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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洗手间接吻这样新奇的体验让钟翘顺从的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的攀附着他。他含住她的舌尖,仿佛在品尝珍馐美味。
脑中几乎就要被泯灭的理智让戚承在粗喘中松开她,薄唇贴着她热汤晕红的脸颊:“我很晚才下班,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联系我。”
钟翘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窘促着应道:“知道了。”
戚承开门先出去,钟翘等了两分钟后才抚了抚耳边整齐的头发,迅速夺门而出。
她回到座位上,桌面上已经被收拾干净:“走吗?”
“稍等,他们去给我拿□□去了。”孙一军回答。
“先生,您要的□□。”戚承拿着□□走过来,唇边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两人在戚承的目送下离开餐厅,钟翘叫了专车来接,孙一军没有执意要送她回去。
“你们认识吧。”他陪她站在门口等车,突然出声,“你和那个男孩子。”
“啊?”钟翘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又提到这事。
孙一军咧着嘴笑,用手指着嘴唇:“他的唇角有没擦干净的口红,跟你的颜色一样。”
钟翘笑的局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专车开到两人面前,司机将行李装进后备箱,孙一军替她打开车门,临了说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如果有需要打掩护,尽管开口。”
两人相视而笑,钟翘对他挥手道别。
第二天是周六,虽然林副总说了让她周末休息,但钟翘这天还是起了个早,将去D市做的尽调报告带去公司交给周韫。
从公司出来后想着明天的婚礼,她开车去了最近的商场,准备买身新衣服。将车子停好,正等着电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悄悄?”
悄悄?她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她呼吸、吐气,优雅的转过身,裙摆打旋。
“嗨,好久不见。”
第24章 不笑(两更合一)
“华旸; 好久不见。”钟翘缓缓转过身,笑容恬静端庄,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完美到一丝不苟。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句久违未闻的悄悄; 是怎样在她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目光贪婪的停留在面前身姿颀长的男人身上; 他西服革履,将头发都高高梳起。他看起来瘦了点; 脸庞的轮廓更加的刚毅,他……
“悄悄; 好久不见。”华旸的目光同样炽热; 乌木般的黑眸纹丝不动的盯着她; 打量着她,好像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透过眼睛,就能探寻她的生活一般。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算算大概有三年了吧; 他们已经分手快三年了,在那个初夏,他说了抱歉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了。
明明; 两人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B市说大不大,钟翘没有特意避开过他工作的大厦; 他居住的小区、街道。可是三年,从未相遇过。
明明,两个人身处在同一个行业里,圈子说小不小; 甚至还有不少共同的投资圈交流群、校友群,可是三年,从未交谈过。
好久不见,然后相对无言。
身后的电梯门打开,有人下来,华旸一个箭步跨过去,用手挡住电梯门的感应器,冲她扬了扬下颌,示意她先上。
“谢谢。”钟翘微一颔首,走进电梯。
逼仄的轿厢装的是现代感十足的镜壁,甚至连电梯门都是,亮可鉴人。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各自占据着一角,好像都在试图保持着距离。
可也偏偏就是四周亮眼的镜壁,在头顶白炽灯的光照下,将两人都略显尴尬的脸庞照的清晰无比。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眼角生出的细纹,不禁有些感慨。
停车场在负二楼,到一楼不过最多一分钟的时间,可却被那种尴尬无言的气氛渲染成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电梯门缓缓打开,钟翘恨不得立马夺门而出,却还是强撑着优雅的仪态慢慢跨出电梯。
“悄悄。”华旸跟在后面叫住了人。
钟翘停驻脚步,她原本想直接离开的,一对连微信都已经相互删除的旧情人,多相处一秒都让人难受的透不过气来。
“还有什么事吗?”她甚至都没有再转身,语气里有些许难察的不耐烦。
华旸走上前,面对她而站,神色透着几分抱歉:“悄悄,你过得好吗?”
唇齿间是四溢开的苦涩,钟翘抬眼,坦然的与他对视,眉目淡漠,笑不达眼底:“我很好。”
钟翘笑的讥讽,不懂他是哪根筋搭错来问她这种剧本式标准的问题。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会对着他痛哭流涕的倾诉着自己离开他后过得有多艰难,对他有多思念吗?
“抱歉,我还有事。”她将疏离的态度发挥到极致,连头都扭到一旁,不想去看他那满眼恶心死人的情深义重。
“悄悄,我……”华旸怎么会看不出她对自己的抵触,话未说完又咽回腹中,转而问道,“明天张晓薇的婚礼你去吗?”
“去啊。”钟翘哂然一笑,答的干脆。
为什么不去?因为你去所以我就得躲着你而缩在家里吗?
