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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墨园的门口,阮沐天沉稳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
他老成持重,脸色肃然,带着沧桑,可眉宇间的威严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凌厉。
“爸,伯伯。”他们三人几乎同时开口。
阮沐天看了他们三人一眼,脸上是高深莫测的表情,甚至早就知道了他们会来找他般,淡淡然地、‘嗯’了声,表情却是异常的平静。
“爸,瀚宇被带走了。”木清竹颤抖着嗓音说道,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阮沐天望着她,眉目间温和下来,一会儿后笑笑:“清竹,我已知道了,没事的,不要着急。”
“可是,爸,这可不是小事啊。”木清竹看到阮沐天异常沉稳平静的脸,就有种错觉,仿佛被抓的不是他的亲儿子般,她的心里生起了一层疑惑,或许刚刚看到的新闻不是真的吧,这样想着心里就稍微安定了些。
“清竹,放心,不要着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阮沐天温言出声,再次安慰着她,“你现在怀有身孕,情绪不宜激动,要多注意自已的身体,懂吗?”
这样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张宛心,“宛心,带清竹去休息下,孕妇的情绪要稳,不能一惊一诈的,好好安慰下她。”
张宛心哪能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事发太突然了,她也乱了手脚,阮沐天的话提醒了她,当即答应了一声,扶着木清竹就要离开。
“不,爸,我没事的,我不能走,也没有心思去休息,现在瀚宇已经被带走了,我怎么可能还能静得下心来休息呢。”木清竹固执地站着没动,来找他就是想与他商量办法的,怎么可能还能安心去休息呢。
“清竹,相信我,一切事情都不会那么糟糕的,现在最关健的是你,你肚子中还怀着孩子,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瀚宇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去那么呆上几天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阮沐天见木清竹的神形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只得再度沉声开口了,话语里是说不出的威严。
木清竹惊愣了下,阮沐天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竟让她真的有种错觉:那就是他不关心自已的儿子。
明明瀚宇是被抓走的,难道还只是小事一桩吗?
“清竹,邪不能胜正,放心吧。”阮沐天叹息一声,只得继续开解着她,最后很严肃认真地说道:“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还曾经因为一些对手的恶意迫害坐过牢呢,可是,你看,我们阮氏集团不照样是风调雨顺,一帆风顺地过来了吗?”
这样的话让木清竹呆了下。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神色笃定,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冷静,这些都让木清竹狂乱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尽管如此,木清竹也没有忽略掉阮沐天眼底深处的那丝痛苦与沉重。
堂堂的阮氏集团的总裁因为安全泄密罪被带走了,这后果谁会想不明白呢,只是他把担心写进了心里,不随意泄露而已吧。
一会儿后,她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由着张宛心扶着离开了。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攘外必先安内
第 六百三十五章攘外必先安内
木清竹躺在休息室里,用手抚着肚子,闭着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流出,无声的滑落在枕头上。
瀚宇,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一定要挺住,等着我想办法来救你。
只有短短一个上午,A城阮氏集团的总裁阮瀚宇被带走的消息就在各大媒体上争相报导,各种议论声铺天盖地卷来,阮氏集团的股票开始全面翻绿,而阮氏集团内部更是人心惶惶,地动山摇。
一时间,阮氏集团就处在了前所未有的风口浪尖上。
阮氏公馆里,尽管阮沐天保持了该有的镇定,但连家主都被安全厅带走的新闻那是无孔不入,四处漫延,这样的灾难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到处都是一片恐慌气息,每个佣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与害怕。
阮氏公馆里的晴天一下就阴了下来!
木清竹躺在休息室里,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满脑海里都是昨晚做恶梦时阮瀚宇满身鲜血的恐怖画面。
她的心里像被利爪在挠般,疼痛无比。
拿起了手机,疯了般,不停地拨打着阮瀚宇的电话,可手机里传来的永远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那冰冷的话语刺激得她的头隐隐作痛!
她坐卧不安,不时拿着手机看着,担心会错过了什么消息。
可一个上午过去了,手机里那是无比的冷清,她的心渐渐凉到了极点。
中午吃饭时,她佯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硬是喝了一碗汤还吃了一碗饭,可她拿着筷子的手都是在微微抖动着的。
她是当家人,这个时候绝不能慌乱。
所有的人眼睛都望着她呢。
阮瀚宇说得好听点那是被带走了,可大家都明白,那就是不折不扣地被抓走了,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季旋的眼睛都哭肿了,吃饭都没有上桌。
阮沐天虽然一如既往的镇定,稳住了大局,可木清竹明显地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那抹隐藏的痛苦。
她怀着身孕,阮沐天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她的紧张与不安。
因此她的脸上挂着淡定的微笑。
吃完饭后,她回到了客房。
昨晚恶梦连连,她身心俱疲,可倒在床上又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满脑海里都是阮瀚宇的身影。
这个时候的阮氏集团会乱成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象,但她知道,该要她出面了!
