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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之利,魔刀之属,却邪,却邪,我想我知道那人为你起这个名字的用意了。”
项央莹白五指握住刀柄,冰凉之中透着水乳交融的贴切,另一手刮蹭刀身刀刃,看着刀上铭文却邪,仿佛跨越三百多年,与那脑海之中曾出现的狂傲霸道男子交流。
毫无疑问,这刀是神兵之属,材质顶尖,灵性以血肉魔意浸染,然而刀威太凶,持刀人有不测之危险,唯有盖世凶人以魔制魔,或者他这等出魔入神之人才能掌控。
却邪的名字本身就代表了当年那魔头的最终想法,刀中灵性属魔,魔涨神消,当此刀魔性浓烈到极限时,就可洗练魔性,化为纯粹,不掺杂丝毫旁的意念。
洗尽铅华,方成绝世,那尊刀魔当真是一个不世奇才,用自己的刀意,苍生血肉铸就魔刀魔性,又备好了此刀将来晋升绝世神兵的道路,项央自认不及。
项央心念一动,左手拇指割划食指之指心,有一滴鲜血饱满溢出,叮的一声滴落到却邪雪亮刀身之中。
刀身表面仿佛荡漾出一层波纹,红色血滴被吸入刀中,随即排出一滴漆黑如墨的血液,沿着雪白刀身滑落,落到地上,腐蚀土壤,凿穿地下岩石,一滴血,威力恐怖如斯。
却邪的第一代主人是那尊修成七彩琉璃天魔刀的证道强者,他以魔血和魔刀刀意侵染却邪,第二代主人就是项央,要想真正摆脱前代刀魔的影响,就要一点一滴排尽那人滴入刀中之血。
有朝一日,项央完全将此刀化魔为神,让却邪之名实至名归,不但此刀会晋升为天下有数的绝世神兵,就是项央本身的修为也会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心内所有的欢喜化作平静,忽而纵刀一斩,澎湃刀劲经却邪刀身而出,呼和天地灵气,绵延一丈,十丈,百丈,刚猛霸道的刀气直接将石潭后的石壁一分为二。
大地颤动,乱石滚落,狂风气压外卷,一刀之威,断山不过等闲,此等威力与破坏力,已经超越凡俗。
项央感受丹田如海的真气不过消散一分不到,眼中露出一丝精芒,有却邪在手,白剑涛何足惧哉?
“唯一任务,魔刀意难平,霍乱百姓,荼毒苍生,以琼山之巅石中玉,清江之底玄冰沉木,造镇魔刀匣,以安魔刀。任务奖励,傲寒六绝。”
项央横刀在前,浓眉挑起,嘴唇抿着,满是凝重,镇魔刀匣,是了,单看却邪三丈之内凶煞难当,迷心乱性,就知道这魔刀的尿性。
在没有洗尽铅华前,却邪始终是一柄魔刀,自己神功护体,又和却邪刀灵互通,能够安然无事,但常人可未必如此。
打个比方,项央背着却邪走在大街上,基本上走哪哪动乱,魔刀微微散发些魔意,就不是普通人能抵挡的。
以他现在的修为,将大部分心神和力量用来压制却邪魔性,也能做到,然而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镇魔刀匣势在必行。
至于傲寒六绝,对于项央而言也是一门很不错的刀法,抛开一切不谈,纯以威力而论,这也是一门先天刀法,以刀劲为主,刀意为辅,震荡天地灵气,恢弘大气绝非后天可比。
如意天魔之至高神刀斩虽然也厉害,但终归底子不厚,强在刀法变化囊括万千,对于先天之后天地灵气的应用,远不如傲寒六绝。
这不是刀法的问题,而是世界和品级的问题。
况且项央刀道乃是化繁为简的万刀归流,神刀斩只是刀道根基,傲寒六绝则是根基之上的枝叶。
“这个事情做得。
清江水底的玄冰沉木倒是不难,地点确定,我还认识境内水路帮派,以我今日之武功与闭气功夫,只要不是深海海底,都是如履平地。
只是琼山之巅的石中玉就难办了,琼山广大,险峰甚多,到山上找一块难以目测的石中玉,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项央感觉有些棘手,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想太多,先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何况白剑涛不定在哪个角落等着杀他,镇魔刀匣先放一放。
另一边,南乡之中,两族数百人经历却邪出世时的乌云遮阳,雷霆乍现,已经心惊胆战,又有项央刀劈石壁,地动山摇,更是纷纷走出家门,脸色苍白的聚在村口。
不少的老人,青状,孩子,都是一副表情,浓浓的不甘与怨恨,怨气聚集,甚至在整个南乡弥漫出一层黑雾。
也有人心内松了口气,不过也不敢表现出来。
项央离开三天之后,大部分人收拾细软,准备拖家带口离开南乡。
南乡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却邪,现在神兵被夺,他们再留下来也就没有意义。
只是不知何时,出村的路口已经被血浸染,南乡之民,再也离开这里的可能。
第六百三十八章 玄冰沉木
清江之水涛浪不绝,滚滚而流,奔涌往复,将偌大的延熹一郡化为清江,河东,河西三府之地,此江之雄伟壮阔,在雍州也是屈指可数,罗江与之相比,不过小江见大江。
江水起伏之间,一艘大船划破白浪,船头上一人身负大刀,金发飞舞,脚下是如牛巨犬,身侧则是穿着锦缎,才上位不过两个月的左小鹏。
“项公子请看,这一段就是曾经出过玄冰沉木的水域,当时打捞上这奇珍的一共有三人,都是水性卓绝之辈,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若说这清江水底有哪出最可能生出玄冰沉木这等奇物,应该就是这里了。”
有些时候不见,左小鹏比之以往的青涩多了些成熟,满色沉稳,目光锐利,气度威严,已经有了一帮之主的风范。
在项央找到他头上时,更是放下帮内事物亲自带着项央驾船出江,结交之意不言而喻。
当初项央之所以助力金沙帮,根本原因是左传沙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不是两者有交情,现在左小鹏就是希望真正与项央攀上交情。
帮派,或者说无论是什么势力以及个人,在武力没有达到无视一切的程度,多个朋友多条路永远都是至理名言。
最起码,当金沙帮未来再遇到什么危机,呼和一声,有人能来相助,而不是只能坐着等死,所以如今名满延熹的项央才让左小鹏如此看重。
“就是这一段?玄冰沉木究竟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辨别特点?”
