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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骨灰坛中忽而冒出了股股黑色烟雾。
这些烟雾初始就那么几股,涣散,而不出几息,便忽的一凝,相互凝成一团,悬飞在那泥坛之上,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轮廓。泥坛不断的有黑色烟气飘溢而出,融入这轮廓中,让这轮廓越发的清晰了。
杜浚苦于不能动弹,但是心绪却在急转,心中暗道:“先前那少女叫出一个‘曲’字,想必此地以及那两段道决,必定是曲侯传于她的,只是,这曲侯为何要将这机缘传于别人子弟?”
“是了。”杜浚蓦然恍然大悟,暗道:“此地在我等看来是一场机缘,在那曲侯看来,恐怕另有目的,这目的恐怕便是那石台之上的骨灰坛了。我先前失踪,他不能假我之手,便费尽心机的传于别人子弟,也要打开这泥坛,却不知道这泥坛之中,封印的又是什么大邪之物?”
“曲侯为何要费尽心机的打开这骨灰坛?”
第二十八章 骨灰坛
第二十八章骨灰坛
(三更完毕,足量的一万字。)
杜浚心中念头急转,不由自主的便将那残破的香囊拿在了手中,心中更是打定主意,直待必死之局,才可一试,暗道:“到了此刻,也不能确定,打开香囊之后,是福是祸,想来那曲侯也未必要害我,只是还是谨慎些好。”
这时,那泥坛之上的黑烟越发的凝实了,一个人形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杜浚一见,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说道:“凶魂!”
凶魂与那游魂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其含义相差何止天壤。游魂乃是那大凶之地所滋养,本身无异。而这凶魂却是人死之后,心中怨厉,不肯轮回,滞留在凡尘之中,逐成凶魂,而且这凶魂生前必定乃是修士,且修为巩基之上,其魂魄才可形成凶魂。
杜浚举目看去,只见这凶魂生的青面獠牙,周身破衣烂衫,厉风吹过,露出枯槁的身躯来。再有片刻,那泥坛之中不再有黑烟冒出,看来这凶魂端是凝聚完成了。
凶魂好似那久睡方醒一般,惑然的大量了一下四周,恍惚间好似明了过来,浑身登时透出一个凶煞之气,却又见它身上荡起一层涟漪,待到这波澜散去之时,再看它,却变成了一个书生摸样了。
杜浚心中一沉,暗道一声不好,这凶魂居然会幻化之术,想必死前修为必定在那假丹之上。这假丹乃是修士结丹之时必要经过的一个境界,那时金丹初生,不丹不元,无根无动,实乃假丹而已。
凶魂幻化之后,不多时便注意到了一旁的杜浚,先是凄森森的一笑,续而呼啸着飞扑向杜浚,看那架势好似要将杜浚吞噬了一般。
杜浚面色依旧平淡,只是在这平淡的面容之上,却有冷汗留下。他深吸一口气,正待拉开那残破的香囊,这一刻,他却感到手中的残破香囊忽而鼓动了几下,好似里面装着活物一般。
这变故让他手上不禁一慢,而这一慢之间,那凶魂已然扑到了面前,就在杜浚命悬一线之时,忽而从他的怀中飞出一物来,杜浚忍不住循着望去,却是那红缨!
红缨一出,这偌大的石腹之中,登时弥漫在一股凶煞的血煞之气中,让人身在其中,就好似面前便有着一滩巨大的血池一般,好似那奈何桥下的忘川河一般。
刹那之间,红缨之上、血煞之中,一支苍天巨手从中探出,带着滔天的怒火,一把拍在了那凶魂之上,登时将措不及防的凶魂狠狠的甩了出去。
杜浚一怔,心中暗道:“为何这红缨见到这凶魂,竟如此的不忿?”
