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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笑起来不仅不让人觉得愉悦,反而让人觉得胆战心惊,整个人都在颤动。南新安叫了外面的陪护进来,南老爷子挥挥手,喘着气说:“没事没事,我老头子今天开心,开心的狠呐。”
考虑到南老爷子的身体,这顿饭结束的很早,原本就不是真的来吃饭,倒也没人在乎是不是真的吃饱了。
南老爷子离开后,这饭局就算彻底结束。
南维安在父亲在场的时候一直忍耐,现在好容易等到南老爷子离场,她哪里还能忍得住,这一次倒是没有再找南瑜的麻烦,而是将矛头指向南新安。
“弟弟,难道你就这么干看着?这望江楼明明是你的,现在爸说要给南瑜,难道你就没有意见?”
南新安闷了一口酒。
今晚的饭局,南新安一直很煎熬。
从前南老爷子总是说南新安陋于知人心,南新安常不服气,他只是不喜欢那些蝇营狗苟的事,阴谋算计难道真的就那么重要?
可到了今日,南新安颓然的发现,他的陋于知人心,不仅是阴谋算计他不懂,就是人情世故,他似乎也不完全能理解。
今晚南维安的表现,南新安就是再傻,也能看出这不是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亏他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不断的跟南瑜说当年让裴家人领养南瑜,是最好的安排。如今再回忆,一切似乎不是没有端倪的,当年南新安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去裴家坐镇。也曾对南新安说过,要多看着南瑜,别让她受了裴家人的欺负。
只是南新安这样的人,他内心深处就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黑暗的地方。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裴家人会视南瑜为自家孩子般疼爱,后来他更是因为自己的感情事,情伤离开沪上。
听信每一次回来时,南瑜那报喜不报忧的措辞。
直到今日,南新安才恍然大悟,世上哪有半点悲伤都没有的人。
南瑜对他,其实不是不想信任依赖,而是早就知道,他这个舅舅根本靠不住。所以索性不说了,彼此愉快的吃顿饭,就算结束了。
这样的心境下,南新安被姐姐质问,他沮丧颓废,简言道:“如果一个望江楼能弥补小鱼儿,我现在就想全给她。”
“疯了!”南维安觉得自家的这些人都脑子出了毛病。
扭头对上拉着汤怀瑾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的南瑜,不可理喻的吼:“你到底是哪里的妖精儿?给这些男人都吃了什么迷魂药?”
南瑜眼角轻挑,半笑着反驳,“罗太太,我们南家的事情,您还是少过问才好,乱操心的女人,会老的很快。”
汤怀瑾低头盯着南瑜的脸。
他想,她一定不知道她这幅有仇必报,甚至眼中闪着挑衅、得意的光的模样有多生动,整个人都因为好容易的扬眉吐气,熠熠生辉的。
汤怀瑾觉得自己也是爱好怪异,他就喜欢看她这幅恶意满满的挑衅样子。
有恃无恐到了极致。
南维安被南瑜这一句话说的,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
说来说去,也不过一句,“你给我等着!我真是白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南瑜才不理她,只管拉着汤怀瑾出了望江楼。
一路走出望江楼了,南瑜才收起张牙舞爪的嚣张样儿,眼瞅着汤怀瑾,有些难为情的支吾,“就让我狐假虎威一次么,我下次不会了。”
这可真是汤怀瑾忍不住掐她的脸,“我说你什么了吗?怎么一幅受委屈的样子。”
倒是像是他责备她了一样的。
南瑜立刻就高兴起来,抱着汤怀瑾的手臂直摇幌,“没有没有,跟你在一起我怎么会受委屈?你就是我身后的老虎,我就是站在前面虚张声势的狐狸啊。”
望江楼外,路灯昏黄。
她就站在灯下,仰面对着他,也对着光。
莹白的脸上是真心的灿烂笑容,没有虚假,似乎真的无忧无虑如此。
汤怀瑾很想问问她,这样的饭局,你真的开心吗?曾经被人抛弃有多么可悲,如今被人看到有可利用的资源,又再一次提起,恐怕可悲之处不比当年少。
以汤怀瑾嫉恶如仇的性子,今晚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如果曾经对他那样残酷,如今又是这样的势力小人。
他恐怕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是,她呢?
半点都不放在心头的样子,无怨,更没有恨。
汤怀瑾将她揽在怀里,让她软软的身子完全嵌在自己的身体中,略带严厉的训她,“既然知道我在你身后,那往后就给我厉害起来,别委屈自己给我丢人,听明白了吗?”
南瑜在他怀里,眨眨眼,再眨眨眼,让眼里不该出现的雾气消散。
哑着声音‘嗯’声。
两人就这样搂抱着,连体婴一样在种满梧桐树的街道上前行。
司机开车在身后跟着,并没有出声打扰。
南瑜头埋在汤怀瑾胸口,闷着声问他,“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她只是在他们领证那边填写资料的时候,匆匆瞥了一眼,只记得大概的日子,还是有些不确定。
汤怀瑾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自己对生日,早已经忽略。
想了想才回答她,“嗯,是,下个月六号。”
南瑜嘻嘻笑,“你是摩羯座的呀。”
星座问题,绝对是男人最不能理解的学问之一,汤怀瑾微微皱眉,“大概是吧。”
“摩羯呀摩羯。”南瑜嘴里念着,脑子里想着欧芯曾经说过的关于摩羯的性格特征,嘴里嘟囔着,“最顽固的星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汤怀瑾对她这幅小小神婆的样子,好笑又无奈。
不过听她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性格,他又觉得挺新奇,少不得问她,“那你是什么星座?”
