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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月初一,清早六点多钟,太阳还没有出来,寒风呼呼的刮着,陵园的入口处已经停了几辆来祭拜的家属的车子。
郝贝交待司机师傅在这儿等着她,自己就往墓园门口的花店里去了。
宁馨交待让她买好花,不然下了飞机直接过来没法买。
花店里,尽数的白色花束,常用来祭祀的菊花、百合、康乃馨……还有少数的红色玫瑰,还有其它的花束。
郝贝按着宁馨说的,先让老板包了一束红玫瑰加百合,之后是白色的菊花。
一片白之中,唯有一片红玫瑰特别显眼,兀然,角落里,那一束白色的小菊花和蓝色的小菊花吸引了郝贝的视线。
这花看着很让人舒服,不像是普通祭祀的菊花,而且蓝色的菊花,这种很像是矢车菊。
“老板,这是矢车菊吗?”郝贝问。
老板点头说是呀,还垮郝贝好眼光,这都能认得出来。
郝贝心想,她也不是爱花之人,之所以认得出来是因为有一次她带裴靖东去看大伯时,好像见过这种蓝色的矢车菊,而且她在方蔷薇的手机中也看到过这种花做的屏保。
这一切想起来就不单单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也许方蔷薇早就知道大伯坟墓,也许……
突然一个想法冲进郝贝的脑海里,大伯的坟墓会不会是方蔷薇移走的。
郝贝匆匆的冲出花店,坐进出租车里跟司机师傅说:“回城里,快点。”
她要去找方蔷薇,也许就是这样的。
不过在司机师傅刚把车子开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后,郝贝无意的一撇又急急的喊道:“停,掉头,回墓园。”
刚才,她的一瞥看到的就是对面行驶的车子里坐着的人是方蔷薇。
司机无奈的叹气,得,付钱的是大爷,掉头往墓园开去。
郝贝扔了两张红票子给司机并嘱咐在这儿等着她,抱着怀里的花就往花店里跑。
花店里,那两束放在角落里的矢车菊已经没见了,郝贝急急的问老板:“老板,刚才那两束矢车菊呢?”
老板从计算机前抬起对看到郝贝笑了笑道:“姑娘,你想买矢车菊吗?你要的话,我可以现在让人送过来,这种花很龟,所以都是提前预订的。”
郝贝一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五张红票子往桌子上一放道:“我就要刚才那两束。”
老板不得已的说那两束已经卖出去了,是客人早就订好的了。
郝贝试探的问了句:“是前面那个穿着黑色裙子带着黑色蕾丝帽子的漂亮女人吗?我去追她跟她买……”
老板赶紧喊住她:“哎哟哟,小姑娘,你别白费力气了,我这儿会有这种花,就是因为这个客人的,她每年都会订一束矢车菊的。”
郝贝眼皮儿直跳,愤怒由心而生。
方蔷薇每年都会来南华订这样的花,可是却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过,这让她如何相信方蔷薇是她亲妈,是她亲妈会过家门而不入,会不去看她一眼吗?
郝贝转身往山上走去。
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秦立国老婆的墓地怎么走,不过她就不相信,她一个个的找过去,会找不到那两束矢车菊。
青松树下,两座相邻的墓碑前,分别放着矢车菊,不同的是一束是白色的,一束是蓝色的。
蓝色的墓碑上刻着一行楷书大字——【佚名之墓】
一身黑衣的方蔷薇,站在丁柔的墓碑之前,一抹忧伤在她的眼底,眼晴却是看向相邻的那块墓碑,喃喃自语着:
“阿政,我找到我们的女儿了,我真没有想到她还能活着,我以为她死了的,真对不起,上次就该告诉你的,可是我怕不是她,就没有跟你说……”
“阿政,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很漂亮,还要结婚了,你猜她要嫁给谁……”
方蔷薇说着说着就哭了,沉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把这块墓碑刻上郝政国的名字,什么时候她才能不怕别人看到的站在郝政国的墓碑前倾讨着她的心思。
她是从呼弘济那里找到郝政国的消息的,当年郝政国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两年前,偶尔的一次,她在呼弘济的书房里看到了郝政国资料,知道了郝政国的墓地,悄悄的来过两次,又怕让人知道了。
得知丁老爷子知道了郝政国存在时,她就动了心思,要把郝政国的墓给迁走,不是她狠心的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儿子的墓地,而是她不想让那些人动郝政国的心思。
死了,就让他安安静静的去另一个世界吧。
所以她花了钱,找了盗墓团伙,连夜把郝政国的墓碑移到了这里。
只有放在这里,她才放心,才安心,也才遂了他的心愿呀。
“方蔷薇,你为什么要把我大伯的坟墓移到这里来?”
兀然而来的一道声音吓的方蔷薇花容失色,惊恐的看着从有秦立国老婆的墓碑后面出现的郝贝,方蔷薇恍然间还以为看到了……
揉了揉眼,暗道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贝贝,你听我解释……”方蔷薇走过去,拉过郝贝,并对着丁柔鞠躬道:“小柔,这是我女儿,她无意冲撞你的,你别生气……”
郝贝这才看向那块墓碑,上面贴着一张照片,很年轻,约摸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绿色的军装,齐耳的短发,神色严肃嘴角却勾着抹浅笑平添了一股俏丽之姿。
这就是秦汀语的妈妈?
