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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儿对傅经伦说:“傅经伦,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傅经伦打量了她片刻,点头,“记得,赵静儿是吧?”
“嗯!”赵静儿甜甜一笑,“难得你还记得我,几年不见,你都当上医院的院长啦?”
“是啊。”傅经伦不善与人社交,对于赵静儿的热情,他回答得硬邦邦。
赵静儿又跟他聊了一会。
苏意走到顾本墨床前,看了眼他吃的粥,有大半碗,欣慰地笑笑说:“现在有胃口喝粥啦?”
“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苏意点头,目光含笑,“是我让你吃的啊,可没想到你这么听话,那你多吃点哈。”
“嗯。”顾本墨颔首,“会的。”
这时,苏意的手机响起来,是英国那边的布兰教授打过来的,苏意走出病房去接听,对方说了几句什么,苏意点头,用英文说:“好的,我会找时间过去一趟的。”
挂了电话,她回到病房内,刚坐在病床前的看护椅上,顾爸爸就递了碗粥过来,苏意刚想说我不吃,就意识到这碗粥不是给她的,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接过那碗粥,拿起汤勺,一口一口地给顾本墨喂。
顾本墨听话地一勺勺吃下去,就听苏意在他耳边说:“布兰教授说艾伦最近又有变故了,想让我快点找时间过去看看。”
“嗯。”顾本墨轻轻应了一声,“那你怎么想?”
“不怎么想,既然前线需要我,我当然是不会拒绝的,我想这两天就过去看看。”
“好,需要我帮你订机票吗?”
“不用啦,你都虚弱成这样了,我让老铁帮你订票。”
顾本墨安静了片刻,道:“你带上慕南席吧,有什么时候,他能跟你有个照应。”
苏意沉吟,“行,我带上他。”
*
晚间。
兰浮初下班后,才坐在沙发上,松了手领带,重新打开了手机。
按开联系人名单,里头有一通未接电话,他看了许久,没有下一个动作。
静姐过来叫他吃饭,“先生,晚餐准备好了。”
兰浮初颔首,“苏意呢?今天有回来过吗?”
“没有,倒是颜安少爷过来了一趟,拿了几件少奶奶的衣服和充电器就走了。”
兰浮初没说话,走进厨房里,看见一大桌菜肴,胃口缺缺。
他转身往回走,一口饭都没有吃。
进了书房,坐在阔长的书桌前,打开电脑,继续忙碌……
打了一会电脑,他觉得实在心烦意乱,便停了敲打键盘的动作,看了眼旁边的手机,又打开,一片安静,除了早上那通未接电话,没有任何消息跟简讯。
很快就十二点了,苏意还是没有回来。
兰浮初沉默地望着那只安静的手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抓过手机,拨通了她的短号。
电话响了第一次没人接。
兰浮初拨打第二个,这回响了几分钟终于拨通了,兰浮初沉着脸色,第一句话就是:“你晚上到底回不回来?”
“我是本墨。”顾本墨开口,苏意去洗水果了,手机放在病房里,响个不停,顾本墨就替她接了。
兰浮初面无表情,“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我接就我接,有什么奇怪的?”顾本墨的声音虽虚弱,却隐含着挑衅,“在英国的时候,经常都是我替意接电话的,那时候,我们很和谐。”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认识苏意比你久多了,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认识她了。”
“那又如何?”某人的面宛如结了冰。
“不如何,只是告诉你,谁才是先来后到的那一个。”
“呵。”兰浮初冷笑一声,音色变轻,“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现在是有夫之妇。”
顾本墨闻言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可以当面问问苏意,就问下,她的合法丈夫是谁,你若在纠缠她下去,就算我对你动手,世人也只会觉得你活该,因为……”他停顿了一下,语气越发的嘲弄,“你在勾引有夫之妇。”
顾本墨霍地坐了起来,奈何全身没力气,压根就坐不起来,虚弱地侧躺着,嘶哑着声音说:“我不信!”
“你信不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我们是持证上岗,你个没证的,在对她图谋不轨下去,就是婚内出轨罪了。”
顾本墨抿着唇,不发一言。
☆、242 没有说过我爱你
苏意回来的时候,顾本墨已经睡着了,她便没有打扰,轻手轻脚的将水果和手机一起拿上就走了。
走廊上,苏意又接到了布兰教授的电话,说是艾伦最近晚上老是自动开启音乐模式唱歌,越来越奇怪了,还喜欢在没有任何指令的情况下乱报地名。
苏意坐在等候椅上,边吃着葡萄,边跟布兰教授讲电话。
末了,布兰教授说,希望苏意即日就启程,去研究所帮帮她。
苏想了想,点头,用英文说:“可以,我这两天出发。”
电话挂断,葡萄也快吃完了,苏意有一下没一下的咀嚼着,到底还是拿出了手机,给兰浮初打电话,手机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
苏意微怔。
今早打第一次没接,现在打第二次被挂断,她算是明白过来了,也绝对不会在打第三次过去自讨没趣。
一夜,苏意睡在病房里。
赵静儿又冷嘲热讽地跟她说话,苏意没搭理,侧身对着墙,枕着手臂,眼神黑亮毫无睡意。
直到清晨有人敲门,苏意才醒了过来。
顾爸爸过来说:“苏小姐,好消息,傅院长说本墨恢复得很好,今天可以转到特需病房了。”
“是吗?”苏意眉梢一喜,“什么时候转病房?”
