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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白空转回,满头大汗,望着杜浚,道:“玄祖说……达摩壁便送你了!”
此话一出,便是一众老祖也忍不住哗然有声,便是那一直垂头的王纬玄也是蓦然抬头,吃惊的望着白空!
杜浚点点头,道:“还望各位老祖先行出洞,稍等片刻,带我取了这达摩壁,便会驱逐瘟疫,可好?”
众人迟疑了一下,旋即在佛陀的带领下,离开了此地,来到洞外,少顷之后,但闻洞府中轰隆有声,震动整座山峰,惊的白空几欲进入其中,皆是被天音阻挡。
片刻之后,洞府宁静下来,杜浚徐徐走出,身后却还跟着一女子,令众人眉头一蹙,天音当即问道:“杜浚,此人是谁?”
“乃我门下!”杜浚淡然一声,摊开双手,但见其中有一道一寸雷霆,脱飞而出,化为万丈,蜿蜒在雷音寺之后,不动不散!
“此雷可祛除瘟疫,我今日立这雷霆一道,可生万道支脉,尔等尽可指派门徒来去,行走中原,驱逐瘟疫!”
杜浚说罢,不再滞留,一步入空,轰隆而去,眨眼间消失在了远处的天际之中。
如今达摩壁已然被他封入艮卦中,明悟了画卷玄机之后,让他隐隐觉得,这达摩壁绝非仅仅一个镇压神通,其中定然隐藏着达摩所留下的机缘!
他一路向剑宗而去,却是铁了心,要将那剑宗首席诛杀,方才安心,却不想途中,被天音追上,女子手持一柄桃木长剑,递到杜浚面前,说道:“此剑乃是阳品法宝,是你父亲戴真人当年所用过的!”
杜浚接过长剑,忍不住叹息一声,抚摸了良久,抬头一看天音,却见天音面色惆怅,仿若是被触动了什么心事一般。
她见杜浚望来,不禁一笑,道:“我也不瞒你,当年我对你父亲颇为倾心!”
说到此处,她忍不住叹息一声,道:“但是,我和你母亲却有宛如姐妹……”
“唉,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天音叹息一声,面色一整,沉声道:“杜浚,错过今日,恐怕五大宗便会出动碎丹修士围堵你,有那许诺,恐怕五大宗绝不容你元婴,不然他们岂不是遭殃了?”
杜浚闻言露出一个冷笑,道:“无妨!”
他目光落在天音身上,良久,忽道:“你很好,至少你没有因爱生恨,如此坦然,如此率性,没有被悠长的修行磨去性子,端是可贵!”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小知己!”天音清脆一笑,笑意中尽是溺爱,不再滞留,一步消失在虚空中。
杜浚沉默许久,忽而抬头,一扫身侧的天邪,道:“你去凤音阁找一个叫苍韵的女子,留在她身旁,你可死,但她不可有丝毫损伤!”
天邪点点头,转身而去。
杜浚抬头看向长空,许久轻声道:“五大宗首席……就从剑宗首席开始,便用这长剑先行为那血海之仇讨些利息!”
(感谢之前斜阳道友的打赏,给了小冷暖无限的动力,下狠心今天爆七章!!)
第七十九章 那一剑的风情(7/4)
中原剑宗坐落在禹州深处的、一座灵脉之上,此灵脉之浩大,端是罕见,那连绵数十里的山峰,莫不是处在灵脉之上!
在这十里山脉之中,有着一座山峰高出其余山峰数倍,直拔云霄,山半腰之处、烟云缭绕。此山名为:剑山,乃是剑宗根本所在。
剑山之下,修建着一个如剑的楼阁,遥遥望去,这楼阁宛如一座小山峰一般耸立!
楼阁大匾之上,写着‘剑宗’二字,乃是剑宗结丹以下修为居住修炼的地方,若是功达结丹,便可上剑山、开洞府、坐灵眼之上修行!
楼阁中,平素也只有剑宗首席一个结丹修士偶尔居住在其中,处理一些门派事物。
这一日,楼阁上空忽而轰隆有声,久久不息,惊的无数剑宗弟子奔出楼阁,纷自相望,但见在虚空之上,不知何时一个男子顿空而立,黑发飘荡,手持一柄桃木长剑!