“我是水瓶呀。”南瑜说起自己的星座,更显得滔滔不绝,“水瓶座美女很多哦,而且非常聪明,是最有创新能力的星座。”
汤怀瑾彻底忍不下去,揪她从怀里出来,不客气的掐她的脸,“我就是老顽固,你就是最聪明,你这哪里是在说星座,完全就是在自吹自擂。”
南瑜躲着他的手哈哈大笑,“我可没说你‘老’,是你自己说自己是‘老’顽固的。”
按传统来算,汤怀瑾过了这次的生日,就已经步入三字头的年纪,与还未满二十四的南瑜相比,年纪确实差距不小。
更有,汤怀瑾沉稳内敛,整个人的气场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更大些。反观南瑜,此时没心没肺笑的傻乎乎的样子,看着简直就像是未成年少女。
思及此,汤怀瑾心里生出一丝不岔,他是做不到在街上跟南瑜打闹的。
直接上手将南瑜抱起来,二话不说就带着她上车,威胁着说:“今晚我会让你感受一下,我到底‘老’还是‘不老’。”
南瑜在汤怀瑾的绝对强势下,所有的反抗挣扎都不过添加情绪的小玩闹。
黑色的宾利消失在视线里。
跟了汤怀瑾他们一路的罗压忆失魂落魄。
相同的景色,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
南瑜欢欣的笑声似乎还在空气里飘散,罗亚忆听到的,却满是自己心底孱孱的哭声。
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追星最强烈的年纪。在罗亚忆的心里,汤怀瑾就是她心中当之无愧的男神,根本不是什么娱乐圈的小鲜肉、老干部可以比拟的。
如果没有南瑜,罗亚忆心中的这种追星般的崇拜之情,也许会随着时间随着年纪的成长而消散,毕竟谁的青春不曾经历过那样盲目懵懂的追星岁月。
可现在,罗亚忆无法释怀。
“小忆,你跑什么?”南维安追着女儿而来。
罗亚忆眼中含泪,“妈咪,为什么不是我?我哪里不如她?”
小姑娘的眼睛如迷蒙的小鹿,她还太小,还不曾感受过这个世界的残酷。她就用这样哀伤到了极致的眼神看着南维安,含着哭意的问着,为什么不是我?
南维安无法让自己公正的面对这一切。
她十九岁时遭遇意外,可以说,南瑜是她人生悲剧的开始,她在生下南瑜的时候,是抱着人生就此永远灰败下去的心思。
而,罗亚忆的出生,则是南维安人生有了一线转机的时刻。
从罗亚忆出生之后,她站稳了在罗家的地位,这才有了她过去十数年的幸福生活,不用在提心吊胆,去卑微的讨好,不断的努力表现自己。
人,总是会有偏心的。
对南维安来说,虽然都是她的女儿,可意义却有太大的不同。
她见不得罗亚忆的眼泪。
这让她想起自己的曾经,那样无望,悲凉的过往。
南维安将伤心欲绝的小女儿搂抱在怀里,不知是在像女儿保证,还是在对自己喊话,她说:“小忆乖,妈妈一定能让你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你想要的,妈妈都能给你弄来!你相信妈妈!一定可以的!”
“回尚合。”
汤怀瑾嘴上交待着司机,双手紧紧扣住在他怀里折腾的南瑜,“别动!”
南瑜扭来扭去,尚合并不是南瑜租住的地方,是汤怀瑾跟南瑜之前住的那套小公寓的所在地。
“尚合没有我的换洗衣服。”南瑜说。
倒不是她矫情,非要回她租住的地方,而是当初她从尚合搬出来的时候,就把自己所有的换洗衣服拿走了,现在回去,生活上不方便啊。
汤怀瑾没有改变注意,只说:“没事,你洗澡出来穿我的衬衫也一样。”
南瑜戳他,晚上可以凑合,那明天白天怎么办?
她还要去上班,总不能穿今晚的这身衣服去。
今晚为了这饭局,她不仅精心的装扮了汤怀瑾,对自己,也没有放过。
酒红色丝绒的改良式旗袍,南瑜原本有些丰腴的身材,穿上这一身更显风姿。穿这身来参加聚会还可以,若是穿着去上班,那可不行。
她不依的乱动。
闹的汤怀瑾头上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冒了一层。
她今晚的这身装扮,是真好看。汤怀瑾从前不信只有江南女子才能穿出旗袍的风韵这句话,在他看来,那些高挑,五官出众的外国模特照样能穿出好看的旗袍。
但是今晚,他改观了。
南瑜身高也就一六五,站在一八五的汤怀瑾面前,怎么看都不属于高挑型的女子。而且,南瑜还不瘦,跟那些瘦成排骨精的模特,有明显的区别。
南瑜也曾抱怨,她其实吃的不多,也很爱运动。
但是就是这样基因,骨架小,肉软呼。就是她刚刚失去孩子,苍白憔悴的那段日子,她身上也还是肉乎乎的。
有些特质的天生的,无论怎样,都没法更改。
平时穿商务装的时候,南瑜会很吃亏,她的身材穿西式的款式,总看着有些微胖。
只换上旗袍,那就是另外的一番风情了。
真可谓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可,恰恰好的寸寸妖娆。
兼之今晚的南瑜心情好,一颦一笑都有精灵般的光芒,汤怀瑾先前就有些蠢蠢欲动,到了此时,他的那点子心痒,就彻底变成了烧心的欲念。
他搂抱着南瑜,手掌贴在她身上,没有一处不是软的,几乎要将他的五指都陷下去一般。
“乖!听话,尚合离这里更近一点。”
他极力隐忍的如此明显,南瑜明知道此时不可在撩拨他,可是又忍不住。
今晚她太开心。
多年压抑在胸中的那口郁气终于吐出来。
人处在一种high点上,什么大胆的事情都敢做,南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