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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他可真是看错了!
以为她是一个忠贞的女人,却在他的面前染绿了他的顶子;以为她是个温顺的女人,然而她却当着他的面拂逆他的话。
看样子,她是贪上郡的地位了吧?
“王爷,缃缥只是……”她的胸口像是梗了根刺,令她想说也说不得,颓丧地垂下沾泪的眼帘,她突地放胆说道:“缃缥没要染绿王爷的顶子,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不是不愿意挣开郡的怀抱,而是她真的挣脱不开呀!
况且,郡算起来可是她的皇兄,在琉球时,兄妹互拥倒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郡璐又何必在这上头硬是要定她罪?
若说是背叛,又是谁起的头?
更何况,她压根儿没有背叛他,满满地爱意仍是只为他,她的心也只有他才能伤。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郡璐眯起嗜血残虐的眼眸,手上的力道更甚,逼得她非得仰视着他。“真是本亲王误会了你?倒不如说是你贪恋郡皇贝勒的尊贵!”
管他是不是欲加之罪,他只知道现下的他,有一股深沉的欲望想要活活地掐死她,想要看着她在他身下乞怜的模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何时学会伶牙俐齿了?
“缃缥没有贪恋皇兄的尊贵身份,缃缥心头只有王爷一个人,王爷不能不相信缃缥!”
他可以讨厌她,可以拒绝她,唯独不能误解她!
这样的心情,只有自个儿最懂,她怎能让郡璐一而再、再而三地扭曲她的心意,抹煞了她的用心?
泪水宛如决堤般,经由眼角滑落耳际,荡在心底,与她的呜咽共鸣。
“真是如此?”郡璐怔仲地望着她垂落的晶莹泪珠,又旋即扯出一抹诡魅的邪笑。“不过,本亲王不想相信你,而且还要奉劝你千万别再干出这种事了,否则本亲王定会亲刃你的,知道了吗?”
他缓缓地贴近她的耳朵,温热的男人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她可以感觉到他正舔去她的泪水。
他是这般地温柔,然而却又恁地无情抨击她碎不成形的心。
他终究是误解她了。
“缃缥真的无意攀权附贵,否则缃缥大可以找上大贝勒,甚至是皇阿玛,不是吗?”她仰着一张无惧的小脸,凄恻哀惋地瞅视着郡璐,希望他可以稍微张开眼,瞧瞧她这一颗被伤得破碎的心。
言语或许可以造假,但是她的眼、她的心是不可能造假的;只要他愿意瞧瞧她的心,他便会明白她是恁地义无反顾地眷恋着他。
郡璐微怔了下,旋即又揪紧她的发。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可以的话,你宁可搭上大贝勒、搭上弘历,也不愿陪着本王?”
体内的狂嚣怒火一触即发,他的眼瞳狂肆而诡谲地怒瞪着她一脸的凄楚。
她是在怨怼命运是不?
“缃缥不是这个意思。”
她疲惫地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渗湿卷翘的眼睫。
他根本不愿意看她。
还是他故意不看她的心?
尽管她捧着自个儿坦荡荡的心来到他面前,尽管她剖开心房,淌出一身血,结果仍是无辙。
“不是如此,又是如何?”郡璐幽黑的眸子紧眯着,迸射出狂戾倨傲的眸光。
“倘若本亲王今儿个不是亲王,而是皇贝勒,或已坐上须弥宝座,你是否便能够甘心地待在本亲王的身边?”
该死,他居然是恁地在意她的泪水!
淌下的泪珠,滑落她细致的脸庞,顿成锋利的针,一针一针刺入他的心坎,令他痛得不能自己!
不想为这个对他不贞的女人心痛,甚至一再告诉自己得去厌恶她,然而胸壑中的疼楚却不是意志所能够控制。
这种贯彻心头的痛楚令他无奈,却也引起他深沉的愤怒。
“不,缃缥不需要再多的权势加身,缃缥要的只是王爷一个人,尽管王爷不再是王爷,缃缥也不会弃王爷而离去。”缃缥呐呐地说道,话语中间杂浓浓的哽咽声。
再看她一眼吧!再望她一眼,他便可以知道她真诚不渝的心意,但他为什么不看?
