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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承木讷的点头,然后看她吹灭了蜡烛。
她切了一块蛋糕给他,又给自己切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吃了一口,满足的闭上眼,回味着口中的醇香,再放下纸碟。
“怎么不吃了?不是一直想吃这个吗?”戚承见她只吃了一口,也停下了动作。
钟翘咬着下唇,笑的有些腼腆:“我现在不能吃太多凉的。”
戚承将这句话念了两遍,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苦笑着:“是我不好,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他生气的端起地上的蛋糕,连带着那两个小碟,钟翘都来不及阻拦,就见他将东西大力的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
怒意横生,却气的是他自己的不上心。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转回身看她,红着眼,水气朦胧,高挺的身姿却泄力似的佝偻着:“悄悄,不分手好不好?”
“都已经结束了。”拖泥带水是没有意义的,钟翘冷静了太久了,冷静到已经消化了当初并不多的悔意和赌气,衡量了利弊,思考了未来。
戚承恳求着,乞讨着,在崩溃的情绪里挽回着:“悄悄,我以为没有你,我也可以好好的。可是我错了,我想你想的发疯,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眼泪夺眶而出,可看着面前彻底失了理智的人,没有半点少年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钟翘只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
“戚承,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你当你的好学生,我当我女白领,不好吗?”她轻吁一口气,阖眼复又睁开,满目清明,面无表情,“我们的开始本身就是个错误。”
“错误?”她的冷淡他都看在眼里,伤的彻彻底底。
“炮/友转正的感情能当真吗?醒醒吧,玩过了就好聚好散吧。”钟翘逼着自己狠下心来,可看见他满脸湿痕,泪水在下巴尖凝成水珠的时候,心却跟针扎似的疼。
胆汁像是沿着食道争先恐后的往上涌,她只觉满嘴苦涩。
“回去吧。”多说无益,她转身就要走,拉开大门,却又顿足,“少抽点烟,以后应酬会抽就行,多了伤身。”
她逃一般似的上楼,进了屋子连灯都不敢开,抱着双臂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大门电子锁的按键声,但密码她早就换过了。紧接着是门外不死心的人接连不断的叩门声,越来越响,响到她仿佛都可以看见他红肿的指节。
叩门声变成拍门声,夹杂着戚哀的苦求声,最后在邻居的怒骂声和保安的呵斥声中停了下来……
这夜的事情与钟翘而言就是一个快进键,她改签了机票,加快了动作,将一切本就提前的计划再次变动。
戚承是在两天后收到的包裹,很大的一个。他原本正在去钟翘公司的路上,听见快递员说发件人是同城的钟小姐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宿舍。
打开包裹,里面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都是他用过的,是那些留在钟翘公寓里的东西。
他听见自己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他一边打电话给钟翘,一边开车去往她的公司。
他已经进不去她家的小区了,保安将他列了黑名单似的,没有业主的首肯,根本不放他进去。
钟翘一直没有接电话,他将车随意停在路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写字楼,一进去就正好撞上要出门办事的秦艽艽。
“悄悄呢?她在不在公司?”他死死抓住秦艽艽的双臂,像是溺水的人攀住的那根唯一的浮木。
“悄悄?”秦艽艽的手臂痛的发麻,可看着面前的人可怖阴婺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钟翘!”他急的不停摇晃着秦艽艽。
“你说钟姐啊!她早就辞职了!你找她什么事啊?”秦艽艽被他晃得脑袋都晕了。
“辞职了?”他松开人,双臂无力的垂下。
……
戚承坐在车子里,手机插着连接线,保持着不断电的情况下,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
绝望中,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还是FaceTime的视频电话,钟翘打来的。
视频画面卡顿了两秒,戚承终于看见了她的脸,还有她身周类似机舱的环境。
“你在哪儿?悄悄?”
“我在飞机上,路上堵车,差点错过飞机,安检又排队,才没看到你电话,有什么事吗?”她说的云淡风轻,像是简单的回答任何一个普通的朋友的问题。
“你要去哪儿!”戚承急切的吼着。
“我要离开B市啦,你好好读书,不要想我啊~”她咧开一口小白牙,笑的没心没肺,“空姐催我关手机,不说了。”
哪有什么空姐提醒她,他听得真真切切的。
这个骗子,戚承咬牙切齿的怒吼:“你不许走!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别这样,戚承,你这样会让我担心的。”她软下的口气就像是哄着闹脾气的小狗,顺着他的毛。
“担心我就不能不离开我吗?”他的怒意瞬间被她打散,带着哭腔问她。
“乖,当普通朋友不好吗?”
