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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桦把衣服放下,伸手松着领带问郝贝:“吃饭吗?”
郝贝点头,当然要吃,方桦又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郝贝就进浴室换衣服,衣服的码子稍有点小,郝贝吸了口气,将拉链拉上。
出来时,就看到方桦一脸怔然的看着她,那眼神很耐人寻味,像是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似的。
门铃又响,郝贝去开门,是服务生来送餐的。
这会儿早过了午饭的点了,点的也只是一些下午茶的一些点心之类的。
郝贝关上门时,方桦也回了神,一边吃一边跟郝贝说,说的又是车子房子之类的,郝贝对这些没什么概念。
说白了她这人没福气,你给她开玛莎拉蒂和开桑塔纳都一样,对住的要求就更不高了,一张床罢了……
吃完东西,方桦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看了下去,果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就往这楼上张望呢,看一眼对面,似乎也有动静。
嗤笑了一声,问郝贝:“准备好了吗?”
“什么?”郝贝问。
方桦走到她跟前,没给她问的机会,抬着她的下颚就亲了上去。
郝贝瞪大了双眼,写满了不可思议,真亲啊?
方桦另一只手伸出来,盖在郝贝的眼晴上,这姑娘难道没接吻过么?这么睁着大眼晴,让亲她的人也很有压力啊?
郝贝的眼晴被方桦的手盖住,眼晴处于黑暗中,触觉就格外的敏感。
这是一个吻,不带任何*的吻,甚至只是他的嘴唇碰上她的……仅此而已,没有厌恶,更没有喜欢,平静的就好像在亲吻是在喝水一样的平淡。
一切结束时,郝贝还呆愣住的。
方桦失笑:“我说过谈恋爱结婚的。”
郝贝反驳:“你也说你不喜欢我,也不会爱上我。”
方桦反问:“难道你会喜欢我,爱上我?”
“……”郝贝哑然。
方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别想不开,你得到的福利也很多。”
“方桦,你不能骗我,我只信你这一次的。”郝贝有点怕了,她就这么把自己卖了的。
方桦的神色怔愣住,眼晴死死的盯着郝贝,那一刻,郝贝又从方桦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似有悔恨,似乎还有什么……
“恩,我不会再骗你。”方桦如是的说着。
郝贝却是心细的听出点不同来,方桦说不会再骗你,难道说他以前骗过她?
不会吧?
苏莫晓当天一直没有找到郝贝,然后打电话也找不到,再然后第二天就在报纸上看到郝贝的消息了。
一则方家大少方桦情归何处为标题的报纸抢占了娱乐版的头条位置,镜头有点露骨是两人正在接吻时的画面。
苏莫晓的心顿时瓦凉一片。
手机响了几次都没听到,等发现时,才看到那号码是那样的熟悉,是莫扬打来的。
苏莫晓没打回去,她得先找到郝贝,找到郝贝问清楚再说,就一天而已,怎么就成了这样?
郝贝的手机关机了,她在酒店里,不需要上班,不需要去想其它的,等着方桦给她的住处安排好,她只需要搬过去就可以了。
而方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手机都快让打暴了,全是家里打来的,一直到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时候,方桦才慢悠悠的接了起来。
“爷爷,是,好,我马上回去。”
说着抓起外套,神色着急的套着,并对大床上的郝贝说:“你跟这儿呆着,外面的保镖,不管是谁来,不许开门,也不许出去,等我接你。”
郝贝从床上下来,抓住方桦的袖子提醒他:“方桦,你说过的,一宁和小瑜都不会有事,你还我一个好好的小瑜。”
方桦掰开郝贝的手,抬手拢了她的发在脑后,低头唇抵在她的唇边低语了两个字:“放心。”
方桦说的放心,果真让郝贝很放心。
因为……
☆、369:内裤别忘记拿了,因为爱情!
方桦这边刚把车子开到方家,就见一群黑衣保镖围了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是肃穆的神色。
方桦薄薄的唇角诡异地扬起,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戒备着他了?这些可都是他精挑细选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啊。
“大少,这是老爷子的意思。”其中一个保镖头目如是的说着。
方桦耸肩,表示理解:“恩,没事儿。”
说着举起了双手,保镖头目亲自上手去搜的手,手机、钥匙、这些东西全都让拿了出来。
而后还要过一个类似于机场安检的平台,方桦就这么进家门的,就差皮带都让抽了的。
“大少,老爷在祠堂等你。”保镖头目如是的说着。
方桦一脸平静的往阴暗的地下祠堂走去,这儿说是祠堂,可实际就是一个刑堂,这里面太过血腥,太过阴暗,所以才会设在地下。
方桦有时候在想,爷爷是不是也这样想,所以才会把祠堂设在地底下。
祠堂里一如既往的阴沉昏暗,像是古代的牢房一样,只有距离地面那一处,有一扇很小的窗子,那里斜透过来的一点点阳光曾是在这儿受刑的人们最喜欢的。
此时,方桦抬眸迎向那窗边的阳光,他有一种冲动,想把这窗户给砸开了,让阳光照进这间祠堂……
方家的祖上是医者啊,医者不自医,这也许就是方家的悲剧吧!
