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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乌倩倩说没有。
难道不是么?难道又不是?”
杨若兰走了出去,迎着夜风,心乱如麻。突然感觉到这件事又是充满了mí雾。良久,她才开始细细的梳理。
我见到的楚阎王,分明不是下三天的楚阎王。
楚阎王与他的儿子长得一样,而铁补天说,楚阎王与自己的丈夫长得一样……
突然间心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楚飞凌说过的一句话:我那位义弟,竟然长得也跟我非常相像!
杨若兰浑身一颤,突然站立不动。记得当时自己还曾经怀疑过说:“人家只认识你两天,凭什么送给你这么多的好东西?莫非是个yīn谋?或者有什么企图?”
到现在想起这段夫妻对话,杨若兰突然间泪流满面!
会不会就是他呢?
会不会就是他在那个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送给丈夫那么多的好东西!还送给自己一柄剑?”
毕竟,就算是再投缘的结义兄弟,也不会在两天的接触之内,就这么大方吧?须知那些东西,可都是比天才地宝更加珍贵,每一件,都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好东西啊!
可是若真是他,他为何不山他既然送了这么多东西,就说明心中已无恨意,为何不认?
杨若兰心中矛盾痛苦至极,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天méngméng亮的时候,杨若兰才终于回到了住所,一把将正在打呼噜的楚飞凌叫了起来,二话不说,一条又湿又凉的毛巾就méng上丈夫的脸。
楚飞凌一个jī灵顿时精神百倍的睁开眼,怒道:“干啥?”“快!”杨若兰的神情十分怪异,有些害怕有些恐惧的道:“你…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起的你那位义弟吗?”
“我兄弟我当然记得!”楚飞凌莫名其妙的道。
“你那位义弟长得什么样子?当时你们在一起,都说了什么?
你跟我仔仔细细的说说”杨若兰催促道。一夜没睡,依然是精神抖擞,此刻问起这个问题,更加的眼中精光闪烁,xiōng口起伏不定,显然心中jī动之极。
楚飞凌愣住。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能具体的记得住?妻子怎么在这种时候,突然间又问起这件事来?
“快说啊,你那位“义、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说起“义弟,这两个字,杨若兰咬着嘴chún,重重的加重了口气,心中有一种感觉:若真的是那么自己的丈夫这一次可真是闹了一个大笑话“嗯我那位义弟,自然是很英俊很潇洒的。”楚飞凌精神一振,轻松的笑道:“那家伙虽然年轻,却着实是不世人才!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机变百出,乃是我所见过的第一少年英雄!包括上三天九大家族的各位青年才俊,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
说着说着,楚飞凌就感觉不对劲起来。
怎么妻子今天的表情这么怪……
以往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杨若兰虽然也是含笑倾听,但多少有些敷衍。毕竟没有见过真人,但今天却不同,杨若兰嘴角含着满足的笑意,听着自己吹嘘自己的兄弟,竟然百听不厌的样子。
尤其对那些有些夸张的形容词,更是听的目光闪闪。似乎,再多一些,也行,我愿意听这样的表情。
而且还很骄傲,很自豪的样子……
“说完了?”杨若兰意犹未尽的道:“就这些?”楚飞凌一晕,伸手探往妻子的额头:“你今天没事吧?”啪!
杨若兰一把打掉化的手,道:“还有没有?”
“没了。”
“没了?”杨若兰目光中有些耍发作的趋势:“你与你义弟同行好几天,共同面对生死,共同斩杀强敌:你义弟还送了你那么多的好东西,这么长的时间这样的交情,居然平常都不说话的?”
“说话?”楚飞凌满头雾水:“什么说话?”“就是你们之间的谈话,都是说了些什么?你说了些什么?他说了些什么?表情动作等等就一点也没有?”杨若兰咬着牙问道。
“我的天哪!”楚飞凌跳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全部都能记得住?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神仙也记不住吧?再说了,你调查这个有啥意思?我那位义弟他真的是个男的!”“那总有能够记住的吧?谁问你他男女了?你以为这等时候我还有闲心跟你吃醋?”杨若兰目光危险起来:“难道说你就全忘了?人家多好的孩子对你的恩情又是天高地厚,你居然忘得点滴不剩?”
“我我想想”楚飞凌举手投降。心中一阵苦笑不得,多好的孩子?什么孩子那是我结拜兄弟!就算你是大嫂,也不能这么说吧,………,乱了辈分了!
成何体统!
但在妻子面前这些话哪里敢说出口来?
“我提醒提醒你”杨若兰见丈夫明显有敷衍之意,道:“你和你义弟结拜的时候他是不是很欣喜若狂?或者说,有一种不约而同的意思?”
“哪有!”楚飞凌登时想起:“当时那小子像是受了多大惊吓一般,说话都有些结巴,哈哈:说起来,当时我提出来的,也有些冒昧。
难怪人家有些接受不了……、,多大惊吓?结巴?你就是一个猪头!
杨若兰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才急忙的问道:“当时是啥情况你总该还记得吧?”
“那是当然!”楚飞凌笑了,道:“当时我说:你我难得如此投缘,你我结拜为兄弟可好?然后小兄弟就直接愣住了……哈哈哈……那家伙居然说我是大人物然后我就说难道你看不起我?哈哈于是他就没辙了………”
然后楚飞凌连说带比划…,将当时的情景说了出来。这件事在他心中印象极深,而且还是自己等于是半强迫的跟人家结拜的,怎么躬忘的了。
“就这样嗯,磕头还是我几乎摁着他磕的,一直到磕完头起来,那家伙还如是做梦一般脸sè也很难看不,是一种很惊喜的转不回来的那种表情嗯,是的,是的。”楚飞凌想起义弟当初失hún落魄一般的样子,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来。
杨若兰一手扶额,心中深深的、深深地、叹了口气。
脸sè难看?失hún落魄?
