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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侯二人先前轰砸佛光,端是知晓,这金光的禁锢、堪比元婴修士的真元,端是难以破除,此刻一见杜浚居然破入金光中,仅仅一个眼光,便让佛光洞开一丈,端是惊的二人错愕不已!
只是,他们却不知,以杜浚的修为,便是动用心中之道,也不能将破开这佛光,只是杜浚却是逆修,心中那最真的道、是逆道!
逆,此道无形,不如风火雷电一般,可见!
也非那情杀之道,虽不可见,却存在万人心田。
所以,这逆道就端是飘渺非常,难以琢磨!
但是,无形之间,逆道却又包含了天下万道,一切事物只消存在天地之间,便可逆,逆转!
逆,宛如那逆流而上,旁人立、逆便可破,旁人破、逆便可生!
方才,逆道凝现的手爪虽然威力不大,只是其中最大的却是冥冥之中而来的那一个逆,此逆,也是心中的逆!
逆天、逆地、可逆这万物苍生!
可是说,逆道一成,端是跳出五行,不在轮回!
祭台之外,杜浚破开的一丈佛光已然合拢,任凭比丘如何的撞击,也难以破开这祭台,三人不禁舒了口气,却不想就在此刻,忽闻一声惊呼传来!
三人看去,但见在距离比丘数百丈之外的、祭台佛光外,那幽冥首席却是惊恐的被阻挡在外,神通祭出,轰然砸击佛光!
而在他的身后,却还有一个人——自然首席!
此刻,自然首席不似生人,面色痴呆,身躯破损残缺,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小虫在其体内钻来钻去,双眼已然洞空,仅留下两个窟窿,无数的幼虫游荡在其中!
幽冥首席面色骇然若死,回望了一眼自然首席,但闻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扑面而来,再看自然首席的一副惨状,他的一颗心不禁哆嗦了一下!
“我好痛……你来陪我……”自然首席徐徐临近幽冥首席十丈,口不开,便有声音传出!
幽冥首席后背紧贴在佛光直上,嘶声叫道:“不不不,你已经死了,死了!”
自然首席身躯一僵,忽而凶历的嘶声大叫,叫声刺耳,却引的比丘轰然而来!
幽冥首席一见比丘袭来,不禁想到,若是被吞下,恐怕下场宛如自然首席,一怕,道心差点崩溃,他不怕死,却凛于那悲惨的折磨!
“求我,求我!”他望着祭台中的几人呼声道。
曲侯摇摇头,道:“破不开!”
幽冥首席一怔,惨然,他看了杜浚一眼,张张嘴,却没有说什么,他是看到了杜浚先前可以破开佛光,只是事到如今,先前那大话说出,此刻一句呼救,如何能说得出口?
悔,悔的不能自己,悔的恨不能杀了自己,喃喃的,他轻声自语:“先前说出那滔天大话……如今这苦果便来了……我……”
比丘大口吞来,他失神惨笑,心中后悔,后悔不该对杜浚说出那些仿若是骨气十足的话语!
“若是不说,现在杜浚……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失语一声,抬头,比丘大口已然临近他百丈!
就在他闭上眼等死的时候,忽闻一声轰然之声传来,旋即但觉身躯被人一扯,口鼻之间登时清明,恶臭不再!
耳旁是比丘一声声愤怒的叫声,他诧异的挣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杜浚冷峻的脸庞,铁血而无情!
“是你救……”他回头,便见看到了逐渐合同的佛光,下一眼便看到了、佛光之外,一个千丈的紫色脚印、在渐渐消失!
此刻,比丘愤怒的撞在佛光直上,搅动的虚无动荡,其硕大的双眼死死盯着杜浚,口中更是怒声爆吼!
杜浚望着比丘,蓦然露出一个冷笑,吼道:“你本不该存在这个世间!”
比丘恍如未闻,继续的撞在佛光上!
杜浚目光落在了幽冥首席身上,冷然道:“我要杀你,你便唯有死在我的手中!”
这是男子的骄傲!