凶魂甩落一旁,凄厉而鸣,亦是望着那红缨,露出了滚滚的怨厉,在这不甘的怨厉之中,它居然有恢复了先前那青面獠牙的体态。大呼几声,整个头颅蓦然变大,好似水肿一般,三息之间,便已然犹如那锅盖般大小,复而凶魂一张口,从其口中有三只狰狞的夜叉遁出。
“神通!”杜浚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死后犹能保留神通、记忆,这凶魂死前最少也是结丹期的修为。”
三只夜叉遁出之后,登时围上了半空的红缨,将其困在其中,却又不去触及那大手之威,只是不停的游走。杜浚眼尖,发现这三只夜叉在消弭大手攻击之时,每每都能从大手之上吸食一些血煞之气。
“如此下去,红缨器灵必败!”杜浚暗道。
就在此刻,被困的红缨忽而发出了凄厉之声,在这声响之中,杜浚怀中却又有一物飞出,正是那神秘卷轴。卷轴飞出之后,无风自动,犹自展开,露出其上那狰狞、透着山岳一般气势的恶鬼。
一旁的凶魂一见这卷轴,登时脸色大变,忽而一脸的凶恶,浑身鬼气激荡,尖叫一声,探手向卷轴抓来,一条手臂伸展之中无限的被拉长。
卷轴之上荡起了一层阴森之气,下一刻,一个硕大的头颅从卷轴之中探出,一张口,竟然将那凶魂探来的手掌吞入了口中,上下颚一合,登时将其手臂咬断,便开始下下有声的蠕嚼起来。
凶魂一旦受损,连带这一旁的三只夜叉也锐叫一声,退了下来,环绕在了凶魂之旁。凶魂抖动着残臂,不多时便又生出一支手掌来,但是杜浚明显的看出,此刻这凶魂羸弱了不少。
这边,红缨一旦脱离的困境,便又开始蠢蠢欲动,惊的那凶魂不时的向它张望,目中居然露出了沉思之色,又让杜浚对它的评价高了几分。
忽而,凶魂历叫一声,环绕在身旁的三只夜叉登时无奈的飞出,两只来到那卷轴之旁,一只迎向了红缨。下一刻,三只夜叉蓦然自爆,其威势宛如天雷行过一般。
趁着这档口,凶魂蓦然而动,向着那出处奔息而去,眨眼之间消失在了石腹之中。而红缨被震退一丈,其上的大手一扫,登时将夜叉自爆之威荡尽,但见红光一闪,居然追了出去。
一旁的卷轴更为简单,其上还未缩回去的头颅张口一吸,便将两只夜叉自爆之威纳入了口中,阴森之气弥漫之下,亦是追进了隧道之中。
此刻,石腹之中静默了下来,让杜浚不禁自嘲一笑,只是这自嘲之中,多少有着对红缨与卷轴的不舍,片刻之后,身体随着凶魂的离去,可以活动了。
“红缨、卷轴并不完整,分明不是凶魂的对手,但是却隐隐有克制凶魂之能。”杜浚望着红缨等离去的隧道,心中暗道。
他伸展了一下身体,正待离去之时,却忽而想到了此行的目的,逐然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些犹自匍匐在石台之上的十数只离魂兽兽魂之上。
沉着了一下,杜浚慢步而去,却不想就在此刻,石台中央的骨灰坛忽而冒出了一股莫大的吸力,这吸力对生人并无作用,反而好似专门针对魂魄一般。而杜浚之所以能够看出泥坛的吸力,却是因为那些伏在石台之上的离魂兽兽魂在挣扎之中,被吸入了泥坛之中。
“这是?”杜浚心中惑然,道:“难道这泥坛也是个宝?”
他沉吟片刻,觉得这泥坛端是诡异,还是在等上片刻的好,谁知,半晌之后,在泥坛之中竟传来了活物的动静,好似那些被吸纳进去的离魂兽兽魂,并没有死去,反而活力大增。
杜浚心中一动,正要谨慎上前,就在此刻,从那隧道之中,传来一声声兽吼,听那杂乱的声响,恐怕这从隧道中涌来的群兽不下千只。
此一刻,杜浚不再迟疑,快步上前,将元气蔓延到双手之上,一把将泥团抱在了怀中,呼来杀将,向那隧道遁去。不多时,在那宽大的隧道之中,杜浚眺望,便见此刻隧道之中被无数的各种兽魂充斥,这些兽魂爆声怒吼,向着石腹涌来。
而在群兽的前方,却是有两个物件急速遁行,杜浚定眼一看,不是红缨和那卷轴又是何物?当下苦笑一声。这苦笑还未完全展开,那红缨与卷轴便已然飞到了他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一头撞进了他的怀中,就好似两个顽皮的孩子,在外边惹了祸,回家躲进了父亲的怀中一般。
杜浚一个苦笑还未完,见状不禁又是苦笑一声,眼下的情况却不容他有丝毫的退缩,若是被这众多的兽魂围堵进石腹之中,恐怕生还无望,所以他只有冲。
幸好杜浚虽然缺法宝,缺器灵,却不缺血性,此刻爆吼一声,驱动脚下的杀将狠狠的向前撞去,两只抱着泥坛的手、腾出一只,从怀中将那残破的香囊拿在手中,双手高举,气势一往无前,颇有那壮实一去不复还之势。
狭路相逢勇者胜!
