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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虽然没有看见杨清是怎么拿到一块砖头,又是怎么样去砸车的,但是郝贝知道这是裴靖东使的手段。
当下脑子里嗡嗡嗡的直响,已经投降的被裴靖东击毙的犯人,还有六年前,被裴靖东一颗手雷炸掉的阮家。
全都涌向她的脑海里,再加上今天的事,这些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裴靖东一挥手,两个孩子就被莫扬和展翼往家里送去,而郝贝则被裴靖东扯住,直接往碧水园属于他们的1201行去。
进了1201,裴靖东二话不说的把郝贝扯到电脑跟前:“你把那个什么破玩意给弄正常了,我跟你的婚姻就是有效的,跟秦汀语的婚姻就是无效的。”
郝贝冷笑:“裴靖东,你作梦呢!你说的还真没错,我就是这么喜欢当你的表妹,对于你的妻子这一角色,我没有任何的兴趣。”
“郝贝,你听话一点不行吗?为什么要闹,你到底在闹什么?”裴靖东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不明白郝贝到底在生什么气,跟他闹什么。
“裴靖东,你永远都这样,只会让我听话一点,从来就没有想过你做错了什么?孩子没有了,你以为我不心痛吗?可是你呢,只会想着,孩子是不是还在,没在了,你就想着,那是不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在做什么?你怕是因为你的原因,而失去那个孩子,你在逃避,你在自己找理由,哈哈,我真傻,当初那碗血水,我真就该让你喝了才是,让你也尝尝沈碧城这些年来受的罪……”
郝贝的话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子,就这么一点点的戳在裴靖东的心窝处,一点点的戳碎了,再狠狠的剁了一下。
“裴靖东,这样的你,在我心中连沈碧城都不如。”
裴靖东听得这话,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剜向郝贝,五指成拳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必须要强忍着才没有一拳挥向喋喋不休的郝贝。
这个女人,好狠的心,以为他不难受,以为他愿意那样想吗?
“郝贝,你他妈的说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做过的事儿呢?”
过往的一幕幕全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清阳县的瓦屋里,他是把赤身*的郝贝抱走的,当时……
他不能想,那些画面,他以为自己不在意,已经忘记的,却在这时候,一幅又一幅的在他的脑海里展现出来。
那么清晰,那么刺人眼……
太阳穴突突突的狂跳着,男人面目狰狞的怒视着郝贝,而后吼出一个字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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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你爱我吗?亲生父母留下的信物!
郝贝就站在距离男人两三步的距离,这一声‘滚’字,撞进她的耳膜,充斥进她的四肢百骸,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
碧水园1201是小高层的复式建筑,此时高挑的客厅中,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吊坠也让男人这声嘶吼的‘滚’字而震轻轻摇晃着。
她自认为,对于这段婚姻,就算没有用一百分的心思,最起码也用了九十分。
清阳县水灾中,这个男人用生命来护她周全。
那时,她就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郝贝呀郝贝,如果可以活着,你就要好好的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一辈子。】
所以她对他说:“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要跟你一起活着。”
曾经天真的以为,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有个人可以为你舍弃生命。
然而,生活却告诉她,其实付出生命并不难,难的是能为你做好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
如今,这个她提心吊胆与魔同舞,终于盼回来的丈夫,却是对她说‘滚’!
此时,男人那双虎眸腥红的像是在火炉里炼制的铁器,通体透着红,只要靠近,将会被他烧的体无完肤。
对于郝贝来说,这样的男人,让她一点点儿也不想靠近,那么就不会体无完肤。
吸了吸鼻子,她以为自己会哭,但实际上眼晴酸酸涩涩的就是要哭的节奏,却又奇迹般的连一滴水珠子都挤不出来,反倒还笑了。
裴靖东眼中的火意在郝贝的笑容中一点点消失殆尽,脸上青红交错,虎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的神色来。
郝贝那双美目里却是溢出轻浅的笑意来。
她笑着说:“不是你让我滚,而是我自己要离开,你要是个男人,那么就像个爷们似的,别再找我。”
她言词精准,语速平稳,无怒无喜,好像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的句式,却又是给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裴靖东瞳孔猛的一缩,全身的肌肉都绷紧,握成拳的手倏地一松,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光了一样。
不再留恋。
不再眷念。
郝贝转身就往门口走,却又听到男人略带怆然的声音传来。
“郝贝,你喜欢过我吗?或者说,你爱我吗?像爱陆铭炜那样,或者像喜欢沈碧城那样?”
郝贝苦笑,并不回答男人这个弱智的问题,脚步没有任何停留的走出1201。
门还未关上,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紧跟而至是霹雳啪啦的一阵燥响,还有男人的哀嚎声,似乎是用脚踢到什么重物的闷哼声。
被留在屋子内的裴靖东是真的快气疯了,怒极了吼出那个滚字,他以为郝贝会哭会流泪,可是没想到,郝贝只是笑着说:【是个爷们就别来找我。】
他妈的,这死女人是想彻底的摆脱他呢!
