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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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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谦手持木棍靠在门后,牙齿咯咯的上下打战。门外只有十个人守护,如果那个恶魔当真要按血书上所书的那种方式杀人,那今晚势必还要再搭上这屋内的两条性命进去才够。

    花晏晋自然是个怕死的人,但是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花谦害怕的打颤:“他为什么还不来?”他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敢说出来,怕自己连仅有的一点希望也失去。

    子夜,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嗒嗒”声再度响起,风声起,打斗声中夹杂着连连的惨呼。

    “啊――”最后一声惨呼嘎然而止,在漆黑寂静的夜里如一道催命的音符。

    砰地声,花谦还没反应过来,门板已被打破,一只黑乎乎的鬼手探了进来,恰恰掐住了他的脖子。花谦被勒得眼珠突起,脸色慢慢由红变紫。

    眼看这位衷心的老仆人便要命赴黄泉,花晏晋也不知打哪来的勇气,抢上去拣起掉落在地的木棍,用尽全力隔着门板捅了出去。花晏晋早年曾习过武,后来为了家族生意而荒废多年,但是人在将死之前拼全力使出来的蛮劲依然是不容小觑。

    只听门外之人闷哼一声,花谦被那鬼手拖得撞到门上,但那只手毕竟还是缩了回去,花谦摔落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

    花晏晋一招击中,胆气跟着一壮,竟呼啦一下拉开门扉,冲了出去:“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有种给我出来!”

    庭院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具尸体,死状恐怖,花晏晋的胆气登时泄了大半。这时忽然半空中磔磔的响起一阵怪笑声,然后笑声越来越清爽,渐渐变成银铃般的笑声。

    花晏晋强作镇定的神色陡变,花谦跌跌撞撞的从屋内跑出来:“天啊,老爷,真的……这,老奴没听错吧!”

    花晏晋定了定神,忽然将手中的木棍扔到地上:“拂玉?拂玉?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空中的笑声一顿,只见庭院中淡淡的白光掠过,两位老人面前多出道全身雪白的人影。

    月光幽冷的将雪白的影子拖长,那人先是背对着二人站立,随后才慢慢转过头来。花晏晋一看清她的脸,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记耳光般,花谦更是一个趔趄,险些吓晕了。

    那是张绝色脱尘的脸蛋,瓜子脸形,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虽然隔了这么多年,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是这张脸,怎不叫人心惊?

    “小姐……”花谦惨白着脸,激动的流涕,“小姐,你回来了!你过得好不好,好不好?老奴好想你……你在那边有没有吃苦呀,我的小姐……”

    “拂玉!拂玉!”六年前那个粉雕玉琢般的漂亮孩子,竟然长这么大了。花晏晋有些动情,胸口激动的上下起伏,“爹爹好想你,爹爹真的好想你……”

    那少女阴森森的笑:“爹爹,我不是早说过了,当火照之路铺开之时,我便要来接您了吗?”

    花晏晋神智一阵警醒:自己的女儿在六年前就死了,她的尸体还是由他亲手入殓的,所以站在这里的,一定不是他的女儿!

    少女看着他的眼神一冷,忽然身形闪动,如一道离弦之箭般向他疾射过来,花晏晋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他的一条胳膊被她硬生生的拽住。

    “撒手!”一声呵斥,从旁边□来一只剔透如玉的手,如刀刃般劈下。虽然那只是只很普通的手,但被它劈中的话,必定骨头断裂。少女不敢大意,顾不得撕裂花晏晋的手臂,匆匆撒手。

    她退开一步,冷冷的望着这个横□来破坏她好事的少年。

    “丁绯!”花晏晋托着脱臼的胳膊,痛得冷汗直冒。

    丁绯不露声色的看着她,他强迫自己忽略到内心的悸动,让自己的心绪恢复到来时的波澜不惊。但是……这个少女,实在太像拂玉了――活脱脱就是一个放大版的花拂玉!

    她一个转身,毫不留恋的飘走。

    “拂玉!拂玉!”花晏晋痛苦的大喊。

    丁绯顿了顿,看准她逃离的方向追了出去。
………………………………

披香

    喧喧嚷嚷的市集,小贩们的叫卖声一浪高过一浪。

    在这种不算太繁华的小镇上,丁绯这种贵家公子的装束实在太过惹眼,他一向处事低调,特别在外面,他更不愿多惹是非。

    镇子虽然不大,但这间雕梁画栋般富丽的宅门前却是热闹异常,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门前笑脸迎人,丁绯感觉她们更像是站在那里待价而沽的商品。正在迟疑间,那些女子早眼尖的发现他一身不俗的打扮,如蜜蜂看见了蜂蜜般一窝蜂的跑了过来。

    “公子,您进来玩玩吧……”

    “您是头一回来吧,瞧您这脸俊的,不用害臊啦,让楚楚来服侍您好不好?”

    “公子,来嘛……”

    丁绯身上的衣服被她们扯乱了,他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悦,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发火:“我来找人的!”

    “哎哟,看您脸生的,原来您早有了相好的啦!”

    丁绯拉开一只在自己胸口摸来摸去的手:“我要找一个瓜子脸,十六七岁,眉毛弯弯,眼睛很大的……”

    没等他说完,已有人笑着说道:“原来公子的相好是我们倚香院的披香姑娘!”

