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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唇角抿出浅浅的弧度,“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啊,哈哈,是不是觉得他脾气古古怪怪的?”
她话刚说完,慕子寅就在电话那头喊,“三哥,苏意说你的脾气古古怪怪的。”
然后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兰浮初在电话那边冷哼了一声。
苏意:“……”
她甚至可以想象,兰浮初此刻的眼神一定阴沉无比。
慕子寅!你这个小人,给我等着!
*
进了兰宅,苏意先是在大厅瞅了一下,没人,又去瞅厨房,果然那三个男人都坐在餐桌前涮火锅,不包括兰浮初,他术后才第三天,不宜吃火锅这么上火辣烫的食物。
苏意见兰浮初不再,就冲进去,直接就揪起慕子寅的耳朵,笑骂一声,“叛徒。”
慕子寅夹着一口牛肉,还没塞进嘴里耳朵就被揪了起来,痛得眉头直皱,“别别别,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苏意闻言非但不松,还反而加大了手里的力气,蹂躏着慕子寅的耳朵,“不行,谁叫你刚才摆我一道。”
“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嘛。”
“开你妹啊,你开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我怎么办?”等下可还要面对他的。
☆、124 扶他上厕所(4更)
“没事啊,三哥没生你气呀。”
“真的?”苏意对他的话,很是狐疑。
“是真的。”季臣司帮着慕子寅说话,“老三还说,让你回来了,端饭上去给他。”
苏意还是没全信,转了头去看对面的宋颜安,他们两的话不好说,但小哥就绝对是不会骗她的。
宋颜安接受到慕子寅求救的眼神,冲她点了点头,“真,老三真没生气。”
苏意松了手,心想这不科学。
他这人最记仇了!
慕子寅揉着被苏意揪痛的耳朵,拧着五官,“苏意妹妹,你真是太母老虎了,把我的耳朵都揪红了,好痛啊。”
“哼!那你是没领教过真正的母老虎,否则,你早已命丧当场了。”
慕子寅:“……”
季臣司纠正道:“那应该是叫杀人狂魔了吧?”
“差不多。”苏意喝了口水,“在我眼里,母老虎跟杀人狂魔没区别。”
众人:“……”
言罢也不再管他们,走到静姐跟前,问她:“静姐,兰先生的晚餐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啦,少爷的晚饭是海参馄饨,白切鸡,蟹黄蛋和清炒时蔬。”
“吃馄饨还要准备这么多小菜啊?”
“是的,怕少爷术后胃口不佳吃不下多少,就多准备几样。”
“好的,那静姐你先下班吧,这儿由我交班了。”她说着,就拿来一个汤勺把静姐刚刚下好的馄饨捞起来,盛在一个稍大的瓷碗里,再把几道小菜从蒸锅里取出来,全部热热烫烫的,摆在一个托盘里。
做好这一切,静姐已经下班走人了,苏意想了想,对餐桌上几个男人说:“你们等下吃完了自己把东西收拾一下,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然后按那个5d喷淋,知道了吗?”
“好。”宋颜安应答她。
苏意便端了托盘,转身往外走。
宋颜安问她:“你不先来吃点火锅吗?”
“等下吧,等小呆比吃完饭,我在下来吃,你们留点菜给我就好。”说着就上楼了。
“小呆比是谁?”片刻后,慕子寅问。
三人齐齐相看一眼,都表示不知道小呆比是谁。
“难道是老三?”季臣司揣测。
然后,三个人都沉默了,随后又爆笑起来,慕子寅一拍大腿,“小呆比,哎呀我的妈呀,这外号也是没谁了,哈哈哈……”
*
苏意一手端着托盘,推开卧室的门。
入目的,是一室的昏暗。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光线橘黄的壁灯。
苏意走进去,床前大概0。5寸的距离,多了一张白色单人床,而大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睡了啊?
显然是刚入睡没多久,静静躺在白色被褥深处,一只手放在胸前,握着个什么东西。
苏意把托盘放下,倾过身去,才发现他握在手里的东西是一颗人造琥珀。
手指伸出,她动作轻轻地拿掉了他手里的琥珀,放在光线下,才发现这颗琥珀里头是一朵花,一朵完整的,差不多快枯萎的红色玫瑰花。
苏意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送他的那朵玫瑰花。
也是红色的。
她记得当时她递出花的时候,兰浮初先是看了她一眼,而后迟疑一秒,收了。
随之神情变得很微妙。
苏意当时还笑他别别扭扭的,像个傲娇的小公举。
能让自己抱着入睡的东西,肯定就是心头好。
苏意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喜欢玫瑰花,昨天从书里头掉出来的标本其实就是一片玫瑰花瓣,虽然当时他不让她捡,但眼尖的她看出来的。
其实,如果她在仔细点观察,就会发现那颗琥珀里头的玫瑰花少了一瓣,但玫瑰花有那么多瓣,他若不说,她又怎么看得出来……
苏意把琥珀拿开,就坐在床前看着他。
见他睡得沉,就缓缓抬起指尖,落到他的幽长的睫毛上,挑了挑。
随后见他没反应,抿唇偷笑。
她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挑他的睫毛,因为很长,挑起来有种小小得逞的欢乐感觉。
嗯……虽然是一个大男人……但皮肤的触感非常细腻光滑……
果然跟慕子寅说得一模一样,小呆比的皮肤好到不行。
苏意的手,不觉的,就从他好看的额头缓缓滑下,到了他高挺的鼻梁,血色极淡的薄唇,最终,指腹点着他的嘴唇,莫名的有些爱不释手。
细算一下的话,他们接吻的次数还真不少,虽然每次都发生的有点莫名其妙,但还蛮值得人怀念的,尽管他后来那么厌恶她,她也没有觉得多生气,毕竟少年时期,他给她留下的全是美好的印象,这些好印象,可以洗尽那些他在她心中的坏印象……
就在这会儿,兰浮初似被吵到了,睫毛动了动,忽然睁开眼睛。
苏意微怔,立刻就想缩回手。
但已经慢了,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手指,虽然病了,动作却很灵敏。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望,气氛有点尴尬。
苏意看着他的眼睛,颇不自在地说:“我就是摸摸你体温。”
“体温是摸额头,你摸我嘴唇做什么?”
