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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新安不再卖关子,直接说:“我想,你该猜到了几分,你外公在寻找继承人。”
南老爷子现在的身体,连一杯酒都负荷不了。可想而知,情况已经多么的糟糕,这样的时刻,想要找到继承人,理所应当。
只是,南瑜认为,“不是有舅舅你?”
南新安作为独子,继承望江楼无可厚非,连半点悬念都没有。
不过,南新安有自己的顾虑,“小鱼儿,你该知道的,我此生不会再婚。所以我想将你认做我女儿,往后这望江楼,迟早会交到你手里。”
“好啊。”南瑜顺口应着,“只要你们愿意,我都可以的。”
大概是南瑜答应的太快了,南新安微微怔愣,“你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南瑜咽下一口酒,“我原本就一无所有,现在有这样的好事找上门,我为什么要拒绝。”
她这样说,似乎没什么不对。
但是南新安又觉得她说的每句话都有问题,“你怎么会一无所有?小鱼儿,你还有你母亲,还有我这个舅舅,甚至还有你养父母一家。”
南瑜勾唇一笑。
南家的人,包括她母亲南维安在内,到现在都觉得当年让裴家收养她是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让她有了完整的家庭,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真不知道该说这些人不知人间疾苦,还是该说他们心中这个世界人人博爱平等,人心的残酷。他们好似从未了解过,当然也就不认为能发生。
南瑜不想提这些,脸上的表情很冷漠。
南新安到这时候才有所悟,换了口气,“是不是裴家人对你不好?还是你不喜欢那个裴仲尧不想嫁给他?”
有些关心来的太迟,就会跟鸡肋一样让人食之无味。
曾经那么多痛苦的事情,这会儿到了南瑜嘴边,也只有一句,“我跟裴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舅舅,往后不要再提了。”
就像一口气憋在胸口想要发出,却又生生被忍住。
南新安眉头皱起来,最终叹了口气说:“好吧,你跟他们割离开,其实不错。你现在已经长大,不需要在有什么监护人了。往后你跟着我,我的这些手艺,都传给你。有了望江楼,你就不用靠着别人过活。”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说起现实的生活。
对南瑜来说,多学一门手艺当然是不错的,白送上门的东西,她当然会要。
只是时间上,可能没办法做到全天候。
“舅舅,我现在的工作很忙,宸帆那边我走不开,如果要学手艺,恐怕要用休息时间。”
“宸帆不是裴家的企业吗?”南新安完全状况外。
南瑜如实说:“现在不是了。”
南新安眼中的惊叹不是假的,他上一次见南瑜,还是一年多前。那时候的南瑜刚刚大学毕业,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甚至对自己的人生都很茫然。
只是短短的一年多,她就像是变了样子。
而且一般的孩子,听到会成为望江楼的继承人,总该激动兴奋不已的,到了南瑜这样,却表现的很淡然。那种什么都在心上,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南新安好奇,“小鱼儿,跟舅舅说说,这一年多,都发生了什么?”
发生的事情
南瑜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积怨太深,要真的说,也只能从,“原本我打算跟裴仲尧结婚的,但是婚前他就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我不能忍受。”
事情的起因好像是从这里开始的。
但是仔细想想,又好似这只是一次转机,让南瑜原本规划好的生命轨迹,有了转变。
南新安不知道后来的事,只是听了裴仲尧出轨,他就已经火起来。
“欺人太甚!他们是不是以为你长在他们家,就自然的是他们家的人了,所以就能放肆的欺负你?”南新安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送到别人家去抚养,还有除去其乐融融的另外一种可能。
南瑜看南新安这么愤怒,反而笑了,“舅舅,没关系,我现在过的很好。”
南新安其实是特别单纯的人,能为了爱情颓废沮丧的人,本质上来说,都是没什么生活压力的。真如南瑜这样,每天都要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的人,谈爱情的伤痛,都显得奢侈。
南新安依旧无法平静。
到这时,他在看南瑜那冷淡坦然的样子,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甚至心疼难忍的感觉,沉痛的说:“你当时怎么不找舅舅?我可以回来跟你撑腰的。”
“舅舅,你看看现在我的样子,没什么的,我自己能搞定。”
那个时候,她遭遇种种,自己都已经兵慌马乱了,哪里还能想到去找人来帮忙。南新安这些年居无定所,他出现,南瑜高兴,他离开,南瑜欢送。
南新安明白自己这么多年都不在本市,想要找他,还真是不容易,又问,“你妈呢?她怎么说?”
“别提这些过去事了。”南瑜不愿再提。
今晚她挺开心的,她喜欢跟这个世界多些联系,即便是从前连面都没见过的外公,南瑜都很喜欢。她真的对所有的感情关系都渴望。
饭后,南新安送南瑜回家。
南瑜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晕晕的,靠在车座上开窗吹冷风。
南新安一路都很沉默。
他心中余怒未消。
等送南瑜到达南瑜在外租住的地方,很一般的老旧小区,夜色里,看起来破败又落寞。
看到这样的住所,南新安终究忍不住了,“你怎么现在住到这种地方来了,不是说裴家的公司是你的了吗?还有你妈呢,她难道就没有给你生活费?”
