪里能冷静思考?要是你还分不清轻重,要来真的,赶紧给我断了。我们家绝对不容许这样作风不正的女人进门,你说她不是为你的钱就是不是?显然是她在骗你。”
晏清都心里极不舒服,他又叫了贺晴一声:“妈。”
贺晴停顿,只听晏清都道:“现在大清朝已经亡了,封建社会也亡了。现在讲究的是男女平等,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玩玩儿这样的字眼太侮辱人。我和声声,是平等而独立的两个人,我喜欢她,是被她的人格魅力吸引。我相信的是我看到的、我了解的这个人,而不是流言蜚语。同样的,因为我喜欢她,我尊重她的生活方式和选择,也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
贺晴听着电话里晏清都不容置疑的声音,心里极大的不舒服,只觉自己一向听话的小儿子就要被一狐狸精拐走了,还怀疑她的话,不肯服从她的指示。这对于向来掌控全家人的贺晴来讲,简直等同于剥削了她手中的权力,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怒道:“你今天非要和我犟着来?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贺晴的□□晏清都一直深有体会,从前没有反抗的理由,现在么,他说:“您的意见当然重要,但我坚持我自己的意见。我的事情我知道,您不必担心。您也早点睡,晚安。”
晏清都不等贺晴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贺晴气急败坏,便把气往晏清都的父亲晏行谨身上撒。
很快地,晏清都又接到了晏行谨的电话。晏行谨的态度要更温和一些,致力于调节晏清都和贺晴之间的矛盾,并告诉晏清都他外公最近住院了,想见见他,让他有空会去一趟。
晏行谨也是职业棋手,曾经和聂如川唐山海等人齐名。后来退居二线后下海经商了,竟也做的有模有样。相对于贺晴而言,晏行谨要更懂得沟通一些。
“这个女孩子,你确定你了解吗?”晏行谨循循善诱地问。
“当然,”晏清都笃定地说,“去年,在‘名人战’开始之前,我和她下过棋,结果是我输了。当时我不甘心,不相信有人能比我更强,就没声张,只想提高棋力再和她一战。后来就出了‘名人战’的事儿。她是受害者,在大家都诋毁她的时候,我不求你们能喜欢她,只希望你们能客观看待,尊重她。”
晏行谨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晏清都的情绪确实很低落,他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你一遍又一遍地打谱。当时家里人都不理解,还以为他缺乏人际交往,变得自闭。现在听晏清都这么说,就能想得通了。
晏行谨看问题稍微比贺晴好一点:“既然她棋力这么高,怎么之前棋坛都没这号人物?”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幸运,出生在一个良好的家庭,可以全力追求棋道追求理想。之前没和你们说,”晏清都有些窘迫,“是因为不想让你你们知道我喜欢的人比我厉害。”
毕竟,因为在围棋方面他几乎是独孤求败的存在,被誉为难得的天才,即使对没什么交情的人彬彬有礼,不会落下话柄,在熟悉的人面前,总归是骄傲的。忽然有一天要他承认自己比别人弱,少不得要被打趣一番。
但是,和杜声声的重逢,让他发现,只要杜声声不消失,这些都是小事情。而他经过一段缓冲期,已经接受杜声声的棋力比他高的事实。他要做的不是掩饰,而是奋起直追,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提高。
晏行谨又和晏清都聊了聊,双方情绪都更平和,晏行谨又让晏清都体谅贺晴,并言明贺晴这边她会说。
等挂断电话后,晏行谨又和贺晴道:“好了,别生气了。这种事,堵不如疏,你越反对,他越逆反,和那女孩子的关系只会更密切。慢慢来,他年纪小,接触的女孩子少,等以后咱们多介绍一些品行优秀的女孩子给他认识,说不定不用咱瞎整,他就会和那杜宇分开。”
晏行谨有理有据地分析:“毕竟,现在他们只是在恋爱阶段,看事情还很片面,不懂得为什么门当户对的重要。你想,清都自小什么都用的好的,消费观比较合理,那女孩子从小就穷,平时生活少不了扣扣索索,俩人在一起少不得要出现矛盾。这还是一方面,另外,两个人生活的阶层不同,见识也不同,迟早会缺少共同语言。咱们且看着就是了。”
小洋房里,贺晴被晏行谨说服,斜了他一眼:“我暂且信你就是。”
夜色渐深。因临近年关,整个天元市都被布置成了灯火辉煌的模样,街道两旁的树冠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偶尔会有车子在主街驶过。
当古建筑区这一片的店铺都打烊、夜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