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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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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沈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哪还顾得上其他,一股脑儿的说道:“那是因为三天前,有个商人进京见了太师大人,太师大人把他保举给了皇帝。听说那个商人很有钱,他愿意将所有的家产全部进献给朝廷,条件是帮他找到一个叫夏馝萩女人并且杀了她。这条件听起来并不很难,可是经过遍布全国的探子回报,这女的来头不小,和关外的鞑子关系密切。如果要对付她,势必会惹怒到鞑子,要是发兵来犯,岂非天朝之祸?”

    丁绯一听他文绉绉的说话口气,就知道这话出自雷浥,不禁哼了一声。老沈害怕道:“这是宗人令大人的原话,小的不敢造假!宗人令他们得知那商人姓花,又打听到大人您跟那姓花的商人情同父子,当初便是他使了银子帮大人您打通关系,安排到皇上身边的……”

    “废话少说,说重点!”丁绯突然发火。老沈吓得直哆嗦,赶紧加快语调:“他们认为要只要除掉那个姓花的,那皇上也就会打消去对付那女子的念头,可是那姓花的虽然容易对付,就怕万一日后大人您追究起来,岂不麻烦?皇上对您可是宠爱有加,十分……”

    “我这次离京并没人知道我去了哪里,你们又怎会在这里设下埋伏?”

    “前几日有位姓刘的武将在倚香院见过您,还被您打伤了,所以……所以小的们认为你一定就在这附近出入,索性就在妓院门口摆摊守株待兔……”

    “可笑我还真就成了那只兔子!”丁绯一掌推开他。老沈吐出口淤血,反觉得胸口的郁闷舒缓了许多,不由露出感激之色。“滚!”丁绯不等他开口,厌恶的一挥袖,“别让我再看到你!滚回去告诉雷浥,他们要杀谁,想杀谁都与我无关,只要别惹到我!”

    老沈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仓皇逃离胡同。望着他消失的身影,丁绯感觉心口隐隐作痛,他伸手一抹,发觉自己胸口裂开的伤口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他提了一口气,纵身掠上二楼的窗户,窗户为了透气,半开着并没有锁死。

    屋内似乎并没有人在,桌上摆着吃剩的残羹剩肴还没收拾。丁绯跳进房内,正想找些干净的布条来包扎伤口,忽然听到内室里传来一阵异样的男女喘息之声。

    这种声音对于丁绯来说并不陌生,他俊脸上一红,尴尬的转身想走,惶然间一不留神踢到了一只桌脚,桌子上的一只酒盅跌到地上摔得粉碎。响声显然惊动了里屋的两个人,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哎呀!”娇得似乎能滴出水来的女声,丁绯身子一颤,果然是披香!“一定是小翠那丫头在收拾桌子啦,你那么在意干什么?”接着是吃吃的媚笑,不看她的人,光听她的声音就已经让人酥得骨头都软掉了。

    果然那男人笑道:“我的小美人,是你等不及了吧?”一个翻身,里头又传来令人心跳加快的声音。

    丁绯苦笑,披香那次向他求救,他为了她不惜打伤朝廷命官,惹下祸根。他总以为披香虽然卖身为妓,总还有些风骨,可是现在……

    他摇了摇头,刻意忽略那声音,找寻自己所需的干净纱布。待他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得当,屋内已没了动静,只听男子微微的打鼾声此起彼伏,没一会儿披散着一头长发,妆容残缺的披香走了出来。她本没在意,待看到屋内的丁绯后,娇躯猛然一震,正在系着亵衣带子的手僵住。

    丁绯并没有别开眼,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披香的眼睛,披香轻轻“嗳”了声,慌乱的披上外衣:“绯哥哥,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他替自己倒了杯酒。

    披香慌乱的抢下酒盅:“这盅脏了,我替你换只新的吧!”丁绯忽然一把摁住她的手,蹙眉道:“明日我便要回京城去了,披香,绯哥哥替你赎身你可愿意?”

    披香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朵泪花,激动之余她涨红了脸,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可是我从良以后又能去哪里呢?”她拿眼角偷偷扫了他一眼。丁绯知道只要他再说一句话,披香也就是在等他的这句话,但是他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披香满怀期待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绯哥哥都嫌我身子脏,我出了这里,还能去哪?”她轻轻的笑,笑容说不出的酸涩。丁绯看着她那张姣好的、年轻的,甚至还带着稚气的脸孔,默然无语。自己并非是嫌弃她,如若说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能嫌弃她,那么唯有自己不能!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披香,绯哥哥会替你找户好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你嫁了!”披香一震,将手抽了出来,凄然一笑:“何必自欺欺人呢?连绯哥哥你尚且不能接受披香这副下贱之躯,更何况旁人?这里虽然不干净,到底热闹些,披香还是更喜欢热闹的去处!”

    丁绯被她话里隐藏的痛狠狠的刺了下。他事先想好的那些问题,比如说当年拂玉到底是怎么死的?拂玉的死和她母女俩究竟有没有关系?这些话突然一下子就问不出来了。话到嘴边,他终是咽了回去——因为实在是问不出口,看着披香那双酷似拂玉的眼睛里流露出无比的绝望,他问不出口。

    “对了……”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凝固得难受,披香故意甩了甩头发,笑问,“那天绯哥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好找,不瞒你说,私下里我还以为绯哥哥瞧不起我,再也不会登我这个门了呢!”

    丁绯惊讶的看着滔滔不绝,笑语晏晏的披香,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装假,似乎真是一点也不记得那天去她家看到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因为中了彼岸花的花毒而晕厥的事!丁绯依稀记还得在他昏厥过去前,曾见过有人抱走了披香!

