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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隐杀一式已然被天青生生化解了九道,此刻第十重也将近消弭,却见那虚空一根山岳一般的手指轰然而来,声势浩大,不禁色变,拂尘一扫,将第十重杀机击溃,正要抵挡那轰鸣而来的手指!
却在此刻,突闻杜浚暴喝一声:“破!”
天青面前,那原本消弭的十重杀机轰然而动,化为一重,令天地变色,地动山摇,轰隆之间,击打在了措不及防的天青胸膛之上!
这一下颇重,天青但觉胸膛之上,好似被山岳撞到一般,忍不住便是一口长血洒下,面色微白,冷哼一声,手中拂尘一扫,但见她头顶之上的黄光一阵波动,少顷,竟凝现出一个符宝来!
符宝乃道家一绝,先前杜浚得到的不过是一张末品的符宝,而此刻,这天青所施展的却是一张造化符宝。符宝有七等,乃:阴符、阳符、斗星、造化、纹金、化龙、金刚。
造化以下,一主符在手,可幻化千万子符,就宛如先前董宏的五行灵粹一般。而造化、及造化之上,却各有神通,据说这造化符宝便有神鬼莫测之能!
天青造化符宝一出,天际登时轰隆作响,顷刻间,众人但觉眼前一亮,骇然望见,天际之上一道万丈长雷轰然降下,竟然被天青手中的造化符宝吸纳一空!
待到那天际雷霆消弭之后,虚幻人影山岳一般的手指已然临近天青百丈,天青却不慌不忙,符宝抛出,虚空而立,其上电闪不断,‘噼啪’作响!
下一刻,一道百丈雷霆轰隆破出符宝,迎向了那山岳一般的手指!
同时,天青将造化符宝唤回,冷哼一声,周身狂风不止,少顷这阵阵狂风莫不是被她手中的造化符宝吸纳,再看造化符宝之上,此刻却清风阵阵,少顷,一团罡风呼啸破出,迎向了那山岳一般的手指!
这一切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就是弹指之间!
杜浚冷笑一声,忽而暴喝一声,在这一刻,身在玄阴中的所有的人都觉得眼前一暗,抬头看去,却见在男子的背后,一条千丈木船轰隆降下!
“去!”杜浚探手在天幕神船之上一拍,千丈的船体破空之声轰隆作响,其上器灵更是凝现而出,狠狠的撞向了天青!
“我不信,这天都能逆,我不信,今天不能诛杀董宏……我不信!”
杜浚咆哮一声,抬掌,却又是一式隐杀,只是随着这一掌的拍出,他的身躯竟然在颤抖,面色也惨白了下来,好似身躯不堪重负一般。
在鬼老的眼中,杜浚天灵之上,忽而有一股浓郁的逆天杀你蜂涌而出,冲撞之下,几欲将那禁锢的天道灰光冲破!
先前鬼老便一直在周全杜浚天灵之上的那灰光,唯恐有变,此刻更是焦急叫道:“快停下,你隐杀还未形成神通,接连施展之下,必然会影响你的道心!”
鬼老双眼死死盯着那几欲崩析的灰光,急声道:“你道心不稳,心中逆念徒生,那天劫……”
“若是忍辱偷生,我要这道心何用?”杜浚蓦然说道,怒吼一声,一掌拍出,隐杀一式轰然而去。
只是随着他这一掌的拍出,在他的心中好似有个什么所在轰然崩塌了一般,此一刻心如刀剜,他身躯连连颤抖,口中更是鲜血洒下!
对于天幕神船和隐杀一式,天青端是不太在意,全神贯注的抵制那破空而来的巨大手指,她以造化神符御风、御雷、御火……五行齐出之下,犹自不能抵挡那浩然一指!
在这一指之下,她百年炼制的造化神符轰然炸破,手指余威点来,也是将她轰出数百丈,方才稳住身形。
不待她喘息,那天幕神船已然轰隆而来,天青冷哼一声,手中的拂尘脱手而去,千万白丝宛如触角一般,竟然将天幕神船来势堪堪抵住了!
