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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礼拜几乎都不见人影,而这天午夜,好巧不巧的,她的座车才滑进车库,高堤的跑车也适时驶入,她才想走,他却比她动作迅速的按下遥控钮,将两人一起关在车库中。
高堤高大的身子就站在她眼前,他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注视着她,气温很低,他上身却只罩着一件黑(奇*书*网。整*理*提*供)衬衫,胸前的伤疤隐约可见,那长发更令他像个黑夜王子。
贺醒程瞪视意态优闲,拦在她身前的高堤,不耐烦的蹙起眉梢,“高先生,我很累了,我想休息,可以麻烦你让开吗?”
她不喜欢他这么轻易的就可以攫取她所有的注意力,也不喜欢他那张过于性格的男性脸庞,这令她有一丝骚动,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又怕自己会忍不住投入他怀中。
高堤盯着她微愠中难掩窘意的美丽容颜,在她掉头闪过他欲走之时,他倏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入怀里。
贺醒程瞬间被圈在高堤宽大的胸膛中,她不可思议着自己竟是完全不想反抗又如此迷醉。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微颤的手环住他的腰,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压抑多时的感觉了,这份若有似无的感情着实令她苦恼了许久,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竟是这样强烈的想要高堤,想要依偎在他的怀里、想要亲近他,想要他的爱、想要他的吻、想要得到他的人!
高堤实在整惨了她!她要坦诚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她不想再与他争帮主之位、不想再与他针锋相对、不想再与他一决高下、不想再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想再让他对自己若即若离,她只想……只想就这么静静的让他抱着。“我必须告诉你一句话,醒程。”
高堤的嗓音富有魔力的传来,她顿时晕眩,他竟连对她的称呼都改变了,他的声音又是那么温柔。
“我在听着。”贺醒程陶醉着,一迳将头埋在他怀里。
“我说了。”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她柔顺的轻点头,但笑不语,此刻的她完全是个小女人。
“醒程,你实在——”顿一顿,高堤简单扼要,又带有一丝轻视意味的说:“依你的能力,你实在不该冒险去与莫中南交手,你这么做,只会坏了我的计划。”
贺醒程先是一愣,等自己明白他在说些什么时,她惊怒交集的抬起头,冒火的瞪着他,冷声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潇洒的撇撇唇笑了。
“这里只有我们,你毋需装蒜。”高堤用肯定又狂放的眼神看着她,“你心里明白,这几天来你频频和莫中南接触,就是为了从他身上获犬南联’的情报。”
贺醒程的背脊挺直了,她昂起下巴,脸色变得苍白。
“高先生,你的无稽之谈可真多,想像力也很丰富,我和莫中南约会是因为对他欣赏有加,并且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她接近莫中南的动机确实被高堤一字不差的给说中了,但是自己怎么可以承认,尤其在这种弱势的时候,她必须保有一点自尊,自己要在他面前反败为胜,以报复他此刻对自己的戏弄!
“你不必否认。”高堤不疾不徐的说,“你想从莫中南那里获得内幕消息是为了在‘风云际会’击败我,你的心态我可以理解,但我必须提醒你一点,不要因为你个人的私欲影响了整帮会,我有我对‘南联帮’的计划,你最好不要加进来捣乱,这会使我很困扰。”
“你真是个莫名其妙又自大无比的家伙!”贺醒程眼里燃烧着足以将人烧成灰的怒火,寒着脸轻蔑的瞅着他冷声说,“你任何对莫中南的计划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因为你的警告而停止跟莫中南来往,请你不要随便猜测别人的心意,那是极其愚蠢又无聊的行为!”她挪动步履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的箝制住手腕。
“你在生气?”高堤以深幽的目光攫住她的,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别有深意的说:“如果只为了我胡乱狡滑你的心意,应该不至于气得发抖吧!或者是……你在介意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吗?我必须说明,那只是一种礼貌而已。”
“随你怎么叫,你喜欢叫我玛丹娜我也管不着!”贺醒程挥开他的手,脸上凝聚着一层无法解冻的寒霜,“现在请你让开,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待在一块,这会使我缺氧!”
他竟然还有脸问她在气什么?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她误会他有意对自己表白,在她全心投入了之后,他却又卑鄙的狠狠嘲笑了她一顿,轻易的让她溃不成军,而他居然还说,他叫她的名字只是种礼貌?!这个伪君子。
高堤知道她的愤怒,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大手一揽,她整个人又不偏不倚的落入他怀中。
“既然跟我在一起会缺氧,看来我只好给你点氧气了。”他轻含住她的红唇,接着便炽热而放肆的堵住她的双唇,在她一颗心无力得紊率乱如麻时,他加深了这个吻,并且收紧手臂,搂紧了她柔软的身躯。
高堤的唇齿摩挲着她颤抖不已的红唇,接着又狂暴的、挑衅的撩逗着她,她迷乱中不愿就这么将初吻献给他,他却丝毫不给她反抗的余地,乘隙探入她唇齿内与她嬉戏,他托住她后脑勺,不停的需索她的吻。
当贺醒程发现自己紧绷着的身子,体内的血液快要沸腾到极点时,她同时发现他也像铁一样烫!
