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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纯中示意地看了眼已经被霸占的厕所,很好心的问道:“要去另一边么,我陪你去。”
傅恒之嘴角隐隐抽搐,这戏都演了,就算是被揭穿也要接着演啊,他点了点头,“好。”
顾纯中才不管他说了什么,这好不容易逮到了人,不枉费他守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会儿心情正好,脚步刚一迈出,正准备守到某个男人回去,身后却再次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咦!纯中啊,你怎么还没睡?”
两人脚步一停,齐齐回头,只见傅老爷子一脸喜色的大步走了过来,仿佛没看见自家孙子似的,拉着顾纯中就道:“哎呀,我刚睡着睡着梦见我孙儿和孙媳妇儿结婚了,这心里一高兴就醒过来了,害我白高兴一场,我刚刚还在想着明儿再去找你们商量来着,没想到这出门就看见你了!”
“既然都没睡就现在吧,择日不如撞日,走走走,咱们商量婚事去。”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往房间里拉,这老首长当年的雄风这会儿全都拿出来了,简直就是把顾纯中在拖着走。
顾纯中傻眼了,看着自己整个人离傅恒之越来越远,赶忙道:“不,不是,老爷子这事儿明儿再商量,明儿再商量,那个傅恒之——”话还未说完却被傅老爷子一下子给打断了!
老爷子仿佛现在才看见自家孙儿似的,呵呵笑道:“恒之是去卫生间吧,赶紧的,去了早点儿睡觉,这大冷天的可别冻住了。”
顾纯中一噎,这当着老爷子的面,他总不能说傅恒之不是想去厕所,而是想去自家女儿的房间吧?!眼看着自己又被拽着往后走,急急道:“不是,那个我,我——”话又未说完就被傅老爷子再次打断!
“你卫生间上完了是吧,那正好,走吧,赶紧的,我这刚做了梦,这想法正热乎着了,可不能耽搁了。”
顾纯中被老爷子带着一边往后走,一边连连回头,一时间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沈强,仿佛见到了救星似的,眼睛一亮,“小,小弟帮我——”他刚想让沈强看着傅恒之回去,傅老爷子催魂似的声音又幽幽地传来。
“哎呀!沈强也没睡啊,来来来,一起一起,咱一起去商量商量我孙儿和孙媳妇儿的婚事。”
傅恒之站在原地,愣然地眨了眨眼,瞧着刚刚还热闹的走廊这会儿竟是空无一人,再看着关门前还对自己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眼神的爷爷,默默地转头,嗯,我知道,您是我亲爷爷。
于是乎,某个男人在被岳父大人发现的情况下,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走进了自家人儿的房间,一推开门,瞬间就瞧见了趴在床边的少女,此时正趣味昂扬的逗弄着试图往床上探的梅花鹿,那背上还坐了一只袖珍的讙。
听见声音,一人两宠齐齐回头,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梅花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梅花鹿身上的皮毛似乎比他晚上抱来时更……亮了一层?
顾子安揶揄地看着从正门进来的人,眨了眨眼,调侃地道:“我还以为你待会儿会从窗户进来了。”她刚才可是听见父亲的声音了,不用想都知道是某个男人被抓包了,以她对傅恒之的了解,待会儿就算是回去了,十成十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
傅恒之将门关上,顺手还布了一个隔音阵,冷峻的面容溢出一丝笑意,“爷爷在,爸妈走了。”言外之意,走廊都没人了,他也就不用再回去走窗户了。
顾子安嘴角一抽,想到刚刚走廊上听见的动静,瞬间无语了,瞪了傅恒之一眼,警告的道:“要是被爸妈发现你在这儿,以后都不用过来了。”
傅恒之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一把揽住自家人儿的腰身,低笑道:“发现不了。”仿佛为了印证他这话似的,周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隔出了一个小型屏障。
顾子安眼皮一跳,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屏障,无语望天,心下无意识的想着,这术法他该不会都用在这上面了吧?
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低沉悦耳地声音很快的传来,“执行任务也用过,挺好。”这话说的绝对是实话,傅恒之表示,只要不是碰上修为比他高的人,平时的时候,还当真挺方便,一边说着,一边将屏障撤了回去。
顾子安尚未说完,地上的梅花鹿却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似的,水汪汪的眼睛不安的看向傅恒之,一下子往后连退了两步,然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鹿眼又瞬间转向了顾子安的方向,一边呦呦直叫,一边焦急的上前,用嘴扯拉着顾子安的衣服就要往后拽。
一连串的动作,仿佛是想告诉顾子安,这人不对,赶紧跑!
傅恒之愣然了,瞧着自己抱了一天的梅花鹿这会儿跟防贼似的防着他,不止如此,瞧这样子还想连带着他家人儿一起了!
深藏的眸子疑惑地望向突然异常的梅花鹿,赭黄色的毛发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总觉得毛发比平时更加有光泽了,刚刚进来时的异样感又再次涌上心头。
顾子安好笑地瞧着一个劲儿拽着自己衣角的梅花鹿,伸手干脆将梅花鹿抱了起来,让它稍稍凑近了傅恒之,白皙的手心安抚性的在它脑袋上轻拍了两下,“无事,你瞧瞧,今天还是他抱你过来的。”
水汪汪的鹿眼依旧不安地盯着傅恒之,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安抚性的声音起了效果,那鹿眼中的不安竟在慢慢褪去,呦呦地叫声也渐渐小了下来,仿佛是认出了面前的男人是今早把它带出来的人似的,又仿佛只是源于动物的敏锐直觉,察觉出面前的男人暂时没有危险似的。
梅花鹿转了转脑袋,在顾子安手上轻蹭了蹭,配上那水汪汪的鹿眼别提多可爱了,当然,这可爱是在顾子安眼里的,换到讙眼里,那可就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喂!你往哪儿蹭了!那是小爷的位置!’讙连蹦带跳,张牙舞爪,吱吱直叫,奈何梅花鹿压根听不懂它的哑语,反而蹭的越发自然了,甚至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别提多享受了。
嘤!
