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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诀[四部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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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送走了哑罗汉,弘智拭拭额角,大舒了口气。
  打遇到哑罗汉起,冯慎就未曾开口,而是一直偷眼观察。等哑罗汉们走远,冯慎才道:“弘智师父,马某若没记错的话,这监院之职概领院门诸事、总揽一寺庶务,位列于八大执事之首吧?”
  “话是没错,”弘智道,“然敝寺僧寡庙小,像那典座、寮元等职也不曾设。蒙同门见信,自方丈下,皆以贫僧马首是瞻……哦,马施主何故有此一问?”
  “本因有些好奇,”冯慎道,“现闻师父之言,又越发的不解了。”
  “此话怎讲?”
  “恕马某直言,”冯慎道,“按说这监院有命,护寺的武僧应当即听循。可方才弘智师父直近乞求,那些护法才勉强答应……呵呵,这于情于理,都叫人想不通啊。”
  “是不对,”鲁班头也道,“经老弟一提,我才踅摸过味儿来。大和尚,除了你们方丈,这寺里头不就是你说的算吗?就刚才你冲他们那副模样,还真是有点低声下气了!”
  “低声下气?”弘智怔了怔,继而道,“鲁班头这话,贫僧不敢苟同。出家者不比那公门官家,哪有什么尊卑贵贱之分?对这监院一职,贫僧自认不堪胜任,凡事自然要与大伙商量着些。刚才敝寺护法的那番举动,无非是出于对方丈的耿耿忠心,他们至诚如此,贫僧又岂忍厉言相向?”
  “啧啧”,鲁班头打趣道,“老子就一句,却引出你这一大堆话来……大和尚,啥时候想还俗了就找我,光凭这张能说会道的利嘴,保你在府衙当个名讼师。”
  弘智忙谦道:“贫僧信口开河,让鲁班头见笑了。”
  “行了行了,”鲁班头挥挥手,道,“快些将塔门打开,我还想会会那方丈老和尚呢!”
  弘智应声,从袖中摸出一串铜钥匙,开启了塔门上的挂锁。冯鲁见状,便紧随弘智进了塔中。
  刚入塔内,鲁班头不由得“咦”了一声。原来三人面前,仍阻着一道内门。
  鲁班头抱怨道:“这层层道道的,包得真够严实……”
  “班头先莫高声,”弘智做了个噤音的手势,“待贫僧隔门问下方丈的意思。”
  弘智说完,便转向内门恭礼。“弟子弘智,有要事向方丈禀报。”
  话音落地,里面却无人应答。
  弘智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复又提高了嗓门儿,可连喊了三遍,门内始终是悄无声息。
  弘智回头瞧了瞧冯鲁二人,正欲再唤,一声微弱叹息却从门缝里传了出来。“既然来了,自进便是,又何须问我?”
  听得方丈动静,弘智顿然心安。“因有两位香客同来,弟子不敢擅专。”
  “哦?”门内声音稍稍颤了颤,“你居然将香客……引到此处了?”
  “方丈恕罪,弟子也是多有无奈。”弘智道,“按说不该打扰方丈修禅,可是这二位施主……”
  “不碍,让他们进来吧。”
  弘智清咳一声,朗声道:“方丈若是不便,弟子再与二位施主商量商量……闭关紧要之际,稍有个不慎,便会让半世的修为,毁于一旦啊。方丈最好考虑清楚,别生出什么差池,要不弟子这错,可就铸大了!”
  门内静了半晌,又道:“放心,我心有分寸。”
  “好,弟子这便请他们进来。”弘智说完,将内门缓缓打开。
  只见里面四壁萧然,空落落的没甚摆设,仅一架木梯盘旋搭叠。梯承下铺着个大蒲团,上面盘坐着一名瘦骨伶仃的老僧。
  那老僧面容清癯,僧袍罩在身上有些松垮,许是闭关日久,头顶、颔下皆生出了一层花白的发楂儿短须。他眉头紧锁,目带凄愁,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
  冯慎施了一礼,便拣紧择要的自报起来意,那老僧默然听着,似有些事不关己。
  见老僧不出声,冯慎又道:“还未请教大师法讳……”
  “方丈法号上觉下忍!”弘智代而答后,又冲老僧道,“师父,人家大老远上山,您倒是说句话啊!”