杜浚脸色依旧的平淡,双眼却怒睁,眼见脚下的杀将便要和那无尽的兽魂相撞,谁知就在这时,他手中的泥坛之中忽而爆发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威势,这威势之中,但凡靠近杜浚一丈的兽魂莫不是烟消云散。
一时间,靠着手中的泥坛,杜浚倒也无恙的冲入了兽魂三十丈之遥。
而在泥坛爆出无尽威压之时,杜浚徒然感受手中的泥坛之中好似有什么在挣扎,直欲破出一般。不同上次的是,这一次杜浚将泥坛握在手中,分明能感觉到,那泥坛之中的活物并非多少,而是一个,就一个。
“可是,先前这泥坛明明将十数只离魂兽兽魂吸纳了。”
这个疑问从杜浚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也来不及细想,但见周遭如潮的兽魂,当下大吼一声,高举泥坛,依仗着手中的泥坛,生生从隧道中的众多兽魂之中挤出了一条路来。
当他呼啸着一举冲出隧道之时,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叹尽,他便被眼前所见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在他的前方,那一望无际的枯魔谷之中,天上地下半空中,只消是目光所及的地方,莫不是密密麻麻的充斥的各种兽魂!
有如同穿山甲的土兽,有麒麟般的离魂兽,有长蛇般的草莽,有奔马兽,有雷虎兽,亦有那四不像的天邪兽……甚至杜浚还在其中看到了几个游魂和凶魂!
而这众多的魂魄莫不是以杜浚面前的一个凶魂马首是瞻!这凶魂正是先前那白面书生一般的凶魂!
此刻,书生摸样的凶魂悬浮在一众魂魄之前,一见杜浚安全冲出了隧道,先是一怔,旋即便看到了杜浚手中的泥坛,面色中露出贪婪而又惧怕的神情。
杜浚心中一动,稍作迟疑,猛的将手中的泥坛对着那书生凶魂一送,端是惊的那凶魂猛的退后了一丈有余,却不想,这凶魂到底还是挨不住心中的贪欲,蓦然揉身扑向了杜浚。
第二十九章 逃遁
第二十九章逃遁
(第一更。)
书生摸样的凶魂一动,登时引得那无尽的兽魂仰天咆哮,威势震人。杜浚脸色一变,深吸一口,当下便要将那香囊打开。
他手指一动,便将残破香囊口袋稍微松动了些,就是这许些的松动,竟然有这一股惊天动地的锐利之气从中弥漫而出,将那扑来的凶魂生生的逼退。
杜浚心中一动,手指一抖,却又飞快的将香囊拢上了,抬眼望去,却见凶魂此刻面色畏惧的望着他手中的香囊,让杜浚不禁暗道一声:“这香囊倒也诡异,先前里面分明好似有活物动弹,此刻却又有刀锋一般的气机涌出。”
想到这里,杜浚目光湛湛的看着手中的香囊,据曲侯所说,他手中的香囊之能在危机之时,救他一命,其含义,也就是说,这香囊之能用一次。
杜浚眼见这香囊如此诡异,却又如此的锋芒锐利,心中不舍,便想留待以后。此刻在他的心中却还有依仗,便是那红缨与卷轴了。
他心中暗道:“先前凶魂明显被卷轴和红缨克制,此刻分明是这书生摸样的凶魂奴役着这汹涌的兽魂,才让红缨与卷轴落荒而逃,眼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