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衡在外头没有女人。
至于那个叫“晚衣”的,八成又是离间的小把戏罢了。
呵,她自己都不懂是哪来的自信!
尚玉衡轻笑:“这是紫玉,青霜,以后就跟着你。”
“拜见主人。”两个美人躬身行礼。
眉心懒懒扫了一眼,紫玉,青霜,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尚玉衡一挥手:“退下吧!”
“是。”两个美人竟飞快一闪,消失了!
尚玉衡坐到眉心身侧,随手剥好一颗葡萄,送到眉心嘴边:“有没有想我?”
“她们是什么人?”眉心还在想方才那两个美人,瞧着娇滴滴的,身手竟如此敏捷!
“陆放舟身边的暗人。”尚玉衡抓住眉心的手,“我们回房里说,好不好?”
眉心恍然,早就听闻太尉府养了一帮能人异士,陆放舟身边的个个都顶尖高手。“没想到你的面子挺大的嘛,竟将人家贴身侍奉的美人都讨来了?”
“不是,江临月容不下她们,陆放舟不得已才转送与我的。”
“哦,原来是江临月吃醋了……”那送到这来算什么?难道她就比江临月心胸开阔吗?
眉心撇撇嘴:“对了,尚开阳提出让尚家承认秋云,老夫让我问你意见。”
尚玉衡显然已知道这件事:“我会去跟祖母说的。”
“昨儿我跟你说过的,老夫人给我的那块地儿……”
“眉儿。”尚玉衡似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老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干嘛!
眉心这才注意到尚玉衡似乎有点……不太对劲?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气息急促,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直直盯着她,急切而狂热,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尚玉衡等不及了,直接将眉心拦腰抱起,大步往房中走去。羞得眉心又捶又打,这男人疯了吗?天还没黑呢!
步入内室,尚玉衡反脚踢上门,反身将眉心压到门板上,急切吻了下来。
热烈而缠绵的吻,从额头、鼻尖、嘴唇一直蔓延到颈间,辗转流连。
夏日衣衫单薄,眉心只穿了一件松松的素锦袍子。尚玉衡一只手紧扣住眉心的腰,另一只手探入敞开的衣襟……之前他只隔着衣衫碰过,当布满薄茧的指腹直接碰触少女身上最娇嫩的肌肤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激荡。他的手战栗着,他身下的人也随之战栗不已。
尚玉衡猛抱起眉心,往红绡帐中走去!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女人凄厉的哭声,尤其刺耳!
按说有沧浪院中外有雍阳砚青,内有紫玉青霜,等闲人是闯不进来的。可小罗氏那女人确实能折腾,又哭又闹,扬言不放她进来就一头撞死在沧浪院门口。眉心穿戴整齐,出来时,就看见小罗氏站在沧浪院门口,衣衫凌乱,满脸伤痕,厉鬼似的对着她笑。
尚玉衡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很清楚小罗氏的来意,但他最不擅长的就是与女人打交道,撒泼耍赖,蛮不讲理,还不能动手。不过,今儿若是把他惹急了,他不介意破一回例。
眉心扯尚玉衡的衣袖,笑道:“让我来应付吧!”
尚玉衡反握住眉心的手,面色凝重道:“眉儿,我不与人争,是不想,而不是不能。在这个家里,你没必要忍气吞声,更不用受谁的气。”
眉心失笑:“一点小事,我应付得来。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话虽如此,心里却是暖暖的。她让人把小罗氏领进来,自己坐到先前的躺椅上,继续剥葡萄吃。
小罗氏幽灵似的飘过来,阴恻恻道:“尚玉衡呢?”
“你是为秋云的事来的吧?”眉心懒懒道,“听我一句劝,你跑来这闹是没用的。事到如今,你该做的是如何弥补,而不是一错再错。”
“错?”小罗氏尖声道,“我有什么错?!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那个野女人进门!”
“那你跑来沧浪院哭闹就有用吗?”眉心捂住耳朵,耐心道,“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非要嫁给尚开阳?对,你可以说你是父母之命,你是被逼的。可现在,你若接受不了那个女人,你可以选择和离,我想尚开阳绝对求之不得……”
“不!我不甘心!”小罗氏情绪十分激动,“我不会让那个贱女人得逞的!我要见尚玉衡!”
“你见他又有什么用?他凭什么要帮你?”
小罗氏空洞的眼中闪现狂热的光芒,诡异笑道:“不,他会帮我的,一定会!”现在就连罗氏也逼着她接受那个贱女人。尚玉衡虽冷漠少言,却是这个家里唯一算得上公正宽厚的人。
眉心深感无力,跟一个泼妇讲道理,真心累人。
“眉儿,让我来吧。”尚玉衡从房中走出,坐到眉心身旁,淡漠地望向小罗氏,“你说吧。“
☆、第46章 纳妾 二
小罗氏惨白的脸色愈加难看,尚玉衡虽说一言不发,但他坐到那里,无形中就有一股压力,压得她不敢像方才那般放肆大骂。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蠢女人可以得到尚玉衡的宠爱,而她……长久以来的不甘、屈辱和愤怒令她忘却来意,尖声怪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生不出孩子吗?”
眉心被那渗人的笑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女人,真疯了不成?
你生不生得出孩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尚玉衡是送子观音娘娘转世,你求他就能让你生孩子?
尚玉衡却似不在意,平静应声:“为什么?”
“那是因为尚开阳根本从来没有有碰过我!”
眉心愣了一下,嗤笑:“你以为这样说我们就会可怜你?”第一次敬茶时,这女人是怎么羞辱她来着?好像是说,新郎新婚之夜抛下新娘不管,是觉得新娘子身子不干净。这种事,对女人家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若是换作她,早羞愤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还有脸见人?