  “哦”,老僧慢吞吞地打个问讯,“老衲觉忍,见过两位檀越……久闭塔中,难免昏聩,怠慢之处,还请勿怪。”
  “不敢,”冯慎道,“搅扰大师修行,我等深感负疚。”
  “是啊,”鲁班头也抱了抱拳,“老和尚,对不住了啊。我哥俩儿先给你赔不是啦!”
  鲁班头嗓门儿大,老僧被震得耳朵跳了一跳,他抬起头,费力地辨认着眼前之人。“这位檀越是?”
  “什么檀越不檀越?”鲁班头大剌剌道:“我在顺天府任着司狱班头,叫我老鲁就成!”
  “原来是鲁班头”,老僧失神的眼中闪过一星光亮,“久违了!”
  “呵呵,”弘智尴尬地笑笑,提醒老僧道,“方丈闭关太久,连句客套话都不会讲了。您与鲁班头未曾谋过面,又如何谈得上久违啊?”
  老僧顿了顿,马上省悟过来:“确是老衲糊涂了,该说‘久仰’才是。”
  对二僧的咬文嚼字,鲁班头却漫不经心,他撇了撇嘴,暗自好笑:“这老和尚当真有趣,偏学穷酸拽些花里胡哨的场面词。嘿嘿,咱可是有自知之明,想我老鲁既没尊贵的爵禄,也无响亮的名号,说‘久违’不当,难道‘久仰’就妥吗?”
  冯慎仰头看了看,道:“觉忍大师,你看这登塔查看一事?”
  “檀越随意就好”,老僧直了直腰,道,“老衲双腿有疾,行动不便,就不同两位上去了。弘智,你代为师相陪吧。”
  “谨遵方丈法旨”,弘智躬身后,转朝冯鲁道,“这塔梯又陡又旧,现已不甚牢固,二位多要留神,当心脚底打滑。”
  冯鲁点点头,与弘智抬腿上楼。
  这梯磴皆是木制,踩在上面吱呀作响。鲁班头身粗体重,走起来尤为艰难,他只手扶墙,双足轻放,唯恐一个疏忽,将那薄板踏折,登塔前的兴致,也一荡而无。
  塔梯螺旋而升,沿心柱岌岌伸向塔顶。每上一层,塔室内便收上一圈。相应的,盘梯也自然缩减上几分。
  见阶面越来越窄,鲁班头也越来越心慌,勉强又登了几步,终于支撑不过。他将身子一侧,拿后背死死贴壁。“不行了不行了,这楼梯太不结实,弄得我腿肚子有些转筋!”
  弘智为难道:“这上不上、下不下的……班头待怎样啊?”
  “你俩儿接着上吧”,鲁班头脸色苍白,“我……我在这等着。”
  弘智看看冯慎,“马施主的意思呢?”
  冯慎见状,便知鲁班头惧高,他探身往头上瞧了瞧,已能望到顶部的藻井。“弘智师父,快到塔顶了吧?”
  弘智道:“应是快了,至多还有个三两层。”
  冯慎点头道:“这塔愈登愈狭,上面那点地方,料想也藏不住人……罢了,咱们这便下去吧!”
  “别啊”,弘智拦道,“都到这儿了,索性就查到底吧,省得下塔后,马施主疑虑犹存……”
  “大和尚你少拿话挤对人”,鲁班头气道,“我老弟一口唾沫一个坑,还能赖你不成?”
  冯慎也道:“弘智师父,之前确是我等多心了。言语冲撞处,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听冯慎如是说,弘智便借坡下驴。“二位毕竟是差命所在嘛。呵呵,鲁班头许是累了,如若不嫌弃,便由贫僧搀扶着……”
  “不用!老子自个儿能走!”鲁班头说完,赌气下楼。
  不多会儿,三人便陆续降至底层。那老僧依旧盘在蒲团上,动也未动。“可曾查得什么?”
