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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大家仿佛把“娶她”视为酷刑似的,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哇塞!敢情这女人有可能变成情敌?紫萤暗叫糟糕。虽然她相信鸿宇对她的
感情真挚而持久,但是感情这档子事最说不准了,难保谙霓将来不会被寰宇抛
弃,转过头来要求她老公负起责任。不行不行,她必须防微杜渐。
最好先把妯娌之间的关系打好,以后谙霓如果想来抢老公,起码也会看在两
人的交情份上,手下留情。
“如果你想避开寰宇一阵子,我有办法。”当然,这个法子必须等到谙霓和
小叔行完婚礼才能实施。只要谙霓独身一天,她就一天不能放心。
两个新娘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起悄悄话来。
“行得通吗?”谙霓听完嫂子的计划,心头存有几分疑惑。
“以短期的眼光来看,绝对行得通。至于长久之计……我们可以日后再详细
策划。”紫萤瞄瞄她犹疑不定的表情,开始大力鼓吹她。“快点做决定,要或
不要?想想看,这可是你最后一次呼吸到单身女郎的自由空气哦!”
没错!她的终身大事随随便便被父亲和外人决定了,起码她该有权力替自己
争取几天的光阴,仔细考虑一下未来。
“好,就这么办!”谙霓坚决地迎向命运的挑战……不过,迎上命运的挑战
之前,她有一件事情想弄清楚。“紫萤,你和贺大哥的婚姻应该结得很心甘情
愿,为什么要和我同谋呢?”
“我?”紫萤笑出一口编贝般的白牙。“不为什么。好玩而已!”
好玩而已?愿上天赐给两位贺家兄弟强壮的心脏。
两对新人在众路人马的观礼之下,完成了他们的终身大事。
自从两个月前“贺氏”公关部正式向新闻界发出消息开始,这场世纪的婚礼
便受到各方的瞩目,因此今天的规模和宾客比起寰宇的订婚典礼犹有过之。
礼成之后,两对新人共同迈进舞池开舞。
谙霓遥遥瞄向大嫂,想查看她是否流露出紧张的表情。然而,紫萤妍丽绝伦
的面容上只有笑容。
“贺大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公了耶!”紫萤全身的重量偎向丈夫。
“嗯!”总算!鸿宇轻轻叹了一声。她实在太会惹麻烦了,把她锁在身边他
才能放心。
“老公,你也知道的嘛!我年轻识浅,将来难免会做错事情,惹你生气。”
圆动灵黠的眼睛眨呀眨的。“你可不可以先答应我,假如哪一天我当真让你非
常非常非常生气,你会尽可能地原谅我?”
基本上,紫营会提出这种防患于未然的问题,就代表她心里有鬼。他早就熟
透了她的底细!
“从实招来,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寰宇还敢向他抱怨谙霓呢!依他来看,
狄谙霓比起他的宝贝老婆肯定是小巫见大巫。
“既然是鬼主意,当然不能告诉你!”讨厌,每次都把她想像成大坏蛋——
虽然她也的确每次都做得很过分。“快点答应我嘛!否则你今天晚上就去睡客
厅。”
她究竟是在恳求他,抑或威胁他?
算了,鸿宇轻易地投降。反正夫妻俩都心知肚明得很,无论他摆出多么铁面
无私、大公至正的派头,一旦遇上小强人秦紫萤,往往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
既然如此,索性节省大家的时间吧!
“好,我答应。”她可别高兴得太早。“但是‘尽可能地原谅你’并不等于
我不会生气,明白吗?”
撇成圆弧形的樱唇仅仅维持了两秒钟,瞬间又嘟了起来。
那副又笑又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谙霓隔着一个舞池的距离,被大嫂变化万
千的神情弄出满头露水。
“你干么一直往大哥的方向看?”难道她还梦想着娶她的新郎是老大不成?
他的牙根再度泛出酸意。“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别幻想。”
霸道地圈紧她的蛮腰,拉进怀里。温软娇躯抵紧他的结实,一缕淡幽幽的、
飘渺渺的暗香钻进鼻端——她好香!优雅香泽和一般香水味略微不同,也不像
沐浴乳或洗发精的清香。他埋进她绾高的青丝丛中,打算找出令她秀色可餐的
馨气来源。
原本略带惩罚性的拥揽忽尔变成寻香的怀抱。
热热的鼻息拂上她的脸颊,痒呼呼的……
“不要抱得那么紧。”细致的容颜染上一层微酡,她低声咕哝着,觉得现在
应该是讨论新婚之夜的好时机。“你……嗯……今天晚上你坚持……嗯……做
‘那件事’吗?”
“你是指,以前我们讨论过的‘嗯……’那件事?”天!他爱死了逗弄她。
狄谙霓羞红的脸蛋比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来得可爱诱人。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她微咬着下唇。“先告诉你好了,我不喜欢那样。”
“你又没做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他提出逻辑性的反驳。
他的回答比较有理!
“我只是事先假设嘛!”大胆的假设又不犯法。“你做那件事情需要花上很
长的时间吗?”
她在侮辱他吗?寰宇怀疑他应该放声大笑,或是掐死她。
“很难说。”他的语气几乎是抱怨的。以前又没有计时过,他怎么知道需要
耗上多久?
“为什么?你也没做过?”
他决定掐死她!
“你以为我们在考联考吗?凡事都有正确答案?”笨女人,她的性教育课程
白上了。
“既然如此,等到你找出正确答案的时候我们再做,可以吗?”她的眼神充
满希望。
说来说去,她尽想着逃避应尽的义务。本来他倒没打算今晚一定要对她如何,
偏偏她一副打算远逃三千里的样子,害他不吓吓她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
“贺太太,咱们最好事先说清楚。”他停下舞步。“未来五年你和我肯定绑
在一起了。既然我是一个尊重婚姻和荣誉的男人,向其他佳人寻求慰藉的丑事
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因此,你在这桩婚姻中获得我的姓氏和庇护,而我则得
到正常的婚姻生活和妻子,这项交易应该算合理吧?”