    一听到“披香”两个字,丁绯就像是中邪似的眼皮一跳,心里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她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见这位披香姑娘是在一间布置的极为雅致的小房间,带他来这里的一位姑娘笑嘻嘻的解释:“披香还有客,您先等会,要不,就让奴家先陪陪您?”丁绯对她挨上身的酥胸像是视若无睹,那位姑娘大觉扫兴,悻悻的出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一名身穿红色衣裙的少女喘吁吁的蹑手蹑脚的跑了进来,她显然还没留意到自己的房内有人,只是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随后拍着胸口轻轻的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

    丁绯不吱声,静静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转身正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吓得险些失声尖叫,但随即恢复神色:“讨厌死了,你在人家房里也不吱个声,想吓死人家呀?”丁绯听她讲话又娇又嗲,加上那俏丽美艳的脸蛋,真是说不出的勾人魂魄。

    他抿了抿唇,打算先看她如何说法。

    “要不要先喝一杯?”她抛了个媚眼给他,身上的红色纱衣卸下一半,隐隐露出丰腴娇嫩的肩膀,“还是您性子急,不喜欢慢吞吞的玩?”

    丁绯皱了皱眉头:“我,该叫你拂玉还是披香?”

    少女闻言面色大变,倏地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他看:“你怎会知道我拂玉姐姐的名字?”丁绯冷冷的望着她一语不发。“你……你,难道是你?绯哥哥?”

    丁绯没想到她承认的竟是如此的痛快,居然连一个咯噔都不打就默认了自己的身份:“披香……我早该想到的是你的。”

    的确,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冒充拂玉,也只有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披香只比拂玉小两月,她的母亲是花晏晋后来娶的填房,听说那是个心高气傲、敢爱敢恨的奇女子!她出身江湖草莽,当年与花晏晋一见钟情乃致以身相许,待到珠胎暗结后才得知原来花晏晋家中已有妻室。她不愿与人分享一个丈夫,一赌气跑了。直到花晏晋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拂玉的母亲得病过世后,她才领着已经七岁大的女儿到花溪山庄认祖归宗。

    披香与拂玉长得很像,两姊妹无论高矮胖瘦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不由得花晏晋不承认,披香的确是他的骨肉。

    丁绯思及那张血书,哂然一笑,西席教课之余,两姊妹都会缠着丁绯练字,所以拂玉和披香所书的蝇头小楷有七八分的相似一点也不稀奇。

    丁绯寄住在花家时,常与她们两姊妹一起玩耍。然而也许是披香不太适应这个新家,她跳脱爽朗的性格渐渐被太多的规矩束缚住,人也变得越来越消沉,有时候常常一个人呆坐,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披香……”丁绯淡淡的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孔,她有一双与拂玉一般灵动的眼睛。

    “绯哥哥,你的变化好大,我都不敢认你了!”披香撩起丁绯的一绺长发,轻轻的卷在手里把玩,那样子既调皮又不失天真。

    “披香,为什么要扮成拂玉去吓你爹爹?还有,为什么要杀那么多无辜的人?”

    披香被他的话问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呀?”

    丁绯见她居然装出一副茫然的无知状,心里暗暗生气。若非昨晚亲眼所见,还真会被她脸上那种无辜的表情给蒙骗过去。“披香,我不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花晏晋纵有千般不是,也终究是你的生父,你若是杀了他,岂不要背上一个弑父的罪名?”披香仍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丁绯忽然想到,披香现如今既然已经沦落风尘,连廉耻二字也已忘却,更何况是亲情?况且――花晏晋对她这个私生女并没有像对待拂玉那般疼爱有加。

    披香看着丁绯阴郁的眼神,忽然叫道:“我虽然听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花晏晋现在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当年……”她神情一痛,“当年要不是我娘百般护着我,说不定我早被他打死了!”

    丁绯能够体会出披香当年的委屈,但是……

    “披香?”门上有人轻轻敲了两下,声音喊得很低,“嬷嬷让你下去一趟,说那位刘将军又来了,点明叫你伺候呢。披香?披香?你听见没有?”

    “哦,听见了!”她像是猛然惊醒过来一样,腾地跳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丁绯间她眉宇间流露出极度恐惧,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了她。披香低下头,凄楚的望了他一眼:“绯哥哥……”她突然扑入他的怀里,浑身颤抖,“帮帮我,绯哥哥,那个刘将军是个疯子,他每次都爱把我捆起来折磨我取乐……”

    丁绯听得心里一痛,毕竟是从小一起玩过的朋友,虽然小的时候她沉默寡言,就像是躲在拂玉身后的影子一般不起眼。

    那个在楼下左拥右抱的刘将军等了许久仍不见披香下来,渐渐动了真怒,不管老鸨子怎么安抚,他一气之下竟拔出佩刀,怒冲冲的往披香的房内搜来。

    “下贱的臭□,老子抬举你,你竟还给老子摆起谱来了!”砰地一脚踹开门,在不住晃动的门扉间隙,他看到披香一脸惊恐的扑在一个俊俏的少年怀里。“呵……”他冷笑,嫉妒心更加让他的怒气冲到了头顶,“原来在这里会相好的!臭小子,老子要的女人你也敢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他举起钢刀,对着丁绯的头顶横斫而下。

    这位刘将军,看起来一副穷奢极欲的虚浮不中用样子,但手底下的功夫还真是不弱。他的刀法使来霸气十足,并非泛泛之辈。然而刀锋在触到对方发顶之际,他突然感到虎口一麻,手中的刀身剧震,这一劈之势使到一半,钢刀“锵”地一声,分量陡轻,刀身应声一断为二。他愕然的握着半截断刀,只觉一股凌厉得令人窒息的气势直逼胸口,他被迫得噔噔噔连退七八步,直到脚跟被门槛绊住,一屁股跌坐到了门外。

    “你……你……”刘将军脸色煞白,颤抖的手指着门内。

    披香又惊又喜,丁绯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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