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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局长，我也同意这位同志的判断，空气里面确实有焦尸的味道。”同站在程天亚一起的，另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也十分肯定并支持雷雨的话。
雷雨的话程天亚或许还有理由的怀疑的话，面前这位首都消防总队大队长的话，他可没有理由怀疑。
论资历论经验，这位年过半百的大消防队长可比他强多，人家可是在火灾现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平生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估计只要自家窗口上闻闻空气的味道，就知道哪里有火灾，现场情况有多严重，该怎么调配人员和设备。
程天亚马上把最先赶到现场，本辖区的公安干警叫过来了解情况，问他们赶到现场时，里面有没有人大声求救。
队员们给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他们没有听到任何求救的声音，他们这个答案如果是真的，也就意味着爆炸发生时，里面的人已经全部死亡。
经研究后确定灭火方案，再经过近一个小时多的奋斗后，终于把爆炸引起的大火扑灭掉。
从火灾现场一共清理出十八具尸体，从体型判断出这十八具尸体，六名是女性，其余十一名为男性，详细情况有待法医的尸检报告。
经过查一番严谨的调查后可以肯定，爆炸原因是威力极强的液体炸弹，而下面的塌方已经初步判断为一座实验室，从残存下来的设备残骸，以及场地的面积来看，这个实验室的规模不小，设备也都是目前国际最先进水平。
实验室的用图还在继续调查中，相关的工作人员已经赶到现场采证，希望尽快判断出此实验室的性质。
当地法医很快就完成尸检工作，当中十七具都是中弹身亡，还有一具不太完整的尸体是在爆炸中死亡。
这十八具尸体的年龄段普通遍大，最年长的是八十五到九十岁之间，最年轻也将近四十岁，大部在五十岁左右。
经DNA比对后，这十八个人可能是同一宗族成员，其中最年长的死者，和在爆炸中才死亡男性是父子关系，检查出的其它相关线索，已经交给相关部队调查。
此事性质十分恶劣，想要找到凶手就必须先查出死者的身份。
想知道死者的身份，就必须得查到别墅的主人是谁，所以程天亚看完尸检报告后，马上看看其他人上交的调查报告。
当他看到别墅房产证上登记的名字时，不由失声道：“天哪，这幢别墅的主人怎么可能是他？”这十八名死者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连凶手的身份也是如此。
程天亚不敢妄下结论，赶紧把情况向厅里汇报，由他们出面调查到的情况。
因为别墅房产证上的名字显然是王志民，而王志民因为股市黑幕事件，经过二审后去年已经收监入狱。
其名下所有的财产充公，其中大部分都已经由政府出面拍卖，而能拍下这幢别墅，并且不需要改房主，自然是他们王家自己人，而那名老者的身份，程天亚顿时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刚才的猜想如果成立的话，这件案只怕很快就会被上面收走，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至于后面的结果已经不重要。
程天亚这样一想，整个人顿时轻松许多，就看到雷雨从外面冲进来，大声道：“程局，厅里突然来电话，要求把调查到资料、证物全部清点上交给他们，并且此案不需要我们再跟，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抬起头看一眼正冒火的雷雨，程天亚不以为然地笑笑：“雷雨，首先你要记住一点，这里是首都，不是首府。”
雷雨不解地看着程天亚，程天亚继续道：“首都是什么地方，是华夏国所有名流、贵人、富人汇聚的地方，随便从你面前走过一个人，他的身份地位都极有可能让首都震三震，所以……”
程天亚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润润嗓子道：“在首都内发生的案件里面，有些案子所涉及的事情，如果已经超过我们这个层面，并且是不该我们知道的内容，我们是没有资格再调查的，比喻说这一件案，死者的身份十分特殊，就不是我们能管的。”
“你已经知道死者是谁。”雷雨马上震惊地问。
“从调查报告上猜到的。”程天亚若无其事地举起桌面上，厚厚的一叠调查报告。
“是谁？”
“无可奉告。”
程天亚一口拒绝，还好意提醒道：“你可是警队里面的老人，这局里的规矩你懂的。”
以雷雨的老牛般顽固的性格，上面不让他继续调查就算了，还不打算让他知道死者的身份可不成，想了想，退一步继续追问：“你不用说具体的名字，给我一个大体的方向总行吧。”
第235章
“是谁？”
“什么是谁？”
雷雨突然冒出一个问题，程天亚赐一脸疑惑地反问他。
“程局长，你别在我面前装糊涂。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死者的身份。”
雷雨是突然警醒，案子一直是他们在调查，调查搜寻到的证据、资料都在相关部门手上，若不是有人上报，上面不可能知道死者的身份，要求他们终止调查。
而在首都公安局里面，能接触到案子并且有权悉知所有证据资料，还有权往上报的，只有面前这位建国以来最年轻的首都公安局局长。
本人却故意给他装糊涂，假装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事情。
“是。”
程天亚爽快地承认，以雷雨的精明和较真劲，他不可能隐瞒自己已经知道真相的事实。
雷雨的眼睛马上闪闪发亮，激动地问：“是谁，十八名死者他们都是什么人，凶手又是什么人，是多人行凶，还是一人作案，死者是干什么的，是江湖仇杀还是私人恩怨，是家族内部财产纠分还是情杀，或者是因为利益冲突、分赃不均，是买凶杀人还是仇人自己亲自上阵？”