项央此时一部分功力用来压制却邪的魔性外放,自身时刻处于冰心澄澈之境,温言细语问道。
“玄冰沉木,顾名思义,形如冰晶,质比坚石,而且依据大小,在不等范围之内,会有骇人的寒意散发,冻人心魄,而且一般来说这等宝材形成都很稀罕,有区域生成的特点。”
左小鹏郑重回道,清江水深不知底,要水性卓绝以及武功高强之辈才能潜入半程,至于下入江底,非得天赋异禀不可。
当年那沉入江底打捞玄冰沉木的三人,乃是用了特质的绳索,三人成节,最后由一个水生人进行最后一关。
何谓水生人?乃是母亲在水中分娩孩子,且能不溺死的得天独厚之人,天赋卓然,更需后天磨砺,二十年中也未必能出的了一个,罕见的很。
“好,你们在这里等我。”
项央松了口气,有特点就好找,以他现在的精神修为,在特定的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并不太难。
点点头,拍了拍小黑的大头,向前一跃,纵入滔滔江水之中,湍急的水流一下子将项央整个人吞没,看的左小鹏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水下暗流又急又猛,一般下水,都要事先做好准备,标识位置,绳索捆缚,保证在特定时间能拉人上来,等等,项央这般蛮干怕是会撞得头破血流。
不是左小鹏看不起项央,武功是武功,水性是水性,这是两码事,有的高手在路上堪称下山虎,但到了水里,就成了一摊烂泥。
而进入江中的项央则是稍感不适,随即身体被一层无形流转的圆形气罩贴紧,排开江水,以千斤坠的法门一坠再坠,搅动水底暗波。
大约下沉了五十米,项央就觉得体表的元气罩被无穷无尽,无孔不入,且越发庞大的挤压之力扭曲,反应到身体处就是形体扭曲不定。
项央心内一动,收敛元气,浑身绽放天蚕金丝,缠绕之间,呼出无数的细小水泡,在昏暗的水底仿佛一条水生水长的大鱼,轻松之余继续下潜。
这是金蚕丝雨的另一条妙用,也是天蚕变的厉害之处,极强的适应性造就了无论是何等环境下,项央都能如鱼得水。
几乎又下潜了五十米,项央方才来到江底,黑漆漆的一片,几乎是目难视物,然而没了眼睛,他依然有精神外放可用。
天视地听锁神大法展开,限于水下,范围稍有缩减,但一切死生之物,仍在他脑中分毫闪现,此等表现,可说是超越凡俗之人。
脚下微微一摆,金色蚕丝便仿佛章鱼触手,推动水流前划,踏深水如入平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等在船板上的左小鹏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纵然闭气功夫再高明的人,在没有打通内外天地之别,也休想活命,项央难道已经遭到不测了?
直到现在,他对项央的印象依然止于当初,强大归强大,却不会是有逆伐先天的后天至强程度,这也是他眼光的局限性。
小黑则是慵懒的趴在船头,舔着自己前腿上的黑毛,突然吼了一声,随之而起的则是十米多高的水浪以及冲天而出的项央。
手中一块亮如冰晶的长板状物体升腾着袅袅白气,项央人在空中连连踏步,如游鸟归巢,落到船头上。
“哈哈,项公子当真是奇人,左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能闭气一个多时辰而不换气之人,咦,这就是玄冰沉木?”
左小鹏迎了上去,口中恭维,随即目光落在项央右手上拖着的冰晶长板,连退三步。
刚刚他靠近项央没多久,只觉体表体内被一股森冷的寒气裹住,筋肉僵硬,真气凝滞,这玄冰沉木果然名不虚传。
“不错,左帮主今日之情项某记下了,今后若是有需要,尽可以来找我。”
所谓的玄冰沉木,本质上是木头,只是常年累月聚集了水之精华,凝若冰晶,寒意外放,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至宝。
这也不是常人能够接触的,就算左小鹏运足一身功力,也不过能捧上三两刻钟功夫,再继续下去,就有强撑的苗头,被寒气所伤的可能性也是大大增加。
项央功力超绝,倒是不虞被寒气所伤,甚至隐隐贴近喜欢这种冰寒入骨的感觉,冰心诀练出的清凉气流也在这股寒气的作用下越发壮大起来,倒是意外之喜。
“哈哈,哪里哪里,咱们是朋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对了,今晚项公子就别走了,我已经命人备好酒宴,咱们不醉不归。”
左小鹏一副豪气模样,故作挽留,看的项央暗暗摇头。
见识过真正枭雄模样的万天成,左小鹏实在是太嫩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武功太差,不入他眼。
只是他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略一思索就应了下来。
第六百三十九章 惊变
左小鹏让人驾船顺江而下,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大船行至岸边一处小亭,有一个气血旺盛,手足粗大的外家高手抬手抛掷大铁锚,风声呼啸,劲力猛烈,勾住岸上干硬土地,大船便停驻在这里。
下了船,左小鹏领着项央进小亭内稍加休息,又让早已经等待多时的下人备好马车,一行人便晃晃悠悠的赶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