真是天大的讽刺。
“很好笑,是吗?咯咯……咯……小罗氏空洞洞的双眼望向眉心,忽而咧嘴一笑,“你们不能让那个女人进尚家,否则,我是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是吗?“眉心忍不住反唇相讥,“若是有那么一天,我绝对不会有半分留恋,立马收拾包袱走人。而不是像你一样,没脸没皮赖着不走,四处哭诉……”
“眉儿……”尚玉衡颇为无奈,“别胡说。”
眉心吐吐舌头,心道我才没有胡说,上辈子……好吧,上辈子她脑袋被驴踢了!
尚玉衡对小罗氏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罗氏敛起笑意,惨白的脸上浮起异样的红晕:“二公子,当初我嫁的人若是你,该多好……”
“咳……”一颗葡萄卡到眉心喉咙里!
小罗氏走后,眉心绷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不已。
尚玉衡黑着一张脸,冷道:“不许笑。”
眉心揉肚子:“可是……停不下来啊……“
尚玉衡俯身,以唇封住眉心的嘴。
“别……会被人瞧见的……”眉心被亲得心慌意乱,连连躲闪,“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尚玉衡这才放过她。
回房后,尚玉衡先去沐浴更衣,出来时,眉心已备好晚膳。尚玉衡吃饭快极快,吃完了,便放下筷子,默默看着眉心吃。眉心葡萄吃多了,也没什么胃口,便撤掉碗筷,泡上一壶清茶。
相识这么久,他们两人坐在一起说话的次数却寥寥可数。
眉心吹着茶盏,问:“小罗氏的事,你打处怎么处理?”在她看来,小罗氏虽然可怜,却多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老夫人都开口的事,他们作小辈的还能说什么?
尚玉衡蹇眉:“眉儿,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将秋云母女的事泄露出去的?”
眉心疑惑:“不是你吗?”
尚玉衡望着眉心:“原来在你心目,我竟是那样的人。”
尚玉衡与尚开阳两兄弟之间虽算上亲厚,却也绝非外人想象中的形同陌路。找到秋云母女的人,正是尚玉衡。当时秋云沦落异乡,带着不满周岁的女儿凄苦度日。罗氏强势跋扈,尚开阳不敢将人直接领回尚家,就安置在一处幽僻的别院中,时常探望。
这件事能隐瞒两年之久,尚玉衡没少帮衬,尚开阳自身也极为小心。尚开阳已作好耗到四十岁,再将秋云母子“娶”进门的打算,谁想到事情竟突然泄露!
背后有人搞鬼,这是一定的。关键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秋云是孤儿,性情温厚,素向连大门都极少出,应该不会是针对她。
尚开阳呢,脾气是暴躁,却极讲义气,出手也阔绰大方,从不与人计较。城门司是个清水衙门,里面的人大多为平异出身,像尚开阳这种袭国公爵位的,见了都会敬上三分。加之他生性散淡,不慕功名富贵,不争名夺利,谁会跟这样的人过不去?
眉心捧着下巴:“会不会是冲罗氏或是小罗氏来的?”这两个女人向来行事嚣张言辞刻薄,出了这样的事,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拍手称快呢!
尚玉衡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几日发生的事,令他不得不事事往深处考虑。上次柳映眉带人来尚府闹事,却偏巧碰上秋云被打,尚开阳回府怒打恶仆,后又引出望海楼的刺杀,最后竟牵扯到三条人命。看似巧合,实则是一步步设下的圈套。
尚玉衡行事极谨慎低调,这些年,算得上有过节的人唯有陆怡君和江临川。
他之所以推测幕后的人是陆怡君,并非他对眉心所说的“江临川不会害她”,反是因为事事都冲着眉心来的。他的受伤,在外人看来,是被眉心所“连累”,绝色坊三名女刺的死,明面上也都跟眉心脱不了干系。换作旁人,早该心生猜忌和嫌隙。
这些事,尚玉衡未与眉心说破,是怕她忧心。
眉心本觉得没什么,被尚玉衡一说,也不由紧张:“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能让秋云进尚家。”
“可老夫人都开口了,况且……”眉心想说她觉得秋云母女很可怜,忽而想到前世她不就是因为外面的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才丢掉小命的吗?
“祖母那边我会去说,现在最关键的是大哥那边。”尚玉衡轻握住眉心的手,“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别院探望大哥和秋云母女。”
眉心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让喜鹊拿来几种名贵的滋补药材、长命锁以及一些小孩子喜欢的小玩意,鲁氏又特意做了许多点心。准备妥当,两人一起乘车前往别院。
别院在京都北郊,坐车得走上近一个时辰。
尚玉衡今日提早回府,将未处理的文策随身带回。明日是提交比试名单的最后一天,人员安置必须要今晚定下来。他怕眉心憋闷,车上备下许多吃食。眉心见尚玉衡确实忙,便一边悠哉吃着零食,一边看着尚玉衡批阅文策,墨眉微蹙,容颜如画。
在她的印象中,尚玉衡就该是手握长剑的武者,握书卷的样子别有一番儒雅气质。
窗外天色已黑,沿路亮起万家灯火。
良久,尚玉衡放下文策,冲眉心招手:“过来。”
眉心伏在窗棂上,佯装看外面的风景。尚玉衡嘴角微翘,起身依偎到她身后:“生气了?”眉心正要回头驳斥,尚玉衡趁机飞快用吻上她的唇。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入,笼上一层朦胧的银辉。耳畔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悠长、悠长……
马车在一处幽僻的小院前停下。
京都东贵西富,南杂北荒。尚开阳的别院在北重门外的翠微山脚下的一座小镇上。这里山多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