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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槿。
玄仙之力,那可是足足一方世界的巨力,熔浆中含有巨力,足可以将一名寻常真仙杀死一千次,而这时候司马槿的四方旗令还没完全祭好。
之前司马槿战女神将时安伯尘没出手,是想给司马槿一些实战的机会,眼下安伯尘再不出手司马槿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锵!”
无邪飞出,直冲天际宛如一条银龙翻腾在熔浆世界中。
安伯尘手持无邪挡在司马槿身前,初始之枪刺出,亦发出他代表周天所得的玄仙之力。
“轰!”
两力交锋,安伯尘倒飞出二十来丈,王子山纹丝不动,眼里闪过错愕,显然也没想到安伯尘竟能挡下他一击而安然无恙。趁着这当口,司马槿祭完旗令,她看了眼安伯尘,一咬牙,飞身钻入四方旗。
“难怪你能割下王子岳的首级,原来你的力气竟能比拟我辈玄仙。”
王子山冷笑着说道:“不过,王子岳被你一招杀败还真是可笑,他在女人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天赋。”
话虽如此说,王子山的眼神和表情显示出他并没托大,对于眼前的对手、真仙境的安伯尘,王子山显然很慎重,有了王子岳的前车之鉴,王子山岂会想重蹈覆辙。
“你可知道,我和她是怎么越过你来到幽冥海的?”安伯尘手握银枪,悬浮于半空,左手随意的画出一个圆,问向王子山。
没了司马槿,安伯尘大可放开手脚,虽说面对丝毫不麻痹大意的王子山,安伯尘也就只有两成逃命的把握。
他左手画出的圆,看似无比随意,可落在王子山眼里却让他目光变得锋锐起来。
安伯尘自谓周天在人间的代表,他随手一笔画,便是一方周天,内中蕴藏着的尽是天宇间最精妙的道义,亦含有媲美玄仙的周天源力。因此,只这一笔画,便让王子山放下了心底最后的小觑之意,已然将安伯尘当成同等级对手。
和豪放不羁的王子岳不同,王子山性情低调且谨慎,是那种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人物。
“你们反正已经做到,知不知道又何妨。”
王子岳也缓缓飘起,悬浮在半空。
到了安伯尘和王子岳这种层次,战斗时着地有破绽,飞得太高亦有可能露出破绽,只有像他们这样悬浮在半空,利用空气来感知战局,如此这般才能做到进退有度,尽可能的避开不利条件。
“面对未知的存在,你还真是豁达,王子山王神将。”安伯尘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用一种嘲讽的口气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玄仙至强者而胆怯:“王神将,你就不怕我用你闻所未闻的神通法术逃过你的布防,又用同样的神通道法,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杀死你?”
闻言,王子岳眼中的惊诧隐去,转而取代的是一抹隐藏得很深的忌惮,和毫不掩饰的杀机。
他名叫王子山是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天帝、王子岳和王子山自己,除此之外,再无人知道,曾经知道的人或是死在王子岳手中,或是死在王子山自己手中,按理说再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第644章 身死
和豪放不羁的王子岳不同,王子山性情低调且谨慎,是那种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人物。
“你们反正已经做到,知不知道又何妨。”
王子岳也缓缓飘起,悬浮在半空。
到了安伯尘和王子岳这种层次,战斗时着地有破绽,飞得太高亦有可能露出破绽,只有像他们这样悬浮在半空,利用空气来感知战局,如此这般才能做到进退有度,尽可能的避开不利条件。
“面对未知的存在,你还真是豁达,王子山王神将。”安伯尘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用一种嘲讽的口气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玄仙至强者而胆怯:“王神将,你就不怕我用你闻所未闻的神通法术逃过你的布防,又用同样的神通道法,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杀死你?”
闻言,王子岳眼中的惊诧隐去,转而取代的是一抹隐藏得很深的忌惮,和毫不掩饰的杀机。
他名叫王子山是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天帝、王子岳和王子山自己,除此之外,再无人知道,曾经知道的人或是死在王子岳手中,或是死在王子山自己手中,按理说再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没等王子山继续想下去,枪鸣声响彻天地,竟是安伯尘先声夺人,大笑着一枪刺向王子山。
和强于自己的强者相争,安伯尘总会选择先下手为强,至于之前那番话有没有起到攻心的作用,却已不再安伯尘的考虑范围内。
安伯尘之前的那番话,的确是给王子山造成了一定困扰,让他考虑的时间稍稍长了些许,也就让安伯尘顺利杀至王子山身前。安伯尘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逼退王子山,为他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他不会傻到和王子山硬碰硬,他只是拥有玄仙之力,如今能用的次数不过三十来次的,如何敌得过拥有无限玄仙之力且掌握时间玄奥的王子山。
“想逃?”
王子山眯起双眼,身为天宫第一神将影子的他斗战经验何等丰富,一眼便从安伯尘的动作中判断出他想要跑路的打算。唯一让王子山感到诧异的是,安伯尘竟没用道法,而是直接一枪刺来,略显仓促。安伯尘先有一枪杀败王子岳的战绩,又在之前破去了王子山志在必得的火海,因此以王子山谨慎的性子绝对不会小瞧安伯尘的枪。
安伯尘的初始之枪从来都是后发先至,这次也不例外。
王子山还没有所动作,安伯尘这一枪便已刺中他的眼球只是像刺中,枪尖距离王子山的眼球还剩下十分之一个指甲盖的距离,却再无法前进分毫。
“你知道我是王子山,而不是王子岳,那你定知道我和王子岳的关系了。那你知道,我和他的真正区别在哪?”
