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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银推]-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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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不稳,脸色开始乌青,唇角开始溢出血渍。
    再然后,然后……
    轰然倒地。
    家佣吓得合不拢嘴,却又不敢上前询问,她当然知道那个亚裔男人是谁,这是她的上一任主子,秦家曾经的少主。如今眼睁睁看着男人死在眼前,她却只能浑身战栗地藏在角落里观望。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不想成为被炮灰中的一个。
    最后,她只看见,两个家族中干湿活儿的黑衣保镖上前来,动作麻利地抬走了男人倒地的尸体,一个咬着烟枪的老头来处理干净了地上的污血——那血的颜色暗而腥,像是永远不会迎来光明的夜空。
    这位目睹一切的家佣第二天就被升职调走了,成为了家族一个不大不小的中层。
    秦少爷病逝。
    病逝在“家”里。
    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证明,秦围的确是死于先天突发性心脏病,遗体上绝无可见的致命伤痕,最终的尸检结果也很正常。
    可这种纸糊的谎言有谁会信呢?
    每一个人都信。
    不信也得假装相信。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结局。
    家族中,原本支持秦围继任的长辈们,在得知他的死讯后,甚至连惋惜都不敢叹一声;在双胞胎的血腥手段镇压下、下,没有了最大的阻力,庄浅众望所归,正式接手秦家遍及全球的黑白业务。
    当然会有人不服。
    可武器能让所有不服的人停止咒骂。
    枪能调…教最叛逆的孩子,钱能买到最廉价的忠诚,利益共同体的概念,能让大部分人俯首称臣。
    秦贺云终其一生打下的庞大军火帝国,终于交到了他最信任的人手上。
    人一旦了了心愿,就容易失去动力,就容易变得脆弱,就容易……死。
    秦围下葬没多久,同年八月下旬,距离庄浅生产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圣心医院传来消息:
    秦先生走了,走得很安宁。
    这个男人起伏又动荡的一生终于走到尽头,在一次化疗中长睡不醒。
    低调肃穆的家族葬礼之后,庄浅正式继任家主之位。
    她终于成了人上人,也终于只剩下一个人。
    【5】
    秦贺云葬礼过后的一周时间,家族事务渐渐步上正轨,似乎又达到了风雨之后的平静。
    亚瑟最近却很忧虑。
    他发现,自从秦贺云死后,庄浅表面上顺其自然,像是早有心理准备一般,将后事安排得妥帖万分,甚至连一滴多余的眼泪都没流,坦然地接受了父亲已去的现实。
    她甚至还曾情深意切地向他表达过,她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父亲能早点解脱很好,因为拖得越久,只是愈发受尽煎熬而已。
    可死亡只能让逝者解脱,并不能让活着的人快活。
    庄浅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孕期反应来得激烈而凶猛。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预产期,她原本身体底子不差,再加上调养得当,在意大利的这几个月虽说风雨不断,可到底算是半稳定,现在突然出现异状,亚瑟饶是自诩天资聪颖,也慌了手脚,不得不找来了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专门负责庄浅的饮食。
    结果就得到她可能会被动引产的消息。
    资深老医生来过之后,双胞胎听完医生凝重的解释,齐齐如遭到晴天霹雳。
    弟弟当场铁青了脸色,压低声音小吼,“她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你现在要她做引产?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八个多月大的孩子,引产出来都该会哭了。
    “可庄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的的确确不适合生产,强行为之的话,极有可能一尸两命。”医生保守地说。
    又要大骂庸医。
    亚瑟皱眉拉了拉弟弟,“乱吼什么,你小点声别吵着她。”
    又问老医生,“您看提前剖腹产怎么样?这样的话,她所担的风险相对减少,胎儿只是先天会体弱一些,正常身体机能不会太差。”
    “她好几天都小便见红,这已经不是好预兆了,”医生叹气摇头,“总之我尽我所能,不过最好你们还是让她有心理准备,万一临盆出现意外……”
    “哪来那么多意外?”
    女人清润的声音,响起在客厅,庄浅不知道将三人争执的话听进了多少,她扶着腰从主卧走出来,就看到老医生躲躲闪闪的眼神。
    “庄小姐。”医生恭敬地叫了一声。
    “我的孩子很健康,我每一天都感觉得到它的动静,我给它听音乐,它会乖乖地一动不动,”她喃喃细语,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对医生说,“我清楚地感觉得到……它是活着的,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意识,它还特别喜欢听它爸爸的声音,每次听到都会很激动——”
    双胞胎闻言眼神复杂,直觉她已经精神不大清楚了。
    两人意识到,自从秦贺云死后,除了在父亲葬礼上的官方致辞外,这是她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一周来,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安静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着电视,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地刷新闻,那个时候她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仿佛已经沉寂千年的冰冷浮雕。
    双胞胎甚至见识过,她可以一整天半句话都不说,一个人都不理会,自己幽魂一样地在豪宅内进出,除了一日三餐准时,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没联系任何人,没有任何安排,只是在固定的时间处理家族事务,给出的每一项决议,却都精细完美得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一般无可挑剔,令两人奇异地觉得:
    这栋豪宅的唯一主人,仿佛一台被定了程序的机器,机械地重复着所有程序内的事情。
    “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我安排司机。”亚瑟率先回过神来,转移话题问她。
    “不用了,我要给宝宝听声音。”
    她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手机,打开了一段手机录音,将手机轻轻放在了凸起的肚子上,里面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安稳又缠绵:
    孩子乖吗,有没有烦你?
