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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柳这会儿一肚子的火气,讲故事,讲个屁啊!
但她不能发作,特别是这个时候不能发作,于是就缓声的哄着:“小瑜啊,妈妈有点累,你自己也会识字了,自己读好吗?爸爸给买的书上面带拼音的。”
裴瑾瑜不干,就非得要让人给讲故事。
最后没办法,方柳气呼呼的坐下来,裴瑾瑜又让抱。
抱在怀里躺在那儿讲故事,读的一点感情也没有,裴黎曦就坐在床头,一点点的听着。
其实孩子是很敏感的,特别是早熟的孩子更是如此。
裴黎曦抿着唇,脸上的不悦很明显,一直没有对方柳说过重话,这个时候却是开口了:“妈妈,我给你们读个故事吧。”
方柳一愣,说好。
裴黎曦稚嫩的嗓音在房间时响起,讲的是欧阳修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宋朝大文学家欧阳的母亲知书达理,很会教育子女,她用芦杆在自家门前的沙地上写满了各种字体,让欧阳修临摹。写完了,抹平沙子,再写,日复一日。少年时代的欧阳修在书法上已经有了相当高的造诣,为其文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裴黎曦的声调没有起伏,很平静的讲完这个故事。
方柳那脸上简直就热的不行了,觉得裴黎曦是在讲给她听的。
可是她又不好说什么,刚想说不要讲了的时候,裴黎曦就没给她说不的机会。
又接着讲了孟母教子三迁、岳母刺字“精忠报国”,爱迪生的母亲化愚儿为奇才的故事。
故事听完,方柳的脸简直就成了猴子屁股一般的红了。
裴瑾瑜闭着眼晴,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方柳把裴瑾瑜放下,一脸愤恨的神色看着裴黎曦质问:“小曦,如果你对妈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就说出来。”
裴黎曦站起来,语调冰冷:“没有。”
方柳火大的走到孩子跟前,手高高的举起,今天受的气真是太多了……
裴黎曦勾着唇,面无表情的看着方柳,眼神冰冷而犀利。
方柳那巴掌愣是没敢落下来,她能说她被这个孩子震住了么?
“行,你行,你不就是看郝贝送你们礼物了吗?可是我告诉你,不管你们再喜欢她,也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就是你们的妈妈。”
方柳说罢,诡异的笑了下,脸上的神情变得温柔极了,走回床边,就开始解衣服。
裴黎曦眼底是愤恨的红色,这不是第一次了这样了!
方柳脱的很快,把自己脱的精光那种。
脸上极度猥琐的笑容,对着裴黎曦招手:“小曦,快过来,你不想吃吃奶吗?小瑜吃的很开心的!”
裴黎曦的小脸涨的通红,两只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就那么紧紧的攥着,以前每次都是他监控里听到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眼圈儿发红的哽咽着:“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方柳一脸无谓的笑:“我怎么样了?你不是一向疼小瑜吗?妈妈这也是疼小瑜呢……”
说着掀开被子,去问裴瑾瑜的衣服。
同样脱完之后,钻进了被子里,没盖好,就这么让裴黎曦看着裴瑾瑜是怎么吃奶的。
裴黎曦受不了的夺门而出,大声的喊着:“爸爸!”
裴靖东让这喊声吓得一怔,大步走过去,看到那副猥琐的画面,气得脑袋都是晕的,一把扯过方柳就甩在了地上。
“方柳,你能不能要点脸了啊!”