她也停下脚步,定定望着他,望着这个把他们的婚姻称之为“交易”的男人。
合理?那是他说的,她可不这么认为。原本还想替他留点后路,既然他不领
情,她只好按照紫萤的计划行事了。
“随便你!我进去换礼服。”她抛下新郎倌孤单单地站在舞池中央,径自走
进新娘休息室。
她显然着恼了。也罢!她自己生闷气,总好过惹他生气。
“被放鸽子了?”怀宇迎上步出舞池的小弟,幸灾乐祸地嘲弄他。
“她去换礼服。”他没啥好气的。
“谙霓刚才有没有说出哪些奇怪的话?”鸿宇也踅过来凑热闹,俊秀的朗眉
纠结成波澜。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奇怪,你想听哪一句?”他的男性自尊总有一天会被
她磨光。
“刚刚紫萤讲话的神情怪里怪气的,既然她和谙霓在休息室里独处过一段时
间,我只好假设这种奇异的转变与谙霓有关。”倘若这两个女人之间没有暗中
串谋,鸿宇自愿吃掉他的领带。
大哥这么一说,寰宇也开始提高警觉了。
刚才谙霓的反应的确异乎她寻常的表现。照理而言,他坚持以“正常的方式”
度过新婚之夜,她应该气得蹦蹦跳才对,怎么会不痛不痒地跑回去换衣服呢?
太平静,通常隐含着巨大的不平静。
“嫂子呢?”一定要想尽办法阻止她们俩凑在一起。
“她回休息室换衣服。”
“谙霓呢?”
“她回休息室换衣服。”
太迟了!
兄弟俩呆呆瞪着对方。
“我想,她们或许真的回去换衣服。”鸿宇清清喉咙,其实连自己都难以说
服自己。“毕竟紫萤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她没理由溜走……对吧?”
对吗?
“才怪!”他们拔腿冲向休息室。
怀宇兴高采烈地追上去看好戏。
太精彩了!没想到他老哥和老弟也有吃女人闷亏的一天,他替天下人向两位
贺家新娘致敬。
新娘休息室的门扉砰然撞开。如三兄弟所料,里头空空如也,两件换下来的
新娘礼服吊在衣架上嘲笑他们。
此刻,寰宇有种冲动想把白纱礼服扯下来,然后把一个姓狄的女人吊上去。
她放他鸽子!在他们的婚礼上!当着一千多位宾客名流的面前!
“我要杀、了、她!”他已经气得吼不出来。
“请排队!”鸿宇的眼神冰冷之至。“咱们家里同时发生两桩弑妻案会害爸
妈很难做人。”
怀宇努力劝告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千万别在这种时候笑出来。
“你们看。”他从梳妆台上撩起一纸短笺。
两个新郎抢过去,读完之后脸色铁青。
信笺出自秦紫萤的手笔:亲爱的老公:谙霓心情欠佳,我陪她出去散散心,
马上回来,请不要担心,也别派大队人马出来捉我们。(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会。)
记得哦!你答应过尽可能地原谅我。但是,既然你没答应我不动怒,基于生
命安全起见,我只好等你消了气再回家。
其实,仔细考虑一下,你也没必要生气嘛!起码你可以确定今晚不用睡客厅,
因为我把整张床都让给你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紫萤、谙霓P。S。 阿成发现我们的行踪,所以我们把它一起带走了。
秦紫萤,如果你以为我治不了你,那你就错了!
鸿宇立刻拿起电话拨给“贺氏”的安全部主任。
“新娘不见了,限你两天之内把她们找出来。”喀!电话挂断,简洁有力!
显然素来以冷静驰名的大哥这回气疯了!
“哈哈哈——”怀宇再也忍不住了,痛痛快快地瘫进沙发里打跌。“老天—
—你们——你们应该照照镜子——那两张——脸简直衰透了——哈哈哈——”
“你太久没被我们两个合扁,皮在痒了是不是?”寰宇实在后悔那天没去捉
几条真蛇吓死二哥。
“哈哈哈——太妙了——今天——真是值回票价!哈哈哈——”
“等着瞧吧!轮到你交女朋友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鸿宇闷哼。
“不——不可能!”怀宇擦去笑出来的眼泪。
有了两位兄弟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彭珊如的惨痛经验,除非他是傻瓜才会爱
上其他女人,然后把自己的日子搅得天翻地覆。
他敢用宝贵的荣誉发誓,绝对不可能!
第六章唷荷!自由喽!逃出生天喽!
两个新娘子站在“新光三越”顶楼的了望台,远眺台北市烈日光灿的午后。
中午从婚礼偷溜出来至今,她们已经耗掉两个多小时,但两人都没有回家的意
思。
“呜——”阿成肚子饿了,举起前爪扒搔谙霓的小腿。
“别吵,我们正在想办法。”她按住咕噜直叫的胃部。中午忙着结婚,根本
没多少时间吃东西,而且她们偷溜出会场的时候尽担心着会不会暴露形踪,忘
了携带一件最重要的东西——钱包。
刚才她们在楼下售票口掏钱买票,搜翻了全身上下,才发现全副家当只剩下
现金五百四十元,和一张贺鸿宇办给紫萤的信用金卡附卡。
“及时行乐。”紫萤提出一句至理名言。于是她们耗费总财产的二分之一买
了两张成人票,又费尽唇舌说服收票员,才让阿成也跟着登上了望台。
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