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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望顿感挫败,却又不甘心的愤愤道,“哥,你‘重色轻妹’。”
“‘重色轻妹’又如何?”陆知郁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目光扫了一眼陆雅望,“你有听说过周幽王为了胞妹一笑,而烽火戏诸侯吗?”
陆雅望就知道,就算她是他亲妹妹,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立马哭丧着脸,扯着他的袖子瘪着嘴角,语调哀哀,“哥,我错了,是我口不择言,您可是英明神武的陆家主,是我们所有陆家人的神,您要是生在古代,就是雍正、康熙、唐明皇,那昏庸无能的周幽王,哪能比得上您的睿智英明啊。”
林清溪看着陆雅望一脸谄媚的拽着陆知郁的袖子,忍不住好心的提醒她,“陆三小姐,你刚刚说的那位唐明皇,他有一个很美的‘流芳千古’的贵妃。”
陆雅望扑闪着一双眼,疑惑的问,“什么贵妃?”
顾惜楠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师姐,你难道没听说过杨贵妃的故事吗?有一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古诗,就是描写了唐明皇为了让杨贵妃吃上岭南新鲜的荔枝,而不惜让人快马加鞭从岭南送到长安的劳民伤财的故事。”
陆雅望听后面露窘色,心里暗自叫了声‘糟糕’,这一不留神,马屁就拍到了马蹄子上了。可这也难怪她不知道杨贵妃吃荔枝的故事,她本来自小接受的就是正宗的西式教育,对中国历史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若是问她华盛顿情人的小姨子的表哥的侄子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她一准能回答出来,可这唐明皇跟她隔了几千年,她确实跟他不熟啊。
弱弱的瞧了一眼自家的面瘫哥哥,陆雅望讪讪的笑了笑,“一时口误……口误而已……”
然后趁着陆知郁不注意,猛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逃出了花房,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被他凌迟处死一样。
顾惜楠见陆雅望跑了,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当电灯泡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没了他人在旁打扰,陆知郁直接弯腰将窝在摇椅里的人抱了起来,随后再转身坐下,后背靠在铺了软垫的椅背上摇啊摇,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林清溪抠着他衣襟上的扣子,眯着眼神色慵懒,像极了只乖顺的小奶猫,声音甜甜糯糯的,“邹氏,就让安晓去打理吧。”
“她?”陆知郁有些意外,虽然安晓算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得力助手,但是要打理那么大一间上市集团,怕还是需要再磨练磨练。
林清溪自然知道他的顾虑,仰着脸对上他疑虑的目光,“若是你担心她能力不够,再从陆家挑选个能力出众的热去帮她即可。从你把她派到我身边开始到现在,我和她也算是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了,对她也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她的资历确实尚且不足,不过邹氏的主营业务是护肤品和彩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派她去比较合适。”
陆知郁沉默了几秒,细细思量了一下,虽然这样做有些风险,却也不想拂了她的兴致,“那就照你说的办,等马泽宇先把公司内部调整做好后,我就派人通知她去上任。”
“既然要让她打理这家公司,我看还是让她明天就和马泽一起去做内部的架构调整,若是将一家完好无损的公司交给她管理,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林清溪眯着眼想了想,“倒不如让她跟在马泽宇身边学习锻炼一下,说不定还能让她尽快对邹氏的业务熟悉上手呢。”
陆知郁自然知道她这番良苦用心的用意,马泽宇算的上是个商业奇才,这些年在陆家,主要负责收购和重组方面的业务,最擅长的就是将负资产的企业收购之后,进行重组包装再高价卖出去,若是安晓跟在他身边,多少也能学到点东西。
更何况,林清溪天生好静,安晓虽然只是她名义上的助理,却因为朝夕相处日久情深的关系,她早已将安晓当做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他也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想了想,陆知郁便应了她的要求,“那就照你说的去办。”
紧了紧抱着她的手,陆知郁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摇椅,不多时,忙碌了一天的他,脸色慢慢爬上了淡淡的倦色。
过了许久,林清溪淡淡的叫了他一声“阿郁”,语气里深深的藏着淡淡的不明意味的哀愁,“你最近是不是派了宋翎暗中收购乔氏的股份?”
她眉头稍微皱一下,陆知郁就能猜到她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在一起这么些年,他对她的了解,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所以,他同样的察觉到了她突如其来的低落和哀伤。
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陆知郁才回答,“计划刚开始。”
从下决心要收购乔氏开始,陆知郁就没想过要瞒她,原本前个月就要开始收购计划的,因为她突然受伤而打乱了之前的所有安排,好不容易等到她伤势稳定后,他才命了宋翎重新开始启动收购计划。
“阿郁,我想……”
“不行。”话还没说完,陆知郁就直接拒绝了,“你现在还怀着孕,不方便做这件事情。”
“阿郁……”她不死心,抱着他的手臂轻轻的晃着,“我真的很想参与这个收购计划。阿郁,你知道的,‘收购乔氏’一直都是我这三年来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亲手毁了它,我对父亲的愧疚感才能减少一分。当年,若不是我识人不慧,一意孤行的想要嫁进乔家,也不会给那贱人可乘之机,害得我家破人亡……”
说到动情之处时,她红红的眼眶里还滑出了两行悔意满满的泪,“阿郁,我保证我会量力而行,不会累到我们的孩子的……阿郁,你就答应我嘛,等这个收购计划一完成,我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做个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陆知郁见不得她流泪的模样,心一软便答应了她的要求,“真是拿你没办法。”
本以为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她应该会高兴起来的,却没曾想,过了没几分钟,她却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哀哀的说,“我一保证不会累到孩子,你就答应了我的要求。陆先生,我现在是‘母凭子贵’了吗?”