    “我去医院照过,医生说是个女孩,她平时没什么动静,可能随你,喜静。”
    女孩好。
    “嗯。”
    预产期是多久,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出生。
    “九月上旬。”
    等孩子出生了,你抱着她来看我一眼好不好,我们一起给她取名字?”
    “生孩子痛又累,生完我可能来不了。”
    没关系,让小琮抱来,我想抱抱她。
    “嗯。”
    别哭了。
    “嗯。”
    以后也别哭了。
    “嗯。”
    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能哭了。
    “嗯。”
    ……
    这是她最后一次在手机里听到沈思安声音的时候,她悄悄录了音。
    音频放完,庄浅捏紧了冰冷的手机,轻敛下眼皮,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目睹这一幕的双胞胎,终于找到了她心病的根源:
    沈思安。
    【6】
    贺岗监狱人际稀少的第九区,沈思安熟悉得跟自己家一样,再一次进来的时候,他发现,甚至连狱警都还是从前的那一批,与他也算是另类的旧相识了。
    沈家家大业大,根基雄厚,不会因为死了个沈雨巍而动摇根本,也不会因为少了他沈思安而一朝倒台,就单说年轻有为的孙辈中,撇去旁系的精英们不谈,根正苗红的沈家小少爷如今都已然能独挑大梁。
    如此结局,尽管不得不承受丧子之痛,沈老爷子却是相对欣慰的。
    沈雨巍的死去,沈思安的落网,几乎给沈家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打击——这一点不假。
    但可庆幸的一点是,随着两人的倒台,沈家原本三足鼎立的局势被彻底打破,老爷子成了最大的赢家,又一次大权在握——对已经年近八十的沈老爷子而言,沈思安多年来都是压在他心底的一根肉刺,可这根刺,却为沈家做了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一个选择:将沈琮送去了部队。
    时间与磨难可以摧毁一个人,也能成就一个人,至少对沈琮是后者,彻底改掉从前的陋习之后,曾经不学无术的愚蠢纨绔子弟,成了沈家名正言顺的准继承人。
    贺岗监狱内,囚犯分等级。
    无期囚徒的日子最难熬:
    他们必须早上五点起床,五点二十排队做早训,然后排队去食堂领取早餐,按顺序前去劳作……辛苦的劳动会一直持续到晚上。
    全天唯一的“娱乐”,是晚上半个小时集体观看新闻联播的时间。
    能被关进这座监狱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曾经位极人臣,威风赫赫,哪一个不是曾经高高在上?如今每天看着电视上各种恍如隔世的‘正能量’新闻播报,就好比给一群丑陋的蛆虫递上了一面清透的镜子——这种极致的心理落差,不是普通人能接受得了的。
    所以在贺岗监狱内,最痛苦的不是死囚,而是那些返身无望的无期徒刑者。
    他们甚至连选择死亡的机会都没有。
    监狱内的血腥斗殴时有发生,而狱警总是会在合适的时候赶到,既不会让人被打死,也不会让这些人打得太逍遥——这大概是底层公务员们对他们曾经的奴隶主的一种变态虐待,日日乐此不疲。
    沈思安在监狱的生活要平静得多。
    他在第九区,是死囚,与好几名死刑犯是邻居。
    死囚们的日常很简单,他们每日不必早起,没有劳作,顿顿有菜有肉,还有供阅读的时事报纸。
    只除了“邻居”们在一个个减少的现实,会使得有些人开始隐隐紧张而焦虑。
    ……
    沈思安一入狱就是好几个月,每天的生活过得像是无欲无求的苦行僧,他不与人交流,也不招惹是非,跟大部分等死的囚犯一样,在无望中等待死亡的光临。
    期间,沈琮跟和一庭秘密来过监狱一次,避开摄像头之后,和一庭放低声音严肃道,“思安,我长话短说,我跟缪子他们商量过了,等到了九月八号那天,咱们就来个偷龙转凤。”
    沈琮插嘴,“哥,我已经找好了一个跟你身形样貌差不多的人……”
    “我另有打算。”沈思安打断他的话。
    和一庭一愣,后面的话都插不上了。
    就听见沈思安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不要再插手了,我另有打算。”
    他所说的“打算”是什么,和一庭不明白,沈琮更不能理解,但两人想:横竖这个男人精于心计,是不会想自掘坟墓的。
    那就应该是有别的安稳脱身之法了。
    “我想见一个人。”
    沈思安突然又说。
    和一庭还没从男人的上一句话中回过神来,倒是沈琮反应快,一下子就想到他可能想见庄浅,面有难色地回道,“哥,算算时间,嫂子就快生了,而且你也该有注意新闻,她现在身份微妙,回国肯定少不了得接受一番调查,你——”
    “不是小浅,我要见乔焱。”
    沈思安一句话出口,令他面前的两人齐齐变换了脸色。
    【7】:
    这是乔焱第二次来到贺岗监狱,讽刺的是,包括他上一次来,都是同一个原因:要见那个他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的男人。
    ……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闲工夫陪一个刑犯唠嗑,如果你找不到令我付出时间的话题,那最好节省点时间给自己祈祷,下地狱的时候能少受点折磨。”
    一间类似审讯室的窄小屋子里,年轻男人一身亮眼军装,从他推门进来的那一刻起,浑身都散发着深沉的凌冽之气。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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