杜浚姿态狂傲,来势汹汹,惹得一众剑宗弟子喧哗不已,旋即便听有人叫道:“哪里来的修士,如此的不知死活,竟敢在我剑宗撒野!”
却不想,虚空中那男子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蓦然狂声道:“剑宗首席出来见我!”
此一声大喝宛如雷霆一般,轰隆而去,震的四野嗡鸣,众人身躯摇动!
众人大骇,立刻有人转回楼阁,不多时楼阁中轰然爆发出一股浩大的威压,宛如澎湃巨浪一般,轰然拍向杜浚,旋即,便听有人喝道:“何来的修士,还不速速退下,念你结丹不已,此事我剑宗便不予追究了!”
结丹期修士即便是放在这中原、也是一方枭雄了,剑宗首席适才如此大度,恐怕若是唤作一个土丹修士,惹下此祸,活命难矣!
杜浚冷笑一声,提剑一斩,破开袭来的威压,一步上前百丈,不再敛息,周身轰然宣泄出一股浩荡的威压,宛如九天怒水一般,轰隆拍向那楼阁,端是让楼阁一阵轰隆、摆动。
“好个不知好歹之人!”楼阁中,但闻剑宗首席怒然一声,旋即一条人影轰然破空而来,一掌拍散了逼人的威压,旋即怒然一扫杜浚,却是愣住了!
“是你!”剑宗首席一怔,旋即怒然道:“我还想去找你,却不想你此刻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来了,便留下吧!”
杜浚闻言,眉头一挑,神念一扫,冷笑道:“碎丹初期?”
“不错!”剑宗首席怒然而笑,道:“当年一别,我倾尽多年积攒,终于功达碎丹,今日你我便算算当年你暗袭我之事?”
“好!你若是能挺过我两剑不死,我自当解了你体内傀儡之身!”杜浚长剑一挑,冷然说道。
其姿态之狂傲,端是让下方一众剑宗门徒心中不快,纷自叫道:“好狂傲,不知道待会会不会被我家首席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看他手中的长剑,也不过是件阳品法宝而已,他竟然敢以这种次品法宝迎战首席,还大言不惭,端是活腻了!”
更有人叫道:“你这厮休得狂言,能在我家首席手下撑过三息,再说吧!”
“三息?我看他两息都撑不过!”立刻有人接道。
对此杜浚不语,面色淡然,目光落在剑宗首席身上,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哼,既然你找死,就怨不得我了!”剑宗首席冷然说道:“我看你修为也精进不少,若是拼死一战,我多少或可有些顾忌,但是此刻嘛……”
他冷笑一声,道:“你死定了!”
“如此甚好!”杜浚冷笑一声,周身轰然爆发一股滔天杀机,这杀机好不邪煞,好不猖狂,搅动的男子一头长发虚空荡漾!
剑宗首席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爆吼一声,反手提剑,同时天灵之上迸射出一道金光,充满了坚硬之意,金光一折,打入其手中的长剑之中!
长剑嗡鸣一声,其上锐利之气暴涨,剑身更是眨眼凝缩到一寸,虽然缩小数倍,其上去带着一股无坚不破的意境!
“五百年前,我以剑入道,悟得五行之金,金道之中,却还包含坚硬之道,这便是我的道!”剑宗首席面色稍显得意,望着手中的一寸金剑,道:“此剑在我大道神通之下,无坚不摧,无物可破!”
他抬头,目光落在杜浚手中的长剑之上,道:“我劝你还是祭出你真正的法宝迎战,你这阳品法宝……可是在侮辱我?”
“是又如何?”杜浚冷然说道:“此刻,你还不配我祭出自身法宝来!”
一句话惹怒了剑宗首席,他冷笑一声,道:“好好好,但愿片刻之后,你不会为了你的张狂后悔!”
“你会为了你这张狂,妄送了性命!”他怒然一声,手腕一震,一寸金剑轰然破空,尽管敛息之下,偶然散发出的气息,也是令虚空扭动,轰隆作响!