郝贝觉得真秦汀语真是白瞎了有这么一个好妈妈。
虽然她不并不认识照片中的女子,只是看着相片,就感觉是一个很美好的女人,应该是和苏韵阿姨那种差不多类型的吧,怎么会生成秦汀语那种贱贱的女儿呢。
郝贝自我安慰的想着秦汀语估计是遗传了秦老头子那样变态的人格,才会扭曲成那样的。
“这是我大伯的坟墓,你为什么把我大伯弄这儿来,还弄了这么个名字。”郝贝收回思绪,转而看向那个写着佚名的墓碑上。
那束蓝色的矢车菊,证实了郝贝心中所有的猜想。
墓园外面,宁馨坐的出租车停下后,她就打电话给郝贝,可是是一个陌生人接的。
原来是郝贝下车着急,把手机给落在出租车上了。
宁馨听了司机这样说,就找到了那辆停在那里的出租车,拿着郝贝的手机跟司机道谢,并拨了个电话给莫扬。
家里正在带孩子的莫扬,眼晴其实一直盯着手机的,他不确定他这样的安排会不会成功,但愿能如了郝贝的愿才好。
手机响,是郝贝的电话号码,莫扬赶紧接了起来。
“喂,贝贝,到了吗?”
“莫扬,是我,贝贝应该已经到地方了。”
莫扬的脸色一沉,哦了一声,生气的对着电话说了句:“宁馨,你不该动郝贝的手机。”
宁馨嘴角一抽,对着电话不高兴的回道:“好,我不动郝贝的手机,真是小气,如果不是我手机没电了,怕你担心,你以为我没点常识就去动郝贝的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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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超级早的更新可好?昨天写好的。表扬一下我吧……对,昨天那个第一个猜出呼小筠和小宝的手机号亲,可以出来下发奖励哈。
PS:静哥谢谢大家的关心,其实我要跟你们说了发生什么事,估计你们都得骂我矫情,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不过现在好了,想通也好,想不通也罢,就这么回事儿,我开心不开心事儿就在那里发生了,没办法的。所以我还是好好的码字,好好的学习,好好的带娃儿得了,对吧。
☆、159:二贝点背的原因!
莫扬挂上电话后总是算长舒了一口气,他也不懂方蔷薇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足以向外人道吧。
所以他能做的都为郝贝做了,包括提前联系宁馨来处理这件事和欠下姚修远的一个大人情。
再说宁馨,挂了电话,拿着郝贝的手机扬了扬,不高兴的嘁了一声,心想不就是个手机嘛,自己也没做别的,刚才只不过顺手就拿了郝贝的手机拨了过去,莫扬至于这么生气吗?
真心不是她故意的,就是郝贝这手机太灵敏了,宁馨的手指不小心滑动了某个按键。
凤眸中闪过一抹疑惑怔了下神,继而又把手机滑动成原状放进包里,脸上的神色带着一抹凝重,深吸口气踩着小高跟鞋往墓园里疾步行去。
墓园里,郝贝正一脸怒色的等着方蔷薇给她一个理由。
可是方蔷薇只是哭泣着说:“贝贝,不要逼我好吗?你相信妈妈是不会害你也不会害你爸爸的。”
郝贝一看方蔷薇这样就脑袋疼,尼妹的,到底什么事儿能把方蔷薇逼成这样,你方蔷薇到底又是为什么背着我们把我大伯的坟墓移到这里,还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哭泣。
“如果你想让我认你这个妈,那就最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
郝贝心中简直是像猫儿在抓一样的好奇,她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爷爷不告诉她,方蔷薇也不告诉她,裴靖东更没有跟她说过,呼弘济那就更是别想会给她说点什么。
所有的人都当她是傻瓜一样,自以为是的为她好,可是却什么也不告诉她,这叫哪门子的好?
方蔷薇为难的低头,一双美眸中满满都是委屈的泪水,心中那根弦也绷的紧紧的,几次欲抬头脱口而出的话,最终到了嘴边都让她咽了回去。
不,她不能说,她不能让她的女儿重蹈覆辙,她不能让贝贝有危险!
“贝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如果你不想认我这个妈妈,就不认。不管你认不认,都不能改变一个事事——那就是我是你的亲生母亲,血浓于水。”
方蔷薇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脸上的神色是落落寡欢的,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郝贝气结,看着方蔷薇,真想冲上去把方蔷薇的脑颅给打开,看看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秘密,怎么就不能告诉她呢?
“好,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告诉爷爷,这是我大伯的墓地。”
郝贝说着就往包包里去摸手机,大有你不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的节奏。
不曾想——
‘噗通!’
方蔷薇重重的跪在青石板上,泣声道:“贝贝,你要是敢把这事儿说出去,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的神色中有着一种决绝的狠意,她相信纵然郝贝不认她当妈,也不会想要逼死她的。
“方蔷薇!”
郝贝连名带姓的喊着方蔷薇的名字,简直快气疯了,好在她没有摸到手机,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生气的打电话给爷爷的。
“贝贝,妈妈求你了好不好,你好好的学习,然后跟莫扬结婚了,就好好的过日子,你的一生都会过的很好的……”
方蔷薇祈求着,一直在描述着郝贝的未来有多么的美好。
忽然一阵北风吹来,郝贝冷的打了个战栗,也不知道是让这寒风吹的,还是让方蔷薇的话给冷的。
“贝贝,当不知道你爸的墓地在这里好不好,每年如果你想来看看你爸的话,就多带一束花,放在丁柔的墓碑前,就当是来看你爸爸了好吗?相信这也是你爸爸最希望看到的。”
方蔷薇继续的游说着,她必需保证郝贝不会把这件事儿说出去。
郝贝冷冷的站在那里没有讲话,就这么冷眼看着哭成一团,又极力说服自己的方蔷薇。
方蔷薇说的嘴巴都干了,可是郝贝就是不松口,她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