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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这番话要是放在五六年前,我听到了也许还会觉得愤怒,觉得恼恨,说不定还会因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反击。
但时过境迁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听了这么几句,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我嘴角勾了勾,接着站起身,去饮水机边接了杯水。
本来我是想坐回去喝的,只是想到余秀琳现在的精神状态,我最终选择赶紧喝两口,之后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我对江峥如何,这件事先不论,二姐,我就问问你,江峥平时在外面玩的那些女人,你都清楚吗?
余秀琳闻言脸色顿时一僵。
我看她一眼,继续说道:“应该是知道吧,不过选择不闻不问。因为你太宠自己的儿子,生怕他在外面吃了一丁点儿亏,却从来不愿意去想,你的好儿子给别的姑娘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和阴影。别人的女儿也是宝贝,你也有女儿的人,为什么不能推己及人,多体谅一些别人,也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呢?”
我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只会激怒余秀琳,可是也没什么差别了,因为我不管说什么,她对我都不会有半分的改观。
这个家里,如果说老爷子对我是利用加不闻不问,余淮林是成心给我找麻烦的话,那余秀琳就是那个恨不得我去死的人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二姐会对我的敌意那么深。我还小的时候,过年得了个红包,还没等放在手里热乎够呢,就已经被她给夺过去,给了她的宝贝儿子。
红包里其实没那么多钱,她也根本不缺那点钱,她在意的,芥蒂的,仅仅是我这个存在。
后来慢慢长大了,我也渐渐懂得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
我跟老爷子虽然没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但自我进到余家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冠上了余家的姓,以后万一得了老爷子的欢心,能从中分得一份家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当时余秀琳刚刚离了婚,前夫因为赌博挥霍空了家产,还欠下不菲的外债,两个孩子也才几岁,不用想就知道生活过的多艰难。
后来自然是老爷子出面帮她摆脱了嗜赌的前夫,又替她还上了分摊的债务,之后还把他们娘三个接到了余家老宅,还当余家的二小姐和外孙少爷外孙小姐养着。
这个时候的余秀琳,除了依靠自己的父亲之外,其他哪还有立足的地方。
也因此,她对余家,对余氏,久而久之也生出了极其强烈的占有欲,生怕有什么人出现,抢了原本属于她和两个儿女的家产。
我的出现,让她那根敏感的神经日益紧绷,只要我存在一天,她就根本不可能释怀。
想清楚这当中的原委之后,我也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了。
原来这世上的人大都跟我一样,为了生存几乎是绞尽脑汁,付出所有。
但我跟余秀琳还有很大的不同,我没有她那么贪心,我要的仅仅是一个安定的生活,在此基础上自然想要过得更好。
而她呢,从江峥和江佩澜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谋算,到了现在,谋算了接近二十年,我是没有看出她的胜算有多大。
老爷子还健在,身体十分硬朗,分家产那更是没影儿的事。
至于她宠到骨子里的儿子江峥呢,嚣张跋扈,乖张暴戾,除了上回对我做的事,据我所知他还如法炮制害过不少姑娘。
那些姑娘有的最后从了他,有的看透他的本质,拼死也要躲开他,还有一些,我也不清楚她们的下场是如何。
所以啊,余秀琳,你想从余家分得可观的家产,靠的是什么呢?
跟老爷子的那份血缘亲情吗,还是靠着你也日渐衰老的身体,亦或者是即将锒铛入狱的江峥?
不是吧,都不会是。
后两者自然不必说,而老爷子的心思,是谁也猜不透的,就算是他现在再宠自己的儿孙,也保不准以后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这些道理我不清楚余秀琳懂不懂,但我想,即便她深知,说不定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有些人啊,哪怕知道有些路是不通的,或者是通到悬崖的,也还会选择继续走下去。
劝也劝不回来的。
当然了,我也一点都不想劝。
我不是个多良善的人,别人对我不好,我很难做到以德报怨。
余秀琳和江峥对我做过的那些事,让我尝过的那些屈辱和不甘,我即便是做不到十倍百倍地讨回来,也想让他们尝尝同样的滋味。
而这一次,恰恰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见余秀琳脸色极度难看,却一直抿着嘴不说话,也不再追问她,只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随手开始翻动桌上的文件。
“二姐,我现在要开始工作了,待会儿还要开会,恐怕没办法再招待你了,抱歉。”
余秀琳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她能那么轻易地放过我才怪。
听完我不轻不淡的那句话之后,她突然站起身,踩着好几公分的高跟鞋,径直跨步朝我走过来。
我见状也放下手里的东西,直直地看向她。
本来我是做好了她上来扯我头发的准备的,还大致思索了一下待会儿要怎么反击。
谁知道她居然只走到办公桌前面就站定,接着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倾过身,抹去了方才铁青和颓势,一脸莫测的笑意说道:“你现在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还仗着跟陆敬修的关系。外面的人好像还不知道你们离婚了,如果我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你猜,事情会不会变得很好玩?”