“嗯,我也去,那我不耽误你时间了,咱们明天见。”得了她肯定的答案,华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她摆摆手。
他态度客气,钟翘便也敷衍的一挥手,扬着下巴,越过他的身侧,走路生风,摇曳多姿。
钟翘的步子越走越快,漂亮的高跟踩的掷地有声,她越走越稳,每一步都仿佛是要将细长的鞋跟钉进商场的大理石地砖中一般。
目光直视向前,没有聚焦,她骄傲的像个女战士,走的气场全开,却漫无目的。沿着商铺几乎要走完一整圈,眼见着就要重新回到刚才两人分别的电梯前,钟翘陡然回神,脚步一转走向一旁的自动扶梯。
自动扶梯带着人不断向上,一层,两层,她看到那个人影还站在原地,越变越小。
呵,也不知道他这是装给谁看呢。钟翘自嘲着弯起红唇。
扶梯将人送到了顶楼,再不能往上更进一步,钟翘卸下防备,松懈了浑身紧绷的肌肉,晃荡着手提包,在楼上慢慢晃悠着。
走过一个开放式的咖啡厅,身体里涌上没由来的疲惫感,她点了一杯冰拿铁,坐在最外侧的位置上。
双腿侧着交叠,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凝着水珠的塑料杯身。
周六的商场难得也有人少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的打量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远处电影院门口一对年轻男女的身上。
咖啡厅与影院相隔甚远,她半眯着眼,勉强能看清小情侣的面容,却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他们像是发生了争吵,面对着面,女生言语动作都有些激动,男生微微弯着腰,竖着食指比划在嘴边,竭力的安抚着。
男生试图去拉女生的手,却被大力的甩开。男生没有放弃,又一次尝试,结果相同。女生的双唇飞快启合,男生将背脊挺直,一言不发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似的转身而去。
女生大约是没想到男生会走,她面红耳赤,顿足吼了一句,可男生却连头都没回。
钟翘没有再看下去,用指节叩了叩桌面,拿起咖啡站了起来。她选择了与电影院背道而驰的方向离开,走到直梯那儿,意外的看见刚才走的义无反顾的男生正站在电梯那儿,探着脑袋往电影院门口看。
她感觉心情莫名好了几分,电梯门上的指示灯闪烁了两下,将满满的咖啡杯放在垃圾桶的上面,走进电梯,直接按了关门的钮,也不问男生是不是要一起下去。
钟翘回到车库,直到坐上车才想起来今天来商场的目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副驾驶座,哑然失笑,笑的眼尾通红,泪花飞溅。
她以为两年过去了,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事业小有成就,在这个城市买了房、买了车,银行账户的存款上也有了好几个零。自以为已经心如止水,彻底放下了那个人,可也就是方才两人短短的那一个照面,却不想在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将所有的理智扑灭。
其实在钟翘坚定的要留在B市那天起,她就做好了两人会在某个时刻不期而遇的准备。她甚至想过许多种两人重逢的场面。他带着女朋友的,亦或者是她挽着新男友的。有想过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也在心里排练过巧言怒怼前任的。
她穿价格不菲的套装,化最精致的妆容,将神仙水当洗脸水一样的用,为的就是让自己无时无刻都完美到无懈可击,在旧情人相见的较量里占据高地。
三年,整整三年,她渐渐不再为顾虑着可能会遇见华旸那一丁点儿的机率去特意装扮自己。因为一切都逐渐演变成习惯。她习惯对自己更好,习惯让生活过的更有品质。
三年,也有过寥寥几次同学的聚会或婚礼,钟翘从没有特意询问过华旸会不会去,她知道他也不会去这样问,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却从未在聚会上见过面。
钟翘本以为这辈子可能两人都不会在见面,只有永远的活在别人的听说里,却不想会有今天这样出乎意料的相遇。
将脑袋重重的砸在方向盘上,车库里鸣起刺耳绵长的喇叭声,试图掩盖着心里难以平息的骇浪声。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给程军发了个微信。然后将手机放在中控台上仰头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等待着回复。
手机振动摩擦着皮质轻声作响,程军少见回复的那么及时。
【正经翘:你在干嘛?】
【波霸军:刚下飞机就收到你微信。】
钟翘后知后觉的想起程军今天飞去外地出差,还叫自己明天去婚礼的时候帮她包个红包来着。
【波霸军:找爸爸什么事?】
程军像是有莫名的感应似的,反常的追问了一句。钟翘按着锁屏键的手指一顿,咬着下唇,拇指飞快的按下三个字母,点下发送。
【正经翘:滚】
漫不经心的在手机上左滑右滑,无意中点进通讯录,从上滑到底,再从下面滑到顶端首字A打头的排列上。
鬼使神差的点上A披着羊皮的狼,界面变成拨号中。
一、二、三……八、九,拇指刚移到红色的圆形上方,电话接通了。
“喂?”停车场的信号不大好,听筒里还有丝丝缕缕的杂音。
“你在哪里?”钟翘将手机放到耳边。
“我在学校。”
“半个小时,我来接你。”钟翘不问他在干嘛,也不问他是不是有空,有没有课要上,她需要一个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越快越好。
“好,我在校门口等你。”戚承没有半点迟疑。
钟翘开的很快,预计三十分钟的路程,她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B大的门口。戚承个子很高,衣裳架子的身材,姿态挺拔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十分显眼。
米色的休闲裤配上白色T恤,即使白皙姣好的面容上是疏离勿近的表情,可还是有不少年轻的小姑娘挽着手不停侧目打量着他,时不时窃窃私语。
钟翘有些异样的得意,像是在路上看见一张折成小块的百元大钞,然后不经意似的用脚踩上去,再蹲下假装系鞋带。
哪怕她的高跟鞋没有鞋带。
太阳已经绕了戚承的身后,他逆光而站,低垂着脑袋,大半张脸藏在阴影下。
车子停在他身前,钟翘还想着按下车窗叫他一声,副驾驶的门就已经被打开。等他系好安全带,钟翘先将车开了出去。
“吃什么?”
戚承侧首瞧了她一眼,思虑片刻:“吃烤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