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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诀[四部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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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香瓜等人如何悲切,单表那冯慎追凶。
  借着田老汉临终托孤的工夫,赖青已逃得不见踪影。见天越来越黑,冯慎心下也是焦急。再往前,便是好大一片荒树林子,若是赖青匿进里面,可真就成了大海捞针。
  好在那赖青逃跑时被香瓜用弩伤了腿,淌下了不少血。虽然落在地上的血迹不甚明显,可周围飘着的血腥味,倒是有处可寻。
  冯慎打通了任督二脉,五感上胜似常人。于是,他一面跑,一面提着鼻子,仔细地嗅着附近的异状。
  这样边闻边追,眨眼便过了半个时辰。冯慎纵是嗅觉出众,却也架不住夜里刮起的寒风。寒风一起,卷起了不少积碎的雪沫子,再加上野地无边无垠的,再浓的味儿也能给刮散了。况且,这严冬腊月的晚上,吸气入鼻后,那肺管子里,登时像是挂了层冰茬子,冻得肝都疼。慢说是按味寻人,就连喘口气,都难受无比。
  看着头顶上的毛月亮,冯慎暗忖:那赖青受了伤,想来也跑不快。追到这里后,附近也没村郭,赖青同样不可能投村靠店。
  再往前,便是那片枯树林子,赖青很可能就藏在了里面。官道的岔路,到这里就全断了。脚下的路面,全是坑坑洼洼,极难行走。
  慢慢地,冯慎心里也起了嘀咕。方才只凭着一腔气血,全然无忌讳寒夜追凶的险处。可见这黑压压的林子无边无沿,他一个人去寻,何时能寻到个头?那赖青身上还藏着个厉害的暗器,若他躲掩偷袭,自个儿怕也会遭了暗算。
  正犹豫着,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咔嚓”,像是有人踩在了枯树枝上。
  “逃得好!”冯慎精神一震,忙抬脚赶去。也顾不得天黑林密,一头便闯进了枯林之中。
  来到林间,冯慎大惊。按说那动静相隔也不过几十步,以自身脚力之快,不敢说能擒住人,可也肯定能看到影。可他四处里张望良久,却依然不见人形。
  林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死寂。黝黑的树干上丛生着枯硬的干枝,被清冷的月光一照,像极了一群张牙舞爪的鬼怪。
  冯慎心头一凛,怕中了赖青埋伏,便想着先退出这密林,再图打算。可当他回头时,却发现身后深幽难测,已无来时道路。
  “却也作怪!”冯慎暗骂一声,不敢大意,忙急匆匆地寻起路来。可他转来转去,竟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只是在附近来回打转。
  行了约半盏茶的工夫,冯慎索性住了脚,望着眼前纷杂的鞋迹,暗暗咂舌。残雪上的足印,与自个儿鞋量正符,这就表明了,方才疾奔了半天,却又绕回了原地。
  冯慎深吸口气,借着林间透下的月夜,开始观望起来。瞅来瞧去的,倒是看出了几分异样。这枯树林里丛木虽密,却不是杂乱无章,东一堆、西一簇的,像是组着个排列。冯慎越瞅越不对劲,不少的枯树上,分明有着刀削斧砍的痕迹。
  这本是个野林子,方圆几里杳无人烟,平日里,顶天了会有个把樵夫入林砍柴。除此之外,哪还能有这般人为光景?若非无心,那便是有意。在这荒林里凿树作标,定有企图。
  莫道是……依据着五行八卦而设下的迷魂阵法?想到这儿,冯慎冷汗一下子下来了。关于这类阵法,冯慎也早有耳闻。传言中那诸葛武侯,就曾按着奇门遁甲,用几堆乱石头,设下石兵八阵,困住了东吴十万大军。
  可冯慎之前总以为那所谓的阵法,是稗官野史里的夸大之词,故对那易数之学并未深习。若这密林里真是个阵局,不谙此道的人,怕是走断了腿也难脱囚困。
  越想越急,冯慎气得一拳擂在了树干上。怪只怪太过冲动,不但追凶未果,反将自个儿陷在了迷林之中。
  正懊恼间,身背后突然又传来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
  怕是那赖青偷下毒手,冯慎忙一个激灵,跃在一旁。等了半天,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却再没了声息。
  冯慎沉下气,将眼睛放得雪亮,慢慢地靠近那出声的地方。每走一步,冯慎都是小心翼翼。若是在白天平地上,冯慎自是不惧。可在这深夜密林中,或歹人手持利器,躲在暗处埋伏,冯慎纵有再壮的胆子,也是不敢托大。
  离得近了,那地上果真是断着一段树枝。确定周围无人后,冯慎弯腰将那截树枝捡来打量。这一看之下,冯慎傻了眼。那树枝约有拇指粗细,断面处,居然还是平的!
