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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的生死,关乎太多人的命运,首当其冲是在府上服侍的这些人。
如果大帅活着,晁溪就在府里。等她再长大一点,她就要赖上司大庄,反正这一生都安稳了。
可万一大帅没了,司大庄还不知要去哪里,她自己更是前途未卜了。
“没事。”司露微放轻了声音,“大帅其实没有受伤,是做个姿态。要不然,他就非要去武汉不可,可能真回不来。”
晁溪一颗心彻底放下了。
她也有这种预感,因为看司大庄不是很担心的样子。
依照司大庄的性格,大帅要是出事,他肯定要嚎啕的,还会骂人。
“我知道了姐姐,我不会乱说。”晁溪道。
司露微一直很信任晁溪。
晁溪很小的时候就在她身边,她们相伴了两年,天天在一起,天长日久,自然能知晓她的秉性。
“嗯,不要乱说,也不要担心,过几天大帅就回来了。”司露微道。
晁溪道是。
酒酿圆子做好了,司露微留了些给晁溪和司大庄,叫厨子装好,她亲自送去给徐风清了。
徐风清却在看一只蜻蜓发呆。
他脸上有种茫然,好像还是想不起这只蜻蜓到底要送给谁。
一个和他的阿妈、露微以及他自己一样重要的人,他为什么想不起?这大概令他苦恼。
第149章 马上放人
司露微端着托盘的手,略微发紧。
她轻咳一声,走进来,打断了徐风清的思绪。
徐风清冲她微笑:“露微……”
他终于记住了她。
司露微把酒酿圆子端进来,上面撒了桂花酱,旁边还有一碟子白糖。
“风清哥,我做的酒酿圆子,你以前说过很好吃的。”司露微道,“来,尝尝。”
徐风清放下草蜻蜓,伸手来接。
司露微又叮嘱:“慢一点,别烫了自己。”
徐风清说好。
他果然很听话,舀起一个先吹了半天,直到吹凉了才吃。
“好吃吗?”司露微一直看着他。
徐风清摇摇头:“不好吃,不甜。”
司露微就帮他加糖。
一连加了两勺糖,司露微觉得那碗汤都要腻了,徐风清这才说很好吃,因为终于甜了。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吃甜食。”司露微道,“你也没告诉过我,每次煮什么给你吃,你都只说‘很好吃’。”
太太总是告诉徐风清,要待露微好。
这个好,就是什么都要给露微,什么都不能索取。而露微给的,任何东西都要欢喜接着。
久而久之,他不敢提自己的喜爱,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
司露微心里突然发潮。
徐风清没听她的自言自语,专心致志吃那碗酒酿圆子。
很烫,他一个个的吹凉,非常的仔细小心。
司露微见他吃得开心,心情也很好。
一碗酒酿圆子吃完了,司露微问他还想吃什么?
“核桃。”他又说。
司露微也不知他喜欢吃核桃,叫人出去买。
他不爱吃盐炒的,也不爱吃干干净净剥出来素净的,他爱吃冰糖核桃。
佣人买了三样,司露微放在他面前。
他果然拿起冰糖核桃吃,还不时塞一颗到司露微手里。
司露微不爱吃糖,吃了两颗就觉得腻味,可徐风清像个小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慢慢嚼核桃。
吃得好,阳光又暖,徐风清的表情柔和,气色也很不错。
他吃得慢,半下午吃了一袋冰糖核桃,胃里饱饱的,才到黄昏就开始不停打哈欠。
晚饭他不爱吃,司露微就让他喝点米粥。
他像个孩子似的,司露微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果然喝了一碗小米粥,就乖乖去睡觉了。
她闲下来,家里的电话响了,是军医院打过来的。
沈砚山让她去看他。
司露微还以为有什么事,立马去了。
沈砚山是下午午睡的时候做了个噩梦,很想见见司露微。
“你今天在家里忙什么?”
“不忙什么,就是陪着风清哥。”司露微道。
她又把徐风清今天的种种,都告诉了沈砚山。
徐风清这种情况,司露微真觉得不错。
他既安静又快乐。
“挺好。”沈砚山兴趣不大,又问司露微,“还有什么事吗?”
司露微摇摇头:“没有了,一整天就做这些。”
沈砚山轻轻叹了口气。
他心里有句话,犹豫了良久,仍是没有说出口。
他在军医院又住了几天之后,正式“出院”,回到了大帅府。
诸位将领,包括华中四省的督军,都派人过来慰问。
大帅府进进出出都是人。
司露微让石嫂看住徐风清,这几天不要让他乱走,免得撞到了陌生人,他又会害怕。
石嫂道是。
徐风清不往前面走,却往后花园去。
沈潇发了四封隐晦的电报,询问徐风清的情况。
沈砚山言简意赅回答他:“瘾断了,还活着。”
至于徐风清脑子不太清楚这件事,沈砚山提也没提。
司露微时常出门。
沈砚山也不问她去哪里。
上次他在军医院试探了一句,司露微什么也没说,沈砚山就决定装傻,什么也不问。
一转眼到了九月初。
早晚的天气有点凉爽。
沈砚山的“伤”,也彻底痊愈了。
这天司露微很晚才回来,一进门就去找了沈砚山:“你今天抓到了什么人?”
“没抓到什么人。”沈砚山也装傻,“不过是有几个小毛贼在我的特种兵训练基地打转,我将他们扣押了起来。”
司露微看向了他的眼睛:“那是我的人。”
“你在找什么,小鹿?”