“怎么?不敢进来了?”方老爷子一脸平和的笑容。
方桦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抬脚走到方老爷子跟前站定,微微一弯腰恭敬的喊道:“爷爷,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方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一凝,随即笑开了颜,这个孙儿,他其实极喜爱的,在一群不太出色的子孙中,他很出色。
但却不好掌控,这些年,不是不知道他私底下的小动作,而是睁只眼闭只眼,一切在他可控的范围之内便好。
只是没有想到,因为柳晚霞又让孙子起了逆反的心理了。
“桦儿,你要恨你二妈的话,爷爷可以把她交给你惩罚的。”方老爷子说着一拍手,祠堂边上的一个暗门处,便有人押着柳晚霞出来。
此时的柳晚霞,脸上身上全是鞭痕。
方桦看着柳晚霞时,眼底一片戾色腾起,不是不恨,而是恨不起来,单纯的来说,柳晚霞不算是他的仇人,不过是个导火线罢了。
打个比方来说,有人放了埋了地雷在你脚下,你的腿被炸伤了,你能去怪导火线为什么要燃爆地雷吗?
他跟柳晚霞的关系就是那被炸伤腿和导火线的关系。
“爷爷您想左了,孙儿不是这个意思。”方桦把视线从柳晚霞的身了收回,眼底波澜不惊的开口。
“哦?那我桦儿,你告诉爷爷,为什么会有你跟丁克难孙女在一起的消息传来,而且这消息不是假的吧?”方公道说的温和,声调却是越来越高,猛然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那桌上正放着的是一纸娱乐报纸。
方桦点头:“当然是假的,爷爷你也知道,我还没好,做不了什么的。”
“桦儿?”方公道诧异的看向方桦。
方桦自嘲的一笑,抄起边上的一条鞭子,扬手一甩,鞭子便甩在柳晚霞的脸和身上……
柳晚霞哀嚎一声,方桦还不解气一般,又狠狠的甩了两鞭子。
柳晚霞哀嚎的更厉害了一点,方桦上前,一脚踹在柳晚霞的身上,把人踹倒在地,上脚狠狠的踩在柳晚霞的丰满处,像是要踩爆了她一样的下了死力,眼神更是一种看大便一样恶心的神色,好像在说,看到了么?你就是个道具,玩具……
柳晚霞受不了这个痛苦,嗷嗷的哭喊着。
但她的哭喊,对于方桦来说有同于无,对于主位上的方公道来说,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那一刻,柳晚霞想去死,这些伤会很快痊愈,她也会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可心头的伤,却是经年累月越来越重。
“桦儿,爷爷知道你对让裴瑾瑜来做接班人的事情有意见,爷爷也是想着你……”方公道开口说话。
方桦非常的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如何来写。
这么来说吧,柳晚霞是方公道还算看中的一件物品,可以供人消耗,但最终的生死的权利,全在方公道的手里。
今天可以这样让方桦发泄,那也是因为他是方公道很看重的孙子罢了,要是别人,别想有这个机会的。
如方葵那也是只配给柳晚霞当奴隶的人罢了。
“爷爷,你不是一直怀疑丁克难就在我们周边吗?我就把郝贝给弄来,这是他唯一的孙女儿,如果他就在我们身边,不会置之不理的。”
方桦说罢,凝眉看了一眼方老爷子,才又缓缓的开口:“就算丁克难不出来,郝贝的身价也不弱,尽管咱们家不缺钱,但有总比没有我,我的妻子,总得有点资本才行吧。”
方公道怔了下,这些他是暗地里想,从来没有说出来,这小子居然能看出来,还能想出这样的一个方法,倒真是让他吃惊的……
“再者说了,柳儿妹妹一直那么想和裴靖东在一起,我把郝贝收到怀里,不过也是帮二妈实现梦想罢了。”
以上三点,方桦说完,就不再讲话了。
柳晚霞在地上的哀嚎声顿时也停了下来,凄楚的看向方位上的方公道,眼底还有不满的神色。
方公道拢了下眉头,这才开口:“对于接班人的事情,你怎么看?”
方桦不悦的气息瞬间扩散出来,把自己的情绪表现的恰到好处,明明就是不愿意,却因为是爷爷的决定而不得不遵循这样子的。
“爷爷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方公道心里也不舒服。
自古以为能者居上,这是千古不变的恒律,如果桦儿能有一个孩子,同样很优秀,倒也可。
关键是桦儿没有啊。
再加上柳晚霞想为方柳争取权利,方家也不是重男轻女之家,所以方公道才会同意把裴瑾瑜培养为接班人的。
“桦儿,你有想法就说出来。”
“我虽然治不好,但还可以生孩子。”方桦沉着脸,说的极不情愿。
方公道一愣,这个是可以,但……
方桦嗤笑一声:“郝贝的智商二百以上,比方柳的智商高多了,而且我也并不比裴靖东笨。”
换而言之,如果他跟郝贝生的孩子,不会比裴瑾瑜笨的,相反,也许更聪明。
只是不举,又不是不会生。
方公道叹了口气,吩咐人把柳晚霞给带下去,等暗示的门关上后,这才看向方桦问:“桦儿啊,说到底你还是不满意爷爷的安排啊?”
方桦一脸愤恨的神色:“爷爷的什么安排孙儿都未曾的反对过,就连方柳怀疑我和江城的两个女人有染的时候,孙儿也未曾眨巴眼的就让人做了他们。”
方公道神色一凛,说到这个,心里也怨方柳的,宋家本来是有意跟方家结交,借势进京的,可惜让方柳个搅屎棍一搅合,方桦为表忠心下手了,那又是宋家最疼的小女儿,可想而知,这别说交好了,不结怨就是不错的了。
“那你真要娶郝贝?”方公道问。
方桦说的也很认真:“娶谁不是重点,重点是娶一个对我有帮助的人,爷爷您说呢?”
方公道还能说什么,本来是很生气的,可现在发现,只不过是被柳晚霞给窜到的生气罢了,孙儿说的都在理,为的也都是将来和方家的事情,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边方桦解说完毕,被方公道交待了几句,就出了祠堂。
暗室的门就在方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