  这种皮干芯润的树枝,任它多烈的风,都是吹不折的。况且那断面平斜,必定是利器砍削而成。
  冯慎赶紧朝截口上一摸,指尖有几分发潮,恰说明了这截树枝是刚被砍下。
  要说是赖青所为,着实解释不通。面对着追捕的冯慎,赖青肯定是要除之而后快,不可能故意将树枝削断,而暴露自个儿的行迹。难道说……这密林之中,另有旁人?
  正想着,远处又是一阵声响。冯慎顾不得思索,扔了掌中树枝,又疾奔而去。
  就这般接二连三,时隔不久,冯慎便会听得有枝折木落的响声。渐渐的,冯慎追出很远,但仍然没见有人。
  那人迟迟不露面,可似乎也没什么恶意,反而像是在引着冯慎从那密林里寻道。虽然冯慎担心是个圈套,可眼下见不再走弯路,也顾不了那许多,只能一面警惕着周围,一面寻音赶去。
  又追了一阵子,那指引的折枝声便不再响起。冯慎正纳闷儿时,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隐隐地透着一抹火光。
  既然有明火,定是有人在那儿。冯慎屏住呼吸,朝着亮光的地方蹑手蹑脚地摸去。
  远远的,冯慎看到前面林间辟着一块空地。于是,冯慎也不敢离得近了,只是先将身子伏低,趴在暗处仔细打量。
  那空地上搭着几间歪斜的木房,木房前点着一堆篝火,几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围在火边,将一条剥了皮的死狗架在火上烤。而那尖嘴猴腮的赖青,正混在几人之中。
  见了那赖青,冯慎不禁恨得牙根发痒。有心冲出去将其擒下,可又碍着那几个汉子,不敢轻举妄动。
  冯慎点了点,发现连同赖青在内,火边一共围了七个人。不用说,这其他的汉子,定是那赖青的同伙。若凭着冯慎的身手,对付三四个人,倒不在话下。可要在人家地盘上,同时与七个人对峙,冯慎却讨不到什么便宜。
  并且,这伙人行迹古怪,能藏在这迷宫一样的林阵里,怕是其间,还另隐着高手。孤身入了狼穴,自当要如履薄冰。否则一个不慎,便会陷入绝境。
  冯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失了主意。没奈何,只好暂时伏在地上,打算先听听动静,再见机行事。
  那伙恶人只顾着烤狗,全然没发现林中冯慎正躲着。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端起身边的酒碗,含了口酒,朝着那半熟的狗肉上一喷,顿时,腾起一团热气。
  “真他娘的香啊!”那赖青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就想朝那肉上撕,“差不多熟了吧?我先尝尝咸淡……”
  “别动!”还没等赖青摸到那狗肉,另一个黄脸汉子抬手便拦下,“你还有脸吃?!”
  “我……我怎么了?”那赖青缩手时,不留神燎在了火上,疼得龇牙咧嘴,“偷狗的时候,老子也没少出力,你们吃得,凭啥老子就吃不得?”
  “老六!你他娘的少说两句!”疤脸汉子眼珠子一瞪,喝道,“若不是你闯了祸,弟兄们会落得像个缩头王八一般,终日的窝在这影林里吗?”