“无可奉告。”
雷雨像机关枪一样，迅速向程天亚抛出十多个问题。
程天亚只轻飘飘回他四个字——无可奉告，还好心提醒他：“雷雨，警队的纪律和规定，你不会不懂吧。”
以雷雨的老牛般顽固执拗的的性格，若不说点硬话怕是震不住他，程天亚直接把纪律和规定摆上台面。
“程局，纪律和规定我当然懂，你可以在不违反纪律的规定的前提下，透露一点点信息。”
雷雨这是以退为进，上面不让他继续调查就算了，还不打算让他知道死者的身份可不成，想了想道：“程局长，你不用说出死者的名字和身份，给出大体的方向，比喻是死是属于那种社会群体，这点要求不过份吧。”
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
程天亚能这么快升任首都公安局局长，除了有薄冰暗中出力和家族的背景外，还有原于他自身的精明，以及他对首都这个圈子的熟悉。
雷雨的性子他还不明白，给他一点点信息，他就能给你查个十分通透。
回答依然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程天亚再次语重心长提醒：“雷雨，记住这里首都，有些事情的机密性不是你我能碰的。”
“可是……”
程天亚抬手打断雷雨的话：“我知道你凡事要弄个明白的性子，具体情况我不能透露给你，不过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他们全都是死有余辜，根本不值得你为申张正义，而且这样死算是便宜他们。”
想到薄冰到现在还躺医院昏迷不醒，就觉得还不够解恨，王家的人要是全部死清光才真该拍案叫绝。
雷雨又是一怔，就又听到程天亚道：“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怕连累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就尽管私下里继续调查，大不了我不干这个局长，而你……
程天亚冷笑一声：“还有你身边人，就未必会如此幸运，你好自为之吧。”
首都是龙蛇混杂之地，若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个不小心搞错，是随时会搭上全家人的性命。
雷雨脸上再次露出茫然的表情，程天亚看到后，觉得自己今天说得有点多有点重，只是雷雨性子正直固执，若不给他下点重药、猛药，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就由着他自己日后慢慢消化吧。
———※※※———
古朴简洁的办公室。
冥月百思不解地看着面前的老人问：“总理，王家别墅的事情，您觉得是谁干的？”
王家别墅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相信，王老太爷那样精明的人就那样死掉，甚至一度怀疑死的可能是王老太爷的替身。
“还能是谁，能把事情干得这么漂亮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提到墨隽，周平泽心里面是又气、又笑、又恼他，还有几分让他恨不昨咬牙切。
这个臭小子居然真的跟他杠上，大清早就向他提交内退申请书。
内退，他想得倒美。
瞅着周平泽咬牙切齿、恨铁不钢的表情，还有他又爱又恨的语气，冥月马上猜到是谁干的。
的确，能把事情干得这么干净漂亮的，目前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人，因为另一个能办到的人此时依然是昏迷不醒。
想到薄冰自己剖腹生子的事情，冥月心里唏嘘不已，天下有几个人能样像她那样，拥有如此强韧的心志，薄冰这样的人想不成功都难。
墨隽申请内退的事情她也知道，忍住笑问：“您老打算拿他这个臭小子怎么办？”
周平泽马上拍拍桌子，扯着嗓子吼道：“内退他个屁，老子一把年纪，连腰都快直不起来的人还在这里熬着，他凭什么早早内退享清福，我周平泽还当一天的国务院总理，他就给我子老老实实待在原来的位置上。”
“您老也别太生气，他可能是因为薄丫头的事情，一时觉得委屈，再劝劝他就好。”冥月不希望二人关系闹得太僵。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她却清楚地知道，周平泽一直把墨隽当成自己的亲孙子看待，明里暗里替墨隽担了不少事情。
周平泽一拍桌子：“他委屈，他委屈什么？在我眼里，他那点事算个屁。”
老子家忍不住暴粗品，冥月连忙把保温杯递给他：“您老跟一个毛小子置什么气，他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孩子，那能跟您相比。”
周平泽赌气不接冥月手上的保温杯，冷哼一声道：“他想内退，行啊！等哪天我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不能再管事的时候，再考虑他的个人问题。”臭小子居然装疯卖傻不肯见他。
“这是自然的的事情，他不是已经一声不响地干了件好事。”
冥月也知道这位老人家是刀子嘴巴豆腐心，不过是气墨隽不懂他的心意。薄冰出事，他老人家也一样心急，只是这个事情得换一个说法。
他老人家当然可以按照墨隽的要求，直接把话转给上面那位，上面那位也当然不会拒绝，只是自此墨家还有墨隽在他心里的地位会不同。
最后，还不是老人家为他们一番筹谋，既保住墨隽，也保住墨家。
虽然在医院时，墨老爷子的表现有些过激，这些不过是老人家护犊心切的表现，上面那位不会放在心上。
而老爷子后来就薄冰的事情对大局做出的分析，瞬间为他挽回形象，再加上风池和白翊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表现，庄庄都让上面那位对墨家刮目。
墨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