“真的?”
郡璐松了大手,挑了挑浓眉,双眼深切地望入她的眸底,判读着她真正的心意。
她是抱持这样的感情待他的吗?
他并不明白这样的感情,但是他似乎挺喜爱这样的感觉,而这样的情感更可以当作他利用她的利器!
“缃缥绝无二心!”
一听见他低柔的声音,缃缥更是鼓足信心,毫无怯意地表白。
若是他能够不拒她于千里,是不是可以相对地帮助他更多?
就像方才,她待在房外听到了他与两位格格之间似乎正在商讨着什么、计划些什么。
虽然她没听清楚内容,但是她相信,一定是不利于郡璐自个儿本身的事,她一定得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悲剧酿成。
“你爱本亲王?”他突地松开她的发丝,大手轻轻掬起她削尖的下巴,柔情地抚弄着。
先不论她是不是真心的,光是听见她这么说,他便可以感到心底有一股暖流满满地占据心头、暖暖地恣意霸占。
这样的女人,若真是心系于他,他便可以利用她为他做许多事,就像紫葳与紫榆一般。
不过,她价值更高,因为弘历极看重她,否则今儿个下午,他不会自个儿将缃缥抱上銮驾。
该死!一想到这件事,一想到弘历的双眸,他便又觉得心头有一股怒意滋长,焚噬他向来淡漠冷情的心。
而这一切全源自于该死的缃缥!
自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自弘历将她指配给他之后,他便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似乎随着缃缥进入他的生活,他的心也跟着焦躁、骚动,不再如往常那般静如止水。
“缃缥愿意一生一世爱着王爷。”郡璐突来的柔情,不禁令缃缥羞红了脸,低下螓首的同时,却忽略郡璐眸中的算计。
单纯如她,满心欢喜地只想着埋在心头十年的宿愿终于得偿,喜悦的泪水早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只要他在乎她,她可以用尽一生去爱他、帮助他。
“那么,你愿意帮本亲王一个忙吗?”郡璐有点不悦地凝瞅着她带泪的眼瞳,不禁皱起浓眉。
“只要是王爷的吩咐,缃缥什么都可以做到!”缃缥开心地仰起小脸,两抹红晕染上她满是眷恋的面颊。
他不排斥她、不厌恶她,甚至对她还有所要求!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愿意敞开心房、愿意让她走入他心底?
“好,若是本王要你待在弘历身边,要你替本王注意着弘历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他温热的唇缓缓地贴上她细腻的颈项,柔情却又狂肆地舔吻着她敏感的小耳垂。
其实,不管缃缥帮不帮他的忙,之于他来说,实质上的帮助其实并不大,但却有着另一种意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在他心底滋长:他想知道在缃缥的心中,他到底占有什么样的地位。
“为什么?”
虽然郡璐对她有所依赖令她感到非常开心,但要她待在皇阿玛的身边,这似乎有点诡异。他不是向来最忌惮她和皇阿玛在一起,现下又这么说,难不成他是要借由她做出对皇阿玛不利的事?
“你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告诉本王你愿不愿意。”郡璐的身子一僵,似乎难以相信她的问话。
她若真是全心全意地爱他,不就该听他的话、听候他的发落,为什么反而跟他顶嘴?
难不成是因为弘历?
该死,难道他真是比不上一个弘历?
“可是……”
缃缥话尚未说完,便让郡璐怒不可遏地打断。
“本王的话,你听是不听?”不知为何,只要当他忆起弘历紧抱着缃缥在怀里的情景,他便觉得有一股怒火找不到出口喷发,不知如何抚慰杂乱的思绪;而眼前的缃缥竟还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眸凝视着他!