顾爸爸喜笑颜开,“现在。”
一群人赶紧去帮顾本墨换病房,重症病房区跟普通病房区并不在同一栋大楼,于是大清早的,几人推着顾本墨,进了电梯,下了楼。
外头在下小雨,绵绵密密,像针一样。
天空阴得像是要塌下来。
苏意向护士要来两把雨伞,撑开了挡在顾本墨身上,然后自己在他头旁的位置推着,手臂微凝力,推着病床走进了雨里。
整个过程,顾本墨都隔着透明的雨伞看她,雨滴落在她发上,凝成一圈薄薄的水汽。
换病房花了一个多小时,苏意忙上忙下,等一切都办妥了,拿着条干毛巾边擦头发边说:“本墨,我明天可能不来医院了。”
“怎么了?”顾本墨问。
“布兰教授拜托我去研究所看看,我想今晚就出发。”
“这么急么?”
“嗯,本来你不出车祸的话,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去的呢,现在是不行了。”
顾本墨没说话,过了好半响,微微张嘴,还是把想问的话吞回去了。
哎,终究是问不出口。
“你有带换洗的衣服吗?你的衣服都湿了,去换一身。”顾本墨说。
苏意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没事,我马上就走了,回家去换身衣服吃个饭就出发去伦敦了,票老铁已经帮我定了,我跟他一起去,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们回来了,全公司一起来探望你。”
“好。”顾本墨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这个时候,傅经伦进来了。
他带着听诊器,过来例行检查,“今天觉得怎么样?”
顾本墨看了傅经伦一眼,兴许是因为傅经伦救了他,他看他的眼神也没之前那么厌恶了,“还可以。”
“我看看。”傅经伦掀开了他的衣服,查看他身上的皮肤。
苏意见他们在忙,就说了句,“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等有时候在来看你们。”
“好。”
“好。”
顾本墨跟傅经伦同时应了一声,随后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不同程度的火光。
苏意推门离开。
*
苏意的车停在那家韩国烤肉店外面,还没去取。
她招了辆出租车,坐进去,一边给慕南席打电话,“老铁,两个小时后你预约一辆专车过来海之门接我。”
“好的。”慕南席在收拾行李,“你快点噢,我的东西我收拾好了。”
“嗯。”苏意应了一声,挂断。
回到兰宅,苏意用密码开了大门,头发还没干透,湿哒哒地垂在肩头,有些凌乱打结了。
静姐在家里做卫生。
苏意换了双拖鞋,问:“静姐,家里现在还有饭吗?”
刚刚过午后一点半,不知道菜都倒掉了没有。
“有,少爷中午没吃,菜都没动过。”
苏意闻言愣了一下,回头问:“他今天没去上班?”
“是的,少爷今天在家里办公,现在可能在书房里开国际连线会议。”
苏意没说话,喝了口冰水,放下杯子,转身上楼去了,“那静姐,你把午饭随便热两个吧,等下我洗完澡,下来吃。”
“好的。”
“顺便在帮我做四个新鲜的三明治,装饭盒,等下我带走。”带去飞机上吃。
“好。”
苏意知道兰浮初在家里,也没有去找他,而是上了楼,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进浴室里去洗澡了。
洗完澡,一身清爽,舒服了很多。
苏意在浴室里把头发吹干,接着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几罐要带去出差的护肤品,装进了一个收纳包里,随后抱着那个收纳盒,出来房间收拾化妆品和衣服。
正往箱里叠衣服,就感觉有一道阴沉的目光盯在她背后,让她头皮发麻。
苏意扭头。
兰浮初站在卧室门口冷冷看着她,瞳孔像是透明的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
苏意怔了一下,随后也不再管他,继续收拾自己的。
“你要去哪里?”兰浮初冷幽幽开口。
“英国。”苏意头也不回的说。
身后沉默了。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用力抓住,扳过了身子。
兰浮初的瞳孔紧紧缩着,望住她的脸,“你要去英国?”
“嗯。”苏意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开口,对于他昨天两次挂她电话的事情,她心里如有根刺在心中梗着,无法不介怀。
兰浮初的脸色霎时隐隐发白。
苏意已经拂开他的手,继续收拾行李。
“你要和顾本墨一起走?”良久,他在身后问。
苏意觉得这声音格外的阴冷,本能的怔了怔,“没,我自己走。”
“因为什么?”
“研究所现在需要我。”
兰浮初把这句话理解为她要回去重操旧业了,先前一直抑闷着的情绪被这句话刺激到了顶点,脸色阴戾地说:“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每一个字,都冷得能淬出冰来。
苏意身子一怔,慢慢垂下睫毛,深思有片刻的恍惚,轻轻道:“好。”
这就是分手了吧?
不对,也不算分手,他就从来都没有爱过她,所以那些日子的甜蜜,只算暧昧而已,简单说,就是炮友,想结束就结束的那种,跟恋爱没什么关系。
她就说嘛,为什么从来没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听了这个答案,兰浮初也不再说话了,只顾盯着她的行李箱,里头把要的东西全带上了,那么留在这里的,就是不要了的。
“我走了。”行李收拾好,苏意转过身,心口微微起伏了下,开口。
兰浮初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收拾好的行李掀翻在低,脸色阴沉的离开。
行李的拉链没拉好,被一掀,就全掉了出来,散落一地。
苏意低头看着脚边的东西,神思恍恍惚惚的,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