站起来朝着翠香园走去。
阮瀚宇曾经给过她一串办公室的钥匙,那是阮氏集团所有办公室的钥匙,包括机密文件的存放,还有阮氏集团的各种公章存放点,有了这些她就可以在阮氏集团里发号施令了。
她现在不是阮氏集团的副总裁了,如果要重回阮氏集团,这串钥匙必须拿过去。
轻轻地走到楼上,先看了看小宝。
淳姨早就听到了各种风声,看到木清竹走进来,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木清竹微微笑了笑。
小宝正在安静的午睡。
“太太,不要着急,这样的危机以前阮老爷子在世时也有过一次,那时阮老爷子因为这还去做过半年牢呢,现在不会那样的。”淳姨眼中念着泪,轻声劝慰着。
淳姨是家中的老人,能知道这些木清竹当然不会感觉到奇怪,面对着她担忧地眼神,她轻松的笑:“淳姨,放心,我是不会让瀚宇去坐牢的,相信我,请您带好我的小宝。”
淳姨抹了一把泪,木清竹的沉稳淡定让她的心踏实了些:“太太,放心,小宝我会尽全力带好的,您忙去吧,只是身子还怀着孕,千万不要累着了。”
清姨千叮咛万嘱托的,木清竹笑笑点点头,回到卧房里找到了那串钥匙,紧紧地握在手中,眼底里是无尽的深渊:
“清竹,我爱你,这串钥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我把它交给你,或许你很快就要用到它了,我把我的所有都交给你,以后请你悉心来打理它们,包括我这个人。”
阮瀚宇的话在她的耳边一声声地响起,温存而又清晰,木清竹的眼睛渐渐盈上了一层水汽,她咬紧了唇,将眼底的那层痛苦逼了回去。
阮氏集团的总裁被带走!
所有的员工都围在电视屏幕或者各自的电脑视频前观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谁都无法集中精神来上班。
阮氏的高层都集结在了会议室里,不知所措,股市的连番飘绿让他们措手无策,习惯了阮瀚宇发号施令的他们更不知要如何来面对着这场危机。
木清竹来到八十八层时。
尤秘书正无精打采地坐在秘书台前。
“啊,阮太太,您来了!”看到木清竹,尤秘书像见到了外星人般惊得站了起来,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现在的木清竹不是公司的副总,她只能称呼她为阮太太了!
“嗯。”木清竹点点头,“公司里其他的高管呢?”
她简短干脆的问着。
“都在会议室里。”尤秘书很快反应过来,听到她这样的问话,明白了她来的用意了,精神也振奋了许多。
“好,带我去。”木清竹快速说道。
尤秘书清脆响亮地答应一声,立即在前面带路了。
“阮太太,您稍等下,我先进去通报下。”会议室门口,尤秘书轻轻说道。
木清竹点了点头,她没有茂然闯进去,只因为她不是公司的副总了,一个外人哪怕是至亲也是不能随便掺和公事的,这是阮氏集团的规定,除非有总裁的授权。
一会儿后,尤秘书走了出来,礼貌客气地请她进去了。
木清竹走进去时,诺大的会议室里,香烟的气味,失望的情绪到处蔓延着,气味很污浊,木清竹不由皱了下眉头。
“阮太太好。”所有的人看到她进来后全都站了起来,礼貌地打着招呼。
这是阮氏集团,家族企业,就算她没有担任任何要职,她阮太太的身份也是不容忽略的。
“大家好,都坐下吧。”木清竹面无多少表情,秀水似的眉毛轻拢,示意他们坐了下来。
“太太,现在阮总裁可好?”可他们的心情太急躁了,坐下来只问侯了一句后,立即大量的问题就朝她抛了过来:
“阮太太,现在股市一路下滑,仅仅一个上午就蒸发掉了上亿的资金,人心惶惶,许多股东要求退股。”
“太太,阮总策划的A市自由贸易中心,刚刚成形,公司投入了大量的钱财,原本还有不少股东结盟,现在阮总被带走的消息在新闻里播出后,许多股东纠结起来,在楼下的接待室里吵闹,要求退股,这可不是好事啊,一旦退股,那么我们前期投入的金钱与退股带来的资源流失,那是无法估量的。”公司主管蔡剑向来知道木清竹的决策,阮瀚宇出事,她及时出现,那就是主心骨,这个时候,她是能代表得了阮瀚宇的,因此他马上急着汇报了。
“太太,现在公司里人心不稳,又恰逢是月底发工资的时候,员工们甚至还担心发不出工资来呢,毕竟工资那可是要有阮总亲自签名盖章才有效的。”
“是啊,不光是公司里的人炸开窝了,外部与我们有订单交易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立即赶过来要求套现,真是令人头疼啊。”
……
木清竹淡静慵懒地站着,表情非常冷沉,他们的报告全都听在了耳朵里,也听进了心里。
但她只是那么站着,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渐渐地,各种声音都小了下去。
到最后,他们都望向了木清竹,请求她拿主意。
空气里安静得可怕。
“我想问你们,是谁告诉你们阮瀚宇被带走了的?你们确定了吗?”她的语气很严厉,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
她这一问,会议室里的高管似乎才想起有这么回事来,确实,他们都没有接到明文通知,只不过是看了新闻就乱成了一团,木清竹这样一问,他们也觉得不妥,不由面面相覤,摸不着头脑来。
“阮太太,这新闻都播出来了,难道还会有假吗?”有人不甘心当即提了出来。
“新闻?原来你们都是凭新闻来为阮氏集团做事的?”木清竹冷笑一声,声音徒地提高了,“那好,就算新闻里说阮瀚宇被带走了,那又说明了什么?说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