他倔强的不说话,只死死抿着嘴,脸庞线条凌厉紧绷。
“笑一笑啊~”她继续哄着他。
可他不为所动,冷着脸,双眼却雾气氤氲。
她叹了口气,对着摄像头挥手:“算了,不笑就不笑了,你大概都不知道,我就喜欢你不笑的样子,特别帅。”
“行了,就这样吧,也算是跟你道别了,再见,戚承。”
电话被对方挂断,等他再拨过去,就是无尽的忙音。
他像是死了一样的瘫坐在车里,敞开着车顶的天窗,仰头望天。
直到日薄西山,这片蓝天都没有出现过一道飞机云……
第79章 笑一个
离开B市的第一年时间; 钟翘住遍了各地的民宿。她先回了一趟小镇,跟家里仔细说了一下因为身体不适的而辞职的事情,当然; 其中自然也‘不小心’的忽略了男朋友的因素。
本以为会遭到钟爸钟妈的严刑拷问; 没想到两人听完后都挺平静的,说休息段时间也好; 还主动问她钱够不够用。
其实钟爸钟妈想的也挺简单的,女儿的能力和工作经历都在哪里; 想找个好工作不难; 这两年也都存了继续做了投资; 省着点用也够她吃吃喝喝玩两年了。
而且他们老两口巴不得她回小镇或者去临市。
钟翘在小镇住了半个月,见钟妈从难得慈母目光逐渐转变为嫌弃后,就果断收拾了行李开始了自己的旅行。
她没有太多的出国计划; 旅行清单上的目的地大都是在国内,她带着那本黄色封面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第一站就去了稻城亚丁。
从前还没工作的时候她就喜欢旅行,那时候在国外读书; 假期也多,时常买上一张廉价机票,就飞到欧洲的一些小镇去; 在一个地方一住就是好几天。
不工作的时候,她是个慢节奏的生活主义者,天天在陌生的城市一觉睡到自然醒,吃当地的小食; 拿着最原始的地图,在小街小巷慢慢摸索。
在亚丁住了一段时间后她便直接乘着小面包一路驶向香格里拉,再跟着一群自发组织来旅行的大学生一起去爬梅里雪山。
那一个月的生活全在云南高原的深山里,连手机信号都是时有时无,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
有一次她手机刚找出一个信号,就接到了钟妈和程军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受伤,她们是鲜少知道她在哪里的人。原来是新闻报道了这边有旅游大巴遇上山体垮塌的事故,死伤严重,而她又在山里,根本联系不上,把她们都吓得不清。
因为这件事,钟翘还收到了一条带着好几个零的银行转账信息,钱是钟妈转的,让她这次从山里出来后多去一些现代化的城市去玩。
可钟翘在光鲜的城市里已经待得够够的了,将云南这边玩了个遍儿后,她想着左右都在这一片待了那么久了,便找了车,从云南这边出发,直接去了西藏,一路驶向纳木错。
这一待又是近一个月,钟翘被高原的紫外线晒出了土味的红腮,还好她做足了防晒的准备,这两个月待下来,皮色统共也就黑了两个色号。
养白皮肤的那段时间,她又做了些投资,让自己不至于在修养的时间里坐吃山空。
玩了一年后,她便也收了心,在A市里租了一套小户型的酒店式公寓,开始在家里专心做股票,同时又借着以前工作时的资源跟投了一些她自认行情还不错的项目。
瞎忙了大半年,收益还算可观,可她并不满足与现状,总想着要做点什么大的才好。
她看上了O2O的前景,当然也不忘咨询了一下有名的投资顾问孙先生,在得到了一定的认可后便找了程军合伙,组了个团队研发了一个同城上门美容美甲的app。
app的试运营效果好不错,她还是联系人准备融资。
距离她从B市离开已经两年多了,好在当年她的能力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有两个公司都愿意与她详谈,也有公司主动联系了她。
这天她正在家里看着电脑上的邮件,手里正拿着电话跟程军聊天。
“下个月你记得回B市啊!老娘大办寿宴。”
“大姐,你才二十九,这是哪门子的寿啊?”钟翘的注意力都在那封邮件上,对程军说的话并没有听得太认真。
“懂什么你,做九不做十,我要过三十的生日,当然就是今年办起来。”程军在电话里说的理直气壮的。
“好好好,可你三十就做寿是不是早了点?这件事咱们能不能再等个二三十年再说?”这一个星期她几乎天天都要接到程军的电话,都是各种理由要她回B市。
“我跟你说,我也算是想明白了,这辈子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这些年我送出去多少份子?听说张晓薇都计划生二胎了!到时候孩子办周岁又得掏钱,我总得想法子把这些份子就找补回来啊。”
钟翘对着电话沉默了一会,而邮件也已经拉到了底端。
“好吧,你胸大,你说的都对,我一会儿看一下机票。”
和程军又瞎扯了一会儿,她挂了电话,打开订票软件订了下星期回B市的机票,还有酒店。
当初从B市离开后也有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的房产中介联系了她,问她要不要将房子高价卖掉或是整租出去,她当时经济还算宽裕,而且对B市的房价也还有期待,便谢绝了对方的建议。
这次回B市她并不打算待太久,除了去见见程军,更多的还是想亲自去同资方谈谈,等事情办完就会A市,要是回公寓还得打扫和收拾,交通也不便,酒店是最好的选择。
订完机票后她截了个图给程军发了过去,又回了刚才收到的那封邮件,然后泡了杯茶,窝进沙发里。
她将双腿盘在沙发上,弓着背把身子陷进柔软的大靠垫里,舒服的微微眯起双眼,一口一口的抿着加了脱脂奶的桂圆红枣茶。
只刚定完机票,可自己这一颗心却不听使唤似的,好像先一步飞去了B市。
也不知道这次回去,会不会遇到他。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她又立马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离开那年夏天他应该就从B大毕业了,即便他从伦敦读书回来,也应该是回老家S市才对,应该没理由再回B市。
她轻吁了一口气,也辨不清自己这是叹气还是松了一口气。
两年多了,那个人的样子他好像都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