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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微微勾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啧,光是打人怎么够,她倒是觉得有必要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的给某些不安分的人提个醒儿了,被动挨打可不是她的性格!
手不着痕迹的微微一抬,早就听见动静跑出来的一行黑衣黑裤的人立马反应了过来,纷纷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迅速的挡在了门口,直接将想要逃跑的男人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那男人一个不备,砰地一声撞了上去,差点儿又给摔在了地上,捂着撞得不轻的额头,一抬头就对上了一排围堵在门口,穿着黑衣黑裤类似安保的人,心下一惊,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看见旁边还有着不少围观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的。
他壮大了胆子,豁出去了一般怒呵道:“真迹阁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再动手不成,好啊,来打啊!我告诉你们,大家伙儿可都在这儿看着了,你们尽管打吧,到时候有这么多人作证,明儿真迹阁就等着滚出上宣市吧,什么真品行,什么良心企业,我呸!”
周围的人也一下子被真迹阁这仗势给惊到了,纷纷不明白真迹阁这是想干什么,听见男人这勃然大怒的话,还未来得及被煽动出什么情绪,一道淡淡的声音却先一步的传了过来。
“你放心,真迹阁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顾子安将青花碗拿在手中,一步步悠闲的走了过来,靠近那男人的瞬间,一句仅容两人听的见的话轻飘飘的传入那人耳中,“当然,前提是你如果好好配合的话。”
那男人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子安却忽然扬声道:“很好,既然现在跑不了了,那我们就来好好说说这青花碗的事儿。”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看着堵在门外不给那男人出去的安保人员,一个个点头,搞了半天,原来是真迹阁看出那男人刚刚想出去,所以这是特意为了防止那男人逃跑啊!
这么说来,难不成还真有隐情?
顾子安淡淡地扫了眼手中的清代民窑青花碗,翻出碗底的落款,眼神微闪,轻笑了笑,竟是当场解说了起来。
“这件青花碗的碗底,印有大清嘉庆年制的款识,虽然嘉庆期间的民窑瓷器大多没有款识,却也偶尔见有‘大清嘉庆年制’三行六字篆书款和”嘉庆年制“双行四字楷书款,因此,这件青花碗按理该属于清代嘉庆年间的民窑瓷器。”
围观的众人一愣,看着这突变的画风,一时半儿没回过神来,刚刚还是一副要屈打成招的样子,现在却突然当场解说起这件古玩了?这是闹哪样?
再一细听这小姑娘的话,纷纷一怔,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儿的人都是经常混迹古玩圈的,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这小姑娘刚刚说的确实不错。
“没错,这小姑娘说的确实不错,嘉庆期间有款识的民窑印的只有‘大清嘉庆年制’和‘嘉庆年制’两种。”自问在这方面有些资历的人应和着说着。
“那这么说,这件青花碗是真品了?”众人惊疑,这碗底上的款识可不正是写着‘大清嘉庆年制’的三行六字篆书款么,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刚才那男人故意诬陷真迹阁了,如此一来,也说得通真迹阁为何动怒了。
这刚开业一个月,就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能不动怒才怪了!
顾子安扫了眼听了这话一脸笃定,有恃无恐的男人,摇了摇头,又接着开口说着,“嘉庆年间的民窑瓷器,胎体厚笨、质地疏松、施釉稀薄,瓷器上最常见的图案也属于缠枝纹,若是从这几块儿看,这青花碗确实符合,但问题却也恰好出现在款识上面。”
众人错愕,疑惑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这小姑娘不是应该帮着真迹阁这一边的么,听她刚刚这话的意思,怎么又说这青花碗似乎不是真品了?这若不是真品,他们想的结论岂不是全都推翻了么?
顾子安却不理他们,自顾自的说着,“清代嘉庆期间的民窑款识,向来是书写草率,字迹潦草,多把‘嘉’字下面的‘加’省略,有的只写半边字,更有不少潦草的篆书款甚至已经达到不可辨识的程度。”
她顿了顿,指尖轻抚着青花碗上的款识,让旁边的人能看的清清楚楚,挑唇,“可这上面不仅嘉字写的完完整整,就连其他的五个字虽算不上工工整整,但却很容易辨识,所以,我手上的这件清代民窑青花碗是赝品不错。”
众人哗然,一个个看着那确实完整,且极具辨识度的三行六字篆书,这么说真迹阁岂不是真的卖赝品了!
刚这么一想,少女淡然的声音又忽然飘出,“而真迹阁的那件清代民窑青花碗,与这件表面上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但唯独就底部的款识不一样,真迹阁的那件下面的嘉字正好隐去了加,且字迹潦草难辨。”
顾子安看了眼手中的清代民窑青花碗,眼眸轻眯,别有深意的打量了眼被堵在门口没法出去的男人,缓缓开口。
“清代官窑的瓷器少而珍贵,相对的,清代民窑的瓷器就多了很多,造假的话更容易混淆视听,蒙混过关,所以,出现两件几乎一模一样的古玩并非没有可能。”
众人惊奇,心下震惊不已,出现两件一模一样的?这是什么意思,再一想到少女前面说的那一句话,轻嘶了一声,难道说,真迹阁原先放的是真品,但被人掉包成赝品了?!
