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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位置,赢家的奖品。”
“他能取得这样的胜利,就是他的骄傲和成就。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有半点轻视。”
“既然所有人都排除了,那么,有可能出来捣乱的人会从哪里来呢?”
莫天机声音很低,话语刚刚出口就随风飘散,他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凝重。用手指头轻轻摁了摁面前已经堆得三尺余厚的名单,淡淡道:“就只可能在这里面!”
“风雨欲来,无论到底是好戏还是祸事,都将从今天这个晚上开始。”朔风吹起莫天机的头发衣袍,猎猎有声。
楚阳微微一笑,淡淡道:“现在已经确定了几人?”
莫天机笑了笑:“目前至少有一百多名可疑对象,不过,能够确定的就只有三人,还有二十多人有重大嫌疑。其他的人,也都有各自的疑团在身,所以……要从今晚上开始摸索了。”
莫天机沉重的叹了口气:“这才第一天而已。”
从庞大的登记资料之中,第一时间找出这些人来;莫天机已经殚精竭虑;在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莫天机付出的心力,难以估计!
楚阳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今晚上乐儿陪我一起行动。我需要借助她的毒功。”
莫天机皱眉道:“让她一个女孩子亲身涉险……这不太好吧?要不换个人?”
楚阳严肃的、正经的、义正词严说道:“这是什么话?身为江湖儿女,这些总是需要面对的风险怎么能够刻意回避?总是要在风刀霜剑血雨腥风里闯荡的,才能真正安然江湖,不习惯怎么行?再说了,你若是能够找到一个如乐儿一般的绝顶用毒高手试试,能找到不?”
看着楚阳严肃的脸色,莫天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半晌,颓然垂下头:“好吧。”
一来楚阳说的确实有道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血雨怎么得祥和,二来,莫天机纵然学究天人,却也实在无能另找一个绝顶用毒高手给楚阳。
天阙之上,用毒之人本就稀罕,而楚乐儿连番奇遇,毒术修为早已激增至常人难以想象的高度,以其目前的修为、用毒造诣而论,即便还未至空前绝后之境,放眼当世只怕也再难有可匹敌者,就算是舞绝城亲临,在用毒方面也未必就敢说一定能在如今的楚乐儿之上!
三来,莫天机真心的不敢再反对下去了,因为——
楚乐儿一直就俏生生的站在城墙上,俏脸满布期待之色,听闻楚阳之言嫣然一笑,道:“还是大哥最好。知道我想要出去活动活动了,老是呆在房里,当真是闷也闷死了。”
莫天机心底由衷地叹了口气,道:“我仍是要提醒一句,这些人可都是实打实的高手,这个……你……你们一定要小心从事,一切都要以自身安全为首要,其他所有都是次要。”
楚阳翻了翻白眼:“真啰嗦,我还用得着你嘱咐吗?”
说罢拉着楚乐儿的纤手扬长而去。
身后,莫天机背转身去,没有人看到的脸上,尽是一片挫败之色。擦,谁嘱咐你了?这个楚阳真是自作多情!……
走下城墙的楚乐儿翻了翻娇俏的白眼,楚阳脸上却是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丝微笑,随即又变成了严肃。
……
胡不归孤身一人盘膝坐在客栈房间里,不知道为何,自从进来琼花城,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断侵袭心头。
………………
第八部第五百五十三章分头而杀!
可是几次神识搜索,却又毫无察觉,是错觉么?可又怎么可能是错觉,闯荡江湖无数岁月积累下来的这份直觉,怎么可能出错,既然不是错觉,而自己有搜寻无果,那就意味着针对自己的势力远远高过自己,大大超出自己的想象,此念一明,心头感觉更是不佳。
但,这多少年腥风血雨中走过来,又有那一次的感觉是好的?
除死无大事,就算身死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对己而言,或者还是一个提早降临的解脱也说不定!
胡不归心中哼了一声,脸上始终是一片老态龙钟,眼观鼻鼻观心,闭目调息,外事不萦于怀。
便在这时,有一道呼啸风声自远而近。
胡不归猛地张开了眼睛,眸子中两道耀眼的精光射出足足三尺!
那个声音霸道至极,正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他仍旧没有妄动,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房门。
下一刻,房门毫无预兆地瞬时变得粉碎,满室碎屑飞舞之中,一柄漆黑的刀带着劈断天地的气势,扑面而来。
此刀来势狂猛霸道,更携一往无回,斩天断地之势,这已不再是试探,而是绝杀!
胡不归眼中神光一闪,不知何时刀已在手中。
一刀前挑。
“叮”的一声脆响,胡不归的刀精确异常地点中了那口漆黑的刀,对方刀势微微一顿,但这一微之瞬就已经足够了——
呼!
胡不归原本盘坐的身子猛地向后一挫。随即飘了起来,稳稳地站立在榻上。
面前,一个魁梧的黑衣年轻人。横刀而立,刚才一刀未绝,便即收刀,没有勉强进攻。
“阁下是谁?”胡不归面色如恒,就只轻轻咳嗽一声,却是一口吞下了已经到了喉头的逆血。
莫看胡不归面色平静,实则心中惊骇之极!
一生对敌无数。但如今天这般,被人用刀第一刀就重创了自己却还是首次!
来人之刀狂猛霸道至极,已经去到了胡不归生平仅见的强横地步!
那人一步迈进门来。给胡不归的感觉,却如同是整整一座山脉,挪动了一下,向自己扑面压来。不过一步之遥。却有大山压顶,石破天惊之威势。
“我是董无伤!”黑衣青年一双眼睛威猛的望着胡不归,沉声道:“你就是胡不归?”
