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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是小看你了,真想不到你……”“你的废话太多了。”贺醒程毫不留情的打断他,“还有,别跟我玩拖延战术,你会得不到偿失,懂吗?”
“醒程……”莫中南还想尝试套交情,他既不想死又不想放走高堤,让高堤走的后果太严重,与其往后提心吊胆,不如现在斩草除根。
“很好,你现在尽情的叫我的名字吧!你死后就没机会叫了。”她将枪更抵紧他脑袋,做出要扣板机的动作。
“别开枪,我叫他们撤离就是。”莫中南终于怕死的认输了。
贺醒程现微微一笑,很好,莫中南总算不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人,她也不想伤他,至少他对她还算很不错,只要她和高堤可以平安离开,她不会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或许回美国之后,她还会记得有这号人物曾出现在她返台的这些日子里……“啊!”
贺醒程握住枪的手松开了,人也跟着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真的完全没料到莫中南会旋身踢开她的枪。
“嘿!你该听过一句话吧!无毒不丈夫。”莫中南得意的将刚刚那把差点置他于死的枪收起,“真对不起你了,这把枪,由我暂时替你保管。”
她看着他,眼里没有懊恼,反而徐缓的露出一个难解的微笑。
“你笑什么?”莫中南被那个古古怪怪的笑弄得有点头皮发麻。
“我笑是因为,一山还有一山高。”贺醒程慢条斯理的说。
莫中南以为她在捧他,于是他有点得意,这女人总算后悔刚才那么对他了吧!
“你现在觉悟还不算晚,你仍然有机会可以成为我的女人,到时候你要什么都易如反掌,你就再也不会认为高堤那小子有什么好了……呃——你——”“不见得吧!莫中南。”高堤沉声微笑说,“她可能还是会认为我比你好多了。
贺醒程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看着一脸挫败的莫中南,她由衷的感到同情。
“我就说过了嘛,一山还有一山高。”她笑着撇下话,在高堤用枪制住莫中南背部之际,她也没闲着,俐落的由莫中南身上再搜出两把枪,一古脑的全放进自己皮包里。
“转过去。”高堤命令。
莫中南乖乖的听令,他知道高堤不会像贺醒程那么容易上当,若是不听指示,高堤是真的会开枪。
一转过身去看到这副景像,莫中南简直欲哭无泪,他拧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手下为什么会全昏倒在地上?连黑猫也不例外。
高堤将车钥匙丢给贺醒程,“去发动车子。”
她颊带微笑,顺从的离开了。
高堤继续抵着莫中南的背,他淡淡的开口说:“莫中南,你杀薛老的事,我不想管,因为不关我的事。”
莫中南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高堤对薛义的赖以兴趣?难道高堤真如外传般的冷漠,除了涉及本身的事之外,他一概不理?
“你说真的?”他必须确定,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别高兴得太早。”高堤挑明了说,“今后我不准你出现在贺醒程面前。还有,在北部撒野,你该知道你要付出代价。”
莫中南紧闭着唇不开口了。
他计划许久,想一举入侵北台湾独霸毒品市场的雄心似乎已被高堤识破,这么说来,警方必定也早就注意到他了……“高堤!”
贺醒程贺车掉转了方向,她将车停在高堤身边,还体贴的由驾驶座伸过手去帮他将车门打开。
高堤没有犹豫的收起枪,上了车,留下这堆暂时不会醒来的人以及这堆堵在马路上的车,让莫中南去伤脑筋吧!
※※※
车子在夜晚的公路上急驰,贺醒程再也无法管她自己熟悉道路与否,狂飙而行,只因为她看见高堤不只是嘴角流血而已,他的手肘也受伤了,长长的刀伤怵目惊心,她为他而心疼——她一直想试图忽略这种感觉,感觉却益加放肆的扩大。
“你可以开慢点。”高堤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经意的笑了笑说,“受伤是在所难免,你不会以为我是铁人吧!”
“你必须去医院。”她简短的回答。
“贺小姐,你的结论好像跟我的不太一样,事实上,我想请你送我到若桐家里。”高堤戏谑的说。
她的心被狠狠的抽痛了,伤成这样,他还记挂着黎若桐,到底他对她的感情多深……“放心好了!去完医院之后,我一定会送你去你宝贝黎若桐那里,绝不会耽误你们约会。”她冷冰冰的说。
“你应该不能为这两件事的顺序作主吧?”他闲闲的开口,“如果不是你的任性妄为,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贺醒程本以为这该是改善她与高堤之间紧张关系的转折点,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他对她还是一样的薄情,而糟糕的是,在她对高堤几近咬牙切齿的愤怒时,却又同时间的渴望着他。
“该我提醒你了,我并没有要你来救我,而你打伤我的那群朋友,对我来说是件相当不尊重的事。”她嘴硬的说。
高堤低笑了会,坏坏的审视她紧的俏脸,“如果他们是你的朋友,你就不该在我要你去开车时那么柔顺,是吗?”