短剑速度不快,却宛如一座山岳一般,轰然撞向杜浚,气势庞大,端是让人面对此剑,无处可逃,只有迎击!
这一寸金剑一出,登时引动下方无数观望的剑宗弟子的羡慕之声,所有人的目光莫不是聚焦在这短剑之上,无人去看杜浚一眼,或许在他们的心中,杜浚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杜浚望着那轰然袭来的一寸金剑,面色依旧的淡然,丝毫不动!
“这人怎么不动啊?难道是被吓傻了?”一名剑宗弟子讥讽说道,登时引的众人大笑不已。
杜浚宛如罔闻,待到金剑临近他一丈之时,忽而露出一个冷笑,提剑入空,划过一道淡黄光芒,斩向了那一寸剑光!
此举,登时引的众人惊呼一声,先前他们还以为杜浚以长剑御敌之说,不过是狂言而已,还想战后如何的奚落杜浚,此刻端是没有想到,杜浚竟然当真以一件阳品法宝迎击!
便是虚空中的剑宗首席见状也不禁眉头一蹙,心中的想法端是和众人一般无二,不禁暗道一声:“难道此人经历了一些我不知晓的事情,此行而来,便是寻死的?”
杜浚这一剑毫无气势可言,平淡,就宛如那凡尘武夫的一剑一般,如此怎可抵御那气势庞大的一寸金剑?
众人一时间心中惑然,更是有少半的剑宗弟子捂住了双眼,叹息一声,仿若是不忍目睹杜浚血溅当场的景象。
虚空中,就在长剑堪堪斩在金剑之上的一刹那,杜浚蓦然一震手腕,长剑嗡鸣一声,一股骇人的邪杀之气沿着长剑而去,瞬间蔓延了整个长剑,死黑的邪杀雾气缭绕在长剑之上,看去,就宛如一柄魔剑一般!
邪杀之气轰然一声,凝聚长剑之上,长剑死黑,旋即其上凝现出一个逆字,稍纵即逝,紧接着,但闻一声轰然,长剑斩在了金剑之上!
一声巨响,端是惊的众人身躯一摇,纷自看去,但见虚空中,男子手持长剑斩在了金剑之上,金剑之上金光一暗,蓦然轰然崩析而去!
场面一时间静极了,无数的剑宗弟子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虚空中崩析的道道金光,半晌,他们将目光落在了剑宗首席身上!
却见,剑宗首席面色惨白,亦是惊恐的看着杜浚,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口角之上,犹自挂在一道血迹。
此一刻,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了,先前的讥讽在男子一剑之下,忽而变的如此可笑,如此的苍白,就宛如垂死挣扎一般!
足足半晌,众人之中有人才颤抖的揉揉眼睛,再看,景致依旧,不改分毫!
旋即,他们便慌了,不知谁先惊骇的叫了一声,旋即众人哗然,口口声声,犹自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杜浚居然真的一剑斩破了剑宗首席的大道神通!
“一剑……一剑而已,还是只是一柄阳品法宝而已,这,这,这怎么可能?”一名剑宗弟子惊骇之下,口中喃喃有声,却是道出了众人的心思。
有人咽了一口唾液,再次揉揉双眼,一眼之下、男子狂傲姿态举目,端是如见妖魔一般,惊骇的垂下头,口中却低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首席的一记大道神通的坚硬,便是仙品法宝都不能轻易破除!他居然一剑……”
此一刻,有人惊恐,有人失神,有人失措,只是所有的人、都在男子一剑之下,震惊的难以复加!
虚空中,剑宗首席面色失神,怔立良久,忽而厉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你你……”
话还未说完,他心神震荡之下,忽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还有一剑!”杜浚冷笑一声,一步轰然临近剑宗首席十丈,举剑斩去!
剑宗首席此刻面色不甘,双眸失神,哪里能抵挡,这一剑却又是引的众人惊呼阵阵,一剑破敌,两剑之下,诛杀剑宗首席,足以!
就在此刻,从