“清代民窑的瓷器在市场上的价值也并不高,一般玩古玩的人大多都能买得起,恰好,这一类群体在圈子里不如富商名流那般惹人注目,但数量众多也不可小觑。”
少女的声音接着传来,不急不缓,却不知为何让人忽然悬紧了心,就好像她是在剖析着一团谜团,然后真相慢慢的浮出水面,仿佛只差一秒,就能直戳中心!
“与其扮成富商名流买价高的珍贵古玩,冒着随时会被戳穿的危险,倒不如选择扮演一般的古玩者,既不会让人轻易认出,又能理所当然的购买古玩。”
顾子安顿了顿,将手中的青花碗递给了旁边的张文钊,负手站在不自觉紧张起来的男人身前,微微一笑,慢悠悠的道出。
“反正,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只要能让人知道真迹阁是在卖赝品就行,真迹阁是靠着这个打响,自然不会砸自己的招牌,但若是有人想要针对真迹阁,选这一方面,自然也更容易煽动人心,不管是价高的还是价低的,都能达到效果,既然如此,当然会选后者,您说是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是再清楚不过了,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说,有人看真迹阁生意太好,挡了他人的财路,所以才故意抹黑真迹阁来着,而选择抹黑的古玩,清代民窑瓷器数量多,最容易混淆视听,赝品也多,有古玩商家店里有差不多一模一样的也很有可能,自然是首当其冲。
至于以及考虑做这事儿的角色,想要不被察觉出来,所买东西的价位也只能低不能高,想到这,众人忽然想起一年前赤羽轩开业的时候,当时来捣事的人,岂不就是买的东西和自己不符,又不敢报出名字来而慌了神么!
嘶!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这谁啊,心肠也忒歹毒了吧,一步步一环环还考虑的这么周到,好不容易有一家专卖真品的古玩店,这要是因为这事儿倒了,他们以后上哪儿去买古玩啊!一个个反应了过来,瞬间一阵后怕,要真是这样,他们自己还不得后悔死!
但也有一半的人将信将疑,虽然这少女分析的有条有理,但毕竟没有任何的证据,说白了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更何况刚才张总还和这少女说话来着,很明显这少女也是真迹阁这边的人,真迹阁的人帮着真迹阁说话再正常不过,单凭这点儿实在无法服众。
“你瞎说什么!真迹阁不仅打人的本事儿好,就连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那男人心下震惊,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却又很好的遮掩了起来,这小姑娘怎么说的跟亲眼见到的似的,骂咧了一声,邪门了!
他梗着脖子怒道:“你说我是故意来抹黑真迹阁的,我和真迹阁又无冤无仇,抹黑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就为了又打又骂,现在还围堵在这里么!”说着,还故意提醒性的看了眼地上掉落的牙齿,反正他们抓不到证据,只要他不承认他们根本拿他没办法,他还不信,他们还能将他困一天不成!
暗恨的看了眼堵在门口,黑衣黑裤的一排保全人员,若不是这些人堵在这里,他这时候没准都已经拿到另一半的钱了!
又打又骂?
顾子安饶有兴趣的听着这作贼喊抓贼的男人,嘴角噙着笑,意有所指的道:“你和真迹阁自然无冤无仇,有的也只不过是指示你的人,我要找,也只会找你背后的人,至于你图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说出来?”
男人一听这话,一脸怪异,就差没拿看傻子的眼神看面前的小姑娘了,这人莫不是想疯了吧,就算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会傻傻的承认么!
“你开什么玩笑,什么背后的人,我来买到个赝品,你们不想负责就直说,犯不着整这么多事儿出来,我告诉你们——”
他这话还没说完,却被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忽然打断,“双倍。”
男人下意识接了一句,“什么?”
顾子安轻笑了笑,瞬间丢出了一句让在场的人惊愕了话来,“那人出多少钱让你办这事儿,真迹阁出双倍的价,只要你说出那人的名字,这可比你做这事儿容易多了吧?”
众人还没从前面的信息中回过神来,却被她这句话砸的晕乎乎的,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刚刚这少女说了什么,真迹阁出双倍价?
这,这是挖人的吧,还是现场挖人?有没有搞错!
那男人显然比围观的众人还要震惊,这跳跃性太大,他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儿,也不是没见过想要探口风的,但,想要探的这么名目张胆的还是头一回见!
双倍的价听着是挺诱人,但先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单说他要是将指示他的人说了出来,他估计自己立马就麻烦上身了,洪平勇毕竟是上宣市第一大古玩商家,连真迹阁都敢对付,对付他更是分分钟的事儿,他可不想到时候丢了小命。
“什么双倍不双倍的,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真迹阁要是不承认就算了,就当是我自己花钱买个教训,反正像这样的店——”
这话又没说完,少女轻飘飘的声音再次传来,“三倍。”
众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少女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光听这成倍成倍的往上加,心脏莫名的就跟着一颤一颤的,虽说他们这些人家里也有不少钱,但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啊!
这少女是谁啊,难不成要是这男人真答应的话,或者为了这钱随便说出一个名字,张总还要真给钱不成?
那男人这回脸上的怪异更深了,心下却也不自觉的紧了紧嗓子,这小姑娘什么意思,他要是一直不肯承认,她难不成还要一直往上加不成?
他这想法刚落,顾子安确实又开口了,只不过不是他想的那般,“你若是害怕那人会找你麻烦,我想大可不必,估计等你说出来后,那人就算是想找你麻烦也是有心无力了,而你,也自然可以直接拿钱跑路。”
言外之意,你怕那人,真迹阁可不怕,一旦你说出来,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