“舅舅,你都说了,我已经成年,要自己养活自己了。”
实事求是的说,这些年南维安借着南瑜的名头,给裴家的钱不在少。只是裴家人狼心狗肺,并没有将这些钱都花在南瑜身上而已。
南维安给裴家人钱,一来是为了感谢他们抚养南瑜,二来也有封口费的意思,让他们这些知道南维安曾经有过一个女儿的人,都闭嘴不言,最好忘记这样的过去。
如果南瑜嫁进裴家,那么往后,南瑜就是裴家人,谁也不会在去追问,她的身世。
那样的话,南维安才算是彻底抹平了曾经。
怎么都没有想到,南瑜后来会闹起来,甚至闹到了尽人皆知。
唯一状况外的人,恐怕就只有南维安一个人了。
今晚南瑜给南新安的震撼太多,他以为今晚的饭局之后,会看到南瑜扬眉吐气,甚至骄傲骄纵的模样,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南瑜。
心里的起伏太多,他需要好好沉淀。
南瑜拿了钥匙开门,进门满室的清冷。
沪上的冬天,家里湿冷,租住的这地方没有地暖。南瑜进门先开了家里的电暖器,就这么一低头的时间,门再一次被打开。
汤怀瑾回来了。
他们几乎是前后脚回家。
汤怀瑾站在门口,目光聚在昏暗中,弓着腰在开暖气的南瑜,她手边有一颗红钮,小小的红光映在她脸上。
“回来了?”南瑜直起腰,走过脚步都有些虚。
她的酒量从来都不好,今晚跟南新安聊天,不知不觉她就喝多了。
汤怀瑾伸手将晕乎乎的南瑜捞起来,“喝酒了?”
南瑜靠在汤怀瑾怀里,笑着点头。
汤怀瑾声音带着几分压抑,“跟谁喝的酒?”
他脑海里是刚才在楼下见到的画面,送南瑜回来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相儒雅。南瑜在面对那人的时候,笑容灿烂,那种笑容,是南瑜在面对汤怀瑾的时候,不曾有过的。
想起他们的新婚夜,南瑜那样对酒完全陌生的样子。
显然,她从前是不喝酒的。
汤怀瑾也曾自满于南瑜只在他面前会喝醉,但是现在才发现,一切并不是那么回事。她不仅会在他面前喝醉,也会在另外一个人面前喝醉。
甚至会对着另外的人媚笑艳兮。
这样的念头冒出来,汤怀瑾心里就很不舒服,尽管明白他跟南瑜之间,谈不上什么至死不渝。
但是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只要还是他的人,那他就不许她对着别的男人笑!
汤怀瑾怒火中烧,低头就闻上南瑜。
他微微粗暴。
南瑜觉得疼,本能的推拒。
这一次不同于往常,她推了,他也就放松了力道。
两人原本就是夫妻,早已经有过肌肤之亲。重新燃起欲火,并不是什么难事。汤怀瑾心里装着事情,他温柔的逗着她,让她一次次的欢愉。
引诱般的问着她,套她的话,“今晚跟你一起吃饭的人,是谁?”
他百般讨好。
怎奈南瑜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嘴巴严的跟撬不开的蚌壳似的。
他发狠,就是钓着她,让她渴望、难忍。到这种时候,南瑜就要哭不哭的抽泣,汤怀瑾又狠不下心,真的去惹她哭出来。
而且她手术完的时间还短,他也不敢真的伤了她。
这一夜,汤怀瑾在热火与冰冷之间不断切换。
反倒是南瑜,舒服的沉睡不醒。
《未来星工厂》开始第二轮比赛的当日,南瑜跟穆骞都去现场参加。
这是穆骞留在宸帆的最后一天,他已经接到消息,可以重回汤铭去。
穆骞心情不错,不自觉的哼着小曲。
走进《未来星工厂》的录制现场,从半空中挂着的标志,还是现场主持人所要站的位置地上。扑天盖地的都是汤铭广场的logo。
汤铭集团在不久前,高调宣布成为《未来星工厂》的独家首席赞助商。
而汤铭广场,就是汤怀瑾进入集团之后,跟海城am集团合作筹建的第一个项目。
穆骞感叹,“看来你这段时间讨好汤怀瑾,讨好的很卖力。”
南瑜最近跟汤怀瑾的关系的确不错,办公室每天都会定时收到花,弄的她的办公室现在都快成了小型花房。
公司里的人,不止是穆骞,就连欧芯这些跟南瑜比较熟的同事,也会用调侃的语调,时不时的酸南瑜一句,南瑜并不放在心上。
事实上,她跟汤怀瑾都非常忙,她现在不仅要在宸帆上班,还要在下班之后去望江楼学厨艺。她从前虽然不说是两眼一抹黑,韭菜葱段不分,可这样的水平在南新安面前,简直不能更初级。所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南瑜晚上回家都已经很晚了,跟汤怀瑾能说上话的机会都不多。
汤怀瑾没有跟南瑜说过工作上的决定,关于汤铭广场的这次赞助,南瑜本以为是穆骞促成的。
“难道不是你?”
穆骞自嘲,“我这段时间可不在集团内部,人走茶凉,这么大的赞助计划,我做不到。”
他们两坐在场下说话的时间,节目的录制正式开始。
大概是现场的气氛制造的好,南瑜有些心绪紧张,目光注视在场边候场的罗亚恒,都顾不上看台上的人。穆骞却看着看着,小小的‘嗌’了声,似乎很惊讶。
“怎么了?”
穆骞说:“我跟你说过汤铭这次也有人参加这个比赛,没想到是她。”
“她?”
南瑜往台上看,是一个穿衣打扮非常中国风的女人。猜不出具体的年纪,脸上既有少女的懵懂,又多了属于女人的妩媚青艳。
尤其是在一身中国风打扮的映衬下,更是显得仙气十足。
美女谁都喜欢看。
最关键的,南瑜还认识此时站在台上的这一位。
她没有忘记,她跟汤怀瑾刚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