幽冥首席惨笑一声,探手扒开杜浚的手掌,踉跄几步,望着杜浚,他道:“我该死,我知道,我不求你放过我!”
曲侯二人此刻上前几步,站在不远处,看看了,默然不语。
“只是……”幽冥首席忽高声道:“你救我之恩,却不可不报!”
说罢,此人‘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杜浚的面前,连扣三个响头!
曲侯两人诧异、错愕,端是没有想到,先前还口口自负的幽冥首席,此刻居然自愿的跪在了杜浚的身前!
幽冥首席抬起头,望着杜浚,道:“我……你和我们不一样,试问、危机之下,救下一个仇敌,为的却只是亲手杀之……”
他看了曲侯一眼,惨笑一声,接道:“这看似无情麻木的作为,却有着无尽的杀机与铁一般的心智!”
“我……我为先前在你面前、强撑的孤傲,感到恶心!”他嘶声道:“这天地间,任何人所谓的骄傲,在你的面前……都变的可笑!”
“你说完了?”杜浚神色不变,冷然问道。
幽冥首席点点头,道:“这些话,我本不该说,只是你的磐石般的心智骇住了我!”
话语中,他的身躯蓦然炸破,却是自爆而亡!
曲侯叹息一声,望着幽冥首席崩析的残骸,其目光落在杜浚身上,不禁带着几分的畏惧,暗道一声:“杀人容易,若是能做到他这般,天下又有几人 ?'…3uww'”
“幽冥首席自以为乃是骄傲之人,却遇到了杜浚,争锋之下,却不想被杜浚救下,此一救,却是毁了他的道心,以及那强然做出的骄傲!”伏媚暗叹一声,蓦然不语。
杜浚静默片刻,忽而看着曲侯,道:“到此,你可将此行的目的说出?”
曲侯一怔,旋即长舒一口气,道:“不能!”
杜浚一笑,正待说话,却在此刻,虚无之中忽而轰然一声,此声巨大,宛如雷霆,便是那咆哮不已的比丘,也是骇然静默了。
旋即,虚无深处一股浩荡滔天的凶气轰然袭来,宛如浩天之水、滚滚荡荡,杜浚三人相隔佛光,却依旧能感到那逼人的煞气!
再看比丘、错愕了一下之后,居然哀鸣一声,巨大的身躯一摆,轰然逃遁而去!
“畜生,我等无数年,你终于现身了!”
一声淡然之声从虚无深处遥遥传来,话语中,一条声音踏空而来,身在虚无中,却仿若比虚无还要深邃,周身煞气激荡之间,整个人宛如那洪荒蛮兽一般,凶气滔天!
“杜浚,你是否该将这比丘的来历说出了?”曲侯面色凝重,说话间,向身后望去,一见那踏空而来的人,等时面色骇然,这滔天的凶气,恐怕便是刀谷老祖也不能拥有!
“不能!”杜浚干脆的说道。
旋即,他看到曲侯错愕惊骇的面容,心中一动,立刻回身看去,这一眼,却让愣住了,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惊诧与错愕!
其中,隐隐仿若还有一丝的动情。
第五十八章 离去(3/1)
(恭喜‘艳舞斜阳’道友才高八斗,考中贡士!!)
杜浚一眼看到那踏空而来之人,登时一怔,旋即忍不住失声道:“舅舅!”
此人正是当年处处周全杜浚的神秘尸骸,只是眼下面目已然宛如生人,面容之间,依稀可以看出与杜浚的几分相似。
昔年,杜浚虽不曾相见,但每每听他母亲提及,这兄妹之情端是浓于水,据说他久久法号:渡空,乃是佛宗大圣,在千余年前、无故消失。
渡空看了杜浚一眼,微微点点头,旋即一步踏出,整个身躯轰然袭向了那比丘,口中说道:“孽障,这些年你隐藏在那仙府中,眼下你将可以周全你的仙府吞噬,来了这仙府之下,端是没有半点的生机!”
奔息之间,他探手一抓,轰然一声,虚无扭动,一股煞气轰然宣泄而出,竟然轻易的禁锢了那比丘,旋即,他淡然看了一眼,道:“不杀你,如何放他出来?”