所以那一刻,他是慌乱的,他多想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说别走,但到底没拉下这张老脸!
所以才会在郝贝刚抬脚离开时就砸了眼前的茶几和电脑,血染一般的红眸却是一直盯着女人离去的身影。
最终发现,这女人真狠的心,竟然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以前就听人说什么,女人最心软了,男人只要受点小伤或买醉一下,女人再大的火气也心软了,可是裴靖东发现这些在郝贝身上都不好使。
这女人柔起来像水一样,爱哭的要死,娇滴滴的模样惹得他心都跟着软软的。
可是强硬起来,又像一块顽石,压根就不理你是死是活,就像这时候,她留给他的绝决的背影一样。
“郝贝,你他妈的敢走,以后别想爷再来找你。”
男人颓废中有些焦急的声音又传到郝贝的耳中。
却是催的郝贝走向电梯的脚步更快了几分,一鼓作气的走进电梯,看到电梯门合上时,才长舒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多想回头看看到屋子被砸成什么样了,但是她忍住了!
电梯的镜面中映出她通红如小兔般的双眸来,揉了下脸,又对着镜子扯了下嘴角,真心的,抑郁什么的一点也不适合她郝贝。
走到单元楼的时候就看到站在楼下的展翼。
碧晴的天空下,展翼一身橄榄绿的军装短袖与军裤在身,修长俊逸,为这烈阳下的大地添了一抹清浅的绿意。
看到郝贝时他勾起唇角,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嫂子,我能跟你聊几句吗?”
郝贝微微一怔,轻挑下眉头出声:“哦?那个,你要不要上去看看,我走时,他好像在砸东西。”
聊什么?
要是聊裴靖东就算了,她一点儿也不想聊这个话题。
“哎,不管,我是他兄弟又不是保姆。”展翼蹙了眉头回话。
说实话,他觉得首长这次是过分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劝郝贝什么的,他想跟郝贝说的是宁馨的事情。
五分钟之后,俩人坐到了小区内底商的一家【清岸】咖啡屋里。
侍者为两人上了咖啡,郝贝轻呷一口等着展翼说话。
可是展翼那张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白,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这让郝贝有些好奇了。
“展翼呀,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算是朋友了。”郝贝说这话时,隐隐的能猜出展翼想说的是什么了。
“哎……”
展翼黯叹了一声,而后拿起面前的杯子,灌了一口咖啡,烫的他险些没有吐出来。
稳了稳神才开口问:“嫂子,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么该怎么办?”
“噗……”郝贝当下就笑出声了。
展翼面色通红,他就知道问谁这个问题都得是这个结果。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笑你的,展翼呀,就咱们俩人,说实话,开始我也觉得你和宁馨很适合的,但宁馨是已婚的身份,你明知这样还一头栽进去,我只能说,天意弄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那是不道德的,所以,展翼放弃吧。”
展翼本来就没有抱任何希望的,会跟郝贝说也是因为这事儿,跟其它人说都是找骂找揍的,只有郝贝也许还能听听他吐吐苦水。
“展翼,其实生活中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有些事吧,如果你现在觉得纠结了,那么就放一放,没准过一段时间就不纠结了。”
郝贝说到此轻笑,就如她跟裴靖东之间的事情一样。
本来看到秦汀语大肆宣扬与裴靖东的婚姻关系时,她那心里是呕的要死。
但现在想来,她都想去给秦汀语颁发一个好人奖,谢谢她助自己脱离已婚身份。
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展翼送郝贝回家,到楼下时,又把郝贝给他说的话反说给郝贝听了:“嫂子,就像你劝我的一样,有些事可能过些时间就不纠结了,嫂子你也一样。”
郝贝轻点头,眉眼间全都是舒缓的笑意,心底则想,展翼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家,永远都是最温馨的港湾。
就像此时的郝家,明天就是郝小宝接亲的日子,家里热闹的不得了。
郝贝的外婆家,三个舅舅、舅妈、还有他们的孩子都来了,还有郝贝的小姨,全都赶过来,为了明天的接亲同,忙碌着。
家里贴满了大红的喜字,未进屋都能听到阵阵欢声笑语的。
“哎,我看着这个小莫就是个不错的孩子吗?没见过贝贝以前的男人,不过这个小莫看着就好。”这是郝贝的二舅妈说的话。
“就是,大姐,你回头跟贝贝说说。”郝贝的小姨也跟着咐合了起来。
郝贝站在门口头,那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傻眼了。
“你这孩子,没看到满屋的亲戚吗?回来了还傻愣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帮忙来。”郝妈妈看到郝贝回来就喊着。
郝贝笑着诶了一声,而后走过去打了招呼,帮着一起剪窗花。
这窗花以前郝奶奶还活着的时候,教过她怎么剪,郝贝剪出来的比别人的都好看,这把郝妈妈给高兴的,差点没把郝贝夸成一朵花了。
“二贝呀,妈问你个事儿。”剪了没一会儿,郝妈妈就把郝贝拉到厨房里去说小话了。
郝贝囧囧的听她妈说着她三个舅妈和小姨说的话,都是搓合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