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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峥就算是做了再多的恶事,也总有法律的手段严惩他。
哪怕我也很想让他求生不得,但为了他这种人让自己惹了一身血腥,不值得。
陆敬修肯定也明白我的意思,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捏了一下我的手指,像是示意我安心。
过了没多久,房间里便突然安静下来,除了有人若有若无地闷痛着喘着粗气。
陆敬修也终于松开捂住我眼睛的手,当他的模样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真的有种冲动,想抱抱他。
不是,是想让他抱抱我。
我吸了吸鼻子,陆敬修则轻轻摸了摸我的脑后。
“怕吗?”他又问我。
我摇摇头,很坚定,很诚实地说:“不怕。”
有你在这,我是真的不怕的。
刚才挨打的人果然是江峥。
看到他整个人蜷缩着趴在地上,嘴里还被塞着一块布,我就知道他方才为什么没喊出声了。
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挺高挺瘦的男人,看上去也是个公子哥儿的做派,眼神轻佻,但不下流。
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根手腕粗的钢管。
察觉到我看着他之后,他也看向我,嘴角挑了挑,一双桃花眼也眨了两下。
合着把人打的半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是真的有点搞不懂现在的情况了。
这个男人是谁,他跟陆敬修又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怎么把江峥还有其他几个人给制服的?
种种疑问袭上心头,我却是谁都不能问,只能咬着嘴唇看向陆敬修。
陆敬修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像是对眼前的场景根本不在意似的。
他说的最多的话,不是,他说的所有的话,都是问我害不害怕。
我不害怕啊,真的,我只是有点担心,也有点没底,不知道一切要怎么收场。
又过了会儿,陆敬修轻叹一声,对我说:“走吧。”
就这么走了?
我睁大眼睛。
“还想做什么?”他貌似挺认真地反问。
我想了想,也认真地答道:“没有想做的,我们赶紧走吧。”
这个地方我总觉得阴森森的,先带陆敬修离开再说。
至于江峥,我相信他跑不了,陆敬修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就不会让他好过。
说起来我自己也挺混乱的,我一边依赖着陆敬修的帮助,一边又暗暗想着,别把他牵扯进这些麻烦就好了。
万一以后他受到其他影响怎么办?
虽然这个概率挺小的,但是万一嘛,不管做什么事,总怕个万一。
陆敬修察觉到我的紧张,还以为我口是心非,嘴上说不害怕,心里明明怕的不得了。
我也懒得再去跟他解释了,反正能赶紧离开这里就好了。
谁知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将我向门外轻轻一推。
我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迈出去,好在有他握着我的手臂,没让我跌倒。
“在外面等会儿。”他看着我,轻轻笑了一下。
就是这一笑,让我什么话都没说,只应了句:“好。”
然后他松开我的手,关上了门。
在等待的这几分钟时间里,里面并没有传出什么动静,哪怕我贴在门上都听不到什么声音。
陆敬修该不会是去打江峥了吧?
不会吧,他以前可是医生啊,医生才不会打人呢。
我还在他打人或者是没打人之间摇摆不定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给打开了,我因为贴的近,差点又踉跄着跌过去。
幸好这次前面站着个人。
陆敬修低头看着“投怀送抱”的我,顿了顿,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么着急?”
我急?我急什么啊我!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着要不是你故弄玄虚,我至于这么狼狈嘛。
明明是自己做的不对,还好意思来笑话别人,你可真行你!
不管怎么样,之后我跟陆敬修到底是离开这栋别墅。
走出去的时候,我的脚不可避免地又有点疼,陆敬修发现了又像是要来抱我。
我当然是没让。
在家里就罢了,在外面,尤其还是在这种地方,我能让他“随心所欲”地来才怪。
他不知道丢人,我还脸皮薄呢。
陆敬修倒也不再勉强我,只是脚步放的慢了许多,因而短短几十米的路,我们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
秦颂之前已经带着齐珊珊先出来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医院。
陆敬修来的时候自己开了辆车,我们两个也不算是寸步难行。
上车之后,我系好安全带,然后转头道:“我想先去医院看看齐珊珊。”
陆敬修没有异议,只是点了点头。
路上,我靠在座椅上,突然觉得有点累,大概是心情起伏太大,消耗了太多心神。
只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弄清楚,心里总还记挂着一些事。
想了想,我到底还是开口道:“你刚才让我在外面等,自己进去干嘛了呀?”
其实这并不是我最想问的,只是说话要有策略嘛,要一点一点地来。
陆敬修闻言没有立马说话,我以为他是不想回答,刚在犹豫要不要追问,就听到他压低声音说了句:“坐稳了。”
“什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车速陡然加快,甚至下面的车轮都发出骚刮耳膜的摩擦声。
我双手紧紧抓住扶手,什么都没问,也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该问。
在这样的紧急的时刻,我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他的眼睛看着前方,双手握着方向,侧脸满是刚强坚毅。
嗯,这就是陆敬修啊。
泰山崩顶不显于色,就是他啊。
我心里信任着,喜欢着的……他啊。
第105章 真是糟糕透了
这样近乎疯狂的时刻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等到了市区,车速也终于慢了下来。
感觉到“危险”慢慢远离之后,我还有些惊疑未定,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平复下心神。
再转头看过去,发现男人还是一脸如常,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什么都没发生过……
呵呵,我怎么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了一圈儿呢?