这拂尘倒也是一件灵品法宝!
天青又看了一眼轰鸣袭来的滂湃杀机,露出一丝不屑,一拍须弥袋,千万黄豆飞沙而来,化为重重人影,呼啸迎去,和杀机相互消耗!
做完这一切,她看了面色惨白的杜浚一眼,忽而说道:“你不错,是我所见过最强大的化神修士,假以时日,你必定可以印证大神通所在,只是此刻……”
杜浚忽而狂笑,道:“我技不如人,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天青眉头一蹙,探手一拍,大力凝现,砰然一声,将杜浚从天空拍下,轰隆声中砸在了天霞山山脚下。
杜浚想要挣扎而起,却奈何身上好似有数座山岳压着一般,难以动弹!
假丹,对于化神来说,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沟壑!
天青遥遥望着杜浚,忽而叹道:“对于你昔日之事,我也有耳闻,只是此事却不能怪我道家……”
杜浚挣扎着,一次次的,其身旁的鬼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道魂气,将他扶起,杜浚站定之后,遥望天青,忽而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她敢!”鬼老蓦然叫道:“我若不是忌惮那宫殿中的人,哪里能让你受这等委屈!
第二十六章 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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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宫殿之中,到底有何等的所在,杜浚心中隐隐有那么一丝的明悟,他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宫殿,蓦然放声吼道:“中原,昔日中原之时,尔等害的我家破人亡,此刻却又追袭到此,当真是要赶尽杀绝么?”
那天青一听,这还了得,那宫殿之中的人物哼一声,中原都得颤三颤,一见杜浚放肆,立刻冷哼一声,探手向下虚按,轰隆一声,但见尘土飞扬。
而杜浚就好似被那看不见的手掌生生拍在了地上,在也难以动弹分毫,只是口中犹自怒然咆哮:“我若不死,来日必有尔等命丧之时!”
此刻,这等变化之下,数万人已然停息了搏杀,皆是三五成群暗自戒备的同时,忍不住向天霞山处张望,一见杜浚受难,那中原的练气士登时面露暗喜,神色不屑,骂道:“不过是个有点机缘的化神期的修士,也敢在我天青师姑面前张狂!”
“他刚来到此地之时,我便知道,他不敌天青师姑的一掌之力!”
更有人叫道:“吆,那玄阴首席啊,堂堂的一门首席大弟子,为何此刻匍匐在地,不能站起啊?”
而玄阴之人却莫不是一脸的黯淡,士气全无,连自家的首席都落到如此地步,他们又能如何呢?
半空中,那董宏来到天青身侧,忽而笑道:“师姐何须于他多言,若是师姐不愿被这魔宗贼子脏了手,我愿代劳!”
说罢,也不待天青回应,纵身而下,来到了杜浚的身前百丈,望着被天青禁锢的杜浚,他莫名一笑,低声道:“那石室中,金丹被你得了倒也罢了,你既然已经入了魔宗,为何还要与郁香纠缠不清?”
杜浚看都不看他一眼,好似面前便没有这个人似的!
这是不屑,赤裸裸的藐视,登时让董宏勃然大怒,神念轰鸣之下,神通祭出,却是一道五行奔雷,嗡鸣作响之间,咔嚓一声,便轰向了杜浚!
杜浚大笑,生死之间,依旧坦然,生不可弃,死不可惧!(小冷忽然想到了这句,活着就好好活着吧,真到了活不成的时候,也别害怕,坦然点吧!也就是珍惜一切现在拥有的吧。)
那雷霆来的甚是缓慢,董宏趁此空当,凝目望着杜浚,好似想从杜浚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惧怕,只是他失望了,远处,男子大吼一声,不顾身躯在禁锢之下龟裂层层,满身是血的站了起来!
杜浚浑身上下,满是鲜血,面色疲倦,只是在那双眸之中,那昔日的骄傲未曾减少半分!
那脊背依旧的挺直!
董宏冷哼一声,那雷霆轰鸣之间,速度暴增。
“我一生坦荡,自问没有做个小人之举,所做之事,敢作敢当!”
