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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从来不是个悲观主义者,她已经死了,为这个不可改变的事实苦恼有什么用呢?能够再次来到他身边,即便只能化作一阵清风,她也应该感到欣喜。
她将意志附于火舌上,一簇跳动的火焰舔过他的手指。
燃烧着的火焰的触感是那么柔软,而在灼伤他的皮肤之前,它便乖巧地退去。
他略微颓丧地陷在椅子里,神情十分压抑。
她想揉一揉他的头,她的意志在他身边飘荡。
她看到他手边的彼得拉克的诗集,心中一动。她将意识附于诗集上,借助潜入室内的轻风徐徐翻动着书页。
他听到了响动抬起头,不免被吸引注意。
她将诗集翻到《爱的忠诚》一篇,书页的边角在风中浮动,却始终停留在这一篇章,这使他忍不住欣赏起这首诗歌。
这首是这样写道:
“无论将我放在烈日烘烤绿地之处
或是阳光无法融化寒冰之所
还是让人感到温暖适宜的地方
无论我的周围是狂人还是智者
无论让我的身份高低贵贱
身处无尽的长夜还是短暂的白天
头顶碧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
无论风华正茂还是两鬓斑斑
无论将我置于天堂人间还是地狱
在高山还是低谷,或是洪水肆虐
无论自由还是被奴役,身在何地
无论患病还是健康,欢乐还是悲伤
我永远是他的,尽管毫无机会
但有了这个念头我就非常满意。”
有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她吟诵诗歌的语调——她曾说兰波的诗要配威士忌,而雪莱的诗当配红酒——他从来不相信鬼神,尽管他心中期盼,可是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荒诞的想法——
也许她生前的意志残留在她日夜接触的事物上,而这些事物之中满布着她灵魂的碎片。
……是她在安慰他吗?
然而这个想法使他更加痛苦地意识到——
他彻底地失去她了!
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生活不只有爱情,但是没有你,就谈不上生活。”他喃喃自语,眼泪渗出眼眶,而他只是将脸埋入手中,“……没有你,我十分孤独。”
可是眼泪只是徒劳。
他知道的,即便真的有灵魂这种存在,她也一定不肯回到他身边。
……因为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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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情不自禁地写悲了……本来计划是写女主酱酱酿酿男主的(变成洗澡水什么的)_(:з」∠)然后写了计划外的回忆杀【沮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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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七话 枇杷寡夫的复仇之路
07
“年轻的先生; 你就读于本帝国最伟大的学校中声名最盛之学院; 这所学院拥有帝国大学最古老的建筑与最优美的庭院,在这所学院桃花芯木的课桌旁,温蒂斯最为著名的诗人、科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学家曾和你一样畅饮过知识的美酒。您是精英中的精英。”
穿着便服的法官坐在这个逼仄而狭长的审讯室中,显得身材更为宽大。昏暗的灯光将他隆起的鼻子拉出长长的阴影,而他看起来不近人情的五官却带着一种异样诚恳的神色;
“也许你保持沉默; 是为了恪守贵族的风度——不愿做长舌的小人;也许是出于维持尊师敬长的美德。若事实果真如此; 我对你表示万分的钦佩; 但我还是要说——您选错了地方; 也选错了方式。”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交握的双手显示出了一点不安。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聪明而努力的优秀学生; 但到底只是个孩子。法官最初冠冕堂皇的发言使他产生了最初的信任; 他不安地继续倾听——
“黑斯廷斯伯爵身为皇亲国戚; 龙血凤髓,哪怕被指控的罪名成立; 对她也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而年轻的先生,你想要维护他人的名声,可曾想过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抓紧头发,挺直的脊梁也被压力所摧折——
即使勉强跻身贵族一流; 也不过是式微的末流……一旦被判罪; 还是如此“可耻”的罪名……他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他仿佛置身于漆黑的洞穴,而母亲歇斯底里的哭泣和父亲的憎恶与愤怒就像无数蝙蝠向他扑来,一边在他头顶盘旋一边锐声尖叫!