裴瑾瑜在床上开始哭了起来,哭的很惨,哭着还是找妈妈。
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跟个痴儿一样,一点也没有先前的灵透劲了。
“裴瑾瑜,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行不行!”裴靖东都没辄了,抱着娃儿的手都是抖的,他好好的儿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子,就跟吸大烟了一样的。
对方柳上瘾了,偏偏方柳又是如此的变态。
“小曦,你先出去。”裴靖东抬头,让裴黎曦先出去。
裴黎曦带上门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屋子里的人。
裴靖东没办法,真就没办法。
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有这样的父母,明知道孩子这样做是错的,可却没有办法去阻止,因为你阻止了,孩子可能就是个死。
苏韵就是这样说的,裴瑾瑜现在就跟上了某瘾一样,你不能阻止他,阻止他就是逼他去死。
“你最起把衣服穿好,方柳,算我求你了。”裴靖东这也是没办法了,关于裴瑾瑜吃奶这个事儿,苏韵就说过,就这么地吧,在没有找到好的方法之前,能让孩子平静下来方法,好像只有这个了。
在苏韵那里,还试过找了奶妈子过来,有奶水的没奶水的都找过,裴瑾瑜不吃的。
所以要说方柳没对孩子做什么,那简直就是不可能!
方柳就那样大字张开的躺在地上,媚眼勾着裴靖东:“你给我穿啊,你不给我穿,我就这样……”
裴靖东真想一巴掌打死她的,可是打死了她,裴瑾瑜怎么办?
“好!”重重的答了一个好字,把孩子放到床上,谁料裴瑾瑜会伸手抱了下裴靖东。
裴靖东惊喜的看向裴瑾瑜,对上的是孩子十分痛苦的眼神,带着压抑,带着裴靖东也看不明白的情愫。
“乖,爸爸马上过来。”裴靖东亲了亲孩子的额头,把孩子放好。
这才拿了方柳的衣服过去,裴靖东看着方柳那不要脸的样,真心的就厌恶的想吐。
可是,咬咬牙,愤恨的想着,从来没有想到过给除了郝贝之外的另一个女人穿衣服。
夫妻之间互相脱穿个衣服,那叫情趣。
这被逼着给穿衣服叫什么事啊?
动作粗鲁的给方柳穿衣服,脸下是难堪的神色。
方柳则是娇滴滴的笑了起来,十分愉悦开心的模样:“老公,以后我们也要好好的。”
“方柳!”裴靖东出声,听不得老公这样的字眼从一个自己极度恶心的人嘴里说出来。
方柳则不管不顾的往裴靖东的怀里去钻,并要求着:“以后你都要这样对我,要对我好,我就对咱儿子好,小瑜是你儿子,你心疼我也心疼,你只要对我好,我保证小瑜也会好好的,行吗?”
裴靖东深吸了口气,又一口气,才强忍着没有捏死方柳的。
方柳是被裴靖东抱上床的,这还不算完,方柳不放人,硬是让裴靖东也陪着睡。
裴靖东不肯,不肯的话方柳就拿乔,说不管裴瑾瑜,说要走……
那现在方柳就是裴瑾瑜的良药,哪里能让走。
裴靖东妥协了,十分僵硬的妥协了。
一家三口睡在大床上,方柳的怀里抱着裴瑾瑜,裴瑾瑜在吃奶。
裴靖东就睡在方柳的后面,全身僵硬,眼晴更是要喷火,这就跟父母纵容孩子犯错是一样的道理。
裴瑾瑜吃了一会儿奶,说他想鸡蛋羹。
方柳这明显就走不开,裴靖东终于可以脱身起来出去。
出去前叮嘱了方柳别玩花样,方柳也是同意的。
可是等裴靖东一走,方柳的花样就玩出来了,对着这么一个孩子,方柳也真下得去手。
裴瑾瑜的脸涨的通红,身子瑟瑟发抖,牙齿也是咬的咯吱的作响。
忽然开口说话:“妈妈,我想小便。”
方柳放开裴瑾瑜,让他自己去小便,裴瑾瑜光着身子下地去房间自带的卫生间小便的。
方柳也是有点犯困了,迷迷糊糊的有点睡意,也没太在意。
裴瑾瑜从卫生间出来时,就把房间的门从里面给锁了起来。
客厅里坐着裴黎曦听到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时,蹙了下眉头,走过去轻敲了下喊道:“小瑜。”
裴瑾瑜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妈妈睡觉了,我们睡觉了,哥哥你们别吵着我们。”
裴黎曦当时也没多想,走回沙发上坐了下来。
裴瑾瑜则是爬上床,钻进方柳的怀里。
方柳感觉到了,抱了下小娃儿,继续喂小娃儿吃奶。
裴瑾瑜却是没有吃,反倒是轻声的问:“妈妈,你是困了,想睡觉了吗?”