王子山悬浮在半空,双手自然而然的向两侧张扬开,头发以及战袍都被安伯尘的枪力掀飞到后方,与大海齐平,好像他整个人随时也会不受枪力而向后飞走。
安伯尘心头剧颤,他没有功夫去思考王子山的话,因为手中的无邪平生第一次不听使唤,纹丝不动,就仿佛陷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泥潭,那泥潭正是王子山的眼珠。
“我和王子岳虽是同胞兄弟,然而,我们的血统却并非完全一样。他继承的是远古大力圣猿的血统,力大无穷,断头亦能活,乃是远古四大神猿中战力最强的那一头,他的标志是那条尾巴。而我,则是上古月影神猿的正统后裔。”
说话间,王子山易容的那张面孔从中分裂成两瓣,表面那一层化作齑粉,剥落殆尽,露出他原本的青面。
“我的力量虽不大,可是我却能掌握别人的力量。”
王子山继续说着,他边说边笑,似有一股青灰色的光亮从他脸上氤氲升起,缓缓游走,最后遍布他全身上下。
扬臂,翻腕,一条银白色的长枪出现在王子山掌心中,他微笑着注视着安伯尘,慢悠悠的说着:“现在你可知道了,我拥有的是怎样的力量?”
安伯尘咬紧牙关,在王子山手中浮现出银枪时候,他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震惊,宛如古井不波的道心上出现了一条裂痕。
此时此刻安伯尘如何不知道王子山这位拥有远古月影神猿血统的影子神将,他所掌握的本领是什么。
那是一种类似于复制别人攻击手段的本领,却又和寻常的复制不同,更像是先将别人的力量、招式吞食吸食,再化为己用。青面王子山,他的青面就好像月亮,转化阳光为月华,自己则变成影子,便如远古时候的月影神猿。
“吞食了你的力量,你又拿什么来抵挡?而我所释放出的不仅仅你原先的攻击手段,而是又被我重新放大加强的攻击法门。”
王子山用一种在观察蝼蚁的目光看安伯尘,不紧不慢的说着,神态悠闲,像是在享受猎物临死前的恐惧。
不出所料,安伯尘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惊慌。
“哈哈哈,你终于想到了……”王子山举枪指向安伯尘,大笑:“是的,我一点都不急着将你杀死,因为你必死无疑,也因为我懒得去追杀你的女人。你应该想到了,她所祭出的那面四方旗,只会将她带去我的神将行宫所在的天宫之地,那里有三百六十五神将把守,其中真仙十八人,剩下的都是六重天仙人。你的女人去那,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我看在她长相尚可,已准备饶她一命……”
王子山的笑声变得狰狞而又捉摸不定,他整个人包裹在青色圆形光华中,就像晨曦时分即将谢幕的青月。
下一刻,王子山稍撤半步,低喝一声,神色专注,猛地一枪刺出。
他无论是神态表情,还是动作姿态,甚至气质,都在他出枪的一瞬间发出巨大改变,变得和安伯尘如出一辙。
安伯尘一枪之力被吸光,此时毫无后续之力,再加上面对的是他自己平生最得意的三枪中的初始之枪应当说是无论力量和意境都要比他初始之枪还要强的一枪!
瞳孔陡缩,转瞬扩散开,安伯尘修行至今,所面对的最大危机就在今日!
这种情况就如同七岁时的他和十五岁时的他交上手,结果不言而喻,且毫无悬念。
“无趣,真是毫无悬念。”
王子山收枪,抖了抖手,他的气质又渐渐变回从前那个他。
在他面前,安伯尘被一枪刺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碎裂成无数段无数截,就连神魂也没能幸免,被王子山绞成齑粉,从此彻底消失在天地间,无法转世。
“呸,什么混世之才,真是可笑。”王子山负手望向幽冥色的大海,讥讽着笑道:“王子岳,你可知道那个一枪杀败你的混世之才已被我一招轰杀。若非因为那个女人,你岂会在这样一个弱到不能再弱的蝼蚁手中吃亏,险毁你我一世英明。”
说完,王子山低头注视着离海波一尺的脚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间,王子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转过头,望向大海某个角落:“所谓的混世之才真的不过如此。他已经死了,你们可想步他后尘?”
他话音落下,从海波某处激起一丝波动。
“居然被他发现了。”
九辰君拧着眉说道。他是变身成一只绿毛龟匍匐在海底,听到王子山的话之后,心知被发现索性也不躲,化成人形飞上天空,遥遥注视着王子山,暗中捏好印法,却是在准备随时跑路。
而在同一时间,从九辰君西北方向的青云中坠下一人,玄甲玄盔,正是吕风起。
九辰君对于吕风起的出现丝毫没感到惊讶,他传音道:“怎么,你也发现那个阴谋了。哼,这个时代的巨头势力还真是愚蠢,这么容易便落入别人圈套,难怪大小势力不断更迭,起伏不定。”
“你也一样。”
吕风起冷冷说道。
倘若司马槿或是安伯尘在场,定会告诉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这个时代重力量而不重权谋,又因为在他们所来自的未来时代,是一个道法水平极低的末法时代,力量层次下降,会将阴谋诡计的用途放大,这才使得出了安伯尘、九辰君这样能以阴谋诡计傲视上古的谋道天才,就连吕风起也拥有超过上古寻常枭雄的见识和眼力。
然而司马槿已去危机重重的天宫,而安伯尘也已粉身碎骨,死得彻彻底底,都不会向吕风起和九辰君诉说这些。
“安伯尘居然死了。”九辰君也不知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