  “大哥!”赖青脸一下子拉下来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去耍猴卖猪,那还不都是为了多赚几个钱,好给咱弟兄们贴补些花用吗?”
  “为了弟兄们?”黄脸汉子“哼”了一声,“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多挣些嫖赌的本钱吧?”
  “姓王的!老子惹着你了?”赖青理屈,顿时恼羞成怒,“你他娘的再说一句试试?”
  “想动手?”黄脸汉子也不示弱,从身边操起把长刀来,就指在了赖青的鼻尖上,“就凭你那两下子,也敢跟老子放对?”
  “都他娘的想反了?!”疤脸汉子将酒碗猛的摔在地上,气得暴跳如雷,“谁要动手,朝着老子来!”
  “大哥,”见疤脸汉子动了怒,那黄脸汉子便讪讪地将刀收回,“不是我故意找碴儿……实在……实在是因老六做得太过了……”
  “姓王的,你莫要血口喷人!”赖青余气未消,“当着大哥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了!老子到底哪里对不住弟兄们了?”
  “那好!”黄脸汉子冷笑一声,“既然这样,你就说说,今个儿下午,你小子偷了大哥的‘毒蒺藜’,去做了什么勾当?”
  “什么?”疤脸汉子脸色一变,转向赖青道,“老六,你偷了我的‘毒蒺藜’?”
  “那会大哥和弟兄们皆在歇晌,自是不知。”黄脸汉子接着说道,“老六拿了‘毒蒺藜’后,就溜出了影林。回来时,身后还追着个人,若不是有‘毒蒺藜’傍身,他早被人拿了!那时候,我正好在林子边上套野兔,恰巧看了个满眼。”
  “竟有这等事?”疤脸汉子大喝一声,质向赖青道,“老六,你他娘的自个儿说!”
  “大哥,我知错了!”赖青见瞒不住,“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前阵子……我在陈家庄宝局子里被人合伙做千,讹了不少银子……这几日没了花销,便寻思着要回来。怕他们人多势众,就偷了大哥的‘毒蒺藜’防身。可去了陈家庄,才发现那宝局子关了门。等了半天,见还是没人,我只能先回来。可行到木樨园那边,却见到了两个人……”
  “接着说!”疤脸汉子怒不可遏地催促道。
  “是是是”,赖青赶紧道,“那俩人,像是在顺天府当差的。之前我在天桥那边耍猴,就差点被他们识破拿住。那俩人见过我模样,肯定能认出我来。眼下那顺天府画了像缉我,怕是与那俩人有关。于是,我就想着一不作、二不休,打算用‘毒蒺藜’害了那两个官差……可……可谁承想,‘毒蒺藜’射出后,竟被一个老瞎子舍命拦了……我紧逃慢跑,这才回了影林……”
  “混账东西!”听完赖青所言,疤脸汉子气得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多亏那官差没追到这里……要不……弟兄们全让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给连累了!”
  骂罢,那疤脸汉子仍不解气,从地上操起根树枝便要打。其他人一看,也只得上前劝着。
  “大哥……且饶了老六这回吧……犯不上生这么大气!”
  “是啊大哥,就算那官差追到这儿,也肯定进不到影林里……消消火,一会儿好吃肉喝酒……”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着,疤脸汉子也便作罢。他又踢了一脚赖青,怒道:“滚远些!今天这狗肉,没你的份儿!”
  赖青见状,哪里还敢说什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一边坐了。
  这会儿,那狗肉也已经烤得焦嫩,疤脸汉子又骂了几句,便与其他人割肉分骨,大吃大嚼起来。那黄脸汉子扯着一条狗腿,一面吞咽着,一面看着赖青皮笑肉不笑。
  赖青见他们吃得口滑,馋得哈喇子流了一地。可他不敢违拗疤脸汉子,只能偷眼瞧着咽唾沫。最后实在是气不过了,索性抱了一坛酒,气呼呼的全灌进自个儿肚里。
  其他人也不管他,只是自顾自的吃肉饮酒。
  冯慎巴不得他们多饮些,若等他们吃得烂醉,便有了擒拿之机。于是,冯慎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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