陆知郁听了她的话,一口气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大脑构造到底是怎样的?明明他是担心收购的过程会比较漫长,而她现在又怀着孕,会累到她,所以才不想她参与的,可结果他的一番好心硬是被当成了驴肝肺了。
林清溪瞧了一眼陆知郁阴郁的就快滴水的脸,小脸立刻垮了下来,“看来我真的是母凭子贵了。”说的时候还一手放在尚未显怀的肚子上,上下摩挲着,“陆家的长孙啊,你妈妈我的后半生是荣华富贵还是落魄潦倒,可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陆知郁越想越气不过,蓦地一下捧起她的脸,紧紧的咬上她的唇,将她那些还未说出的话悉数堵了回去,惩罚般粗暴的咬着她的唇,疼得她呜呜的直叫疼。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放开她,对上她委屈的眼光,语气郑重,一字一句,“不是‘母凭子贵’,是‘子凭母贵’。”
☆、第75章 悔不当初
傍晚时分,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初春的雷伴着明晃刺眼的闪电,从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
“根据本台记者的最新消息,本市最大的地产商乔氏集团近日爆发了自创建以外最严重的财务危机,其在临市几个在建的大型商业项目,几天前皆因资金链断裂而被迫停工。早前,曾经有经济专家曾经预言过,乔氏总裁乔逸黎先生的‘商业共荣圈’的理念虽好,却并不适合目前的乔氏,若是在这个项目建设时期出现资金链断裂的情况,那将会给乔氏带来灭顶之灾……”
‘啪’的一声,林清溪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机,从沙发上起身慢悠悠的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来,细细听着雨声。
今晚的雨,格外的大,下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傍晚时分却是乌云密布。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刷刷的从天而倾,又猛又急,似乎要将这大地里上的所有罪恶都清洗干净妲。
寒凉的风夹杂着雨滴,从阳台呼呼的刮了过来,悉数打在了林清溪的身上,被雨打湿了的裙角贴在她光滑的脚背上,立刻便传来了一阵冰冰凉凉的寒意。
恍惚间,林清溪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那天,墓园的管理人员打电话给她,说林正晨的墓碑上被人刷上了红油漆,让她去处理一下。从林家大宅到墓地的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里,林清溪的脚一直死死地踩着油门不松半分,从北岭山到墓地,她一路狂飙,在闯了无数个红灯之后,她才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墓园门口。
那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阴沉沉的墓园里,没有路灯,她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次差点被摔下山坡,一路跌跌撞撞的终于爬到了林正晨的墓碑前窀。
白色大理石的墓碑上,写着偌大的‘欠债还钱’几个字,猩红的油漆尚未干透,顺着光滑的墓碑滑了下来,就像是一道一道的血痕,那样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一夜,她在林正晨的墓碑前跪了整整一夜……
陆知郁一推开房门,就看着她只穿着件无袖的长裙,赤脚站在落地窗前,那背影一如三年前的那一晚一样的苍凉。
再往里走了几步,他便看到了桌上的关于乔氏危机的报纸,心里便明白了几分。捡起沙发上的羊毛毯轻步走了过去,用毯子从她的身后将她紧紧的裹着,再搂在怀里,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和她一起感受这暴风雨中独有的寂静。
她僵直的后背在他温暖的怀里,慢慢柔软了下去,过了很久,才听到她哽咽着嗓子说,“这三年来,我日思夜想的想将乔氏毁掉,将乔逸黎毁掉……他毁了林家,毁了明珠地产,毁了我的父亲……还差点毁了我的一生……从父亲离世的那一秒起,我就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亲手毁了他……我曾经以为,只要毁了他毁了乔氏,我对父亲的愧疚就能少一分……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即使我把乔逸黎挫骨扬灰了,我依然无法原谅我自己……”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心里是如此的后悔难过自责。如果说乔逸黎是毁了林家和明珠地产的刽子手,那她就是给他递刀的那个人。明珠地产之所以会欠下数亿的债务,全都是因为她识人不慧,误将居心叵测当成了真心以对。
南城有两家最知名的商场,一个是仅供富人消遣购物的星光百货,一个则是供中低阶层购物娱乐的银盛国际。两个商场一南一北,占据最黄金的地段,星光百货坐拥全城富豪名流的前仆后继,而银盛国际则每日坐拥数万计的消费者趋之若鹜。
当年,让明珠地产资不抵债的正是因为现如今名声鹊起的银盛国际。林清溪还记得,当初乔逸黎将银盛国际的计划书拿给她看,并力邀林家和乔氏一起合作开发,共同持股拥有这个大型商业中心的产权和开发权。那时候的乔逸黎,刚刚从梅婉婷手里接过执行总裁的位置,早就想凭借大项目而证明自己的能力,而银盛国际就是他力排众议主导的计划。
可那时候,乔氏的规模还不如现在这般大,公司的流动资金不多,但是这个项目需要数十亿的资金去支撑,思前想后,所以他将目光投向了林家。林正晨纵横商场数十年,只是瞧了几眼乔逸黎的计划,就觉得风险太大,不值得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