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头,她微笑地望着更纱,“后会有期,更纱小姐。”说罢,她旋身离去。
在她出现前,更纱吃得一脸满足,而她出现后,更纱难掩不安与落寞。
她用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盘中的义大利面条。
胜治睇了她一眼,淡淡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没有……”
“真的没有?”他知道她心里有疑问,甚至她早有答案,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证实。
他不怕她问,他对她从来没有隐瞒。
“没有碍…”为了表现自己的成熟自信,她压抑着想问的冲动,但……终于还是破功。
“她好漂亮。”她说。
“嗯。”他神情自若地说道,“她是我的品牌代言人。”
“你跟她一定很熟喔?”她一脸试探。
“算熟吧。”他说。
“她好高,有一七五吧?”
“一七七。”
“真的喔?”她的口气既羡又妒,“你们站在一起,一定很速配……”惨了,她发现自己没有一样比得上人家,勉强只有年纪可能比人家小了几岁。
“她几岁?”她不放心地又问,就怕自己的年纪搞不好还比人家大。
“二十五。”他说。
她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至少比人家小了一两岁。
听她一古脑地提出那么多问题,胜治哪里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
“如果你最终要知道的是我跟她的关系,那么我告诉你……”他抬眼睇了她一记,然后气定神闲地说:“是的,就如同你所想的一样,她是我的非固定女友之一。”
尽管早猜到是这种结果,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更纱还是觉得不好受。
不过,这应该就是成熟跟不成熟的分别吧。
人家面对她时,表现得那么雍容大度,自信优雅,不仅没有口出恶言,从头到尾还保持着笑容。
反观她呢,虽然是没失礼,但却一迳的心慌害怕,战战兢兢,压根儿是比不上人家了。
她知道胜治喜欢成熟懂事的女性,却始终有着一种“我就是这样”的理直气壮,但在今天看见石田雏子后,她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她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别那种表情。”胜治凝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我今天可是拒绝了她,跟你在一起。”
“喔。”她点头,心里的不安却更深浓。
他会为了她,永远的拒绝石田雏子或其他女人吗?会吗?
昨晚虽然去跳了舞,也去夜游,但更纱的心情却一直没有回复。
本来她是打算吃完饭就回家,哪里都不去的,但因为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小家子气,心情郁闷的她还是咬着牙依原本的计画进行。
一夜失眠,她睡到了十点多才醒来。
下楼来,胜治已经出门了。
阿梅看见她下来,问道:“小姐,你今天想吃什么?”
“我没有胃口。”她说。
看她手上抓着包包,阿梅知道她要出门。“要不要司机……”“不,我搭电车。”说罢,她拖着脚步,有气无力地走了出去。
其实她根本没有目标,只是不想待在家里。
于是,她随机选择在表参道车站下车,然后徒步来到一家名为Depre…Cafe的咖啡厅。
她坐下并点了东西,不久,有人靠近了她的座位。
“更纱小姐?”
听见那声音,更纱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她昨天才听过,而且那声音让她印象太深刻。
抬头,她看见了石田雏子。“石田小姐。”
石田跟几个圈内的朋友在这里喝咖啡,却怎么也没料到会遇见胜治的小女朋友。
说真的,她不认为这个小女孩有跟她竞争的资格,她甚至不知道胜治为何为了这种“小鬼”而拒绝她。
据她所知,胜治跟他的一票非固定女伴们都断了联系,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丫头吗?
她到底有什么本事及魅力,能教那个习惯在花丛里穿梭,却永远也不想安定的胜治,为她牺牲掉整座森林呢?
“好巧喔,我刚好跟几个朋友出来喝咖啡呢。”尽管打从心里憎恨着她,石田还是表现得既热情又友善,“过来一起坐,我帮你介绍几个朋友……”“不,谢……谢谢你的好意。”面对如此友好的情敌,更纱有点不知所措。
“那我可以坐下来吗?”石田笑问。
“当然。”
“那我就不客气了。”石田坐下,笑睇着她,“你跟胜治交往多久了?”
“ㄜ,我……”交往?她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交往……“胜治一定很喜欢你吧,你既年轻又漂亮。”
“不,他喜欢成熟的女性,就像……”她幽幽地望着石田,“就像你一样。”
石田微怔。她隐隐感觉得到更纱对胜治还有点不确定,也就是说他们的恋情还不算明朗。
胜治为何在一切还没明朗定局之前,就甩掉了一票女友呢?这表示什么?他非常喜欢这个女孩,甚至有为她安定下来的打算吗?
忖着,她不觉恼恨起来。
“石田小姐,我知道你跟他是……是……”更纱涨红着脸,欲言又止。
“他都告诉你了?”石田有点讶异。看来,她跟胜治之间没有秘密。
“他一开始就讲明了。”她说。
石田撇唇一笑,“你不介意?”
“我当然介意。”她毫无心机地说,“可是我不想让他觉得我烦人,急着想占有他、纠缠他……”她的坦白直率让石田十分惊讶,但也就因为她没有心机,让石田应付起她来特别的得心应手。
“女人都是这样,一旦发生了关系,就很难不在乎他的其他女性关系……”她说。
“我……”更纱眉头微蹙,“我连在乎的资格都还没有呢。”
如果要发生了关系才能计较的话,那她真是一点资格都没有埃石田是个聪明人,一下就听出她的话中含义。当然,这又让她惊愕了一下。
“你跟他还没……”
更纱涨红着脸,腼腆羞怯地摇摇头。
看见她那样的反应,石田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眼前的女孩不只还没跟胜治发生关系,甚至她根本还是个处女。
女人看女人,总是既犀利又清楚。
“更纱小姐,你……”她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你还是处女吧?”