  鲁班头瓮声瓮气地回道:“啥也没有,白累出这满头满脸的臭汗!”
  老僧微然一哂,“看来本寺的嫌疑,算是摆脱有望了。”
  冯慎长揖及地,“大师言重,在下这厢致歉了。”
  老僧轻轻摆了摆手,“出家人六根清净,些许小事,檀越不必放在心上。”
  冯慎又是一揖,“谢大师不咎,我等不敢多扰,这便出塔了。”
  弘智赶忙陪道:“贫僧替施主开门……”
  “慢!”老僧突然叫住三人。
  冯鲁停步回身,“大师还有指教?”
  “指教不敢当”,老僧道,“佛门讲缘法,今日有此一会,即是有缘。故在临别前,老衲有几句话想赠与两位。”
  弘智眉宇一紧,“无关紧要的话不说也罢,再耽误方丈入定,却是弟子的罪过!”
  “阿弥陀佛”,老僧缓缓说道,“入定是修行,弘法不亦是修行?因观两位檀越有些气躁,老衲这才想要开解一番。弘智你且宽心,如何区处,为师自会斟酌。”
  “想来方丈应是有数的”,弘智点点头,侍立在一边。“那弟子就不多口了!”
  觉站立不恭,冯慎与鲁班头干脆席地而坐。“我等敬听方丈法偈。”
  “好说”,老僧道,“对于卜相之术,老衲略通些皮毛。若没瞧错,二位印堂之中皆有浊气郁结。”
  “浊气郁结?”冯慎问道,“不知主何凶吉?”
  老僧笑道:“明镜积尘而秽,灵台积浊而愚。这其中利害,还需老衲赘言吗?”
  鲁班头摸了摸前额,皱眉道:“遮莫犯了疑心病?经你一说,是觉得有些糊里糊涂……老和尚,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僧道:“二位昕夕事公,刻无暇晷,难免心力交瘁。体倦则神虚,焉有不浊之理?”
  冯慎道:“大师所言甚是。可公干在身,不由得我等自在闲适。”
  “阿弥陀佛,”老僧道,“静坐知气浮,守默觉言躁。檀越对于那缥缈外物,未免太过执着。当放下时,便应放下……”
  “说的轻巧”,鲁班头道:“我俩又不似你们当和尚的,指着念念经、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能破案吗?”
  老僧不以为忤,又自顾自道:“佛祖云: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是故大乘本无经,经本菩提心。花开见佛性,性见道自明。世间所有虚妄,皆是因执而生。执可障目,执可迷心。有时候舍便是得,得亦是舍,法性无照,虚诳无实,放下并非真为了放下,而是为了摒除杂念,摄心入善……如是我闻,本师地藏菩萨摩诃萨,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释迦牟尼佛……”
  老僧只顾着口吐莲花,鲁班头却好悬没睡着。见冯慎也是一脸茫然,弘智忙上前道:“方丈怕是累着了,贫僧先带二位施主出去吧!”
  “善哉。”老僧微笑着合上二目,当下不再言语。
  鲁班头像得了特赦,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地奔将出去。冯慎见状,也冲老僧一礼,同弘智出得塔来。
  站在塔外,鲁班头拼命地晃着脑袋。“要了亲命了!被那老和尚聒噪得头更晕了!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老弟你听懂了没?”
  “惭愧,”冯慎摇头道,“方丈禅语精深玄妙,究竟所指何意,我一时也无法参透。”
  “大和尚你呢?”鲁班头转头道,“你是他徒弟,总该听得明白吧?”
  “呵呵,”弘智窘然笑了笑,“其实二位施主俱为多虑了……”
  冯鲁一怔,同问道:“这话怎么讲?”
  弘智朝身后看了看,欲言又止:“事关方丈……贫僧按理是不该说……”
  “你这和尚好不爽利,”鲁班头急道,“总说些半截话教人焦躁!”
  “好好,贫僧直说就是,”弘智赔笑道,“想必二位也能瞧得出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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