方柳恩啊了一下,裴瑾瑜的声音小小的说着:“那我给妈妈讲个故事好吗?”
方柳又是一声恩啊,小娃儿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很好听,讲的故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柳这会儿困了,没时间理会小娃儿。
裴瑾瑜窝在方柳的怀里,小声的讲着故事。
裴瑾瑜开始讲,几乎就是背出来的,这个故事他看好多天了,背了好多天了。
“书说:清朝光绪年间,无锡县城里有一对母子,贫困潦倒,孩子叫陈阿尖……”
裴瑾瑜一字一句的背着这个故事,把陈阿法如何偷小商贩的鱼,陈母说没油时陈阿尖又去偷油的事儿描述的绘声绘色的。
当说到陈阿尖被当他被官府捉拿归案,行刑问斩之时的时候,裴瑾瑜抬头,望着方柳的脸问:“妈妈,你知道陈阿尖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吗?”
方柳睡的迷糊,压根就没有听进去,不过还是咐和了一句:“什么?”
裴瑾瑜笑着学了陈阿尖对来探望的母亲说的那句话:“儿临终有一个要求,想吃一口奶。”
方柳把裴瑾瑜往自己胸口压,一脸的笑意:“那还不简单,我小瑜想什么时候吃奶就什么时候吃……”
裴瑾瑜笑,他的头特别的疼,他必须狠狠的咬破唇边的肉,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就这个瞬间,就是现在了——
☆、371:虐渣渣,方柳被狗吃了!
裴靖东在厨房里*蛋羹,这个东西没有多少技术性,但他还是想做的好一点。
跟郝贝在一起两年,别的没学会,有事没事就问度娘这一点是学会了。
此时就是在厨房里,一手拿着的手机摆在台子上,一边在打鸡蛋。
别小看*蛋羹这么小的一件事儿,鸡蛋打散的程度和加水多少,还有火候大小,时间长短,做出来的都是千差万别的。
打个比方来说,就是让个一级大厨来*蛋羹,每次做出来的口感也不见得完全一样。
裴靖东心里很难受,为儿子们难受,特别是小瑜,所以这会儿就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做一碗特别美味的鸡蛋羹,甚至在心里想着如果小瑜喜欢吃他做的,以后他天天都做给小瑜吃。
谁说只有母亲的心才是柔软的,这一刻裴靖东这个当父亲的心也是软的如一滩温水,满当当的都是爱。
可惜,想像跟现实是有差距的。
碗里正在打着的鸡蛋被他一个力道没拿捏好,飞出去了些许,叹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心中微不可察的有点慌乱,就像是那让打飞出去的鸡蛋汁一般。
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了,放下碗,就非得把流理台上那点鸡蛋汁给处理掉不可。
另一边,客厅里坐着的裴黎曦也有些许隐隐的不安,手指无意识的摁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又一个频道,却是一点也看到眼里去,时不时的瞄一眼卧室的方向,又看一眼厨房的方向。
这边的格局就这样,下上式复式,下面那层很小,被当做储藏室,放了一些东西,二层就是现在这里,客厅厨房,余下的还有四间卧室另加一小书房。
裴黎曦捏着遥控器,想到自己新查到并在二奶奶苏韵那里得到了证实的一个名词——夜游症。
简称梦游症。
是上次小瑜跳楼后,苏韵给出的唯一解释。
梦游主要是人的大脑皮层活动的结果,大脑的活动,包括“兴奋”和“抑制”两个过程。在苏韵的分析里,小瑜的情绪里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