更纱面红耳赤,压低了头。
知道这个秘密,石田打从心里张狂的笑了起来。
胜治甩脱了一大票的女伴,就为了一个青涩的处女?他有处女情结吗?让他安定下来的女人,非得是处女才行吗?
她恨透了眼前这个对胜治来说非常特别的女孩,她好想毁了这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孩。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更纱小姐,”她一脸“我是你朋友”的真诚表情,“他知道你还是……”更纱难为情地点点头,“嗯。”
石田皱皱眉头,一脸“糟了”的表情。“你不知道胜治他不喜欢……处女吗?”她压低了声音。
“咦?”更纱一怔。
胜治不喜欢处女?是因为他觉得处女不够成熟,还没从女孩进入女人的阶段吗?
见她神情惊讶、懊恼又沮丧,石田再接再厉地道:“老实说,他有处女恐惧症。”
“什么?”更纱简直不敢相信。处女恐惧症?那晚他知道她还是处女后,一脚把她踢下床,就是因为……“他以前曾经有过不好的经验……”石田开始胡说八道,“他跟一个年轻女孩交往,结果对方跟他发生关系的时候还是第一次,之后那女孩就纠缠着他,最后还跳楼自杀,从此之后,他对‘年轻的处女’变得相当恐惧排斥……”听见石田这番话,更纱终于恍然大悟。
年轻的处女?老天,这不就是她吗?
原来他挣扎了那么久,不是因为她是亚伦的妹妹,而是因为她“年轻”。
那天晚上他在她百般纠缠撩拨下,敞开胸怀接受她,却因为发现她不只年轻,还是处女而推开了她……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曾经有过那种不好的经验。
看见她的表情,石田知道她上当了。
“更纱小姐,”石田一脸诚挚,“你既年轻又是处女,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双重打击。”
更纱一脸的愁云惨雾,“难怪他……他不要我……”“我看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吧?”石田伸手轻握了她的手一下,像个温柔的大姊姊般,“我觉得他也很喜欢你,只不过你还是处女,这让他很困扰……”“可是我……我是处女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埃”她好沮丧。
“不。”石田抿唇一笑,“这个事实是可以改变的。”
“咦?”
“只要你摆脱处女的身分,他一定会敞开胸怀接受你的。”
更纱不安地问:“你是说……”
“找个男人终结你的处女生涯。”石田终于道出她最终的目的。
更纱陡地一震,脸颊顿时因惊讶而羞红。“不,我……”“为了让他消除疑虑接受你,我认为你应该这么做。”石田不断鼓励她、劝诱她。
“可是我……我不行……”她慌了、急了。
她好想得到胜治的爱,好想被他接受,但将第一次给别人,这实在是……石田突然紧紧捏住了她的手,“你想把他拱手让人?”
“石田小姐……”不,她当然不想,她多希望能完全霸占他。
她一直表现得那么大方、那么无所谓,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幼稚的年轻女孩。
“虽然严格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情敌,不过……”她对着更纱温柔一笑,“我还挺喜欢你的。”
“石田小姐……”
“我可以帮你。”石田说,“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为你找一个温柔又有经验的男人。”
“へ?”更纱一震。
石田指着她的那一桌友人,“我朋友是个模特儿,又高又帅,而且非常温柔体贴,做为第一次的对象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我……”她既犹豫又挣扎。
“别犹豫不决了。”石田突然站起,“我去跟他说,他应该愿意帮这个忙。”说罢,她旋身走开。
也许是鬼迷心窍,也或许是她真的不够成熟、太过冲动,以至于那么不顾一切,只想拥有他。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她来了,而且跟那位名叫阿秀的男模进了这间宾馆。
如果是那该死的处女身分让他裹足不前,无法接受她,那么,她不要那一层薄膜。
她从来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它现在却阻挡了她的路。
这个男人英俊体面,看起来似乎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在他的引领下,她应该能从处女蜕变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吧?
他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很紧张?”
她涨红着脸,身体是僵硬的。
“石田跟我说了你的事,我非常乐意帮你的忙,不过你得先放开……”阿秀是个知名的男模,也是个知名的夜店王子。
他经验过许多不同的女人,而每个人对他的评价都极高。
“要一起洗澡吗?”他轻声地问。
“啊?”她一怔,惊羞地望着他。
他一笑,“先培养一下感情,也许我还能替你按摩几下,让你放松……”更纱微蹙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
她必须说,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夺门而出,但她知道,如果不经历这个难熬的阶段,她跟胜治之间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她不能犹豫,他必须一鼓作气地……
“还是我叫瓶酒进来,我们……”
“我们一起去洗澡。”突然,她像是准备赴义的烈士般抓着他的手。
阿秀一怔,“真的?”
“真的。”她点头,然后站起身,准备宽衣解带。
他随即站起,非常温柔地轻拉住她已经放在前襟上的手,“我来。”说着,他轻柔地替她解扣。
更纱像个木头娃娃般杵着,脸色苍白而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