“……”苏意一脸窘迫,“对啊,本来是摸额头的,但手一抖,就不小心摸到了你的嘴唇,抱歉哈,不是故意的……”
兰浮初眸色微深,不说话。
片刻后,他吐出了几个让人瞪目结舌的字,“我要上厕所。”
“要我扶你?”苏意不太确定地问。
“不然?”
“好吧。”她摸摸鼻子,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前天晚上都已经全部看过了,现在扶他去上厕所又算得了什么呢?尽心尽职的起身,就把他扶了起来,边小心翼翼地道:“慢点。”
兰浮初侧首望了她一眼,那柔情的模样,让他眉目间的阴郁一下子舒开许多。
“慢慢来……”按照兰浮初的指示,她把他扶进浴室里,然后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不对啊,病得这么重为什么不用尿壶呢?不用起身就可以使用了,多方便啊。
难道是洁癖犯了?嫌尿壶太脏太臭?
扶着他走到马桶前面,苏意将盖子掀开,随后转到他身后,双手伸出,抱住他精壮的腰。
兰浮初浑身一震,目光瞥向她,“你是打算留在这里帮我?”
“不然咧?”
兰浮初想了片刻,“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行,你病得这么重,我理应看好你。”万一在厕所摔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兰浮初闻言,皱皱眉,又去看她的脸。
欺负他是个病患是吗?
唇角弧度在苏意看不见的地方一勾,浅浅道:“那你帮我脱裤子吧。”
苏意:“……”
又特么的是这个环节!
苏意心脏砰砰乱跳两下,伸出一双手,也不敢看,就把手置到了他裤头前面。
瞬间换回了兰浮初危险的低哼,“你的手往哪里摸呢?”
苏意吓得立刻缩回了手,鼻尖都冒出了紧张的汗,“我看不见。”
“那怎么办?我要上厕所,很急。”
“我抱着你,你还不能自己动手拉拉链么?”
“不能,我没有力气。”他的声音回荡在厕所间,说不出的低哑。
苏意蹙眉,随后想想,一咬牙,干脆霍出去了,双手重新伸出去,刚想去摸索他的拉链,就好像碰到了块灼热的东西,吓得再次把手缩回去了,红着脸说:“我刚才……好像摸到什么东西了……”
“……”兰浮初眼神深黯,“那是我的手。”
“……”苏意万分尴尬,原来是手啊,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真是邪恶了。
结果,还没等她想好,兰浮初就把自己的手盖到她手上,引导着她纤细的手指,慢慢移到他的拉链上去。
“可以了。”他无比淡定地说。
苏意:“……”
妈的这叫自己没力气拉裤链?那怎么有力气握她的手去拉裤链啊?这……
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看着他虚弱苍白的侧脸,又觉得他不像会说谎的样子。
她心里犹豫了又犹豫,轻轻动下手指,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裤链,用特别僵的声音说:“好了……”
“你刚才,摸到我了。”他低低开口,呼吸很沉。
苏意:“……”
气血直直往上涌,苏意抿着唇角,万分艰难地说:“对不起,我站在你后面,看不见,所以……”
后面省略的字是你懂的。
☆、125 非要负责!(1更)
然而兰浮初压根就没领会她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嗓音轻轻地说:“你是故意的。”
“绝对不是!”她怎么可能故意去摸他?这绝对不可能!
兰浮初不说话,也不动作。
苏意等得急了,忍不住说:“你快啊!不是要上厕所吗?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
“刚被你摸了一下,现在上不出来了。”
“……”妈的!苏意心里忍不住骂娘,“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
然后见兰浮初不生气,胆子越发的肥起来,站在他身后小小声地吹起了调调,“嘘……”
兰浮初:“……”
面红耳赤地沉着脸色说:“不要催我。”
苏意咕哝,“那就快点,不然我就,嘘……”
“……”兰浮初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阴晴不定,望着墙壁,视线像裹着火一样灼热,最终,咬着牙,阴沉沉道:“出去。”
“哎呀,都说你病得太严重了,我不能走的,万一你摔了怎么办?”
“不需要你负责。”
“不行!”她干脆的拒绝,就是不走,僵站在他身后,抱着他,一动不动。
兰浮初:“……”
该死!说她不是故意的他都不相信。
最后闹了半天,兰浮初才终于解决,苏意把他从厕所里扶出来,回到床前,两人都没说话,主要气氛太特么尴尬了。
看来,当看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兰浮初坐回床上后,就一直没说话,跟一尊冰雕似的,半天不动一下。
苏意看着托盘里的海参馄饨,都有些糊了,连忙说:“快吃饭了,馄饨都糊了。”
兰浮初看了她一眼,馄饨就送到自己嘴边来了。
他抬眸,对上她眼底的温柔,清清浅浅的,像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