讙唰地瞪大红宝石似的眼珠,这这这,霸占小爷的位置蹭就算了,你丫丫的居然还舔?!无耻!卑鄙!小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赶紧给小爷让开!
讙二话不说,嗖地变回本体,三条白色的尾巴在半空中上下摇摆,弓起身子,兹兹的电流当即在尾端汇集!
仿佛是感受到了危险似的,梅花鹿慌乱地转过脑袋,水汪汪的鹿眼惊慌地看着讙尾端涌起的电流,呦呦叫唤挣扎。
看着那双红宝石似的的眼珠里露出的人性化的得意,再瞧见那就差没翘上天的尾巴,顾子安郁闷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多养一只宠物,除了喂养之外,还要防止两宠不合打架的情景。
‘它还小,又是刚来,你可别欺负它。’
讙迈着爪子逼近了一步,得意的瞅见梅花鹿更惊慌了,一爪子搭在梅花鹿身上,似模似样的敲了敲,一本正经似的说着,‘小爷在确立今后老大的位置。’讙表示,家里来了新成员,这辈分不能乱,怎么说也有个先来后到,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确立老大的位置?
顾子安翻了个白眼,确立什么确立,貌似这梅花鹿是母的吧,‘你是公的,它是母的,你去哪儿确立?’
‘哈?!’
讙敲的正起劲的爪子瞬间僵硬,嗖地一下猛地收回,中性化的声音来来回回的在顾子安脑海里嘀咕着一句话,‘公母授受不亲,公母授受不亲,完了完了,小爷的初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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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降灵
顾子安满头黑线地看着在房间中打转的讙,还初牵?它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想到什么似的,清亮的眼眸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梅花鹿身上打量了一圈,嘴角忽然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看向讙,慢悠悠的道:“多好,免费给你找了个伴侣。”
闻言,讙猛地停了下来,三条尾巴僵硬在半空中,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苍梧还真把这梅花鹿给它了,中性化的声音满是看不上的味道,‘小爷不要,小爷是高等,它是低等,不要,坚决不要!’
顾子安嘴角憋着笑,轻拍着紧靠在床边的梅花鹿,摇头感叹道:‘它现在是低等,这机会多容易,等它变成高等了,估摸着就没这么容易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怕是只有讙知道了。
果然,讙摇晃地脑袋瞬间停了下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红宝石似的眼珠上下打量了眼小的不能再小的梅花鹿,满是怀疑,‘它还再成为高等?’
‘谁知道呢?’回过去的声音比平时莫名的低了一度,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清亮的眼眸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淡淡忧伤,暗叹了一声,怕是难了。
这话讙自然是没听见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直转,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傅恒之瞧着被讙牵走的梅花鹿,深藏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看着清亮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淡淡忧伤,眉头动了动,一脸纠结的说出了一个词来,“它这是……被开了灵智?”貌似娄飞翰看的那电视里,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他明显能感觉到这梅花鹿比他抱来时更通人性了,貌似还知道护主了,他刚才只不过是隔出一个临时屏障,这小家伙就想要把自家人儿给拽走了。
顾子安一看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勾了勾唇,解释道:“具体来说应该是降灵,也有点儿类似开灵智的感觉,不过开灵智是主动的,也是最基础的,降灵是赋予的,两者本质不同。”当然,这级别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潜在的意思顾子安没说,傅恒之却听懂了,一个是最基础的,那么相对而言,另一个岂不是最高级的?只不过,他扫了眼被讙骗的团团转的梅花鹿,面上隐隐有些不自然,他怎么一点儿没感觉出这高级到哪儿去了,挺多也就是通了一点儿人性罢了。
“那它这是已经被降灵了?”
顾子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知道他的疑惑,“没有,还要有天之四灵才可以,缺一不可。”言外之意,这只是个半成品,甚至连半成品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比普通的动物要聪明一些罢了。
闻言,深藏的眸底闪过一道幽光,忽然明白他刚刚看见的那抹忧伤是为什么了,天之四灵,如今只有青龙、白虎,另外二灵根本无迹可寻,自然这降灵之事也就遥遥无期,而他家人儿只怕也是想到了什么。
顾子安在看着梅花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傅恒之却在看着她,他能察觉到她对这梅花鹿的喜爱,当初无意间看见的一句话再次浮现在眼前‘上古时下聘须用全鹿’可除了这一句,却是再也没有其他的相关内容,订婚如此,那么结婚呢?
深藏的眸子忽闪,想到刚刚听见的话,天之四灵?
薄唇忽然牵起一抹深深地弧度,转瞬即逝。
顾子安侧了侧头,感受着忽然涌起愉悦因子的某个男人,不解的问道:“怎么呢?”
傅恒之摇头刚准备说话,“没——”一个字刚一出口,猛地顿住,两人唰地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房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