    “披香……”他突然很大力的将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抱在怀里。

    “绯……”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惊呆了。

    丁绯单手托住了她的后脑,拇指不着痕迹的滑过她的“风池穴”,指腹下那种尖锐的硬物凸起感让他浑身轻颤。

    披香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颤动,她心中一阵激动,不由动情唤道:“绯哥哥,亲亲我,你亲亲我……”

    丁绯却没在意她忘情的言语,拇指移动,又摸到了她的“百会穴”和“上星穴”,同样毫无例外的在这两处穴位上摸到了银针的针尾。

    魑祟术!没想到披香竟然也被人施了魑祟术!

    “绯哥哥!”在丁绯震惊出神之余,披香竟动作迅速的解下了身上的亵衣,□着上身扑入了他怀里。直到滚烫的红唇印上丁绯苍白的嘴唇时,他才像被雷亟一般惊跳起来,一把推开她。

    披香扑在了冰冷的地上,万念俱灰:“为什么?为什么?”一颗泪终于落下,她委屈的留泪,“难道连你也嫌我脏?我真的……真的那么叫你瞧不起么?”

    “披香——”丁绯尴尬的站在她边上,他不敢去扶她起来,只能任由她伏在地上啜泣。

    “为什么?难道我现在连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了么?不!不!”她忽然仰起头来,丁绯看到她梨花带雨的绝色容颜上,闪动着凄厉的绝望,“不只是现在,以前的我同样也没资格!你是拂玉姐姐的,你们两个打小就有婚约,是注定的一对,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丁绯见她忽然激动起来,警惕的向窗口悄悄退了一步,暗中提防她有异变。然而披香只是恸哭了一会,抱怨过后,她擦干眼泪,重新整理衣装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你走吧,等会儿我的客人便会醒了,我不想多事!就不送你了!”

    丁绯思及她脑后插着的三枚银针,如何能放心得下?他忽然一把抓起她的手,叫道:“跟我走!”

    披香尖叫声中,丁绯故计重施,抱着她从二楼后窗跳下。
………………………………

残灭

    京都遥遥在望,为了不引起宗人令势力的瞩目,丁绯刻意用一个大斗篷盖住了自己的头。披香在这三天之内几乎都与他寸步不离,幸好她的一切举止都还正常,并没有发生什么奇特的事情。

    “绯哥哥,你瞧!”披香指着城门口的一块告示牌,皇榜张贴其上,纸页还很新,显然是才贴上的。引起披香那么大反应的是皇榜上绘制的一张女人肖像,“这个人……好面熟。”她忽然捂着嘴,脸上血色尽褪,“这、这是我娘呀!”

    其实丁绯一眼就认出画上之人便是披香的母亲夏馝萩,因为那幅肖像图上的女子神韵面容与六七年前丁绯在花溪山庄见过的夏馝萩有八九分的相似,这显然是花晏晋凭借着自己对妻子往昔的印象描绘出来的。披香却因为熟知母亲现在的长相,反而要花上些时间才辨认得出。

    “为什么朝廷要通缉我娘?”她尖叫。丁绯怕她引来城门口的官兵,赶紧将她拉到一边。“为什么,绯哥哥,你告诉我,我娘犯了什么罪了?”

    丁绯无语,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披香察言观色,顿悟道:“你一定知道对不对?绯哥哥,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上京城?是不是……是不是和我娘有关?”

    丁绯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自己的臆测,披香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无形的控制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神智失常,作出令人发指的事情。而这个操控她的人有可能就是她的母亲!丁绯到此刻仍不敢相信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忍心下毒手荼毒自己的女儿,总觉得其中一定还有蹊跷。

    “如果你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休想我跟你回京都!”外表柔弱的披香发起脾气来自有股子倔强。她甩脱丁绯的手,转身背离城门往回跑。

    顾虑到路上行人众多,丁绯没有明目张胆的施展轻功。静静的看着她跑进了路边的一个小树林里,他才追了进去。

    秋天的气息已经很浓,漫野的落叶,林子里的树木并不茂密,但放眼望去,稀稀拉拉的树丛间竟看不到披香的影子。

    “披香?”他提高声音喊,“出来吧,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披香?披——”

    披香匍匐倒在一颗大树地下,丁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张的跑过去。忽然他脊背上一阵发寒,他正弯腰要去扶披香起来,这时感觉异样,已来不及变化姿势,只得强行运气于背,硬生生的接了一掌。

    掌力浑厚阴冷,他身子微微一颤,胸口一阵发闷,内息急速逆转。耳边有个女声“嗤”地一声蔑笑,衣衫飒飒声响后,他退开一步,将后背靠在一棵大树上,以防那人再次偷袭。

    一道红影闪过,原本倒在地上的披香被人一把抓住腰带,就在这电光火炽的刹那间,丁绯看清了一张绝世风华的脸孔。

    “等等!”他及时调匀内息,一个闪身拦住对方的去路,“如果我没认错的,您应该就是花伯母吧?”

    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江湖女子,此时脸上已多了几许尘霜,虽然红颜老去,却仍是风韵尤存。她见丁绯识破她的身份,也不再逃避,抱了女儿,冷冷的说道:“小子,我念在相识一场的情分上,饶你不死!你若想再活得久些,最好不好多管闲事!”

    “哦?”丁绯看似漠不关心的样子,实则暗中默默运气,“我倒不知道什么叫闲事!”

    夏馝萩闻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怅然大笑:“看样子,你还真不愧是花晏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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