“你毋需管本王的用意,只消答应本王便是。”
“难不成,王爷是打算对皇阿玛不利?”缃缥小脑袋里不断地浮现乾隆与郡璐之间的龃龉。
她不愿意相信郡璐真有此意。
郡璐突地眯起暗冥的黑眸,诡佞地瞪视着她,掀了掀薄唇,不悦地道:“是又如何?难道你打算到弘历面前揭开本王的意图,好让弘历捉本王治罪不成?”
他是不打算同她说这么多的,然而话语却不顾他的意志,自他口中倾泻而出。他心灵深处的孤单,似乎想要找寻一抹与他共存的灵魂,想要让她明白他的苦、他的忧,以及这几年来的悲愤,他迫切地想要一个人聆听他的心语,好让自己得以解脱。
会是她吗?
他的大手放肆一拽,将她推往亭子里的桌上,恣意扯裂她身上的衣物,轻抚着专属于他的肌肤。
“王爷。”缃缥睁大清灵的眼眸,无力抵抗他突如其来的侵略。“这儿是房外,王爷……”
“那又如何?”郡璐旋即狂吻上她柔软的唇,霸道而悍戾,且不容抗拒地以舌撬开她不知所措的檀口,肆意地纠缠着她青涩的舌;大手褪去她连身的抱裙,露出大片的凝脂,他的眼贪婪地流连其间。
“王爷,这儿……”
缃缥娇红了一张姿丽容颜,双手只能无助地护在胸前。
“你不是要臣服于本王吗?”郡璐的嗓音低哑粗嗄,温厚的男性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胸前,惹来她轻轻地战栗。“你不是爱本王吗?不是愿意为本王付出你的所有,怎么现在本王要你的身子,你反倒抗拒?”
她的眼眸含羞带娇,像诱惑他似地挑逗他的心神,令他几欲无法把持。这种难以遏止的冲动,只有她才能够诱发,不是随便地找个女人,便能安抚这般的冲动。
“不,缃缥只是想知道王爷为什么总是要与皇阿玛作对?”一双杏眸瞅向他微开衣袍内健硕的胸壑。
“皇阿玛是那么好的人,为何王爷总是排斥着皇阿玛?”
郡璐眯着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大手看似不经意地抚上她柔软的酥胸,突地放肆地掐紧,任由缃缥疼得拧紧眉头。
“你又知道弘历是怎么样的人了?”郡璐冷冷地开口,话语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冰冷。“你不了解弘历,就如同你一点也不了解本王;你一辈子也不会了解身在皇室的悲哀与痛苦!”
他的大手放肆地掐紧她的酥胸,另一只大手则褪去她裙下的亵裤,恣意地蛊惑着她的心神。
“缃缥或许不了解王爷,但……”由他指尖传来令她心悸的温暖,她不禁娇喘着弓起身子。“皇阿玛对缃缥极好,况且皇阿玛也知道王爷的心有异,他都不打算与王爷计较了,王爷为何……”
“住口!”猝不及防地,郡璐的大手热辣辣地贴上她的脸庞,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你又懂得多少,你单单听信弘历的片面之词,便随意地给本王扣上这么大的帽子,你不觉有愧于本王?”
不只是简单的情欲,更有猖獗的妒意疯狂地袭击着他的心。
该死,她的心中只有弘历,没有他吗?
自她成为他的福晋以来,尽管自个儿再怎么厌恶她,总觉得对她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干扰着他的心,强迫他正视她、接纳她,强迫他非得受她的泪水牵引!
她不需要了解他,但是她有义务站在他这边,而不是该死地站在他仇恨的人那边,还放肆地顶嘴、扰乱他的心!
“王爷……”
缃缥微启朱唇,忍受着他挑起的欲火。
她只是想要了解情况,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
皇阿玛不说、郡璐不说,这要她从哪里猜起这一段古怪的仇恨是自何滋长?
“住口!”郡璐不愿多说,温热的唇随即覆上,大手狂肆地掐捏着她柔软的酥胸,夹紧她早挺立的粉色蓓蕾。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