“您选择维护黑斯廷斯伯爵; 因为她是您的老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声名狼藉,你的父母该何等痛心?对于你这样重感情的年轻人来说,这一点恐怕要比被圣一学院开除、在监牢中度过你本该建功立业的青年时期,更叫人不可忍受。”
他的脊背不可抑止地猛一颤抖。
被亲人戳着脊梁骨唾弃、从灿烂辉煌的云端坠入暗无天日的深渊……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黑斯廷斯伯爵熟读律法,出于对于一个年轻无知的孩子的维护,身为法官的我才会坐在这里与你促膝长谈。因为我知道你还没来得及深入学习法律——如果你有机会了解它,你就会发现——法律,它不一定总是对的;却是世间的公平与正义最为坚固的基石。它清楚明白、直截了当,而不像道德那样有时候会愚弄人心。”
“黑斯廷斯伯爵十分清楚自己若是罪名成立,将需面对何种结果——即使是像她这样体面的人,若是传出丑闻,也常常需要蛰伏一段时间才能复出。而你,年轻的先生,您的祖父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男爵,你的父亲又曾为国家上过战场,但可惜,您却可能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法官看着将头越埋越低的Alpha男孩,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捏着左手的食指,并不断转动关节持续用力。法官在略微停顿后,继续说道:
“……鉴于您是被标记的一方,我们有理由判定你有‘性别倒错行为’。届时还请你配合完成‘Omega荷尔蒙疗法’。”
那个可怜的男孩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的喉中发出了幼兽般的哽咽,尽管他很快忍耐住了,他的肩膀却因为啜泣而不停地颤抖。
这个世界上有六种性别,理论上来说,每种性别的人都有一个子宫。但是Alpha们由于Alpha性激素的影响,他们的子宫在进化过程中逐渐缩小乃至消失。是以在ABO三种大性别里,A无法受孕,B受孕率低,唯有O拥有最完美的、最适合受孕的子宫。但是有些生病的O他们可能会由于O激素缺乏出现子宫发育不良的问题,而“Omega荷尔蒙”就可以帮助他们促进子宫的发育。
可想而知,“Omega荷尔蒙”如果使用在Alpha身上会产生什么效果——如果是完全没有子宫的Alpha,可能只是脱毛、皮肤变得光滑、肌肉萎缩……可是如果是本身子宫没有完全消失、还保留着豌豆般大小的Alpha。一旦使用“Omega荷尔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的子宫既无法发育到Beta、Omega的程度,却又偏偏已经失去了Alpha的特征,那么他们到底算什么呢?
二战时期的人体实验就曾在Alpha、Beta俘虏身上试验过这种激素,试图制造出更多的“Omega”供己方使用。他们虽然无限向Omega靠拢,但最终都没有变成Omega,却无一例外地开始勃*困难,甚至无法勃*。
他不可抑止地开始掩面哭泣——因为他感到了尊严受辱。
“年轻的先生,请告诉我,有人指控你和黑斯廷斯伯爵存在不正常的性关系,这项指控是否属实?请问你和黑斯廷斯伯爵是两情相悦,还是说是一方受了另一方的引诱或者……胁迫?”
他知道自己的言辞并不是毫无效果,这个坚定的男孩已经开始动摇、挣扎,然而他依然被道德的枷锁所捆绑,那么他就帮他斩断枷锁——
秘书打开审讯室的门匆匆进来,附在法官耳边说了句话。
法官沉默地敲了敲桌子,仿佛心有不忍般看了男孩一眼,最终开口道:
“黑斯廷斯伯爵已经承认她曾被你引诱……”
他瞪着法官,眼中是掩盖不住的震惊。
“……请问被告,是否曾借助没有完全发育出性别特征的容貌和身体,引诱黑斯廷斯伯爵将其作为Omega对待?”
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还无知。
他为她承受指责、恐惧以及被毁灭一切光明的未来,他就像个落难的英雄,而她!她明明可以救他却不知所踪!明明她承担责任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她却为了维持她的体面背叛了他!!
“那么,最后一次询问被告——黑斯廷斯伯爵是否曾以虚假的谎言和浮华的语言诱惑你,利用职位的便利和权势的威严逼迫你,使你——一位前程似锦的优秀学子,不得不接受同为Alpha的黑斯廷斯伯爵的猥亵?”
他因为愤怒而喘息急促,他因为愤怒而面目扭曲,他听见穿过久远的时空,那个尚且青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是的,先生。”
“正是如此。”
08
奉承中隐含着威胁,恭维中隐含着恐吓——这种政客的言辞之法,正是他所教导他的。
他抬起眼,将下午茶搁在一边,看着眼前两鬓开始发白的法官:
“……如果您能对那批军火高抬贵手,‘普利斯街’那件事我也会回以同样的宽容。”
法官笑而不语,只是伸出四根手指。
这是要四成收益了。
他心里冷笑:你就是拿得到也没命花。
但他仍不动声色,只眉目间似略有困扰:
“为了这批军火,我手下的人折了5个……当然就算这批军火被扣押,我损失的终归不过是钱而已。”
好像是松口了,他却又忽然转了话茬:
“法官大人德高望重,不畏强权地坚守法律之正义已经廿十年有余,连国王都不得不为您颁发‘正义骑士’之勋章。折在您手里的权贵,单是我一只手,是数不过来的。您说,要是让敬慕您的人民知道‘普利斯街’……”
他浅浅一笑,“比起您的名声,我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何止是名声……墙倒尚有众人推,更何况是曾折在他手里的豪贵?
他对着法官优雅可爱地笑着,比出胜利的手势:
“这个数,吉利。”
最终以让利两成完成了交谈,当他披上大衣走出法官府邸的庭院时,几乎连自己都快相信来这里就是为了从法官嘴里抢块肉了。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比他预计的早了20分钟。
不过,没有关系。
这些细节仍在他控制之内。
他坐上凯迪拉克扬长而去,从后座注视着仪表盘,心算着时间和距离。
然后,他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司机会意地将目光投向倒视镜。
他做了一个调头的手势。
——一个未婚妻赠送的袖扣,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借口。
凯迪拉克掉头向法官府邸开去。
就在车子开到离开法官府邸约500米开外时,就听一阵巨雷般的轰响——!砖石像喷泉一样的抛洒——!一阵夹杂着尘泥的热浪向着凯迪拉克这边咆哮着扑来,猛烈的气流像是巨手,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掀翻在地!
偌大的法官府邸,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