他吻了她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等他情愿放开她时,贺醒程已潮红似火的喘息着将无助的头颅停在他的胸膛上。
静默中,高堤还紧搂着她的身躯,而她则在呼吸稍微平顺之后,看到他敞开领口里那道胜利的图腾——迷人又性格的疤痕。
她动情的充满难以言喻的情绪用手指轻轻抚着那道伤疤,两人突破藩篱的接近,这个动作让高堤浑身震了一下。
适才的亲密接吻缓和了他们之间剑拔驽张的气氛,她的武装瓦解了,贺醒程一点都不想离开高堤。
“你似乎很喜欢我给你的吻?”他哑着嗓子,突然故意用嘲弄和不在乎的语气问。
贺醒程僵硬住了,她猛然住手抬眼,接触到高堤怪异闪动的眸光。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向她摆明刚才只是个玩笑之吻吗?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对于你的吻我只觉得索然无味,倒是你非常沉醉其中不是吗?”贺醒程不甘示弱的看着他,却微微泄漏出内心极力压抑的怒气。
“当然不是。”高堤轻扬起嘴角,兴趣缺缺的说,“可能没人告诉过你,你的吻技呆板而无趣,我想,你再多训练几次可能会好一点,这么一来的话,或许我对你还会有点欲望。”
贺醒程倨傲的回瞪着他,狂怒他怎么说得出这么伤人的话?他取走了她的初吻,却只会挑剔她的吻技?
他该死的是地狱来的恶魔!
“算了吧你高堤!”贺醒程饱含怒意,口不择言的说,“如果我的吻技让你没有欲望的话,你的伤疤也让我提不起兴趣!”
高堤弧度优美的唇线冷冷的抿紧着,很好,自己激怒她了,也降下了她单纯的热情。
没有人,从没有人这么抚过自己那道难看的刀疤,这刀疤代表着他无从得知,或许是不名誉的身世。
就因为被抛弃在育幼院门口,所以他必须靠自己的拳头打天下,身上的伤痕日积月累,有些结痂脱落,有些却永远无法消失——这道极长的刀疤就是其中之一。
黎若桐一直知道他身上有这些伤,她总是用心疼、怜悯又不忍心的眼神看他,却从不敢碰它们。
他的伤疤是罪孽的表征,代表着无依的童年,也代表着血腥的少年,高堤很明白这些原因使得黎若桐不愿意去接近他的伤疤,自己也从没有要她勉强着去亲近的意思,但是刚刚贺醒程在做些什么?她——竟主动触摸他的伤疤?
贺醒程的举动比她的吻所带给他的震撼强上千百倍,他虽不想矫情的否认对她的心动,但黑道的风暴和危险何其多,既然贺天不愿女儿涉足其中,自己又怎能自私的因爱就拖她下水?
此刻的明智之举就是让她对自己完全失望。
“既然我们对彼此都那么厌恶的话,贺小姐——”高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轻的松开搂住她身子的手,一脸漫不经心,以极缓慢的音调说:“我建议我们不适合再这么抱在一起,你说对吗?
他的音调平得不能再平,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却拉得死紧。
高堤按下遥控器,车库的门缓缓上升。
贺醒程倒抽了口气,冷意直往上升,如果他这么想摆脱她,他放心,她也不会死赖着自讨没趣,自己从来就不缺少追求者,这个没有温柔细胞又只会气死她的男人她根本不想要!既然他那么想拒绝她,好绝对会如他的意!
她光火的离开高堤的怀抱,一刻也不想停留,风一般的狂奔而出。
看着贺醒程在盛怒中离开,高堤再次回到车上,他稳健的发动引擎,倒车出库。
夜幕低垂、宁静的夜色中,此刻他需要找个地方,一个人好好的消化这小女人所带给他的讶异。
第七章
自从在车库里的那个亲密接吻后,贺醒程惊讶又懊恼的发现自己的心竟会遗留在高堤身上收不回来。
这不是件好事。
为了要扳回些许自尊,她现在几乎每天都赖在“风云际会”里不走,卖力的要和帮里的伙伴打成一片,也卖力的学习对高堤的存在视而不见。
她自作主张安插一张派头颇大的办公桌往高堤的私人办公室里一放,很得意自己能够与他“平起平坐”——这算是她单方面断章取义的想法。
贺醒程干涉每一份送进来要给高堤过目的文件,在上面发表自己的高见后签名,也在高堤不在办公室时抢先下一些紧急行动命令。
三个星期以来,高堤对她的所作所为默不吭声,她快乐又信心满满的认为高堤已对自己束手无策了。
将整个身子舒服的靠在皮椅中,贺醒程情不自禁的泛起愉快的的笑容。
能将高堤打败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啊!她这辈子所有的丰功伟业加起来都没有看高堤吃憋来得教她有成就感……“贺醒程!”
一声巨大的门响伴随着高堤冷然微愠的声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她面前,劈头就对着犹自愕然的她扔下一叠文件。
被他一团烈火似的气势慑住,她下意识的坐直身子,不置可否的扬扬眉,语带调侃的问:“我惹到你了吗,火爆王子?”
“如果你玩够,可以停手了。”高堤冷冷的看着她。
贺醒程漫不经心的扬起嘴角,特意逗弄他,缓慢的说:“高大帮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麻烦你说清楚点,我……”“因为你的自作主张,‘风云际会’的五名精英干部今天早上被香港警方逮捕。”他截走她的话,目光森冷,“够清楚了吧!”
“被香港警方逮捕?!”贺醒程霍地站起来,为这个消息震惊。
怎么可能?他们几个早上出发前还和自己一起在帮里用早餐,况且他们这次的任务并没有任何不法之处……“你不必一脸惊奇。”高堤凝着脸,“你不是岳森他们几个去香港的吗?你现在应该高兴了吧!”
她急切的爷起头说:“我想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要岳森他们去香港解决弟兄们在澳门赌场的纷争,他们是合法出境,我不明白警方为什么要逮捕他们?”
“你当然不明白。”高堤撇撇唇角,轻视的说,“你来‘风云际会’的目的不就是要证你的能力,现在证明了,你确实有能力。”他讥诮的挑起了眉,“有成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