“你觉得我在找什么?不过是误打误撞。”司露微道。
沈砚山知晓这是一句假话。
他轻轻搂抱了住她,吻了下她的面颊:“人明天放,今晚你乖一点。”
“把人放了。”司露微道,“你不放的话,我让贺东带人去找。一旦他们去找,可能会有伤亡。我不想自己的门徒死,你也不想你的下属无谓牺牲。”
说罢,她走了出去。
沈砚山看着她的背影,知晓她此刻的气急败坏。
他知道她的目的,也清楚那些人的意图。
但他不愿意和司露微闹得更僵。
“马上就会放人。”沈砚山道,“你不要生气。”
司露微已经走远了。
这天,她又是很晚才回来,沈砚山亲自给她等门。
她的人已经放回去了,她心情稍微好转,问他:“不睡觉?”
“等你。”沈砚山凑得很近,炙热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你……”
“今晚不行。”司露微道,“我不方便。”
沈砚山愣了下,旋即明白她什么不方便了。
他有点失望。
他跟她说,要个儿子,其实还是缓兵之计。可事到如今,他真想要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了。
偏偏很难。
“我抱着你睡,我不乱来。”他道。
司露微略感困乏,不愿意扯皮:“随你。”
司露微平日肌肤微凉,一到冷天就更凉了。
沈砚山和她同床而眠,被窝被他的气息烘得很暖,司露微感受到了舒服。
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沈砚山则是久久不成眠,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既有军事上的,也有司露微的,都让他糟心。
司露微的事情,尤其糟心。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小丫头了,她这次回来,也不是陪他睡觉的。
她只想要回徐风清。
她是打算和徐风清过日子的,所以不仅要回他,还要解决后顾之忧。
假如没有司大庄,她也许会杀了沈砚山,毕竟他是个拦路石,而司露微不会珍惜任何人的性命,包括她自己的。
可没有了沈砚山,司大庄不会有什么前途。
“你珍惜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不包括我?”他在她耳边喃喃问。
沈砚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他和司露微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石嫂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小姐,徐先生他……”司露微猛然惊醒。
第150章 清醒
司露微披衣开门。
石嫂心急如焚,事情说得颠三倒四,司露微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她穿着睡衣拖鞋,快步下楼。
沈砚山想要喊住她,她的身影已经在楼下的院门口了。
他没办法,对石嫂道:“你先去忙,别担心。”
石嫂道是,转身去追司露微了。她跑得气喘吁吁,还是没追上。
司露微速度极快,一溜烟到了徐风清的院子里。
令她意外的是,司大庄、晁溪以及玛丽都在。
徐风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见到了她,晁溪和司大庄都瑟缩了下。
司大庄还记得她恼火起来打人的模样,真怕她动手,并且下意识把晁溪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小鹿打人很疼的,自己皮糙肉厚,挨一下没什么,晁溪可受不住她一巴掌。
“小鹿,你别生气啊,也许一会儿他就醒了。”司大庄急忙解释。
司露微看着他们,又看了眼徐风清:“到底怎么回事?”
晁溪伸出脑袋:“姐姐,是我的错。”
“闭嘴吧你。”司大庄按了她的脑袋,把她往回按,“有你什么事?明明是那个傻狗撞的。”
司露微听着司大庄颠三倒四,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徐风清早起时,想要去后院坐坐。
石嫂劝他,说前面还没有去过,都是自家的副官,别人不会打他,可以去玩玩。
徐风清这些日子跟石嫂很亲近。
他骨子里就爱听话,石嫂让他往前面去玩,他果然去了。
不成想,晁溪正好领着玛丽从街上回来。
晁溪每天早上都要带着玛丽出去逛,因为玛丽爱上了喝街头那家店铺的豆浆,而大帅说它喜欢喝就让它喝。
玛丽吃饱喝足,兴奋得四蹄生风,溜溜达达往回走。
一看到徐风清,也许是因为陌生面孔,也许是因为徐风清瞧见大狗时候的惊骇表情让玛丽误会了,它扑向了徐风清。
玛丽已经八十多斤了,跳起来能勾到司大庄的肩膀,瘦弱的徐风清哪堪一击?
他又吓住了,不知道躲。
玛丽把他扑倒,他的头撞到了青石板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对不起姐姐,我当时手里拿着东西,而且玛丽一直很乖的,我是……”晁溪快要急哭了。
她也买了份早餐回来,是司大庄爱吃的油条。
她手里拿着东西,又进了家门,知晓玛丽从来不咬人的,她眼睛没看到徐风清在那边。
等玛丽把人扑倒了,晁溪才瞧见,吓得魂飞魄散;而石嫂见徐风清没有穿外套,怕他冻了,追出来送衣裳,正好看到了,大叫出声。
司大庄也出门。
见状,司大庄把徐风清抱回了屋子,又让石嫂去告诉小鹿,要不然小鹿会发疯的。
“意外而已,不妨事。”司露微道。
这个时候,徐风清也怔怔醒了过来。
他头晕得厉害。
他看了眼众人,然后伸手要抓司露微:“露微。”
司露微握住了他的手:“你醒了?觉得怎样?”
“头疼。”徐风清还是晕乎乎的。
沈砚山把手放在司露微肩膀上,轻轻扶了下:“要不,送他去军医院?”
“没什么大事,不用去。”司露微说。
沈砚山就把众人都遣了出去,别都挤在屋子里碍事。
晁溪出来之后,还是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