胡不归眯起了眼睛:“董无伤?我与阁下有仇?”
“无!”董无伤摇头。
“有怨?”
“也无!”
“那阁下为何?”胡不归勃然而怒,彼此什么关联都没有,你就平白向着老夫出刀,这算什么?
董无伤眼睛平淡的看着他,淡淡道:“因为你是来捣乱的!”
胡不归霍然抬头:“不是!”
“你是!”董无伤肯定的道。他甚至不肯再多说半个字,就直接定了胡不归的罪。
胡不归摇头:“我不……”
还没等他说完这句话。已经被董无伤截口打断:“你就是捣乱的!怎么?都是用刀的人,你也到了这般地步。居然不敢承认么?敢做不敢当么?”
董无伤的话,就如同他砍出去的刀一样霸道。
胡不归脸上痉挛了一下,竟是沉默了半晌,终于道:“不错!”
用刀的人。
这本身是一种尊严。
刀客,一生之中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唯独不会对不住自己的刀!不会辱没了‘用刀的人’这四个字。
人即刀,刀即人,侮辱刀,就等于是侮辱了自己,甚至比侮辱自己更甚!
你骂一个刀客的八辈祖宗,或者那个刀客都可能会无动于衷。但只要牵扯到了刀的荣辱,就是刀客之争!
刀之尊严,不容侵犯!
所以胡不归尽管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承认了。
何况,对方既然已经如此笃定,肯定已经掌握了不少。
自己承认与否,未必有更多的意义。
董无伤点头:“总算敢作敢当,还算得上是一个配用刀的,不错。拔刀吧,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让你死在我的刀下!”
正如军人最佳归宿,乃是马革裹尸还;一个刀客的最佳归宿,也是死在刀下!
胡不归脸上发出了湛然的光彩,呵呵笑道:“胡不归,刀不归!”
突然刀芒猛地爆散为漫天寒芒,向着董无伤合身攻来。
胡不归从刚才交手的第一刀就已知道,自己决计不是眼前这个青年人的对手,但胡不归还是选择全力出击。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很绚烂,期望自己可以在这最后一战中,尽展手中刀的锋芒,最终死在另一口绝世神刀之下,如此死法,才算快意!
董无伤墨刀已然化作闪电。
然而霹雳雷霆一般的动作突然顿住。
胡不归脸上露出来一丝惨淡的笑容,轻声道:“谢谢,你没问我什么。”
“因为你不会说。”董无伤淡淡的说道。
胡不归呛咳着笑起来:“好刀!”
眼睛里带着一抹遗憾,缓缓闭上。自幼就沦为工具,一直到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不知道那将自己调教成工具的人……是谁。
不过此生……糊涂而活,糊涂而死。
他的身体仍旧挺立,手中刀还紧紧握在手中,犀利的刀锋距离董无伤的腰,就只有半寸距离。但他人已经死去。
半寸距离,竟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董无伤缓缓地将墨刀从他胸口抽出,脸上木无表情。
身子一闪。穿窗而出。
胡不归的身体这才缓缓摔倒在地,鲜血徐徐涌出,染红了地面。
客栈外。脚步声起。一队兵马涌进来,在店掌柜惊恐万分的目光里,领队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恭喜恭喜,这间房不就空出来了么,可以再接待其他的客人,赚双份的钱,好事好事。”
笑了笑。收起了胡不归的尸体,大踏步而去。
店掌柜的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双份的钱……这样赚双份的钱。赚不了几次就该吓死了啊……
……
吴运向来谨慎,住进客栈之后,将被子拉开,在里面放了一个枕头。营造出一个简单却很有掩饰效果的假象。然后自己一闪身就上了衣柜顶端,再无声息。
这是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留下的习惯。
到了他这种修为境界,固然早已经不必再担心被敌人偷袭;但这个习惯却是怎么也改不掉了。
时已二更。
房门突然轻轻地响了三下,有人敲门。
吴运眼睛缓缓睁开,从不离身的长剑已经无声无息的在手,却觉得自己手心里满是汗水。
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发现门外的人是什么时候来到的。
直到敲门声起,自己才知道!对方显然分明知道自己就在房中。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从这一点来说。自己已经败了。
那个敲门声,是死亡前奏。敲门的人,是死神?!
“谁?”吴运低声问道。这个时候不出声装不在已经是毫无意义。
“是我。”门外一个冷峭的声音。
一共只得两个字,却已经感觉到了对方剑锋的寒冷。
似乎门外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死神,而是一柄已经出鞘、杀气冲天的剑!
可是,一口这样的剑又跟死神有什么区别呢?!
房门徐徐打开,门里门外的世界赫然连同。
一在门外,一在门里。
门外来人乃是一个黑衣青年,眼如剑,身如剑,神如剑,手中剑。
“吴运?”那人凌厉的眼神瞬时锁定吴运。
吴运嘿嘿一笑:“不错,老夫一生运气不好,所以自名吴运,自嘲之名见笑了。”
那黑衣人讥诮的道:“你若还算吴运,那么,曾经死在你手上的数十万无辜……却又算是什么运道?”
吴运淡淡道:“不管无辜还是罪有应得,能死在我的剑下,魂走九泉,不再沉沦浊世,自然便是他们有运了。”
黑衣青年缓缓点头:“原来如此,那轮到你今天有运了。”
吴运很明白对方话中的未言之韵,所以他问道:“为何?”
“为何?”黑衣青年轻声反问:“那你为何而来?”
吴运目光凝注:“老夫此次乃是为了祝贺墨云天天帝登基,你这厮莫非是来捣乱的?意图搅闹此天天帝等位大典?”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