【稍后第三更~】
第67章 选择权在你的手上
余秀琳突然提的这件事,到底还是让我的心忍不住跳了一下,不过还好我的表情控制的不错,没露出什么破绽。
我暗暗握了一下拳头,转而轻笑着看向她说道:“二姐如果真想说出去,我也拦不住。”
余秀琳的眼睛眯了眯,目光当中都是冷意:“到时候南城上下都知道你是陆敬修丢掉的破鞋了,我看你还能怎么嚣张!”
说完这些,她站直身体,看着我冷笑一声,接着昂首挺胸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等她走后,这次我没再多怔愣,连忙找出手机给陆敬修打了过去。
说实话我是挺怕余秀琳不顾一切把我跟陆敬修离婚的消息咬出去的,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就是担心会影响陆敬修的计划。
而且我还要扮作他的妻子呢,万一别人知道我们其实早就离婚了,这不就是闹出一场笑话了嘛。
我的心里焦急,但是电话却一直不通。
连续打了两遍之后,我干脆换了个号码,给秦颂打了过去。
这回倒是有人应声了,接通的第一时间我便急急开口道:“秦助理,陆先生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
相比较于我的急切,秦颂的语调还是相对平缓的,他答道:“陆先生正在开视讯会议,可能要过一会儿结束,余小姐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是啊,是急事。
可是我拿不准这事跟陆敬修的会议相比哪个更重要,万一耽误了他的大事,我可负不了这个责任。
我揪了揪头发,有些拿不定主意。
过了会儿,还是秦颂替我做了决断:“要不我先通知陆先生一声,余小姐请稍等。”
“好的,谢谢。”我攥了攥手机,心情依然有些紧绷。
我一直没挂电话,等待的这两分钟时间着实让我尝到了所谓度日如年的滋味。
虽然余秀琳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消息捅出去,可是万一呢,万一走漏了风声,而陆敬修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措施,那到时候要怎么办。
人在极度慌张下,各种胡思乱想的念头也层出不穷的,以至于骤然听到陆敬修的声音时,我差点叫出声来。
“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依然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任何一丝焦虑。
而就是这一声,让我的心情蓦地平静下来。
我走到窗前,轻吸一口气,说道:“余秀琳,也就是江峥的妈妈,她今天找到我,让我放过江峥,我没同意,她就威胁我,说要把我们离婚的消息传出去。她说得出就真的能做的出来,我担心到时候事情没办法控制,所以就想来问问你要怎么办。”
整件事情我自认说的极有条理,也确信陆敬修能听明白。
而直到这一刻,我的整颗心才最终安定下来。
我想,只要他知道就好了,他知道了,肯定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也能达到最好的结果。
至于我呢,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人的本性大都懒惰,既然已经有人承担了负责的角色,我便乐得配合。
陆敬修闻言顿了一会儿,应该是在应对的措施,好一阵子才继续说道:“江峥那边,你先松口。”
“什么?”我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连忙反问了句。
陆敬修这回也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让江峥先从警察局出来,然后告诉余秀琳,只要那个消息传了出去,她的儿子就等着再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字字句句说的清晰,我听得也是清清楚楚,可每个字我都能听懂,放在一起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陆敬修,我知道我们离婚的消息不能传出去,但是非要用这种方式吗?江峥做过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能,怎么可以……”
我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太失控,只是对这样的提议,我真的做不到百分之百的信服。
每一回我梦到那一天的场景,都会浑身冷汗地惊醒,然后裹紧被子失眠到天亮。
是不是刀子没扎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痛。
别人的伤痛,在他陆敬修的眼里,是不是根本一文不值。
我咬着牙,刚想说我不同意,起码别让我亲自去做这样的事,太残忍。
陆敬修在这时突然说道:“对江峥,你想让他得到一个怎样的下场?”
我闻言一怔。
而他根本不在意我的回答,很快继续说道:“如果是想让他在牢里待上一年,甚至更短,并且在牢里的那段时间,他会因为家里的关系过得很好,刑满之后就不痛不痒地放出来,继续过他的舒坦生活,那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着法律所谓公正的审判。”
我说不出话。
“而如果你觉得不甘心,觉得这么做太便宜了他,那就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去做。”
最后的这一句,我听在耳里,印在心里,只觉得对面的男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的语气里,不再是以往那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冷清淡漠,却是掺杂了几分隐隐的狠绝和阴郁。
让人听了,只觉得心惊胆战。
我换做双手握住手机,将耳朵贴紧听筒,竭力镇定着声音道:“你想做什么?”
他想对江峥做什么?
之前说了那么多的陆敬修这回却是不再言语,他只是低缓着声音最后说了句:“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的手里,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干预你的选择。”
说完他便收了线。
而我还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又过了一两分钟的样子,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拿起接通。
是秦颂。
他对我说:“刚才陆先生是在跟陆董事长开视讯会议,我进去之后,把余小姐的来电告诉了他,陆先生就把手头上的事都放下,走出来接了余小姐的电话。”
我其实并不能完全猜出秦颂告诉我这些话的意图,也决定不再去深想。
此时此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