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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与愿违。
因为他的私心,让江宁出了事,他很自责,但他并不觉得向晚会那么坏,她一直大大咧咧,或许只是不喜欢江宁缠着她,动作大了一点,她绝非故意。
他一直这么认为,直到前不久,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连这点揣测都是错误的。
他太可怜江宁那孩子了,同情心误导了他。
回想以前的种种,此时才终于体会到,他的态度对自己的女儿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但这一切不怪别人,是他有眼无珠。
如今,他的女儿就要结婚了,他作为父亲却不能以正常的身份参加她的婚礼,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
“小晚,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温华平手里捏着那张照片,伸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第二天早上,江心悦起床后没有看到温华平,下楼后看到他坐在客厅里,沙发边放着一只行李箱。
“你要出差吗?”江心悦好奇的问道。
温华平抬起眼,一夜未眠,他的眼里布满血丝,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江心悦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说,走过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温华平摇了摇头,浑浊的眸子一点点在她脸上定住,他声音沙哑,却也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心悦,我们离婚吧。”就在昨晚,他做了一个坚定的决定,虽然迟了很多年,现在也挽回不了什么,可他依然觉得有必要。
江心悦的脸猛然僵住,她有点意外,却一点也不难过,这些年他并不快乐,她都知道。“你都决定好了?”她声音轻轻地问。
“就算向晚不肯认我了,我也不能让她叫我姐夫,不能。”温华平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请你成全我一次。”
江心悦转过头,他连行李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好。”她答应了。
“谢谢你,心悦。”温华平说。
江心悦摇了摇头,说:“不,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陪伴我这么多年,谢谢你。”
两人相顾无言,过了会温华平说:“你保重。离婚的事情我会跟爸妈解释。”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又只剩下江心悦一个人,她望着四周熟悉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这一生注定要孤独终老。
心空了,却也踏实了。
三天后,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结婚这些年,他们的收入都是各管个的,江心悦的一切温华平自然也不会要,不牵涉到子女抚养和财产分割,手续办得很快。
江渔舟在吃饭的时候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向晚,“你爸爸和我姐离婚了,今天办的手续。”
向晚握筷子的手一顿,她什么也没说,继续吃了两口搁下了。“我去洗澡了。”
等江渔舟收拾好碗筷上楼的时候,看到向晚抱着手臂站在房间的阳台上,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衣,就这么站在风口下。
江渔舟从后面抱住她:“窗户也不关,不冷吗?”
向晚没有动,江渔舟捏了捏她的手,声音冷下来,“手都冰了,也不知道回房间去,想冻死自己啊。”他上前把窗户关了,拉上窗帘,回过来的时候把向晚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羊毛衫里面。
“他没有必要这样。”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江渔舟听懂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说:“我姐说,他是不想在婚礼上被你叫姐夫,那样他觉得很尴尬。”
“我可没想过那么做。”向晚说,就算她不打算请他,但也不至于干出这么啼笑皆非的事情。“我也没想到他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去离婚,真的想不到。”
“我想那不过是他的借口吧。”江渔舟说,“他是为了求得心安。他离婚的时候什么也没要,是净身出户,现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两居室,你要是想去看他,我可以去帮你问地址。”
“不用了,我不会去的。”向晚对他说。
有些伤害形成了,并不是你醒悟了就能弥补回来的,缺失的父爱,作为父亲对她的不信任和误解,一次次站在对立的角度看待她,这些都是她无法忘却的伤痛,作为旁人她可以同情他,但作为女儿她不能原谅。
江渔舟没有说话,向晚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通情面?”
“不。”江渔舟摸着她的后脑勺,声音平缓地说,“作为他的上司我遗憾他的遭遇,但作为你的男人,我恨不得揍他一顿,他一个做父亲的人把自己的感情,亲情处理得这么糟糕,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好是坏都分不清,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想想我就生气。”
向晚不由莞尔,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故意逗她还是怎么的,不过他成功地平复了她的心情。向晚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说:“我们以后也生个女儿吧,把她当做公主一样养着,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江渔舟慎重考虑了一下,说:“不好。”
向晚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你想生儿子?”见他不说话,又哼了一声,说,“江渔舟你重男轻女?”
江渔舟很认真地看了她几秒,在她爆发前笑出来,“生一个哪够啊,起码两个,最好三个,四个也能接受,五个也不嫌多……”
说着,向晚就被他抱起来扔上了床,“你干什么?”
江渔舟压着她,咬着她的耳朵,“生女儿。”
向晚忍俊不禁,“你要不要这么猴急?”
“我当然急,任务繁重,我得分秒必争。”
“你轻点,轻点……”
“唔,不行,老婆,我不行……”
混蛋啊,如此骁勇善战,还说不行?