杜浚等人抬头看去,但见渡空手中佛光大作,凝现法/轮一轮,宛如一方皓月,轰然袭向比丘,入山岳砸在了比丘的头上!
比丘咆哮,洞口大张,其中獠牙无数,脱飞,宛如疾风骤雨一般,密密麻麻的排满方圆千丈,轰然袭向渡空。
渡空冷哼一声,抬手虚空一扯,手中金光乍现,化为一面万丈袈裟,一展,将密集的獠牙裹在了其中,旋即被渡空披在了身上!
比丘色厉内茬的咆哮几声,只是声音中隐隐透着一股恐惧,忽而奋力一挣,偌大的身躯竟然轰然崩析,旋即一道暗黑的光芒脱飞而出,遁向远处!
渡空坚持,抬手祭出了一本佛经,脱手而去,途中化为千丈,无风而自行翻开了书页,轰然一一震,其上爆出一团佛光,将那一抹暗黑笼罩其中!
抹黑一敛,显出真身,却是一个一丈的毛虫,只是其头颅之上,竟然隐隐凝现出了佛陀的脸庞轮廓来!
“却想不到你这粪坑中的秽/物,这些年来,也快要得道了!”
渡空叹息一声,探手虚空对那书册一拍,书册上的金光一闪,便见毛虫扭动着身躯,无限缩小,被收入了书册中,旋即金光消失,书册合上,被他接在了手中。
祭台上,曲侯两人震惊,骇然望着渡空,不知所措,恐怕便是他们老祖亲自前来,面对比丘也不能如此轻易!
杜浚却是目光闪动,昔日玄阴中,他修为尚浅,端是不能揣测渡空的修为,而今他心中却是隐隐肯定,渡空的修为、绝非元婴六重天可比!
渡空收了比丘,目光落在杜浚身上,忽而一步踏出,轻易的破开了那佛光,落在了杜浚的身旁,望着杜浚,他仿若也是有千言万语,只是最终却化为了一声叹息:“你长大了!”
而此刻,杜浚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的莫名,静默了一下,忽而说道:“你……何等的修为?”
“纵然天下之人欲要杀我,我也可轻易离去!”渡空说话之间,透着一股豪气。
杜浚惨笑一声,道:“果然,果然,想来便是那些玄祖也留不下你吧?”
”不能!“渡空点点头,看着杜浚,却又叹息了一声,他哪里不知杜浚心中所想,道:“那事我也是知晓了……”
“当年,你为何离去?你可知道,若是你还留在中原,他们又怎敢那般对我,对我父母?”杜浚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蓦然吼道:“为何?你这一走,却让我受尽了凌辱,让我父母阴阳两隔,为何?”
渡空看着神色激荡的杜浚,久久不语,半晌,方才叹息一声,道:“浚儿,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想当然的,我……我当年离去之时,你父母安好,只是事事难测!”
杜浚再也难以忍受,忽而泣声扑入渡空的怀中,悲声痛苦,口中哽咽:“父亲死了,母亲生死不知,这天大地阔,却只有我……只有我苦苦背那血海之仇,只是……”
他抬头,看渡空,道:“只是,中原仅道家便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更还有佛宗、五行宗等,这仇我如何得报?”
渡空抚摸着杜浚的头颅,叹息道:“这血海深仇还需你去偿还,我……孩子,我不能啊!”
说道此处,他的面色也变的有些无奈。
杜浚忽而退后几步,面色恢复了平静,道:“我明白,这杀父之仇,还需我自己亲手奉还回去,我不求你出手,只问你:为何不可!”
渡空静默了半晌,道:“我有我的苦衷,此事牵扯极大,便是我都不甚明悟,只是知道,这……”
一顿,他凝望杜浚,忽道:“浚儿,这天地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狭小,天下九州你可知?”
杜浚点点头,一扫不远的出的曲侯二人,却见这两人已然躲的远远的,且封闭了六识,端是不敢且听两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