被自己的亲爹强迫着与亲爹拜了把子怎么能脸sè好看?若是换做你恐怕称早已经昏了不不不,你根本就是已经昏了!
听到了这里,杨若兰若是还不能确定那就是自己儿子,那真的可以一头撞死了!不由得看着自己丈夫的眼神就有了一些怜悯这可怜的,自己还在梦里,居然说别人是做梦……
“然后呢?”杨若兰问道:“结拜完之后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吧?”“是呀。”楚飞凌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压在我心中如一座大山,让我喘不过气:不管在岳父家还是在自己家都不敢说:尤其在你面前,更加是…
哎,那天,一肚子苦水,当然要跟自己的兄弟说说那天,我们谈起十八年前那一个风雪之夜也是我们的毕生恨事……”
杨若兰猛地打断了他,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竟然捏的腕骨咔咔作响,楚飞凌只觉得腕骨疼痛之极,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去,只见妻子瞳孔大张,紧张到了极点的问道:“你跟他说了那一夜?你跟他说了当初孩子丢掉的那一夜?的事情?啊?!”!。
第六部第一百八十三章我得有当大哥的威严!
楚飞凌猛地愣住,吃吃的道:“说……了……怎……怎么么?不不……不能说么?”
“谁说不行了?”杨若兰恨恨的瞪着他:“你怎么这么笨,下面呢?”
“什么下面呢?”楚飞凌今天真是丈二和尚mō不到头脑,快被整崩溃了:“老婆,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今天很奇怪……”
“我要疯了……”杨若兰抓狂的瞪着他,七窍生烟!这混蛋,说到最要紧的地方,居然开始打岔!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急如焚?
无语的仰头看天,喃喃地道:“我现在真的很奇怪,我当初怎地就会嫁给了你……”
楚飞凌神sè一阵黯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忧伤的道:“说的也是……当初你若是不是嫁给我……这一生,定然会比现在更幸福快乐得多,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都是因为我楚家的内战,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杨若兰两眼一阵翻白,颓然倒在chuáng上,用一种极度无语的yù哭无泪的口气央求道:“该死的……我是让你接着说!你接着说啊……”
楚飞凌一阵郁闷从心中升起来,心中嘀咕,没见过别人做检讨居然听上瘾的……但这事委实是自己的家族的祸端,只好苦着脸继续做检查:“……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因为我们楚家,你现在该有多快活,若兰,嫁给我……真真是苦了你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言辞恳切,声情并茂:在这十八年里,每一次杨若兰思念儿子心情不好,楚飞凌在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就会作检讨,一直说到自己黯然泪下,杨若兰心中的难受也就不翼而飞,而且还会反过来安慰自己。
这一招百试不爽,十八年来早已经形成套路。楚飞凌为了哄老婆,已经将自己练的做起检讨熟练之极,达到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的地步。
但这一套今天明显是不管用了!
杨若兰一下子跳起身来,一把掐住楚飞凌的脖子:“你这头猪……你要气死我么!你用这一套已经哄了我十八年了!老娘唯恐打击到你,每一次都是虚与委蛇,你现在居然又将这一套搬了出来……你你你……你真的要气死我么?”
杨若兰气苦不已!这头猪,他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楚飞凌彻底愣住!
原来自己的伎俩早已经被识破了?
不由得讪讪不已,道:“老婆,你真好……这么多年都没拆穿我……”怎地今天却拆穿了?
“接着说啊!”杨若兰被他气得形态全无,一颗心宛若二十五只小猫钻进了里面,百爪挠心。
“你……不是听了十八年了么?”楚飞凌郁闷的要死要活:“你刚才还说你要气死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看到丈夫一脸的委屈郁闷,杨若兰懊丧若死的使劲用头锤了几下棉被,忍住几乎要狂喷鲜血的冲动,用一种温柔到了极点的声音循循善yòu道:“你刚才你不是说到了你和你义弟在结拜之后促膝长谈了么?对不对?”
“是啊。”楚飞凌认真的点点头。
“那你接着往下说啊,好不好?接着说你们是怎么说的啊好不好?”杨若兰双目如yù的看着他,气的xiōng膛都要爆炸,突然间一声大吼:“好不好?!”
嗡的一声,皇宫里附近的守卫和宫女同时两眼一翻白,被这一声怒吼真晕了过去。皇级高手一声怒吼,岂是这些人可以承受的?
楚飞凌首当其冲,也觉得耳朵里面钟鼓齐鸣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苦笑道:“原来是这个……我以为……”
“快说!”杨若兰毫不客气的打断,正襟危坐,身躯微微前俯,摆出一副极端认真的倾听姿态,将楚飞凌吓了一跳。
“当时是这样的……我说起当年遗憾之事,心中无限难过,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夸赞一句我义弟,他当时竟然感同身受,陪着我落下泪来,哎,心底纯良的年轻人啊。”
楚飞凌一脸感叹:“能够为别人的遭遇,感同身受到如此地步,足见我义弟是如何的心地良善。”
杨若懒嘴角抽了抽,心道,你说的便是他所不知道的亲身遭遇,他怎能不哭?你居然还在这里夸什么心地良善,简直是扯远了十万八千里。想到这里,便想要笑出来,但却在瞬息之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另一件事,心中蓦然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