“高堤——”贺醒程发现自己心中起了一阵不舒服的骚动,面对着他俊逸的笑容,她有些涣神,她想拉下他的头,她想吻他……虽然她死都不会说,但高堤不会不懂她眼里直接又坦白的感情,可是他不能要,事到如今,自己爱护她的方式仍是送走她。
他不会让今天的事再上演,不会再让她身处危险之中,使她心灰意冷的离开是最有效的方式,依她倔强的脾气,走后她不可能会再回来,所以当前他必须引开她的注意力,以预防她,或者自己失控。
“好了,再多的唇枪舌战都对我们没有帮助。”高堤好整以暇、丝毫不怕惹她发怒的说,“坦白讲,我答应了若桐今天一定要到她家里,她看到我伤成这样,不会坐视不理,或者她根本就会直接把我押到医院去——所以你毋需担心。”
“鬼才会对你担心!说吧!她住哪里?”贺醒程却之不恭的微扬了一下眉毛,不是滋味的打灯号准备转方向。
反正他就是拚命的要去见黎若桐就对了,伤成这样还色心不改,可恶的男人!难道由她陪他去医院就不行吗?他为她而受伤,她是多想守护在他身边,而他却丝毫不领情,非要那个黎若桐不可。
“请你先右转,碰到红绿灯后左围直行就可以了。“高堤难以察觉的微笑了一下,笑容中有些寂寥,然后他迳自放低椅背,靠在上面闭目养神。
成功了,是的,他成功的使贺醒程对自己失望了,而这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与她单独相处,他放弃了拥她入怀的渴望,而选择击破她。她永远都不会再记得他这个不懂爱的男人,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
贺醒程闷闷的照高堤的指示转动方向盘,眼前已出现住宅区了,四周的景物告诉她,他们已经下山。
其实她不该有恼怒和痛楚,这种结果不是早就预见的吗?高堤是个无心无肝的冷血动物……喔!不,也许他有温柔,也有轻声细语,不过那都不是给她,想必全都一古脑的奉献给了他的黎若桐吧!
※※※
高堤才下车,贺醒程就立即踩油门绝尘而去,他不禁泛起微笑,她似乎已火大的忘了那是谁的车子。
按门铃后他看看手表,都十二点多了,徐峰岸想必已经离去,(奇*书*网。整*理*提*供)或者他还留在屋里:不知道他们两个今晚会有何进展?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看来他必须给这两个当局者迷的家伙一剂特效药。
优闲的等待黎若桐为他开门,而在此时令他意外的是,贺醒程居然又折了回来。
“怎么?你还是坚持非押我去医院不可吗?”高堤笑容深深的问。
贺醒程不发一言的将那束香水百合丢出窗外给他,语气冷淡的说:“送爱人的花别忘了拿,还有,你的车我借走了。”
说完后她火速的掉头而去,显然是不想见到他与黎若桐的亲密。
贺醒程离去后,黎若桐也在同一时间开启了大门。
“堤!”黎若桐非常讶异在这时候看到高堤,发现他的伤之后,她愕然的表情瞬间转为震惊,“你——”“别担心,小伤而已,我是特地来找代包扎伤口的。”他笑着将花束送进她怀里,“喜欢吗?”
黎若桐紧皱着眉头跟在他身后,“我们去医院吧!你的伤口好深……”“不要紧,我只是有点饿,你不介意去弄点东西给我吃吧!”高堤一派自然的进入她家,轻松的往沙发坐下。
“噢!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么深的伤口,你却还笑得出来?”黎若桐忧悉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好提心?”
“我当然知道。”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关心只是兄妹之爱,他们之间从来就只有这种感情,即便是在吻她时,她也没有悸动的表情过。
“既然知道,你还……”黎若桐一副拿他没辙的表情。
“它真的只是皮外伤而已,你只要去拿碘酒和纱布来,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高堤还是面不改色的说。
“至少让丁冠找医生来,这样我才能放心。”她半蹲在他面前要求,顺势审视他偌大的伤口。
“不。”他笑着拉她入怀,“我不要别人来打扰,今晚,我只想跟你静静的在一起。”
黎若桐的心脏真的要停止了。偎在高堤怀中,他的语气温柔且多情,而她却有点害怕,他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些什么吗?难道他想“要”她?
她知道男人有男人的需求,也知道男女关系最终是要经过那一步,但过去高堤从没要求过她的身体,他总是待她温文有礼,他总是对她适可而止,适当的亲吻、适当的拥抱和适当的肢体语言。
这一切都没有逾越过,黎若桐从不知道他在生理方面是怎么解决的,因为她讶异的发现自己竟毫不在乎他去找别的女人发泄。
爱一个人,不是会强烈的希望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吗?而他们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她不曾兴起要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念头,在他没有要求之下,自己也就假装没有这回事。
这半年来,她更罪恶感深重的发现自己在逃避他的吻,每当他拥住她的肩,亲近她的身体时,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变得紧绷,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令她懊悔的结果,更糟的是,每当这时候她脑中总会闪过一个影子,那是一个触动她心房的影子……“若桐,我们好像应该结婚了。”高堤决定丢给她一颗炸弹。
她慌乱的抬起头来,慌乱的搜寻他话里的真实性,“结婚?为什么?”她勉强一笑,“你不是一直不急的吗?”
“我突然发觉我不该浪费你的青春,尤其是在今天受了重伤之后,我更想快点和你成立一个家庭。”他戏谑的对她附耳过去,“我要和你生儿育女,让你成为我孩子的母亲。”
黎若桐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你确定吗?”她虚弱的问。
“当然!”高堤笑得爽朗,“峰岸都打算回美国相亲了,我也不能输他,你说是吗?”
“相……亲”她润润唇,呐呐的,口干舌燥的问:“峰岸他……告诉你的?”
“听说他父母在美国已经为他安排了一个十分理想的对象,如果成功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举行婚礼。”他飞快的亲吻了她的额一下,宠爱的说:“我还告诉峰岸你喜欢黄石公园,到时候我们度蜜月时,他答应当义务向导。”
黎若桐微微一震,鼻酸的感觉令她好难受,原来徐峰岸早有理想的对象,怪不得会对自己无动于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