车里明明开着空调,但我还是觉得热,后背像是起了细密的一层汗似的。
我用手扇扇风,觉得没用之后,只能吸气,吐气,又吸气,又吐气。
如此反复好几次,身上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
而这时陆敬修也终于说话了:“吓到了?”
这回我没再大言不惭地说我没被吓到,我一点都不害怕。
事实上,我怕死了,真的怕死了。
不过就算不逞强,我也不会示弱。
顿了会儿之后,我轻哼一声,直接忽略掉这个问题:“刚才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两辆车是谁的啊?你知道吗?”
陆敬修当然不是那种没事了飙个车玩玩的人,他方才会那么做,完全是因为有人跟着。
混乱之中,我从后视镜里都看到了。
正因为看到了,我一边决定全心信任陆敬修,一边却又忍不住担心,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不,或许是……我们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我转过头直直地看向他:“难道是跟江峥有关?”
陆敬修的嘴角像是勾了勾,不知道是在赞赏我的“聪明”,还是觉得我挺好笑。
而这次他的关子也没有卖太久,等到了一个红灯停下的时候,他也看向我,看着我的眼睛,眉目间没有笑意,却似有温柔。
“不是因为他。这样的事对我来说,很平常。”
我听完之后脑袋里一瞬间蹦出一个想法,不过我直觉太可怕,因而不敢去深想,只能慌忙撇过头掩盖自己的惊疑和恐慌。
陆敬修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那么厉害,大概已经看出了我的抗拒。
对事实真相的抗拒。
绿灯亮起之后,车子稳稳起步。
我觉得车里更闷了些,因此也不管空调是不是开着,总之就把车窗给打开了,陆敬修看到了也没说我。
外面的疾风刺刺地吹在脸上时,这样轻微的疼痛终于让我有了些许实感。
这一整天的,发生的所有事都跟做梦一样。
而我分不太清楚,到底谁是梦境的编织者,谁只是这场梦中浮现的一个幻影。
但有一点似乎可以确定,那便是我很排斥。
无论对哪一种存在,我都半点不想去触碰。
……
来到市立医院的大门口时,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钟。
太阳慢慢落了下去,落日的余晖正好冲着我的脸投射过来,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想直接下车,但还没等推开车门,放在身旁的左右便被人握住了。
那人的掌心一如既往地温热宽厚,以往我握到了都只觉得舒服喜欢,这回却有点想逃跑的冲动。
不过我知道,只要他不放手,我就算是再挣也挣不开。
如此,我干脆回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现在有点乱,等我整理好了,我们再好好谈。”
现在的这个状态,我真的没有信心可以继续跟他将事情摆在理智的层面上说清楚。
怎么说呢,我这个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挺冷静自持的那种形象,可在某些时候,就像是现在,理智便化作了情绪的奴隶,说不得,碰不得。
我心里想了这么多,但陆敬修却像是没有我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甚至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关于别人的。
“江峥的事不用再担心,过几天就能知道确切的消息了。还有那个女孩,有秦颂在,也不会有事。”
说完他就松开了手,意思是现在我可以下车了。
不过我却是没有马上动作。
人真的是种很矛盾的生物,有时候当真是怎么别扭怎么来。
我想走的时候他不让,现在他让了,我又犹豫了。
我都觉得自己有毛病。
撇过头狠狠吸了口气之后,我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句:“陆敬修,我是不是个特差劲的女人?我现在都开始讨厌自己了,怎么办?”
说好的成为彼此最好的合作伙伴,人家都帮我解决了这样大的麻烦,结果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潜在危险的时候,我第一时间不是去了解接纳,而是选择了逃避。
忘恩负义,不知感恩,我大概就是这样的女人,勿怪人家这么看我。
“不是。”陆敬修很快说了这两个字,也算是给了我回答。
但我估计这就是他安慰我的,但凡是个有心有血的女人,这个时候都得死心塌地地冲进他的怀里,信誓旦旦地说要跟他风雨同舟,一起走下去。
不过我不会,真的不会。
我不会轻易把自己置于太过危险的境地,更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上。
在把即将面对的一切考量评估完毕之前,我不会许下任何的承诺。
但就算是考量,也不是现在。
我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就觉得有点难受,难受的想哭。
……
下车之后我给秦颂打了个电话,后者告诉我他正在陪齐珊珊做检查,让我先上楼去病房,他们马上就回去。
我应了下来,之后就按照他说的那样,乘着电梯去了病房。
陆敬修并没有陪着我一起来,或许是他有事,或许是听完我的话暂时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也或许,仅仅是因为不想来。
我在门口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看到有人推着一架轮椅走了过来。
自然就是秦颂和齐珊珊。
我走上前去,跟秦颂微微点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