杜浚仰天,望着那宫殿,咆哮道:“我虽杀戮甚重,却没有滥杀无辜,而你等,而中原,昔日我可有半分的忤逆?”
恍然间,宫殿之中仿若传出了一声淡淡的叹息。
此刻,那雷霆已然临近杜浚百丈!
杜浚丝毫不惧,长发乱舞,神色狰狞,指天狂吼:“这便是尔等的道么?这便是天的道么?若当真是如此,我便要逆了尔等的道,一剑捅破这苍弯,毁了这天道!”
这话一出,正邪两道的修士莫不是一脸的骇然,痴痴的望了一眼天际,但见苍弯无穷,气势浩然,顿感自身的渺小!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鬼老的担忧,他担忧并不是那道雷霆,一道神通,他还未放在眼中,况且杜浚有九煞莲花印,和旁人元气、生机分开不同,杜浚元气中便有着浓郁的生机。
也即是说,他的元气便是生机,生机又可转化成元气。
而眼下,只要杜浚丹田中的九煞莲花印不灭,元气循环之下,杜浚便不会死去!
真正让鬼老担忧的是杜浚头顶之上,那巴掌大小的天道灰光,此刻在杜浚道心不稳之下,摇摇欲坠,仿若一股清风便能将其吹灭!
不知不觉,玄阴上空的天变了!
鬼谷中,就在那雷霆轰然触及在杜浚身上的时刻,十数道白影急纵而来,挡在了杜浚的身前,皆是大吼一声,只是还未等他们祭出法宝、掐出法决,便已然被那雷霆轰的支离破碎了!
“首席不可死!”
这是那十数个玄阴白袍临死之前留下的话语!
旋即,有十数人白袍纵身而来,挡在了杜浚的身前,在雷霆之下,轰然死去。
“对,首席不能死,若想杀首席,必须从我尸体之上踏过去!”
玄阴弟子杂乱叫声,一波又一波的挡在了杜浚面前,少顷的功夫,已然有数百人丧命在那雷霆之下,只是,随着前方的人死去,后方却有着更多的玄阴弟子涌来。
他们个个面色决然悲壮,宛如飞蛾扑火一般,挡在了杜浚的面前——首席不死,我玄阴便有希望!
一众中原弟子愣住了,他们又何曾想过,在他们看来邪恶肮脏的魔宗之人竟也有如此一腔热血,只是那根深蒂固的念头,却让他们纷自转过头,口中却依旧骂道:“这些魔宗之人都是傻子么?”
鬼谷中,那场景若是不是亲眼所见,恐怕难以体会其中的悲壮!
一道蜿蜒的雷霆直奔杜浚,但这条原本早就应该打在杜浚身上的雷霆,却被一个个玄阴弟子用自己的身躯生生个拖延了下来!
对,他们只是一群练气士,面对化神修士的神通宛如蝼蚁一般渺小,他们更是知道,蝼蚁尚且偷生。
但,这世间,有些事情并非计算的,有些事情便是明知道山上有虎,也要上山喂虎!
这便是男人的尊严,便是女子的偏执!
望这一个个玄阴弟子面色决然的是在身前,只为了给他拖延一丝的生机,杜浚双眸湿润了,他不停的吼道:“你们走啊,你们走啊!”
可,没有一个人此刻听话的离去,闻听此言,那些玄阴弟子在身死之前,皆是望向杜浚,凄凉而真挚的露出一个笑脸,续而砰然死在那雷霆之下!
董宏冷笑的望着面前的一切,细眼看,在其双眸深处,竟然有着许些的快意,那血,那惨呼,那压抑,莫不是因为他的存在,这一刻他好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半空中,郁香面色惨白,身躯颤抖,她望着这一切,不禁扪心自问:“他……他真的变成了邪魔了?传说中的邪魔不是人人惧怕么?为何这些魔宗弟子不顾生死,宁愿拿数千人,换他一命?为何?”
她面色迷惘而憔悴,悄然望了那头顶之上的宫殿一眼,暗道:“便是师傅,便是中原的那些所在……能有这样的人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