☆、第60章
婚礼这天,天气晴暖,阳光普照。作为本市最醒目的钻石王老五,江渔舟的婚礼场面空前盛大。
别的都不说,光是媒体记者就来了差不多二十家,向晚一下车就被镁光灯聚焦,咔擦声伴随着白晃晃的灯光在眼前交错,搞得像明星走红毯似的。
江渔舟甚至为了配合媒体,还拉着她一起在酒店门口摆了几个pose,十分的高调。
向晚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身体显得有点僵硬,江渔舟用手牢牢控制住她的身体,带着她一起转动身体,他的动作轻车熟路,他的笑容俊美无俦,相比之下,向晚从身体到表情都不太自然。
“我的表现是不是很差劲?”让媒体拍完照之后,两个人往酒店里面走,向晚偷偷问他。
江渔舟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多练练就会好的。”
向晚心里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曾经在报纸上见过他和何芸的合照,两人多合拍啊,如果那些人拿她们做比较,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会觉得她不如何芸吗?想到这,向晚不免有点小失落。
不过那也只是在很小的一瞬间的事情,等到婚礼开始进行,她挽着舅舅的手在婚礼进行曲中朝台上站着的男人一步步走近的时候,她一切的犹豫和紧张,遗憾和失落,统统变得不重要了。
何芸比她优秀又怎么样,你们觉得她好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男人站着台上,他神情急切翘首迎接,只等我上前去;他眼中别无他物,光芒热烈,也只与我相望。
他发表结婚感言,只对我说:“……我们相识于十二年前,相守在风雨之后,我们遗憾过,误会过,怨恨过,诀别过,但我们有幸,在今生今世相知相守,向晚,我爱你,此生不渝……”
向晚的眼泪轰然而下,当主持人问她认不认同他的话,愿不愿意和他相守到老的时候,她简直语不成声。
现场很多人都流泪了,包括台上站着的江渔舟,他伸手去牵向晚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他的手指在颤抖,但他脸上还是带着微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对她说:“老婆,你这样他们会以为我在逼婚啊……”
向晚除了流眼泪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现场这种气氛一感染,她的言行都不太像她自己,正好高跟鞋站久了有点累,人往他身上一靠,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再也不肯起身了。台下起哄也好,欢呼也罢,她统统都不管了,此时此刻,只想与他深情相拥。
台下的家长席早就哭成一片了,特别是向维珍,自打看到向晚挽着她舅舅的手出现在鲜花拱门那里的时候她就开始热了盈眶,看见她弟弟把向晚交到新郎手里,用哽咽的声音说:“我把小晚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做舅舅的第一个不肯饶你。”
向维珍简直不能自已,从小捣蛋闯祸,长大后也不怎么省心的女儿,如今有人肯要她了,从此,她就是真正的大人了,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依附大人,不会再滚到她怀里撒娇,不会每天下班都回来陪她……
向维珍心里百感交集,又开心又酸楚。
向晚的舅妈也很感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她说:“渔舟说得真好,他会对小晚好的,姐你就放心吧。”
江老太太也被自己儿子的一番说辞催下几滴眼泪,转头劝着亲家母,“亲家母啊,我没有女儿,以后向晚就跟我亲生的一样,你就放心吧。”
向俊看看这几个老太太,摇摇头表示不理解,嘴里小声嘀咕着:“女人真麻烦,大好的日子哭什么呢?”
话音刚落,后脑勺挨了一下,“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男人,哪懂得做妈的心情?”
向俊摸了摸脑袋,“你打我干嘛?我今天可是伴郎。”
他妈翻了个白眼,“伴郎就了不起了?你要做新郎我保证不打你。”
向俊无语,觉得跟这些中年妇女争辩不是什么理智的事情,头转回来的时候,目光在门口那里定了定,过了会,他悄悄起身。
走出门口,果然看到了人,那人靠在门边的墙上,闭着眼睛,脸上淌了一脸的泪水。
“姑父。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思绪被打断,温华平睁开眼睛,神色有些仓皇,抬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微微垂着脸,听见向俊的话摇了摇头,“小晚看到我就没有那么开心了,我不想再给她添堵了。”
“不会的。”向俊不赞同地说,“我姐不是那种人,她心里很在意你的。”
温华平主意已定,“小俊,你不会明白的,我过去做了很多错事,让你姑和你姐失望了,我对不起她们,也没有脸再见她们,我就是过来看看,知道她们都很好,我就放心了。”
向俊还想再劝他两句,手机就响了,他妈打来的,“臭小子你去哪儿了,开始敬酒了。”
“我在门口这边呢,我……”
“你这时候去门口干什么,赶紧给我滚过来。”向俊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他妈打断了。
“你回去吧,我也该走了,你别和她们说我来过。”温华平说完转身,往楼梯口方向去了。向俊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心想自己果然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了,突然间他就已经这般苍老。
婚礼的高*潮当之无愧是敬酒环节,年轻人闹腾,哪怕再无法无天,老人也在一旁笑呵呵看着。伴郎伴娘也和苏纯结婚的时候一样,准备了四对,纪明城领头,周清扬和向俊垫后,还有一个是江渔舟的表弟。
作为老资格伴郎,纪明城一出场备受关注。
“呦呵,纪队,怎么每次伴郎团都有你呀?”
“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伴郎专业户。”
“哈哈,是吗,不过您这年纪该功成身退了啊,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